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苦中之樂緣五嬌,鄱陽湖上失步搖。
且不提第二天耶金風如何登門拜訪劉府,單說這日上午,也就是六月六日,在廬山西北角東林寺的一塊庭院之內,吳天霸、張雲海、孫可行三人正注視著“廬山五嬌”操練劍法。在他們旁邊,默然站立著三名白衣劍客。他們正是天山七劍之中僅剩下的三劍——第四劍陳鬥雲、第五劍秦七郎、第六劍萬星照。然而,他們三人此時的神情卻是迥異於他人!
這時,吳天霸覷了天山七劍一眼,不禁搖著頭走到他們三人身邊說道:“唉!我說你們三位!都來這兩天了,難道你們就這樣一直沉悶下去?”
“是啊!三位!”只見張雲海也衝著他們嚷道:“今天是六月六,六六大順!別再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打起精神來!”
“吳大俠!你再給我們一些時間,好不好!”只見秦七郎傷感地說道,“我們剛剛失去四位師兄,這打擊對我們實在太大!這痛苦將伴隨我們終身!我們又何嘗不想化卻悲痛,為死去的師兄報仇?可現在我們實在難以振作精神,今非昔比啊!”
吳天霸聽了,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非常理解你們的心情。可是我已說過多遍,人死不能復生,你們的淚水和痛苦又能起什麼作用?現在重要的是你們盡快從這悲痛之中振作起來,再次尋求你們的志向!難道你們還不如這五位女子嗎?……”
吳天霸的聲音不由越來越大,句句衝激著天山三劍的心胸,讓他們感到了一種漠大的震驚與壓力。的確如此,眼前的這五位弱女子尚且能化悲痛為力量,立志練武報仇,他們天山三劍又何嘗不能?
這時,只見李仙丹突然停止耍劍,笑著喊道:“金姐!瞧他們三位!還是愁眉苦臉的雄樣!”
“噯!”金不搖不由神秘地對李仙丹說道,“我有辦法讓他們高興起來!”
“什麼辦法?”李仙丹急忙問道。
“不要講話!好好練我的霹靂劍!”孫可行猛然大喝道。
金步搖和李仙丹聽了,紛紛腦袋一縮,舌頭一伸,繼續練起霹靂劍法。
再說此時的吳天霸這一邊,只聽秦七郎又說道:“你們,包括她們這五位女子,還沒經受過這樣的痛苦!我們天山七劍本是一體,不可分割。但是如今我們的三位哥哥和一位兄弟一去,天山七劍也就自然分散解體,我們這‘天山七劍’更是名存而實亡!‘北鬥七星陣’也從此成了殘缺之陣,再無從運轉,再也無法發揮它的江湖威力!這筆血債我們又如何才能討還?”
吳天霸聽得秦七郎說出內心之話,立即說道:“我們可以彌補這個殘缺!”
“你們?”秦七郎望著吳天霸真誠的面孔,依舊聲調緩慢地說道,“難啊!我們的北鬥七星陣有它的獨到之處。在形式上,我們七人名字的中間一字連在一起,就是‘天山北鬥七星陣’;而在內部,我們各人的劍法雖差之毫釐,便若不密切組織配合好,那決然是謬以千裡、亂無陣法。”
聞聽此言,吳天霸思索了一下,說道:“秦大俠!現在你們三兄弟總不能眼望著這北鬥七星陣日益淹沒吧!趁我們還有時間,何不趕快操練此陣?我們只有聯合起來,才有可能對付得了殺手阿裡耶庫爾!不然,我們只有一個個地去送死!”
“吳大俠說得對!”陳鬥雲終於開口說道,“我想通了,還是按吳天霸的意思操練我們的北七星陣,我們再這樣消沉下去,那只會等死!何不趁機操練七星陣,共同對敵,以求最後一搏。”
“是啊!五哥!”只見萬星照也贊同地向秦七郎勸說道,“北鬥七星陣雖然難練,但我們各有功底,我想我們會將此陣練得純熟精練,不日即可派上用場。”
“也好!”秦七郎點頭說道,“等我們向大哥祈禱之後,我們就操練七星陣!”
