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許文強打電話
4月18號,農歷三月初二,周三,陰。
早上,許文強給大姐許文麗打電話尋問:“姐姐,你在哪裡?”
對面手機裡傳來許文麗傷心的聲音:“我在你二哥家!”
許文強馬上問道:“你不出去嗎?”
許文麗傷心又心疼地說道:“我能上哪去?憨的?……”
許文強隨即說道:“好!我馬上趕過去!”
於是,許文強忍著腿疼坐上公交車直奔二哥許文書的家,他二哥的家正是他們兄弟姐妹四五人從小生活在一起的老家所在。在到達二哥許文書的家之前,許文強首先在路邊的大姐家門口下了公交車。在路邊,他正看到了姐姐的老婆婆坐在路牙石上,與她老人家交談幾句話的功夫,便見有一輛灰色面包車行駛到他們面前,說是要找許文書的姐姐或是姐夫。許文強立即尋問他們是哪裡的,沒想到他們正是他二哥許文書廠裡所派來的廠方代表。隨即,許文強坐上他們的面包車,一起向二哥許文書的家行駛而去。剛上車之際,許文強仿佛才從夢中驚醒,這是真的,二哥的確死了,二哥廠裡已派人來了!許文強抑制不住內心的傷感,坐在車間再次痛哭流涕!
痛哭之際,許文強哽咽著向廠方代表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中午吃飯的時候,許文書去配電室修電,有人替他打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等人去的時候,他已倒在變壓器旁邊了。……”由於許文強傷心,沒有及時指正方向,致使廠裡在村莊裡司機繞了幾道彎路才找到通向許文書家庭住址的准確位置。
下了車,在許文強的帶領之下,並站在二哥家院的大門口讓廠裡的代表走了進來。
這已是許文書出事的第二天,惡耗傳出,老母親哭得死去活來,二嫂更是昏謎不省人事,大哥許文風早已開車將二侄女從學校裡接回了家裡,大女兒也被親戚通知從學校返回家中,親朋好友已圍滿了整個院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是真的?誰敢相信?可又有什麼辦法?唯有哭泣!
許文強見到姐姐許文麗,許文麗馬上心疼地抱著他的胳膊哭了起來,生怕再失去她的小弟。許文強讓姐姐許文麗坐下歇歇,並去握了握坐在沙發上哭泣的老母親。因為作為小弟的許文強才剛剛躲過一場大劫難,幾乎喪命,而且老母親、大姐、大哥、大嫂、二嫂最近也就是十天前才由大哥開著白色面包車去看望了他一次。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們許家竟是這樣的禍不單行!今年可以說是他許家多災多難的一年——大姐許文麗任都下崗,大哥許文風城管行政執法中頭部被擊傷住了院,血檢中還被查出患有其他重病;老二許文書不幸意外觸電身亡;老三許文強腿部受傷,而且他還因此丟掉了工作。這個世道,豈不是活捉弄人麼?這“禍不單行”一詞,怎麼竟是這麼靈驗呢?而且在許文強看來,老二有難這簡直就是上輩的遺傳!父親是老二死得早,而且姐夫童山林的二哥也是在三十五歲死去。如今他的二哥許文書卻也災禍臨頭了!
等到廠方代表安全科長李科長走入許文書的客廳,二位侄女大哭著向李科長索要她們的爸爸,最後她倆坐在地板大哭道:“你還我爸爸!還我爸爸!我們這麼小,今後讓我們怎麼辦?……”
哭是要哭,但是事情還需要冷靜地去對待,冷靜地去解決!因為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
許文強在院落中見到了二哥許文書結拜二哥王大義、三哥佟通達,尋問他們的老大吳建民怎麼沒有來,他們二位說很快請了假就要來。許文強還專門和王大義互留了電話,並說:“二哥去世了,你們也要把我當作小兄弟看待。”王大義的心中自是不必說,其實,他們早已把他們結拜老四許文書的親兄弟許文強看作是小兄弟,而且許文強也非常樂於和他們交上朋友。
“打架親兄弟,戰場父子兵。”上午,在許文強姐夫童山林家中,許文強和眾多親朋好友一起與金山區正光焊接材料廠代表談判二哥許文書的賠償事宜!廠方代表安全科李科長說,許文書在廠裡意外死亡,不管什麼原因,廠長說賠償就高不就低,當即說出賠款20萬的數目。眾多親朋好友都錯誤地認為李科長說出的是贈款底價,肯定還能往上增加一部分;其實,李科長就是一口照最高價說出來的。今日應該談判成功!但是此等意外事件終究不可操之過急!
