第63章 三年前的幸存者
忙活了半天,我跟楚怡還是沒找祭壇,我心裡都發毛了,我甚至都懷疑,這裡是不是真的有祭壇?
可現在怎麼辦?又沒有線索了。
就在我煩惱的時候,我不知道踢到了什麼東西,痛的我整個腳都要麻掉了,我低頭一看,居然在石縫裡看到了一張照片。
我撿起來一看,當時都震驚了,居然是一張畢業照,上面的人穿著老土的校服,一看就是好多年前的東西了。
果不其然,我在照片上看到了楊陽,難道這個也是楊陽的東西?還是他特意留給我的。
我注意到畢業照下面的名單上,有好多人的名字都被劃掉了,楊陽是想告訴我,劃掉的代表他們已經死了嗎?
那麼剩下沒劃掉的應該就是那年活下來的幸存者,楊陽是想讓我去找他們?
“安然,你找到線索了?”楚怡過來問我。
“沒有。”我搖頭,“不過,有人應該能幫助到我們。”
“誰?”楚怡問。
“何峰,三年前紅包事件的幸存者。”我指著照片上的一個比較清秀的男孩淡淡的說道。
“安然,你不會認為三年前的幸存者都還活著吧。”
“那你覺得呢。”我覺得這事情應該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我能想到三年前的幸存者,難道浮士德就不會想到?
我最怕的就是浮士德趕在我面前殺死了所有的人,完全斷了我所有的後路。
“先去吃飯吧。”我拉著楚怡在學校的小吃店,點了兩份冷面,因為是周末,留宿在學校的人也不是很多。
我問楚怡,“你覺得,我們當中誰最有可能的浮士德的替身?”
楚怡想了下道,“我覺得有可能是王爍然,他跟秦昊關系很不錯,可是秦昊因為你的原因死了,所以我覺得王爍然有可能懷恨在心,他雖然不說話,但他越是沉默,就越代表有問題。”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一天到晚收到死人秦昊的短息都是他發的。”
楚怡搖搖頭,“我只是說,有可能,也許王爍然也跟我們一樣是無辜的呢,萬一我們錯呢了,是不是,這事完全沒必要去多想,這樣既不能結束游戲,又浪費自己的生命。”
“行吧,咱們現在還不能動用魔法書,也不能把浮士德怎麼樣,慢慢來,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時候。”
我和楚怡隨便吃了幾口,就起身走了。
我們兩人決定分開行動。
楚怡以好學生的名義去學校檔案室查看三年前幸存者的檔案,我則是去學校機房查所謂的八卦。
快到下午三點的時候,楚怡發來了信息,說是找到第一個幸存者,何峰的下落,離我們不遠,就在學校附近。
等我們找到何峰的時候,我們都被嚇了一跳,張大了嘴合不攏來。
不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明明才二十左右的少年,此刻瘦弱的卻像一個油盡燈枯的老頭,我們站在他面前,就感覺他的身子像是一堆好多天沒放進冰箱的腐肉一樣,發出 難聞刺鼻的氣息,臉上黑氣重重,一臉死氣。
但不知為何,他看到我們卻是神情興奮,滿臉笑意。
“你是何峰?”我楞了半天,才木訥的問道。
何峰不答,只是微微的顫了下頭,“你們是來問紅包事件的吧。”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感覺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好像就是一個死人一樣,那種怪怪的陰冷的氣息,讓我全身都在發冷。
楚怡已經怕的站在了我身後。
“你們來找我,看來楊陽應該死了吧。’
我震驚,他居然知道楊陽死了?
我看眼前的人,既然都能從浮士德的手中存活下來,估計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我需要找到祭壇,開啟死靈魔法書,結束這場游戲。楊陽既然讓我們來找你,想必你們應該能幫我們什麼忙吧。”
我一口氣說完後,就看到何峰嘆了一口氣,“你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了。”
我說,“現在已經死了很多人, 我們必須終止浮士德繼續做惡了,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大家,都必須終止這個游戲。”
何峰看著我,估計也是震驚了,我安然雖然個子不大,但是我不大的個子裡卻滿滿的都是正能量。
“三年前的事情,我已經記不起來太多,不是我想忘記,是有些東西你不得不去忘記,也許這件事情結束後,你也會跟我有一樣的方法,那一年,我們死了很多的人,很多,跟多,你們想要使用魔法書,就要開啟祭壇,簽訂死靈契約,但是祭壇不是那麼好找的,我們那年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這樣吧,我找了一下那年的筆記,你們明天過來拿可以吧。”
我點點頭,“只能這樣了。”
我和楚怡從何峰家出去,趁著天氣還沒黑,又去找了另一個人。
那個叫劉鐵柱,按照資料上說,應該也是在我們學校附近。
我們找過去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才在一條暗巷裡找到了一間破舊的出租房。
我上去敲門,可是敲了好幾下都沒有人回我。
楚怡看著那破房子,心裡都覺得毛骨悚然的樣子,拉我說,“安然,要不,我們回去吧。”
楚怡這麼說,我也覺得這房子確實 有點古怪,陰森森,估計常年都見不到什麼陽光。
就在我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的腳被台階上的東西碰了一下,整個人就這麼的失控撲了出去,剛好撞在那破房子的門上。
門沒有鎖,我這一撞,摔的可不輕啊。
我一進去,屋子裡就傳出了一股不知道什麼東西腐爛的味道,全往我鼻子裡衝,我特麼的都要吐了。
“誰?”這個時候從屋子的裡面走出了一個戴著眼睛的男生,高高瘦瘦的,這個人應該就 劉鐵柱。
若不是他光著身子,我特麼的都不會注意到,這個人居然瘦的連兩排肋骨都能清晰看到了。
他看到了我,表情也是從突然的陰沉變化到了神情興奮,滿臉笑意。
不過那種笑,卻給人一種想要逃離的恐怖,因為太瘦了,他那已經不叫笑了,完全是兩張臉皮在撐起一個怪異的弧度。
“安然,你終於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