“好!一言為定!”吳天霸高興得一把握住秦七郎的手說道,“我們也願意將飛天梅花陣傳授於你們。”
於是,吳天霸領著天山三劍一齊走向東林寺大院,准備另找一片場地大練一番。
“青獅抱球!雷霹山洪!閃耀金庭!好!你們先練到這!”只見孫可行制止劍勢凶猛的“廬山五嬌”說道,“不過我要告訴你們,這最後三抬一定要快准猛狠,猶如霹靂閃電和雷擊,來不得半點遲疑!這是關鍵所在!明白了嗎?”
“明白!”只聽五位女子齊聲答道。
“好!現在讓你們的張師父教你們幾招!”說完,孫可行回頭望了望張雲海,示意他前來向五位女徒傳授武藝,而他則向院外行去,打算去看看二哥和天山三劍搞什麼明堂。
這時,只見張雲海早已掏出了他的三支金鏢對前面丈把遠的五位少女說道:“現在我來試試你們的眼力!你們看,這三支鏢上刻了什麼?”
說著,張雲海便把那三支金鏢的正面豎向了“廬山五嬌”。頓時,五位女子不由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鄭溫柔!你先說!”只聽張雲海喊道。
“沒刻什麼啊!”鄭溫柔瞪著眼睛扭著脖子說道。
“再仔細瞧瞧!”張雲海又命令道。
“啊!我看到了!”鄭溫柔突然驚喜地叫道,“好像是一個刻著‘雲’,一個刻著‘海’,最後一個……沒刻什麼字啊!”
“張師父!這雲海不正是你的名字嗎?”只聽李仙丹說道。
“對!你說對了!”張雲海緩緩落下手裡的金鏢說道,“我一向僅用三鏢!上面依次刻著張、雲、海三字!它們號稱兄弟三鏢,我所打之鏢,一直所向無敵,一去必回!可如今我只能令人仿造一支來代替我那‘張’字鏢。”
“為什麼?那刻有‘張’字的飛鏢呢?”金步搖不解地問道。
於是,張雲海兩眼微微一蔑,說道:“那鏢就在我們要找的殺客手裡。”
“啊!……”五位女子不由地同吃了一驚,這豈不是明珠暗投!?這裡面一定有一段驚險曲折的故事!
“怎麼?難道說你只拋出了一鏢?”沈香園禁不住問道。
“不!”張雲海搖搖頭說道,“他是第一個能躲過我兩鏢的人!只有那刻有‘海’字的飛鏢擊中了他。”
“不對吧!師父!”上官女忍不住插嘴說道,“應是刻有‘張’字的飛鏢擊中了那殺手!”
“不!等我講完了,你們就會完全明白!”張雲海依然鎮定地說道,“我們‘蜀東六雄’於五月初七日由‘巴山蜀水’出發,在五月初十日到達河南嵩山少林寺。就在這天晚上,在嵩山松林,我用‘海’字鏢擊中了那殺客!在五天後的一個晚上,也就是五月十四日晚上,距今已有二十日,我們在揚州街道又遇到了那殺手。當時,我與他同時互擲了一鏢,而且我們各自接住了對方的鏢。但是,結果還是讓那殺手逃掉了!”
“噢!我明白了!”只見上官女恍然大悟地說道,“這麼說你打出的是‘張’字鏢,而那殺手打出的是‘海’字鏢!”
“對!正是如此!”張雲海接著說道,“我之所以不把這支鏢刻上‘張’字,原因是我有信心還能從那殺客的手中收回我的‘張’字鏢,讓這多年的三支兄弟鏢再得團聚,以了心願。”
“張師父的故事還很有意思哩!”只見李仙丹琢磨著說道。
“不!這並不是故事!”張雲海嚴厲地說道,“而是我親身經歷的現實!我不會忘了那殺客,我發誓一定要再用我這三鏢擊中他,為死去的英雄報仇雪恨!”
“師父!你肯定那殺客就是殺了‘江南七行怪’和‘旋風十八騎’的毒手麼?”只見金步搖瞪著眼睛問道。
“肯定是他!我有鏢字為證!”張雲海語氣堅定地說道。
“好!那我們五姐妹就要將他碎屍萬段!”金步搖恨這入骨地說道。
“對!我們在此練武,就是為了殺他!為死去的武士們報仇雪恨!”只見上官女也狠狠地說道。
“嗯!你們決心很大!”張雲海接著說道,“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要練好我這三鏢。這就要求你們眼明手快,日後才有可能用你們的利眼和快手去發現我的‘張’字飛鏢!”