大哥許文風說廠裡做法不對,為什麼不讓家裡人看看許文書的死亡現場以及弄清死亡原因就已經過屍體拖到為化廠去了呢?廠裡的做法也太不盡人情了吧!
許文風代表眾多親朋好友商議的賠償價格,向廠方代表李科長說出了40萬直至32萬的價格。最終李科長說回去商量商量,首次談判便告一段落。
許文強當場心裡琢磨雙方實在談不成功就以雙方的折中價格來賠償,就是20萬加32萬除以2等於26萬。但是,由於他在許家排行最小,很少有發言權,並未說出口,只是在後來向他的親戚簡單說了一下。
童山林曾是金山區公安局110主任、副局長,當晚在“滿城盡帶黃金甲酒樓”請法制報的記者及一名律師尋問如此意外死亡如何賠償一事,經律師預算,按當時當地的平均水平,能夠賠償在12至13萬元就已經相當不錯的了。律師還說,如果辦理了意外傷害保險,則可以多賠一些,配偶今年40歲,是直接繼承人,只是一個女兒17歲、一個女兒16歲,至18周歲已接近,賠款較少,老母親73歲賠償約在1點9萬元左右。如果情況好一些的話,可以向獲賠25.26萬努力!事已至此,人心所向,當然都希望能夠獲賠更高一些。但是事與願違,事情並不是想當然的那麼簡單。
許文強曾經向姐夫童山林說:“照本地區的賠償額不會太高,他曾經見到過一位湖南沅陵的民工在上海建築隊工傷死亡,此人年方二十多歲,沒有結婚,其賠償款加上業主給予的道義賠償款1萬元,也僅僅是23萬零5000。”
童山林表示贊同,看來許文書的賠償款已很難再往上爭取了!
4月19號,農歷三月初三,周四。雙方還在許文強姐夫家賠償談判,而且還把二嫂架到了當場。但是今天廠方所派的代表已換作三人,是以一個年輕的張主任為首。協議作了補充修改,可以說今日是耽誤了一天!當日許文書的結拜兄弟佟通達已備有兄弟,一旦需要,將會在童山林的一聲令下去許文書的廠裡找老板鬧事。有的親戚說,不能再耽誤了,就是明天說是20萬,也該抓緊辦理後事了,許文書的屍體還在火化廠裡放著呢?在那裡存放一天可是二百塊錢呢!誰能耽誤起?人各有事,誰又能陪得起?
閑暇之間,許文強向二哥許文書的連襟(妻子的姐夫)說道:“二哥最好到我住的小區去找我玩了,在那裡修家電,沒想到,我與他已有二年多未見面,就這樣再也見不到了。”後來許文強還打聽到,二哥許文書出事之後,120的去了,但是醫生做了簡單的救治,最終還是無力回天,終究無法挽回死者年輕的生命,收點救治費走了;110的也去了,說死者死因難以明斷!
4月20號,農歷三月初四,周五,谷雨。今日許文強與廠方代表手簽協議,讓二嫂、兩個侄女和母親簽字畫押,接收首批賠償款五萬元!首先簽字的應是二嫂,二嫂紅腫的眼睛幾乎睜不開,在眾人的勸說之下,費了好大的勁與時間,她才用發抖的手寫出了自己不成樣的名字,大哭自己亡夫的名字將他賣了。
最後,許文強與大哥許文風一同清點數目。以二嫂的名字存4萬元,暫留1萬元以備後用。隨後,許文強和許文書的連襟坐著廠裡所派來的灰色面包車去金山區牌樓派出所辦理二哥許文書的死亡證明,未成功!所長說許文書的死因不好說,已經轉交安檢局了,要安檢局出具證明才行!親朋好友耽誤了一天!
