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秘少女的出現

   陳學柳死在我眼前,還是以這種古怪的方式自殺,緊張同恐懼兩種情緒瞬間擠滿我的大腦。

   顧不上廁所令人作嘔的味道,我撫著胸口深深的喘了口氣,這時方言真本就驚嚇過度被陳學柳猙獰的死相嚇壞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秦昊跌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報了警。

   學校裡死人這麼大的事,班主任幾乎是同時和警察趕到現場。

   法醫檢查著陳學柳的屍體,我們幾人被勒令回到教室。

   後座的楊陽好奇的湊過來詢問,畢竟之前陳學柳想強奸方言真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之後便傳來陳學柳死在廁所的消息,作為當時在場的人,我自然被一群人拉住問東問西。

   “是浮士德……他的懲罰……陳學柳沒有奸殺一班的男生,所以……”

   我輕聲說著自己的猜測,心裡一陣懼怕,手心裡全是汗液,陳學柳死前的表情像是刻在我眼底,一閉眼就回憶起這一幕。

   本來喧鬧的班裡像是被人按下暫停鍵一般,班裡接二連三的死人,李亮還可以說是偶然可這陳學柳的事像是一把大錘砸在所有人的心底。

   “不!怎麼……怎麼可能,我們是不是都會死?”說話的人是平時和陳學柳關系不錯的學霸,似乎被陳學柳的遭遇嚇壞了,生怕下一個倒霉的人就是自己。

   大部分同學臉色變了變,但還是有種僥幸心理,覺得自己不會是下一個人,或者說這一切只是偶然。

   “不會的,同學們不要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是偶然罷了。”秦昊這個小人惺惺作態的安慰著大家。

   楊陽呸了一聲,挑釁道:“如果是假的,那你領到的紅包錢怎麼來的。”

   秦昊啞口無言面露遲疑之色,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

   “學校裡的傳說……莫非學校裡真的有鬼……還盯上我們班了?”

   角落平時一不怎麼說話的兄弟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全班一時人人自危,幾個女孩子低聲交談甚至還有哭泣的聲音。

   這時敲門聲響起,警察剛進來,秦昊便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開口:“對,警官,就是這人,陳學柳一定就是他殺的,我進去的時候陳學柳就躺在地上,他就在旁邊,哪有什麼鬼怪,一定是安然干的。”

   我心頭暗罵一句,狠狠地瞪著他,還沒開口反駁,一旁做筆錄的警察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示意我們安靜,把我帶去警察局。

   我把經過說了一遍,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當然,隱瞞了浮士德的游戲,不知為何心頭有種預感讓我別說出去。

   當時在場的不少同學都能證明我是去幫忙的,方言真作為當事人之一同樣也需要做筆錄,同時證明了我的清白。

   至於陳學柳怎麼死的,我們兩人都解釋不清,事發地點在廁所,不管是哪裡都不能在廁所更何況是男廁所安裝監控攝像頭,當時的陳學柳就像被什麼控制住了,他是自己把自己的脖子扭斷——這種話說出來也沒人相信。

   法醫面色深沉的進了過來,跟警察悄聲說了幾句,我恍恍惚惚聽見“指紋、精神疾病、自殺”這幾個詞,心下了然,在不能用科學解釋的情況下,警察覺得陳學柳是瘋了才會做出強奸同學並且自殺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方言真我倆可沒碰到過他的脖頸,而他是頸骨粉碎,指紋便能證明我們的清白。

   洗清了嫌疑,警察不痛不癢的安慰我們幾句便讓我們回學校。

   出了警察局一看,天色暗沉,頭頂烏雲密閉,漆黑的雲朵壓的很低,看樣子快下雨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心走回家,家裡沒人,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沒心情做飯,煮了包泡面隨便應付應付空虛的胃。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無睡意,忍不住掏出手機,查了查今天新聞,我記得當時可是有不少人拍照錄像,出乎意料的是陳學柳的事似乎被什麼人壓了下去,竟然沒有一點消息。

   抬頭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我翻身拿了片之前失眠買來剩下的安眠藥,躺在床上,看著學校之前的鬧鬼傳說,眼前的景像晃了晃,我閉上眼睛,手機滑落手心,思緒最終陷入一片漆黑。

   一陣清風吹過我的發梢,我睜開眼,耀眼的陽光照射的我全身暖洋洋的,坐起身緩了緩,我環顧四周。

   我躺在一個高台的中央,周圍沒有一個人影,我低頭看了看,似乎是在天台上,順著樓梯爬下高台,我靠近天台邊緣,似乎是為了怕有人想不開從上面一躍而起跳樓,圍了一層網狀的圍欄。

   從圍欄縫隙向下看,一個安靜的足球場和橡膠跑道,視線向左,看到了熟悉的建築。

   我吃了一驚,這不就是學校嗎?看太陽時值正午怎麼會空無一人。

   整座學校寂靜的有些詭異,我開始有些緊張,咽了咽口水。

   轉身正打算下樓,身後出現一道修長的背對著我的身影,我嚇得退後一步抵在圍欄上。

   “嚇我一跳,幸好有個圍欄。”

   我嘟囔了一句,眼前的人及腰的長發,在陽光映射下出現柔順的光澤,穿著校服,踮起腳尖看似好奇透過圍欄打量著下方的學校。

   少女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轉過身來。

   一陣狂風吹過,她的秀發在風中飛揚著,正好遮住她的面孔,我只看見她抬起削蔥般白皙的手向後一攏秀發,我抿著唇沒有開口,礙眼的陽光刺痛我的雙眼,讓我有些睜不開,她周圍似乎有什麼東西阻擋著我看到她的臉。

   “你是誰?”

   沒有聲音,她沒有回答我,眯著眼看到她對著我比手畫腳,看樣子她是想和我說什麼,直覺告訴我,她說的話對我很重要。

   “能再說一遍嗎?”

   我試探了問了問,就在說出口的同時,眼前的景像突然消失,我像是被人突然打暈,瞬間失去直覺。

   等我再次睜開眼,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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