“師父!我們明白!”金步搖立即說道,“日後我們發現有拿此鏢的人,不僅要為你奪回此鏢,而且我們還要親手殺了他!”
“好!現在你們就看我發鏢!”張雲海說完,只見他右臂快速地彎曲地揮,隨即見三道金光直射向院牆邊四丈之遠的一棵松樹。
待眾人定睛一看,只見那三只金鏢已穩穩地插在了松樹干上。五位女子不由高聲喝彩,她們終於見到張師傅的拿手技藝,煞是稱奇!
這時,張雲海又說道:“你們現在要先從單手單鏢練起!純熟之後,再慢慢加鏢,決不能急於求成!單手三鏢雖然難練,不過只要你們用心去去練,功到自然成!”
“是!”五位女子屹然地答道。
“好!隨我來!”於是,張雲海領著這五位女子向那三支飛鏢行去。不覺之中,他們師傅五人已移步來到東林寺的另一塊大院之內。
就在這時,只見吳天霸、孫可行和天山三劍已來到大院內。等他們紛紛站定之後,便各自抽出兵器,似欲開戰。
“請吧!吳大俠!你們先上!”只見秦七郎揮劍說道。
“好!恕我先攻,請三位賜教!”吳天霸說完,便挺刀殺入天山三劍的中間。頓時,這院裡是一片刀光劍影、殺志咄人!周圍的“廬山五嬌”和張雲海、孫可行都不禁被精彩的對練所迷住,若不是有言在先,他們還以為四位師傅真刀真槍動起了真格!
“吉星高照!”只聽秦七郎一聲吶喊,便見他們三人手中的寶劍如三團發射著銀光的光源,向吳天霸射擊出萬道寒光。
且說吳天霸橫行在天山三劍的中間,一直未敢大打出手,唯恐傷著他們三兄弟;所以,他是以守為上,竭盡全力撥擋去在周身飛旋的劍影,決不輕易還招。但這時他看到三把利劍霎時變作了三團,團團都似如一顆寒星飛臨,他不得不閃電般地改變了主意;只見他把大刀舞得如一圈護身鐵甲,伴隨著他“嗷——”的一聲,便縱身飛出天山三劍的圈外,另落於一旁!
這時候,天山三劍早已撲了個空。秦七郎看在眼裡,他不禁突然想起了他們兄弟七人曾在長江邊圍攻那黑衣殺手阿裡耶庫爾的情形——當時,也是同樣的在此一瞬間,黑衣殺手阿裡耶庫爾出神一般地逃脫七星陣,並且他用那條透明毒蛇害死了大師兄薩天雄……還有二師哥令狐山神、三師哥霍北風、七師弟曹陣劍,他們全死在那條毒蛇的毒牙之下!
“鬥轉星移!”不及秦七郎細想,他早已仇火頓起,只聽他吶喊一聲,三人立即又如三只白鴿一樣騰空飛罩住吳天霸,直令他無處逃身。
“呀——”吳天霸見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趕忙揮刀招架。
就在這時,只聽秦七郎又高呼道:“鬥車旋轉,鬥把回插!”
話說此時的萬星照早已殺得興起,現在他忽然聽到五哥秦七郎喊到了“鬥把回插”,他也不由想起了被殺手阿裡耶庫爾害死四位老兄的悲慘情景……霎時間,萬星照猛覺額頭火星直冒,立即喊道:“鬥轉星移,鬥車翻旋!”
“鬥車翻旋,鬥轉星移!”
“鬥車旋轉,鬼火攻心!”
這一連的叫喊接踵而至,早已把“追命刀”吳天霸弄得神魂不定,他只覺得三股凜冽的劍氣直逼胸窩,情況甚是危急。
要說此時的這天山三劍的心裡想的是些什麼,實不相瞞,這已殺紅了眼的天山三劍所想的,就是要把這眼前的“殺手”致於死地!
