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把柄
不一會兒,二人就直接到了醫院門口等著,裴禮也來了,他剛好和禪讓在一起。童傷心望著他,不覺得有些尷尬。裴禮也是。
“快點,禪讓,禪讓!”寵純木抱著秦一懶,寵隅衝著門口的禪讓便喊道。
“你別跟著去!”禪讓冷漠的結果秦一懶,然後目光像刀子般殺向寵隅。他的話,就好像是王母娘娘的那跟發簪,從此劃出一條銀河,讓牛郎和織女只能七月七見一面。
切!現在不是神話故事好不好!微微一怔的寵隅,立馬領著夏花兒和寵純木威武的跟了上去。
“你如果再跟上去我就不客氣了。”裴禮衝著寵隅吼道。
“看到底是誰不客氣。”寵隅不甘示弱。
裴禮正想動手,卻被童傷心拉住了。他望了一眼夏花兒,心裡有很多話但卻沒有說。“這裡是醫院,別鬧事。”
禪讓抱上秦一懶的時候,他已經痛的有些昏迷了。
他根本沒時間再管寵隅是否在身後,而是一路狂奔,找到治療室後,就把剛才那一堆人關在門外。
還好房間內的人對他很熟悉,很快將為他准備好的消毒工具歸置好,衣服和鞋帽也全部安排好。屋內的檢查正式開始。
而屋外早就亂成一鍋粥。
“你既然選擇了拋棄他,如今又回來找他,是什麼意思?”裴禮衝著寵隅大聲吼道,完全沒有初次見面時的那種歡喜。
“選擇拋棄,或者選擇回來,那都是我,和秦一懶之間的事。跟你無關。你還是先管住自己的浴望,再來向別人說教吧。”如今的寵隅早不是之前的如履薄冰的女孩子,現在的她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早成為一個成熟的女子。做事冷靜,判斷正確,不再浪費感情,但也絕對不會錯失任何一件好的東西。
就比如現在的秦一懶。
裴禮表情猛地一怔,看來他被上官綺羅勾搭,真的是做錯了。不過他只是幾次而已,誰知道那婆娘心機那麼重,竟然會叫她留有把柄?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但你敢再傷害秦一懶,我絕對不允許!”作為四少,裴禮從小就具備的威嚴還是頗有震懾力的。
但如今在寵隅面前絲毫沒用,“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還有,我絕對不會給你任何的機會,讓你傷害我愛的人,秦一懶!”寵隅略顯輕若的聲音,比起剛才裴禮大聲的咆哮,絲毫不弱。她的強調盡管柔然,但卻讓聽者沒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裴禮不覺得輕笑起來,“沒想到,這才幾年未見,你卻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不止,四少,還有很多的變化,如果你想慢慢看,我可以奉陪。”我既然選擇回來,就不怕你們這一堆人。所以,裴禮,你盡管放馬過來吧。
這邊廂兩個人的爭執從語言變成了眼神的碰撞,而那邊廂的兩個人正在進行激烈的爭吵。
或者說,一方在傾訴,一方在抱著膀子表示無語。
對,你猜對了,按個激烈的傾訴的人,就是童傷心。
“夏花兒,你先給我說說,那天秦一懶結婚現場是怎麼回事?”童傷心好不容易見到夏花兒,他可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
“是訂婚現場好不好?准確的說,是被搞砸的訂婚現場。”夏花兒簡直是顧左右而言他,她明顯對童傷心的話題不感興趣。
“好,搞砸的訂婚現場。那天的記者是怎麼回事?”童傷心前走兩步,想拉住夏花兒。卻被夏花兒後退著閃開了。
“記者的事情,你應該為上官綺羅,那些應該都是她找來的吧。”夏花兒邊回答著,邊向寵隅那邊望去,她擔心寵隅搞不定裴禮,會受人欺負。
“喂,我和你說話呢,你能不能專心點?”童傷心將已經快溜出自己視線的夏花兒拉了回來,夏花兒好像才看到他似的,“你說是什麼?”
望著夏花兒心不在焉的樣子,童傷心只能使出殺手锏,他憤怒的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夏花兒。
這個做法倒有些讓夏花兒措手不及,她不停的拍打著他,掙脫著他,但是力氣實在沒他大,最終還是被他給強吻了。
最後,童傷心放開了已經有些迷醉的她。以為這次總能讓她牢牢鎖在自己身邊聽她講話了,誰知道她竟然扭頭就跑,“純木,純木!”她跑到了那個和寵隅神似的男孩子身邊,然後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保護自己。
童傷心跟著就過來了,他憤怒的指著寵純木問夏花兒,“他是誰?”