4月21號,農歷三月初五,周六,晴。今日上午,許文強拖著傷腿和大嫂架著老二許文書之妻費盡艱辛爬上五樓,在金山區公安局刑警隊辦理出了二哥許文書的屍體處理證明,費盡周折,鼓樓區區長親自過問!大哥許文風和廠方代表也去了,只是被擋在公安局大門之外,保安說不准進去這麼多的人。最終,屍體處理證明由許文強親自手簽,主要內容為要求火化!又耽誤了一天!說是耽誤,可對於廠方來說,如此抓緊辦事,已經是難能可貴!試想,今日周六,能辦理出這人命關天的大事,其難度可想而知!
4月22號,農歷三月初六,周日,地球日,陰風小雨。二哥許文書今日在金山區漢王火化廠火化!時日北風凄厲,陰雨細下,親朋友人在悲痛之中送走了許文書。而且今日許文強的好兄弟丁立也開車前來親自參加了許文書的吊唁,許文強親自抱著用紅布包裹著二哥許文書的骨灰,隨著家人登上汽車離開了寒風凄凄的火化廠。
據說今日給許文強二哥許文書守靈的人在半夜12點多時,早早離開,使得兩個侄女的外婆很有意見,而且她還在監督著辦理許文書的喪事,生怕多花一分錢,生怕用貴了一些的煙、酒。但是根據當時當地的鄉村習俗,一切還應在面子上、場子上能說得過去,否則,那豈不被別人說閑話?在許文強的心裡或是更多人的心裡,這個外婆簡直就像個“狼外婆”一樣令人討厭!
4月23號,農歷三月初七,周一,版權日。今日是許文強小孩許小強四周歲的生日!但是這已經無所謂了,重要的是要抓緊辦理好二哥許文書的後事。
由於“狼外婆”對來幫忙辦理喪事的人員說了意見,使得今夜為許文書守靈的人員幾乎是全家到:三個堂哥許和平、許建設、許建華,許文風和許文強,大哥李平生和他的大兒子李明清也到了許文書的棺材左右,為他整夜守靈。這無非也是鄉村喪事之習俗而已!就在今晚,許文強幾乎徹夜未眠,一會兒在院中走走,一會兒又為靈前的“長明燈”撥一撥捻子,一會又凝視著二哥許文書的遺相,一會兒又練練腿腳拳法,簡直是一個夜間的守衛戰士,可以令盜賊和刀槍不入!
4月24號,農歷三月初八,周二。
許文強的大表哥王興旺哭許文書哭得很是傷心,說是好幾年沒有與他見面了,如今卻再也沒有機會相見了。許文強及時拉著大表哥的胳膊,勸停了他的傷心哭泣。
二哥許文書的骨灰今日下午被安葬在父親的墳墓旁邊,墳墓位於金山縣東郊營防之後的狼山北坡!許文強拖著不太方便的右腿,甚至是還抱著一段方才年滿四歲的小孩為二哥進山送葬。父親的墳墓向西北正對著金山區聯合中學二層教學樓的東南角!都是頭枕青山腳踩大地!