“啊!不好!”孫可行見情勢不妙,迅疾如閃地抽劍直向三劍擋去。頓時,只聽“當!當!哧啦!”幾聲,吳天霸已手捂倒落在地。
“二哥!”、“師父!”張雲海和“廬山五嬌”禁不住地一齊撲上前去,他們萬萬沒想到,天山三劍竟向吳天霸使盡了殺招。
“快住手!你們怎麼啦!你們已把我二哥刺傷了!”只見孫可行還在應戰著天山三劍喊道。
“啊!……”天山三劍終於垂下寶劍,呆立一旁,像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吳大俠!”天山三劍這才如夢方醒,一齊奔向吳天霸,甚感內疚。
這時,只見張雲海懷裡的吳天霸袒露的前胸已被劃出一道紅紅深深的劍痕,鮮血直流!
“吳大俠!請恕罪,都怪我們三人太莽撞!一時報仇心切,竟把你當作了仇人!”秦七郎自責道。
“咳!沒事!只劃破了一點皮傷!”吳天霸卻強笑著說道,“我可是領教過你們‘天山北鬥七星陣’的一半威力了!果然好厲害!真厲害!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名陣。”
“不!不!不!”秦七郎慚愧地搖著手說道,“吳大俠對我們手下留情,沒使出真功夫,而我們三位卻是全力以赴,總想著報仇,所以才作到了你。”
“咳!你們三位怎會把我二哥當作那黑衣殺手?難道說你們眼神不好?”孫可行在一旁忍不住埋怨道。
“真是鬼使神差!全怪我們!”陳鬥雲站起身來說道,“我們殺得火起,滿眼滿腦都是那黑衣殺手阿裡耶庫爾。”
“什麼?阿裡耶庫爾?”五位女子禁不住問道。
“怎麼?你們還不知道?”陳鬥雲有些驚奇地說道,“阿裡耶庫爾就是北方耶律氏國派來的特使殺手!江湖上許多被殺的武林高手,都是他一手制造的!”
“好啊!阿裡耶庫爾!”金步搖咬著牙說道,“他殺了我們這麼多武林豪傑,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陳鬥雲憤憤地說道,“很明顯,他削弱中原武林力量,既能爭做天下第一,又能為耶律氏國進犯中原削弱抵抗勢力。這就是他真正的卑鄙目的!”
“哼!他妄想!”吳天霸怒吼一聲,不覺胸前一道疼痛劃過,他又趕忙捂住了傷口。
“吳大俠!吳大俠!你沒事吧!”陳鬥雲等人趕緊湊到吳天霸身邊問道。
“沒!沒事!四弟!快讓我起來吧!”吳天霸說完,張雲海便攙扶著他站了起來。
“陳大俠!你說那阿裡耶庫爾有何特征,日後也好讓我們一認便知。”只見孫可行望著天山第四劍陳鬥雲急切地追問道。
“有何特征?……”陳鬥雲反思著說道,“這個我倒說不上來,只知道此人年輕、體瘦,其它並無特別之處!”
“你不會就知道這一點吧!陳大俠!”張雲海禁不住說道,“你們天山七劍曾經一度居留在耶律氏國,你對這樣一位名叫阿裡耶庫爾的就知道這些?”
“咳!張大俠!”陳鬥雲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若真的知道他更多的特征,到了今天這般地步,我怎麼會知而不告呢?不過我們曾聽說,阿裡耶庫爾和國皇的三太子比試武藝,不慎使三太子摔以致死。國皇一氣之下,要拿他問斬。後來不知為什麼,國皇免了他的死罪,讓他來除盡中原武林高手,否則滅了他的全家。哼!他一個小小的阿裡耶庫爾,想殺盡中原武士,真是痴心妄想!”
“這麼說,阿裡耶庫爾是個帶罪的亡命之徒!”孫可行在一旁蔑視著說道。
“對!你是他亡命之徒!”只見萬星照接過說道,“不過聽說此人的年歲並不大,僅僅有二十歲。但他已充當耶律氏國也就是契丹的第一殺手。”
“什麼?殺手竟是這麼一個年輕人?”眾人又不禁吃了一驚,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這殺人如麻的毒手竟是一名如此年輕的北國武士!這與他們所想像之中的殺手阿裡耶庫爾已是大相徑庭!
“哈!哈!哈!”吳天霸突然苦笑道,“真是羞殺我也!我們這麼多人竟對付不了一個年輕小輩!下次我若再碰上他,一定讓他吃我幾刀!”
“阿裡耶庫爾!”金步搖又咬牙切齒地說道,“張師父!你說是不是就是他拿到了你的‘張’字飛鏢?”