“夏花兒的新男友。”寵隅已經沒心思再跟裴禮鬥了,所以將視線轉到了夏花兒和童傷心身上,誰知道二人正在熱吻,寵隅忍不住罵了夏花兒一聲,沒出息。
誰知道夏花兒並非那麼沒出息,她竟然很快逃出來,而且知道找個保護傘。寵隅也決定過來幫忙,她也直接擋在了夏花兒面前,挑釁的望著童傷心。
“你無數次的拋棄她,怎麼,現在不能讓她尋找到真愛嗎?”寵隅說完向寵純木使了一個顏色,寵純木便馬上將夏花兒摟在懷裡,眼神中有無限愛戀,嘴巴裡還溫柔的說著,“花兒,別怕,別怕。”
夏花兒便在他的懷抱裡縮的更深了。
這終於激怒了童傷心,他衝著寵純木就想伸出拳腳,卻聽到了禪讓的喊聲,“吵什麼吵,秦一懶醒了,都過來看看!”禪讓畢竟比他們都年長些,所以說話大家也都樂意聽。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寵隅,她快速的來到了病房,然後撲在了秦一懶的懷中,“還痛麼?還痛麼?”她焦急的聲音讓秦一懶的心裡湧出少有的甜蜜。“你還有事沒?”他竟然抬起頭撫摸她身上被壯漢傷害的地方,搞的寵隅的眼睛瞬間就濕潤了。
“誰讓你進來了?你是他頭痛的過敏原,馬上離開!”禪讓態度很惡劣,今天秦一懶發病,如果不是他趕得及時,極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或者是長期昏迷。他上次的車禍,腦袋裡受了重擊,有淤血在裡面。因為淤血在關鍵位置,所以他沒法清除,只有慢慢通過其他方法消解。但由於這兩次事情的刺激,他的頭部更加嚴重起來,淤血好像也有了就加重的跡像。
“看到我還痛嗎?”寵隅的卻跟沒聽見似的,她需要再次確認。
“不痛,你的腿還疼麼?”他剛才撫摸了一下,寵隅都沒感覺有不適。倒是現在他這一問,讓她感覺到腿部的明顯疼痛。剛才精神一直揪著,所以沒太關注疼痛。如今放下心來,就覺得腿疼的不行。
好吧,她寵隅又要暈倒了。
正打算把她趕出去的禪讓竟然看著她在自己面前華麗麗的暈倒了。他也沒見過這種怪病,便想到是不是她故意的,“寵弄弄,我告訴你,你別在這裝神弄鬼,我是不會讓你呆在這裡的,馬上起來!”禪讓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冷漠便也消散了幾分。
秦一懶望著她暈倒卻擔心的不得了,畢竟她也是為了救自己才暈倒的,“禪少,你救下她,她是因為救我而暈倒的。”
“什麼?因為救你而暈倒的?”禪讓聽不明白。秦一懶也沒時間說那麼多,只是央求他救她。
禪讓別他央求的沒辦法,便只得給她診治。
沒想到這次診治後,禪讓便開始有些離不開寵隅了。那是因為寵隅得了一種千奇百怪的病,這種病的得病率極其低,基本上千萬個人中沒有一個的。那便叫做神經性疼痛昏厥症,這種病,如果得病人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的話,她甚至可以控制自己何時暈倒,置於何時蘇醒,如果有外力的話,也可以控制的住。
這是很神奇的病,禪讓只在書本上見過幾個案例。他還從未診治成功後。
所以寵隅醒來後,便望見了床邊滿臉笑容的禪讓。習慣了他冷冰冰的表情,猛一笑,把寵隅嚇了一跳,“媽呀,鬼啊。”當著這麼幾個人的面,她竟然將微笑的禪讓當做了鬼。
引起了所有人的哄堂大笑。接著禪讓便恢復了正常面孔,這才算是安撫了寵隅的小心靈,她拍拍自己的心髒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干嘛?”她早就看出來禪讓的那層意思了,只不過她想調戲調戲他而已。誰讓他對她那麼凶!
“你的病能不能交給我來診治?”禪讓的聲音輕柔起來,聽起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連童傷心都有些受不了了,“禪少,正常說話。”
禪讓只得又回復了正常腔調,“你的病,我能治好。”
“那我也不想讓你治。”嘗到了一次甜頭,她寵隅可不想這麼快就治好。
“如果長時間不診治的話,只要你一次昏迷旁邊沒有外力將你打醒,那你就會長期昏迷下去。”作為醫生,禪讓當然清楚病人最畏懼的是什麼。果然,他說完這句,寵純木和夏花兒、還有秦一懶的臉色都變了,唯有寵隅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
“我早就知道。”寵隅這話說的不假,在很小的時候,她便知道了這個情況。所以她的身邊從來二十四小時沒有離開過人。更重要的是,這些年身邊的人都把她保護的很少,從來不會受一點委屈。
“那你就不擔心?”禪讓沒想到自己的恐嚇竟然沒起作用。
“擔心,但如果秦一懶不在我身邊,我死或者不死,又有什麼區別?”但凡有條件,誰不好好利用?既然能夠找到好機會掌控住禪讓,她是不會錯過的。
“你這是交換條件嗎?”禪讓的臉色有些瘆人。
“當然,當初我讓你救我弟弟一命,你不是也有條件嗎?”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讓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人,都嘗嘗被人欺負的味道。寵隅當然不是睚眥必報的人,只不過她現在需要禪讓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