埋葬之時管事先生孫守存唱著說:“一掃金,二掃銀,三掃聚寶盆!”我想終有一日,可以唱著說:“一掃金,二掃銀,三掃孫守存!”但是這種“火葬”又加“土葬”的風俗,是最浪費人力、物力、土地和錢財的農村習俗!況且如今土地緊張,活人與死人爭地的現像時有發生,為什麼不能用小小的骨灰盒將死者的骨灰安放在家裡單獨的臥室之中、旁邊再安放著他的肖像呢?這樣豈不既省錢方便又便於以後的清明節或是寒食節作以燒香祭奠呢?不能不說這是中國多年來傳統思想的束縛,使得很多農村人還依然遵循著許多陳規陋習,為什麼不能改變一下呢?主席的“八榮八恥”之中就有“以崇尚科學為榮,以愚昧無知為恥。”我們作為農民的兒子,何時才能擺脫掉一些陳規陋習呢?試想,這個世界,有哪一位不是農民的兒子呢?有哪一位說不是,可以站出來說話!就是、蔣介石、、、布什、布爾什維克兄弟也不會說自己不是農民的兒子,何況其他一切貧下中農及工人、知識分子、軍警法司呢?你難道不吃人糧食麼?農民農田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可不能忘本哪!
下午,所謂的風水先生孫守存坐在二哥許文書的院落中央,左看看右看看,說道:“你們家院中有一棵怪樹,以後要把它拔了,院子裡種棵桃樹是避災的。房子正門對著前面的屋脊,客廳的鏡子要拿下來摔碎,難道還要讓抬走的棺材還反照回來麼?房子的東面不應該留有一道小巷口!”
許文強聽得此言,心中暗道:“這些所謂看風水的陰陽先生,純粹都是事後諸葛亮、馬後炮,封建迷信!早干什麼去了?預防勝於救災,隱患險於明火;看不見的危險比看得見的更可怕。人家一出事了,你該來看這看那了。你若能早看出這些毛病來,二哥許文書該不會出事了!”後來,許文強果然沒有讓大哥許文風和堂哥許建設把拿下來的大鏡子在院子裡摔碎,而且他還吼叫道:“摔什麼?不要摔!碎玻璃會扎人和車帶子,還得打掃,那不純粹是浪費財物麼?還是好好的放在一邊吧!”
4月25號,農歷三月初九,周三,晴。今日辦齊許文書意外工傷死亡的賠償事件,總共賠償的是四人,老母親、配偶、大女兒、二女兒。在大哥許文風的主持之下,拿著戶口本及身份證等證件,在當地農村信用聯社,為老母親存款1點5萬元,二嫂存4萬元,大女兒存5萬元,二女兒存5萬元,許文強的大哥許文風曾向二嫂說各給兩個侄女存5萬元,用不完以後可以作為賠嫁。
終於,大哥許文風和老三許文強可以暫時松下了一口氣。而且大哥許文風是多日帶著傷病在操辦著老二許文書的喪事。許文強曾經說:“許文書去過蘇州寒山寺,並且留有照相,很是好看,不虛此生。老家這個村莊,三、五年之內就要適應建設的需要全部拆遷,老二文書死的很有價值、很有福氣,二、三十年之後這個村莊就不存在了,想找這麼多的人幫忙都找不著,二哥的朋友真的不少。”
許文強的二哥許文書終於結束了他苦難的一生,時年38歲。其挽聯上寫有“英年早逝痛東風,母哭妻淚女兒泣。”從此,許文書自身和精神上的傷痛已化為烏有,留給親朋好友們的卻是無限的傷痛和遙遠的思念。“親戚或余悲,他人已已歌。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思來想去,一個農民許文書的結局,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字:“窮”,二個字“缺錢”,或者說“錢缺”。如今新中國絕大多數的農民不還是很窮麼?人活在世上容易麼?稍不留神,你就可能從這個世界永遠消失!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要謀生;謀生不好,你也就會被這個社會所淘汰。人生如渡大江過大海,渡過去了,你就可以勝利到達彼岸;渡不過去,你就有可能被淹死在半途!許文書便是其中一例,他沒有勝利渡過人生的大江大海,而是在半途淹沒了。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人生來就是受苦受罪的。”其實,人生是渡海,對面是岸,回頭也是岸,就看你怎麼正確地去認識、去對待!人生游不過去,該回頭就要猛回頭!若問什麼是人生,什麼是現實,只不過是一場夢幻而已。“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限來臨各自飛。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誰又能管得了誰的私事呢?據說童山林的二哥童萬林死後,他的二嫂不久就嫁了人。有許多人猜測,許文書死後,他的妻子也許過不住也要另嫁他人。因為他們都還很年輕,更何況如今都提倡“黃昏戀”,“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如果不黃昏,我就再結婚。管得著嗎你?”老年人都還可以另嫁他人,何況中青年乎?你不讓我嫁人,我的耐不住寂寞!這是我的自由!我的權力!