“不錯!就是他!”張雲海肯定地說道,“我的‘張’字鏢一定在他手裡!可是我們僅僅知道他的名字,日後仍然無法辨認出他,他也不會輕易露出我的‘張’字鏢,這就需要我們苦費心機了!”
“怎麼?難道張大俠想出什麼計策了?”陳鬥雲望著張雲海問道。
“計策倒是有!”張雲海尋思著說道,“但是這還要等到京城舉行都試之日!”
“究竟是什麼妙計?”金步搖趕忙追問道。
張雲海聽了,笑了笑說道:“三十六計走為上,我們現在只能是遠而避之,靜心修練武功,以圖在京城都試之日將以有為!”
“唉!這就是張兄的妙計?”陳鬥雲好不喪氣地說道,“還要等這麼久,只怕到那時又不知多麼武林豪傑要遭到殺手之禍。”
“這正是最令人擔心的事!有什麼辦法使剩下的武士幸免於難呢?”秦七郎低聲說道。
“難有什麼辦法?”陳鬥雲緩緩地說道,“我們都是自身難保!而且江湖武士遍布天下,一時間也難於促合,也只有讓他們好自為之、自己保重。”
說到此處,眾人不禁一陣沉默,各有所想。
這時,萬星照打破了沉靜說道:“我認為還是張大俠說得對,我們現在別無選擇,只有練武!雖然我們的武功可稱得上是天下名流,可我們仍然殺不了阿裡耶庫爾!”
“好!你們早該這樣振作起來。”孫可行終於笑著說道,“我看四哥還是扶二哥去包扎傷口,讓我和陳兄三人繼續教練!怎麼樣?”
“好吧!”陳鬥雲有氣無力地點頭說道,“我們保護不了兄弟們,這反而又傷著了吳大俠,實在慚愧!”
“不要緊!”張雲海微笑著說道,“刀劍無有情!現在就由你們教練五女俠,我與天霸哥暫且回屋!”
“請!”眾人目送著張雲海和吳天霸走去。
這時,只見孫可行轉身微笑著對“廬山五嬌”說道:“現在讓我教你們,還是讓你們的這三位天山來的師父教你們?“
“不讓你教了!”金步搖卻笑著衝孫可行說道,“你那兩下子我和姐妹們都已學會了!該換些新花樣了。”
“好!好!”孫可行無奈地點頭說道,“你們學會了就這樣對待師父說話的?真是大……大天下之大膽!……不許笑!要嚴肅些!現在由你們的這三位師父教你們,我在些觀陣!”
孫可行說完,只見陳鬥雲慢慢地走上前來說道:“我聽你說你們五位的決心很大,能吃苦耐勞、苦死不屈、定練真功,這是你們說的嗎?”
“是!”五位女子不由齊聲答道。
“好!那你們現在必須一切聽我的按排!”陳鬥雲冷冷地說道,“我現在的心情仍然很不好,現在我要你們練‘倒立貼牆功’一個時辰!”
“啊!……”五位女子不禁驀然大驚。
這時,只聽李仙丹不樂地說道:“吳師父曾讓我們練跪功一個時辰,當時我們都累得爬不起來了!可這倒立誰能堅持一個時辰啊!”
“就是嘛!”鄭溫柔也接著埋怨說道,“現在太陽正如烈火一樣,是不是留著晚上練?”
“練吧!”只見此時的孫可行忍不住得意地說道,“陳師父叫你們怎麼練,你們就怎麼練!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喲——”李仙丹不由向孫可行反問道,“不知孫師父練沒練過此功?”
“當然練過!”孫可行卻毫不含糊地說道。
“那好!”李仙丹接著說道,“你給我們做示範,陪我們一他時辰,不然我們就不練了!”
“對啊!你跟我們一起練!一起練!”幾位女子不禁齊聲叫道。
“好!好!我不給你們鬧別扭,不惹你們生氣!跟你們一起練就練,這也長我的功力,怕什麼?”孫可行說完,徑直走向牆邊,解下腰間的寶劍,一個“倒身直立”便貼在了牆上!
“好!我也陪你們一起練!”萬星照說著,同樣也倒貼在孫可行身邊。陳鬥雲和秦七郎看在眼裡,微微付之一笑,並不想去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