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個客人
會所裡接待客人，和外面夜總會不太一樣。
夜總會裡，客人找小姐或者是找鴨子，都是領班帶著一隊人，直接進入包廂，任由客人挑選。
在會所裡，為了避免客人的身份信息暴露出去，都是在頂層的一間玻璃房內，所有外圍輪流進去，讓監控室裡的客人挑選，選中的人，才能進入客人的包廂。
這些消息還是徐艷告訴我的，做到她那樣有名氣的，是可以不出來讓客人挑選的，因為有穩定的金主和介紹人。
尤莉帶著我走到玻璃房門口，開門把我推了進去，還認真的交代我好好表現。
偌大的房間內，四周空蕩蕩的，我面對著四周的玻璃，就感覺自己像是赤裸站在眾人面前般。
“把上衣扯開。”尤莉吧把門推開了一條縫，衝我說道。
扯開？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知道這應該是金主的意思，也沒做他想，直接抓住衣領，扯開上衣。
尤莉滿意的衝我笑笑，可下一秒，她臉上笑容一僵，有些尷尬的看著我。
見此，我挑了下眉頭，怎麼了？
學狗爬。
她訕笑看著我嘟囔道。
啥？我直接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金主是有毛病吧？我不做！
我冷著臉衝尤莉說著，就准備回去，想著老子不伺候這種心裡有問題的女人。
然而還沒等我走到門口，尤莉身後就出現兩個保鏢，面色不善的瞪著我，讓我回去按照指示做！
“我不！老子是人，又不是狗！憑什麼學狗爬！”
我真的怒了，之前被狐狸虐待的，到現在想起來，都還心有余悸，再接待個變態娘們，我真怕我忍不住對女人動手。
“你沒有選擇。”
其中一個保鏢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要麼做，要麼，死。”
最後那個字音說出來，我莫名感覺身上一冷，他的眼睛裡充斥的那種冷意，絕對不只是威脅！
若是之前，有人這麼跟我說話，可能我真的會不怕死的梗著脖子堅持，但是這幾天的經歷，我明白了不少東西。
有些人，我惹不起。這個認知，更是深刻的印在我心裡。
我深吸口氣，緊咬著牙關看著那個保鏢，片刻後我沉聲說道：“好，我做！”
我面對正前方的玻璃跪下，雙手撐著地板，學著狗的動作圍著房間爬了一圈。
爬一圈的時間，我覺得無比漫長，比特麼跑馬拉松還煎熬。
“行了。”尤莉忽然開口說道：“送去3號房。”
我心裡沉了沉，只覺得情緒有些復雜。不知道是該高興第一次接客就被選中，還是該擔憂即將面對的變態客人。
但是那兩個保鏢可沒有我這麼多心思，他們像冷面煞神般，規規矩矩的送我去包廂。不拖延時間，也不加快速度。
就連我有意的交談討好，都沒有半點反應。
只是路過尤莉的時候，她在我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句：現在沒人護著你，乖乖聽話才是聰明人。
我沒說什麼，也沒再跟保鏢交流，安靜的跟著他們來到金主房間外面。
“進去吧。”保鏢指著房間門衝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推門進去。
這個房間跟普通的酒店房間沒什麼區別，只是檔次高了點，多了些情趣用品。
我剛把門關上，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過來。”
我掃了眼整個房間，背對著門的沙發上，露出一雙潔白如玉的腳，我趕緊走過去。
繞過沙發的瞬間，我不敢相信的瞪圓了眼睛。
沙發上的女人，一身黑色輕紗睡衣，白皙的皮膚在微弱的燈光下，泛著羸弱的粉色。精致的小臉上，不施粉黛，卻高貴的如同仙人。
我愣住了，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沒有男人？怎麼會出來找男人？
我的認知裡，出來找男人的女人，應該都是那種又醜又胖，毫無形像可言的婦女。
“看夠了嗎？”女人冷冷一笑，睜開眼睛打量我：“過來。”
我忙收斂了心思，走到她面前蹲下。
可剛蹲下，就被她一腳踹翻在地，她不悅的皺了皺眉：“我讓你爬過來。”
剛才在玻璃房內，已經爬過一次了，這會也不覺得難看，只是心裡多少還有些不舒服。
可想想，對她而言，我就是個物品，沒什麼可以選擇的余地，只能咬咬牙，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跪下，慢慢的爬到她面前。
見我如此，她似乎很開心，嘴角勾著笑意，手指勾著我的下顎：“真是個聽話的狗狗。”
“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假笑說道。
有狐狸的前車之鑒，我也能明白，這種女人就是在享受凌辱男人的快感。
“你叫什麼？”她從沙發上坐起來，靠著沙發，用腳在我臉上滑動。
“程濤。”我如實回道。
如玉的腳趾在我臉上蹭著，開始我下意識屏住呼吸，擔心聞到什麼味道。但換氣的時候，並沒有一絲異味，反而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體香。