許文書活著的時候沒有錢花,直到人死了,有錢了,卻無從去花!想想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你不能選擇生,卻能選擇死!能夠平平安安、身心健康地渡過一生,便是萬事大吉。錢財、地位、身外之物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何不知足常樂?何不平安是福?據說許文強二哥許文書的形像還是長篇歷史武俠言情小說《亂世英魂》中“蜀東六雄”之首“飛天神龍”耶金風的原形,如有時間讀者可以登陸“.com”快速搜索書名《亂世英魂》查看便是。
在許文強的心目之中——現在社會發展了,科技發達了,可人的素質依舊需要大力提高——不論是精神文明方面的,還是物質文明方面的,猶(尤)其是人體素質方面,猶(尤)其需要大大提高!猶其是嬰兒、幼兒、兒童,特別體弱多病,簡直弱不禁風!一旦傷風感冒發燒,不折騰你們小夫婦幾天才怪呢?醫藥費高得“天價”暫且不說,但是大人和小孩又將是多麼的受罪難熬!難怪有人感慨說“不論沒有什麼,別沒有錢;不論有什麼,別有病。”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人千萬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一旦有了病,病魔纏身,耗廢錢財精力,不僅自己要受罪,還要牽連家庭親朋都要跟著一起“享受”!所以,人千萬要保護好小孩,更要善待自己,盡力避免疾病的發生。但這又是一個極大的社會問題——“發達的今天,如何才能生產出發達、高質量的人!如何才能減少疾病的發生,如何才能降低“天價”的醫藥費!如何才能高速、高效、經濟地治病救人?如何才能“先治病救人後付醫藥費”?這些可能嗎?????簡直如“天方夜譚”一般!”
常有人因為醫藥費高得天價,看不起病,四處借錢,籌集資金,要求社會給予幫助,需要慈善機構給予捐助。有人就又要納悶了,為什麼不能從根本上想出點辦法呢?為什麼醫院不能作出些讓步呢?為什麼醫院不能給予困難的弱勢群體進行“降價”或是“免費”呢?以救死扶傷為先決,而不是有病無錢莫進來,應是醫療機構應盡的職責、義務,也應是醫務人員應該起碼具有的職業道德!
現在的人哪,都拼命地、想方設法地去賺嬰兒、幼兒、小學生、中學生、大學生以及病人的腰包,真是霜上加霜!比雪上加霜還嚴重!你要是上了台當了國家主席或是總統,上任之日首當其衝就是要“降價!”否則,你也別干!干也是白干!白干誰不干?國家主席其實很好當,你能當,他能當,我也能當,水漲船高,站著說話不腰疼!
春節,車票要漲價,為什麼?越是客人多了價格卻飛漲了,這是豈不都弄翻盆了麼?應該和平時一樣或是比平時還要便宜才對!對於外來子弟,為什麼還要有“擇校費”呢?應該和本地人一樣或是比本地人減少才對!這難道不是中國境內的普遍存在的“地區性歧視”麼?如果不是,為什麼不能“一事同仁”?人人平等嗎?就是因為“不平等”,才整天瞎叫喚!又弄翻盆了個孬仗羔子了!歸根到底,這不都是“錢”在作怪麼?!一切向“錢(前)”看嘛!“錢”又是為誰服務的?是不是為了你的生命、事業、愛情和家庭來服務的?如果不是,那你還要那麼多錢干什麼?還不如向社會貧下中農、吃不上飯、穿不暖衣的群體多捐助點!就是捐助,也得力所能及,先把自己顧及好!不然的話,自顧不暇,何來顧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許文強想到這些,無不氣得咬牙切齒,卻又沒辦法!他真恨不得有一天,他帶領一些武林高手把這些社會不義分子鏟除干淨!只有這樣,才能曲線救國,叫這些小兔崽子們逐漸沒有滋生的土壤!
