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再見白衣少女
範鐘掙扎了一下,就沉了下去,我知道他死了。
就在我為範鐘的死感到難過的時候,範鐘又浮了上來。
我以為範鐘沒事了,就游了過去,想讓他小心一點,結果我游到範鐘身邊的時候,我差點沒吐出來,浮上水面的只有範鐘孤零零的一顆腦袋,他的身體居然沒了。
我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我的眼裡只剩下一片血紅,就在我的意識快要消失的時候,楚怡游了過來,“安然,安然,你沒事吧。”
我猛然驚醒,身體早已經是虛脫不堪,我看向楚怡,月下的楚怡真是漂亮啊,就跟一條美人魚一樣,我說,“我們快點游吧。”
楚怡說,“好。”我們兩個都加快了劃水的速度,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了楊陽,奇怪的是我身邊居然沒有他,我看了眼岸上,他也不在,這死人又去哪裡了?
突然,我看到我面前的河水下面有一團黑色的影子從水下升起,我以為是自己產生幻覺了,我停了停,原本波瀾起伏的水面,此刻居然跟一面鏡子一樣平靜了下來,一輪如玉盤一樣的月亮也是靜靜的漂浮著。
我本來是想要叫楚怡的,但是我發現楚怡居然從我的視線裡消失了,難道我剛剛看到的黑影是楚怡?
我沉入了水底,但是我的眼睛還是睜開的,水下的世界一片模糊,但是剛剛看到的那個黑影卻在我面前特別的清晰。
那黑色的影子不大,就跟一只小貓一樣,只要不是楚怡,我就放心了。
那影子像是察覺到了我在注視他,本來已經快要從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突然一個反身居然朝我撞了過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衝到了我的面前。
然後,我就看到了那個黑色影子的臉,那一刻我全身都在顫抖了,因為那張臉,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居然跟我長的一模一樣。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我的意識都要不受我控制了,嘴不由的就張開了,一口河水湧進了我的嘴裡,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我也不知道我在冰冷的水裡沉浮了多久?我就感覺到,水似乎已經不冷了,相反的居然還有點暖洋洋的感覺,就好像我在泡溫水澡一樣。
我睜開眼,冰冷的月光下,我一個人還泡在水裡,我們班的人都不見了,連楚怡也不見了。
我從水裡爬起,環顧四周,依然是什麼人影都沒有發現,怎麼會突然間空無一人。
整座學校寂靜的有些詭異,我開始有些緊張,咽了咽口水。
我轉身正打算回去,我身後出現一道修長的身影,我嚇得趕緊轉身。
然後我又看到了那個好多天沒見的白衣少女。
“嚇我一跳,你來找我,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嘟囔了一句。
眼前的少女,依然是及腰的長發,在月光映射下出現柔順的光澤,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她穿著校服好像有她的名字,不過因為光線的問題,我看不太清楚。
少女聽到了我的聲音,對我微微一笑。
這個時候,一陣風吹過,她的秀發在風中飛揚著,正好遮住她的面前校服上的名字。
我抿著唇沒有開口,那該死的月光,讓我什麼都看不見,後來我才知道,不是我看不見,是她刻意用什麼東西阻擋著我看到她的一切。
“你到底是誰?”我忍不住問她。
她沒有回答我,眯著眼看著,就像是在打量一頭奇怪的獵物一樣。
“你是叫安然吧。”少女叫了我一聲。
“恩,我是叫安然。”我沒有否認。
“嗯……現在你能聽到我說話吧?”少女歪著腦袋,聲音帶著一絲苦惱,有些遲疑的問道。
我用力的點點頭,“能聽到,你好多天沒來找我了,怎麼回事?”
“我這兩天出去調查浮士德的事情了,我懷疑他背後有一個更大的陰謀。”少女托腮沉吟片刻,接著說:“所以,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告訴你,安然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要盡快解決浮士德的事情?”
盡快解決,要怎麼解決?
幾乎是她問出這句話的同時,我的腦海裡突然浮現我這一天來被浮士德慘虐的事情,媽的,老子都要被那混蛋給干死了。
“怎麼回事? ”
我把白天去後山跟蹤張炎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她又問了我幾個細節。
“這麼說來浮士德已經開始對你下手了?”少女聲音透著著認真。
“嗯,之前都沒怎麼針對過我,這一次我看他是想致我於死地了。”我頷首,仔細回憶一下細節。
“這件事情實在不簡單,有些棘手啊。”
少女的喃喃自語被我收入耳中,心裡一緊,從她的話語中不難聽出浮士德的可怕,若是連她都手足無措,那我真是活不下去了。
正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少女補了一句,“你現在必須回去了,不然你會死的,我會再來找你的。”
少女在我的額頭點了一下,我感覺全身一陣熾熱,靠,又來這招。
她揮揮手,眼前一陣模糊,我還來不及說,什麼時候來找我,我便陷入更深的睡眠中。
我感覺好累,身體在不斷的往下沉,我居然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動作,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臉的怪物到底是什麼鬼?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想起了楚怡的聲音,“安然,安然,你醒醒。”
我一個機靈,腦袋裡突然傳出了一股力量,就像是一個突然要睡著的人,被人在屁股上狠狠的扎了一針一樣。
我猛烈的掙扎了起來,然後噗的一下衝出了水面,久違的空氣,讓我的身體終於活了過來,我趕緊趁機游向了岸邊,我知道這應該是那個白衣少女救了我。
我使出了全身最後的力氣一頭扎在了岸邊,終於安全了。
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浮士德的這次游戲我應該算是完成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道上,那種黑就像是被人關進了黑色小屋一樣,我記得我小時候,很調皮,就被老師關進過學校的黑色小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