看著面前女人的模樣，我大膽的捧著她的腳，想表現的更加溫順。
可誰知，當我觸碰到她的瞬間，她一腳踹在我鼻子上。
我一聲慘叫跌坐在地上，揚手捂著酸疼的鼻子，手心裡溫熱的液體留出。
痛覺讓我有些憤怒，看著她的目光多了些不滿，在觸及到她滿是不屑和輕蔑的眼神後，更多了些怒意。
沒等我說話，她便收回了腳，滿臉嫌棄的衝著我吩咐：“去給我接水洗腳。”
說著，她還低聲輕喃著髒死了。
這分鐘，我感覺全身的怒火都集中在心口，恨不得把眼前這女人狠狠的壓在身下教訓！
但是，我不敢。
正如尤莉所說的，沒有人保護我，這些人想弄死我，那簡直比弄死一只螞蟻還輕松。
我沉默的起身走到衛生間，看著鏡子裡被鼻血糊了一臉的自己，狼狽的像條喪家犬。
我打開冷水，冰冷的水潑到臉上，我心裡的怒意才稍微有所緩解。調整好心態，我找了個水盆接了些溫熱的水端著回到那女人面前。
“你啞巴啦？”她不滿的皺著眉頭：“不會說話的話，舌頭也不用要了。”
這聲音風輕雲淡，像是在說很平常的話，但卻讓我後背發涼。
“主人，您洗腳。”我忙開口說道。
對於她的那句話，我絲毫不懷疑，會成為現實，所以我不敢不認慫。
說完，我很緊張的看著她，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喊保鏢進來把我舌頭割了。
好在她也沒計較，把腳遞到我面前，讓我給她洗腳。
我小心的捧著她的腳放入水中，還沒來得及進項下一步，她抬腿衝著我又是一腳。然後赤腳踩在地毯上站起來，短期水潑了我一身：“這麼冷的水，你想冷死我？”
“不是，我……”話沒說完，女人直接來到我身邊，狠狠的踹了我幾腳：“混賬東西，洗個腳都不會，滾去重新接水！”
女人的力氣對男人來說，都造不成什麼疼痛，可這娘們踹的地方，恰恰是最薄弱的胃部。
幾腳下去，我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恨不得把胃都吐出來。
但我不能這樣，我強壓著強烈的嘔吐感，拿著水盆起身離開。衝到衛生間裡把門一關，我再也克制不住，打開馬桶吐得昏天黑地。
好不容易緩過來點，我又重新接了水回到她面前。她還是不滿意，把水潑到我身上，重新接。
一次又一次的重復，直到我都不就得這是第幾次的時候，她終於滿意了，任由我給她洗好腳擦拭好。
她把腿放在沙發上，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懶洋洋的嘟囔道：“剛才委屈你了，是我脾氣不太好。”
明明是道歉的話，我卻覺得怎麼都不對勁：“不委屈，主人做什麼都是對的。”
“呵，還真是條忠心的狗。”她輕笑說道，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我戰戰赫赫的端著水，准備去倒掉的時候，她忽然喊住我，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抓著水盆的手指緊了緊：“主人還有什麼吩咐。”
“剛才你吐了？”她半躺在沙發上，好看的眼睛微眯著。
我身體有些緊繃，不知道她想干什麼，但還是如實回答：“是的主人，對不起，我下次……”
“沒事，是我過分了。”她打斷我的話，朝我擺了擺手：“胃裡東西都吐出來，肯定又渴又餓，那水就賞你了。”
賞……我？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就聽到她輕笑：“賞你了，就喝了吧。”
喝……了？
我徹底傻眼了，這可是洗腳水！
她看著我，臉色一沉，冷聲道：“怎麼？嫌棄？”
“不敢！”我想都沒想的搖頭反駁，這個舉動，幾乎是在這短短的幾十分鐘內養成的習慣。
“不敢？”她眯了眯眼睛：“就是說心裡還是嫌棄的。”
我臉色一僵，僵硬的勾了勾嘴角：“沒有！主人的腳是香的，不嫌棄。”
不嫌棄就喝了吧。
她好整以暇的看著我，甚至還拿出手機對准我錄像。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只能硬著頭皮拖延：“主人，這是您賞我的，我想……我想帶回去慢慢喝……”
可她卻不依不饒：你自己喝，還是我找人幫你？
想到門外的兩個保鏢，我心底就發怵，要是他們來，恐怕就不是喝洗腳水這麼簡單了！
無奈之下，我硬著頭皮把水盆送到嘴邊，閉著眼睛往肚子裡面灌。
雖說這水沒什麼味道，但心裡的反感是沒辦法消除的，第一口水順著喉嚨滑進胃的那一秒鐘，就被胃部頂了出來，又被我生生的吞了下去。
一盆水，我記不清楚自己重新吞下去多少次，只知道等我把那盆洗腳水全部喝完之後，整個人的感覺，就像是要死了一樣。
“主人，我喝完了。”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說道。
最後一個字落下，我身體無法控制的反胃，把剛喝下去的水，全部抵了出來，嘴裡、鼻子裡全都是水，嗆得我難受極了。
我沒有任何辦法的狂吐，吐完都還能感覺到胃部的痙攣，可就這時，我的視線裡出現一雙赤腳，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