但是,許文強心中明白,目前國家還很貧窮,無力照顧很多的病人、學生、貧窮無房戶,中國的醫療費、教育費、房價、油價好高、高貴;“地區性歧視”尚存在;地區方言土語有嚴重干擾語言勾通交流現像,所以還需要大力提倡國語、普通話的普及和應用;既是吸煙有害身體健康,提倡戒煙,那又為什麼還有煙草公司、煙草專賣局?如果真的取締了香煙生產,不難想像世界將會更亂,煙癮大之人將是多麼的難熬啊!事情是多麼的難辦啊!人際之間的交往缺少“潤滑劑”啊!又要有多人失業下崗,國家又將損失多少稅收!所以,這兩者之間很矛盾!但是,想當初香煙沒有問世之前,那些古人是怎麼過的?他們不也是渡過了漫漫長河了嗎?可出了斜古了?人為什麼要吸煙、吸毒?我鬥不相信你們戒不了!去多多學習,去多多工作,去多多地掙些MONNEY,去周游祖國的大好河山,……你還有閑暇去吸煙、去吸毒嗎?讓我們大家一起來戒煙、戒毒,讓毒流灰溜溜地逃竄,讓它無地自容!但這畢竟說得容易,做起來難!戒煙、戒毒是一個漫長而又龐大的工程!尤其是戒煙奉勸各位還是能少則少,能戒則戒。希君慎之!慎之!
適縫有一天,許文強在《小說月報》最後一面看到了這樣一則消息——
第二屆“關注農民”梁斌文學獎:2007年4月啟動,截止時間為2008年4月。第二屆“關注農民”梁斌文學獎征文活動,以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為推動力,仍以關注“三農”、提倡農村題材、扶植農村作家為主旨,從不同角度、多個側面,努力反映現時農村生活中的深刻變化,塑造鮮活而感人的藝術形像,作品要求主題鮮明、人物生動、故事新穎、貼近農村現實生活、反映農民命運。
凡字數在10000(含10000字)至50000字之內的中短篇小說,請寄《小說月報原創版》(天津市和平區西康路35號,郵編:300051);字數在10000字以下的短篇小說,請寄《天津日報文藝周刊》(天津市河西區大沽南路873號,郵編:300211),並請注明“梁斌文學獎征文”字樣。來稿務請先寄紙面文稿並附電話及電子郵箱,接到部采用通知後再發電子郵件。天津市和平區西康路35號出版大廈百花文藝出版社!
考慮到如今還有許多農村家庭生活的困境,許文強為二哥許文書寫了一篇文章,打算向這家出版社投稿,用以紀念他那已身埋黃土之下的二哥許文書。總有一天,也許在清明,也許在寒食節(即鬼節,每年農歷十月初一便是),他會去金山縣東郊營防之後的狼山北坡,帶著火紙和煙酒,去祭奠一下父親許克農及旁邊的二哥許文書!
