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吃醋了?
她們倆齊齊問那個被擋在安全圈外面的秦一懶,“他說的是真的嗎?”
秦一懶只得點點頭,“只不過沒想到這批人喧賓奪主,竟然把我撂下了。”秦一懶抱著懷裡的玫瑰,看著有秩序的隊伍,只得乖乖的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面。剛才有人想插隊,都被自發組織起來維護秩序的人給打跑了,他可不想挨打,只能在後面慢慢的排。
這場面一下子熱鬧起來,很多從機場出來的人,都覺得很好玩。要麼站在旁邊不停的拍照,要麼在旁邊撿起一朵玫瑰,加入到隊伍中去。
寵隅的手接花都接的累了,“禪少,我累。”
“你確定不接秦一懶的花了?”望著在隊伍的末尾焦急等待的秦一懶,禪讓要寵隅自己拿主意。
“不接了,是金子也不接了。”寵隅如今不僅胳膊疼,連嗓子都啞了,她十分想念她的那張床。
“好,那你先准備好,等我一聲令下,我們三個從那邊跑出去,然後讓黑衣人在後面阻止這批人。”禪讓說完,寵隅和夏花兒都點點頭。
接著,就在隊伍越變越長,大家都遵守紀律向前蠕動時,忽然聽到了主角旁邊的男人說了一句,“跑!”馬上就看到三個人齊齊從人最少的縫隙中穿了過去,接下來黑衣人快速的跟了上去,並在他們身後形成了隔離圈。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睛中能看到的,就只有黑衣人了。
秦一懶也跟著那群人一塊跑了起來。
如果當天你也在機場,肯定會看到這幅奇異的畫面。兩個打扮時尚,一個貌美如花,一個清秀俊麗的女人,正沒命的在寬闊的馬路上跑著,身後還跟著一個渾身白色西裝,樣貌英俊,但表情有些猙獰的男人,再往後,便是一大群黑衣人,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拎著箱子,一堆人分層次,又次序的在馬路上奔跑,自成一道風景。
對,隊伍的末尾還有一個人手捧著最大束的玫瑰,不停的邊追邊喊,“等等我,等等我!”
跑著跑著,幾個人都興奮起來,寬闊的馬路上,多了燦爛的笑聲。
終於,幾個人跑出了幾公裡遠,發現身後的那群人終於不見了,才坐到禪讓的車上,揚長而去。
如果你問為什麼不早點坐車,那寵隅一定會回答你,“跑步有益身體健康。”
可憐的秦一懶等到坐上車的時候,早就要累趴下了,但是好一點的是,他手中的玫瑰尚未枯萎。
幾人直接來了禪讓的別墅,自從寵隅住到這裡後,來玩的人越來越多,沒辦法,禪讓專門把客廳開辟出來,作為大家玩耍的地方,但是所有來人,不得上樓,不得損壞私物,如遇到損壞情況,必須加倍賠償。
眾人在唏噓之後,也便接受了他的條件,反正到目前為止也沒人打破過他的東西。
都不敢打破,因為包括桌子上的牙簽瓶,都是價值連城。
寵隅三人先行來到別墅,如今都坐在沙發上大喘氣,黑衣人已經陸續把行李全部搬了進來。佣人根據個人的情況已經配好了茶,放在了幾位中間的茶幾上。
不一會兒,秦一懶和他的玫瑰花,也姍姍來遲。
看到秦一懶因為跑的太快,淺藍色領帶都歪了,寵隅和夏花兒又笑了起來。
“寵隅,歡迎回來。”秦一懶舉著手中已經散落的玫瑰花,遞到了寵隅手中。
“謝謝。”莫名的,望著那些零落的玫瑰,寵隅的心變得柔軟起來。十日國外生活,無論多晚,秦一懶都會打電話給她,問她每日的形成,醫生的反應,以及治療的進程。
接著,寵隅讓黑衣人拿來一個奢華的淡紫色包裝盒,遞給了夏花兒。
於是別墅裡便傳來了夏花兒同學的嚎叫聲,那份驚喜,好像是她有生之年,最快樂的事。
“禪少,這次醫生怎麼說?”品茶時,秦一懶問起寵隅的病情。
“心理的疏導因為寵隅的極力配合,效果非常不錯。”禪讓說著向寵隅投去贊賞的目光,這份贊賞中,又多了幾分心疼。也在這次治療的過程中,禪讓才了解到,那些發生在寵隅記憶深處的往事。不知道她如此羸弱的身軀,是怎麼扛得住那麼艱難的歲月的。
父母雙亡,家道中落,弟弟變成植物人,這份堅強,也是如今寵隅的魅力所在。
但這些,秦一懶似乎全都不知道。
“那關於她的昏厥病情,有沒有新的進展?”其實問病情是假,想把寵隅從禪讓別墅裡帶走,卻是真。
說到這裡,禪讓便來了精神,“這次到了國外,我和幾個國際一流的醫生會診,研究出來了治療寵隅的最佳方法,不過這個療程比較久,大概需要三個月。所以這段時間裡,寵隅還是不能離開我的別墅。為了你的健康著想,我想你也不會介意再多呆三個月吧?”禪讓目光灼灼,盯著寵隅,似在等待她的回答,也算是給秦一懶一個交代。
“不介意。”寵隅有些遲疑,但想到再過三個月,自己以後就不用擔心會不會忽然死亡,那肯定是一件好事。
只不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旁邊的秦一懶目光中的光亮瞬間撲滅,他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頹唐。
