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改變
想到此處，我一聲冷笑，於是便對其直言道：“呵呵，那我還真的想聽聽你到底要對我說什麼廢話。”
“年輕人，我說的可不是廢話啊。不過……既然你說我說的是廢話，那就算是廢話吧。不得不說，我現在還能活著，而且即將要重新進入人間，必須要感謝你的師父。”毗舍淡然笑道。
聽到這番話後，我於是便對毗舍認真問：“為什麼？”
毗舍爽朗笑道：“這還不簡單嗎？想想看，如果不是你師父當年將你救下，我豈能活到現在？我的這一縷魂魄，估計在外面轉悠不到三天便會被陰司鬼差帶走。可是你師父，為我找了你這麼一個載體，我這才得以休養生息。”
說到這裡，毗舍忽然停下，稍作沉吟，於是便對我繼續笑道：“對了，除過感謝你師父，我還要感謝你，還有你身邊這幫子朋友。”
我更是不解，帶著心中好奇，於是便對其直言問：“為什麼還要感謝我這幫朋友？”
毗舍淡然笑道：“我想你師父法力高深，自從我進入你體內之後，本以為他會給你教授一定的法力。可沒想到的是，他從你很小的時候，便不讓你學習任何法力。這對你來說興許是好事情，可是對我而言，絕對是非常無奈的事情。你不學習法力，我在你體內無法得到滋養。不過萬幸的是，你後來遇到了這麼多的朋友，采薇，之寶，他們讓你獨闖幽冥，讓你與鬼神接觸，無形中你的法力也得到了增長，而我，也從你身體之中得到滋養。”
聽到這裡，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點什麼。
認真思慮片刻，我便對毗舍笑道：“不過你也別開心的太早了，你在我體內只有一魂一魄，剩下的魂魄全都在泰山之巔。想想看，我們現在是在長白山頂，若想要到達泰山之巔，你還有多少路程要走？這段路程之中，你覺得我們的朋友會袖手旁觀嗎？”
毗舍聽到後，他貌似不以為然。
“年輕人，你錯了。”
說完，毗舍停下，然後對我淡然笑道：“不過現在給你說這些也沒太大的作用，算了吧，等會兒你就全都明白了。”
我心中無形中開始恐懼起來，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我便對毗舍忙開口問：“明白什麼？你能否將話給我說清楚了？”
毗舍笑而不語，山洞中很快再次恢復了剛開始的寧靜。
我站在原地，心中倍感不安。
望了眼洞口位置，我現在想要從這裡逃出去顯然是沒可能的事情。這山洞就像是專門為我所准備的，四周牆壁光滑無比，別說是徒手爬上去了，估計就算是有專業的爬山工具，想要從這裡爬上去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無奈之下，我於是便開口大聲呼喊。
然而就在我呼喊了不到兩分鐘，毗舍再次開口對我低聲道：“好了年輕人，別呼喊了，在這裡呼喊，外面的人壓根是聽不到的。”
聽到這幾個字，我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便對毗舍冷聲道：“聽不到？呵呵，我還不相信他們就聽不到。”
毗舍一聲苦笑，對我無奈嘆息道：“那好吧，你現在繼續呼喊吧。”
當毗舍說完，我再次大聲呼喊。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差不多在半個小時之後，我這才知道毗舍說的是對的。
現在不管我如何呼喊，外面的人不可能聽到我說話的聲音。
看到這種情況之後，我也不想在多說什麼，重新蹲在地上後，我苦笑著對毗舍低聲道：“毗舍，聽你說話的語氣，你並不像是十惡不赦的人，可你為什麼要做危害人間的事情？”
面對我的詢問，毗舍像是在睡夢中被我叫醒。
幾秒之後，他這才對我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給你說了。人這輩子，內心不僅僅有善良的一面，更多的，應該是陰暗的一面。只是很多人陰暗的一面一輩子都不會被徹底打開。但是我不同，我從在娘胎裡陰暗面便已經被打開。之後進入人間，我所經歷的那些事情，讓我心理徹底發生了變化。”
聽到這裡，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鬼王。
在我腦海中，我先鬼王應該是相當凶狠的角色。就像是某些電視劇中的魔鬼，在看到人的第一眼，魔鬼會想如何將這人給吃掉。
但是現在從毗舍所說的這番話來看，我覺得毗舍與魔鬼不同，更多的，我甚至感覺他就像是一位老者。
看到這種情況後，我心中盡可能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然後便對毗舍淡然笑道：“毗舍，你難道就沒想過改變嗎？”
“改變？改變什麼？”毗舍滿是好奇的對我問。
我一笑，毫不猶豫的說道：“你說改變什麼？難道你真的一輩子願意背負惡名？”
“惡名？這我就不懂了，我現在想要問問你，你覺得什麼算是惡名？什麼有算是善名？”
見毗舍如此問我，我也愣住了。
的確，善惡雖有別，但是善良和惡毒想要進行區分是完全沒可能的事情。
在惡人的眼中，興許善良的人本就是惡毒的。然而在善良人的眼中，惡毒的人興許才是惡人。
想到這些，我無奈嘆息一聲，只是簡單笑了笑。
毗舍見狀，於是便對我認真問：“你笑什麼？”
“也沒什麼，我就是笑笑罷了。”我直言說。
“你現在是不是也覺得這是沒法改變的事情？”毗舍對我問。
我不想違背自己心中所想去回答毗舍的問題，因此在面對他詢問的時候，我便對其嘆息道：“興許你說的是對的吧？”
“我活了好幾百年時間，這麼多年時間過去了，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我殺過的哪些人裡面究竟有沒有好人？可我覺得，這天底下本就沒有好人，只是做的事情不同，某些人也就被加上了好人的名聲。”毗舍語重心長的說。
聽到這裡，我居然無形中覺得自己開始贊成毗舍所說的這些話語。
舔了舔自己干澀的嘴唇之後，我於是便再次對毗舍試探性的問：“毗舍，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問問你，就是剛才那個問題，你說有些事情說給我我不會明白，那你能不能給我說說，指不定我還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