許文書:1969年生,屬雞,有駕照B1證、電焊工作操證、電工證,2007年4月17號去世,終年38歲。先是在家務農,有一年給他結拜的兄弟佟通達幫忙干農活,晚間開啤酒手被劃破,碎玻璃塊在手內幾個月才被取出,當時他曾被驚出一身冷漢!後在翻砂廠工作,腳部被砸傷,後養好;隨後又在磚瓦廠、小煤礦、石子廠、水泥廠等工作;後來他買了一輛躍進牌二手汽車拉煙灰,許文強還曾和二哥及二哥的朋友臧全意一同出過苦力,號稱“長江苦力一號、苦力二號、苦力三號”;再往後來在姐夫童山林的幫助之下在金山區一家植物油廠工作,情況稍有好轉,並且花大價錢錢辦理了家轉非戶口。但是好景不長,他由於工作時操作不小心,先是右臂被乙炔燒傷,後又因騎“飛燕”摩托車頭部受傷。再往後社會的大氣候到來,“下崗熱潮”蜂湧而至,免不了一大批農家戶口的人要面臨下崗自謀生路,植物油廠辭退了二哥許文書。而且許文強也沒有逃過這次的“下崗熱潮”。所謂“人際關系很重要,你不下崗誰下崗?”據說這事發生在上世紀90年代主席執政的年頭裡,在這十來年當中,別說是許文書、許文強,有許多人都像被趕鴨子一樣的被哄出去了。
由於農村傳統舊思想的束縛,要有後代繼承人,許文書還曾經為了要個兒子,違反計劃生育要生第二胎,計劃生育執法人員將他夫妻倆抓得滿處逃竄。結果他們還要生了第二胎,可還是個女兒。許文書心中不服,竟還有想要第三胎的想法!雖然沒有成功,但如果這樣生下去,豈不是家庭負擔愈來愈重?農村怎樣才能富?少生孩子多種樹!農民怎樣才不窮?少生孩子喂狗熊、喂狗熊!
後來二哥許文書騎許文強曾送與他的小玉河摩托車受傷。隨後許文書幫人家開車,又想自己開家茶館兼作棋牌室,但是未成功,都是開始時信心十足,漸漸失去動力;打麻將時與人發生爭執打架,受傷;再後來,二哥許文書為擺脫家庭困境,還做過電工、家電維修、裝卸工。許文強也曾經為二哥許文書遷線搭橋介紹工作,但是由於他自身原因未能面試成功。直到2005年初,許文書才找到了一家取名為正光電焊材料廠的正當職業,並且將他曾經間斷了幾年的養老保險接續了上,那廠裡的老板倒是對他很好的,曾先借他錢讓他補齊養老保險,然後每月再從他的工資中等額扣除一部分,直至扣完所借款項為止。在這家工廠裡,據聽說,許文書還從梯子上摔下過,廠裡給了他2000元的補助費用。此間,二哥由於多次摔傷過,也許頭部受有撞傷,醫藥費開銷很大,兩個女兒還要上學,家庭負擔一直就像是千斤重擔壓在他的頭上,使他精神一直很抑郁,以至後來他不幸意外觸電身亡。
從此,許文書不穩定的工作、不穩定的生活、多災多難的身心終於結束!但是據說,許文書觸電身亡的過程很是蹊蹺,說是中午時分12點多,廠裡突然停電,他一人去配電室維修,有人替他打飯。但是這種操作是違反國家有關安全規定的,應該有人陪同去配電室去維修,一人維修最少要有一人作安全監護!暗中有人傳言許文強二哥的死因情況不太明朗:許文書死亡時,配電室的門一直是反鎖在內的。有的說是自殺,有的說是意外觸電身亡,但若是觸電身亡那漏電保護器起什麼作用了?還有可能是他殺!而且廠方人員對此事已有所保密,其中有許多事情是鮮為人知的。可如今人已身歸那世,不管什麼死因,廠方都已作了工傷意外死亡處理並賠償,對一個農家弟子來說一輩子也可能掙不到20萬零5000元,也算是對他的家人以後生活的一絲慰藉。男人,就是一個家庭的頂梁柱,猶其對於一個農村家庭來說,男人死了,那簡直可以說就是天要塌下來了。許文書的這樣一去不復返,撇下的是妻子和二個即將年滿18周歲的女兒,更有一個年邁的老母親!一個農民的生命,竟是這樣用錢可以買去麼?竟是這麼不值錢麼?在許文強的心中,他二哥許文書是個做事很不小心的人,平時愛喝點酒、吸點煙,總是一不小心地磕磕碰碰,弄得遍體粼傷,讓人擔心。俗話說“好死不如癩活著!”就是家庭負擔再重、生活再困難,也應該堅強不屈好好地活下去!如今他卻不讓人擔心了,一切解脫了,唯留下世人的傷痛!許文書的故事還有許多許多,一時難以窮盡,只能略寫一二,以表對他的懷念!也許有一天,你看到《亂世英魂》之中“飛天神龍”耶金風的形像,你還能領略到許文書的一絲俠影!