“當然,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多來看看我。”寵隅說著目光緊緊盯著秦一懶,那家伙卻還在郁悶當中,連頭都不抬。
“沒問題!”夏花兒終於從剛才的興奮中抽身,衝著寵隅笑道。
“公司的情況怎麼樣?”寵隅想和秦一懶單獨談談,便在夏花兒走之後,和他一起來到了大街上。
“目前一切正常,不過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進行了一定的人員調整。招聘的事情全部由顏傾城一手把關,我很放心,所以也沒多過干涉。現在已經恢復正常,我看最近的報表,都呈現著爬升的態勢。”秦一懶望著寵隅那可愛的表情,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怎麼,沒見過美女?”秦一懶很少這麼深情的望過她,搞得寵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見過美成你這樣的美女。”秦一懶說完,便情不自禁的將寵隅摟在懷裡,正當他的唇准備探下去的時候,卻聽到了寵隅的警告聲,“不要,醫生說這三個月禁房事。”
額,這是哪門子規定?
秦一懶明顯有些狂躁,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誰說的?又不是生孩子,怎麼還禁房事?”不會是禪讓定下的鬼規矩吧。
“最近我不能接受任何的身體刺激,因為床笫之歡,也會有一定的,刺激。”寵隅的臉都羞紅了,她當時聽到這個有病規定也覺得不可思議,但後來經過禪讓的解釋,她才清楚,覺得好像也對。
她之前跟顧希白在一起盡管沒有昏厥過去,但卻每次都身體僵硬,這應該也是病症之一。還好秦一懶偶爾還算溫柔,這次回來之後就更加溫柔,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沉醉在他的懷抱中。
秦一懶強忍住內心的浴望,平靜之後,衝著寵隅說,“在禪讓家住的還習慣麼?”
“還好,禪讓的佣人做的飯特別好吃,而且禪讓的家裡好干淨,每一個使用的物品都有來意。更重要的是,你的身邊時刻呆著一個百科全書,不僅身體上的問題可以隨時解決,就連其他方面的問題,禪讓都懂!”寵隅越說越激動,竟然巴拉巴拉的說了十多分鐘,直到看見秦一懶的表情越來越差,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越線了。
“其實,也就那樣了。”最終,她無關緊要的總結了一句。
“你是不是樂不思蜀了?”秦一懶帶著明顯的醋意問道。
“你吃醋了?”寵隅有幾分興奮。
“我吃醋了。”十天的囓魂想念,秦一懶每個夜晚都很難入眠,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何時被這個女人慢慢占據。如果不是因為她如今和禪讓走的近,讓他感覺到危機,不然秦一懶永遠不會強迫自己去面對內心的真實想法。
大部分時間,對於寵隅的反應,秦一懶的身體先於大腦。他的身體對寵隅已經很熟悉,所以對她的反應也會比較靈敏。
“真好。”靜靜的摟住秦一懶的脖子,寵隅將自己的身體埋在了他的懷裡。
也許,如今二人只能來最最純潔的擁抱和牽手。
“謝謝你重新接受我。”寵隅柔聲的說到。
接下來的時光就變得滯待起來,兩個人緊緊相擁,欣賞著路燈下過往匆匆的行人,還有暗斜的昏黃,彼此的呼吸。
寧謐中,寵隅的手機響起,是禪讓催她回家的。
如今,禪讓好像變成了寵隅的家長,而秦一懶,則是那個不招家長待見的男朋友。
次日,寵隅一睜眼,又望見了床前的禪讓,還好她已經見怪不怪,即便是晚上,禪讓也會在她的房間出現無數次。
“昨天晚上做什麼夢了?”禪讓正睡得沉沉的,忽然聽到了寵隅這邊傳來低聲的啜泣,走過來發現她是做夢了。便將她拉起來,摟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直到她又熟睡過去。
擔心這是心理病症的後遺症,所以他決定等她醒來,再進行治療。
“夢見我的父母。”在禪讓面前,寵隅沒有任何秘密。
“是不是他們死亡的情境?”禪讓繼續。
“是。”在他的追問下,寵隅的心情明顯有些糟糕。
“還是不願意提起這些往事?”如果心裡有隔閡,那疾病就無法消散。
“每說一遍,我心裡的傷口便會撕裂般的疼痛。就像是已經結痂的傷疤,你再重新將它揭開一樣。”寵隅如今是強大了不少,但是事情正在朝著好的方面發展的時候,那些往事便全部攀爬出來,一次次吃的囓噬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