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如坐針氈
白錦眠的一顆心瞬間跌到了谷底,這個時間了,團子們不在公寓,陸銘修是把他們帶去哪裡了。
自從白錦眠和單依依鬧掰了之後,蘇蘇也回了學校,這也不是陸銘修第一次接團子們放學了,怎麼今天就沒有送到公寓,難懂是出了什麼事情?
白錦眠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連忙顫抖的掏出手機,按下陸銘修的號碼,聽著對面傳來的“嘟、嘟”的聲音,心也跟著一下一下的跳著。
“喂。”陸銘修獨特的性感聲音從手機聽筒裡傳來。
“團子們是不是在你那裡。”白錦眠雙手緊緊的握著手機,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問著。
“在我這裡,怎麼了?”陸銘修風淡雲輕的說著,抬眼看著坐在地上專心畫畫的小蘭汐,還有旁邊看著最新科技雜志的小楠木,眉眼間透出一股暖意。
“你在哪?”白錦眠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起碼聽陸銘修的口氣並沒有對小團子們做什麼事情,連忙將門關上,衝出了公寓。
“別墅。”陸銘修薄唇輕啟,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就知道,白錦眠一定會因為兩個小團子而自己回來的,盡管他還沒有去做親子鑒定,可僅僅從小楠木這麼聰明還有他那高冷的個性上來說,必是他的兒子無疑。
“我知道了。”白錦眠掛掉電話,打了車,朝著別墅的方向奔去。
今天陸銘修跟她攤牌了,他不會是把兩個小團子綁起來要挾她吧。
白錦眠腦海中閃過陸銘修那雙陰冷的眼神,忍不住催促著司機,車子在黑夜中像是一把離弦的箭一樣。
片刻之後,白錦眠嘗試著按下大門的密碼,沒想到竟然真的打開了。
推門進去的一瞬間,就聽到小蘭汐歡快的笑聲。
“帥叔叔,你快看,我畫的好不好看?”小蘭汐將自己畫的畫拿到陸銘修的面前,像是在等待著陸銘修的誇獎一樣。
白錦眠正愣在原地,這是怎麼一回事,陸銘修難道不是把他們帶過來威脅她的嗎?
還是小楠木眼尖,立馬就看到白錦眠站在門口,連忙放下了手中的雜志,朝著白錦眠走了過去。
其實他早就在陸銘修接他們的時候,就想著要給媽咪打個電話保平安的,可沒想到手機卻在那個時候沒有電了,然後就被陸銘修拿去充電了,直到現在都沒有還給他。
“媽咪,你來啦。”小楠木看著白錦眠怔愣的表情,伸手拉過她的胳膊。
白錦眠被小楠木這麼一扯,連忙低下頭,上下打量著他,焦急的說著,“木木,你沒事吧,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盡管白錦眠看到陸銘修就坐在沙發上,也絲毫沒有任何顧忌的問出了口。
她的擔心也不是沒有理由,畢竟她跟陸銘修的糾葛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況且,五年前是她沒有留下任何消息,就以那麼一種方式離開了陸銘修的生活。
無論是當初他的所作所為讓她不得已才會這麼做,還是她走的太過於決絕,這件事情終究在他們心裡各自埋了一個不小的炸彈。
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事情就會將這件事情重新翻出來。
她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心平氣和的跟陸銘修把她離開的前因後果說明白,可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不當著孩子們的面去聊這件事情。
畢竟她不能在他們幼小的心靈上撒鹽,這是她唯一能做的。
“沒有,媽咪,你怎麼了?”小楠木看出了白錦眠眼中的那一抹慌亂,他從來沒有見過媽咪這麼緊張的樣子。
“媽咪沒事。你先去玩吧。”白錦眠推了推小楠木,換了鞋子就朝著陸銘修走了過去。
小蘭汐這才看到白錦眠,連忙將畫從陸銘修的手中拿了過來,遞到白錦眠的面前,“媽咪,你看,好看嗎?”
白錦眠接過畫,低眼的一瞬間怔住了,畫上兩個可愛的小孩子,很明顯一男一女,而兩邊高高大大的兩個人,同樣是一男一女。
白錦眠看著這樣的畫面,瞬間眼眶濕潤了,她心裡明白,她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連個孩子所有的愛,可關於父親的那一部分,她確實沒辦法給。
“媽咪,我跟你說,這個是我,這個是哥哥。”小蘭汐嘟著一張小嘴,聲音軟軟糯糯的給白錦眠解釋著花上的小人,“這個是媽咪,這個是…是…”
小蘭汐說道這裡抬眼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陸銘修,嘴角掛著一絲甜甜的微笑,接著說道,“這個是帥叔叔。”
小蘭汐說完,小臉通紅,害羞的跑開了。
白錦眠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距離這麼近,陸銘修一定是聽到了,可他絲毫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依舊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進來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陸銘修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確切的是,他一句話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這種沉默,簡直比他衝著她暴跳如雷還要來的可怕。
簡直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讓人膽戰心驚。
“陸銘修,我有話跟你說。”白錦眠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氛圍了,即便她很不想讓這種局面出現在她的生活裡,可就像林志和說的那樣,畢竟她總有一天是要面對的,何不就趁著今天的機會,讓她一次性說個明白。
誰知道陸銘修就在這個時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兩個小團子說道:“團子們,洗手,准備吃飯了。”
白錦眠就這麼尷尬的被他晾在了身後,看著他徑直的走進廚房,動作嫻熟的從消毒櫃裡拿出圍裙,圍在了腰間。
多麼熟悉的場景,就像是五年前一樣,他在廚房忙碌著,而她只要等飯好了之後上桌就可以。
然而,此時的白錦眠根本就沒有心情吃什麼飯,她只想弄明白陸銘修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久之後,四個人圍坐在餐桌旁,小團子們吃的很開心,陸銘修則是慢條斯理的吃著,只有白錦眠在那裡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