這是一個活生生的農村家庭悲劇!這是一個實為追求家庭幸福而慘遭不幸的農民的悲慘結局!命運就是這麼會捉弄人!難道這僅僅是許文強二哥許文書一個人的命運和結局麼?百年中國,歷史可鑒:“逃荒要飯躲戰亂,飢寒交迫鬧翻身;上山下鄉北大荒,下海下崗餓得慌!農家的孩子,何日才能到小康?”為了生活,人們總是四處奔波,卻在命運裡找尋。許文強不由得想起了香港著名歌星童安格所唱的那首令人傷懷的歌曲——
多少臉孔,茫然隨波逐流,他們在追尋什麼?
為了生活,人們四處奔波,卻在命運中交錯。
多少歲月,凝聚成這一刻,期待著舊夢重圓。
萬涓成水,終究彙流成河,像一首澎湃的歌。
一年過了一年,一生只為這一天,讓血脈再相連。
擦干心中的血和淚痕,留住我們的根。
人生就像一場夢,當夢醒來的時候,你又要與世長眠了。你迷迷登登地來到這個世界,最終還要迷迷登登地離開這個世界!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來到這個世界、看清這個世界再離開這個世界呢?也許很難!因為任何人並不能主宰自己、選擇生父生母來到這個世界!而任何人都是在可有可無中而最終“一不小心”——無中生有,然後再從有到無!最後的結局,任何人都難免一死。去哪了?你知道麼?無非就是物質化物質了!生生息息,周而復始,永無止境!就像這部作者自述裡所說的那樣——
故事永遠沒有結束的時候,一切都應該歸附自然,一切都應該從“O”開始……
許文強再次處在人生的十字街頭,猶如上世紀“下崗熱潮”一樣,他真的不知道他今後的道路將會如何走下去……農民的生存之道確實很艱難,有時甚至是難於上青天!
就在許文強躇躊在上海黃浦街頭之際,他猛然聽到一家酒館裡溫情地傳出了老唱片的聲音:“這美麗的香格裡拉,這可愛的香格裡拉,我深深地愛上了她……”
“嗒嗒嗒……抓住他!抓活的,不要打死他!”
“啪——啪——啪——”上海大偵探文康衝出“血色迷霧”,雙槍擊斃著前來追殺他的日本憲兵。
很快,文康被日本憲兵打傷了右小腿,但他還是頑強反抗,用手中之槍擊殺著日軍,最終他用左腿單跳著在街頭上的水窪裡逃亡著……而在他身後,滿滿跟蹤持槍荷彈的日軍。
許文強見此情形,猛地從懷中掏出雙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右開弓,“啪——啪——啪——”連連擊斃前來圍追堵劫文康的日軍。恰在此時,一名女子也是手握左輪手槍,連連擊斃數名日軍,趁著混亂與許文強一起將文康架著衝進一條小胡同,不見了蹤影!而此時的日本憲兵正在衝向小胡同之際,只見又一名偵探閃躍在胡同之間手持左輪手槍連連擊斃著日本兵……
據說,那名女子就是原浙江省梧桐縣警察局長的女兒鄭曉聰。但是,文康已不願與這等深藏不露的軍閥女特務相濡以沫,而只能與她相望於江湖。又據說那小胡同裡又出現的一名偵探就是偵探成旭。
“徐州雲龍湖游擊大隊”總指揮葉無雙在老上海松江府一家“龍門客棧”一覺醒來,立即率部向市中心進發。很快,他們的大隊人馬五十八人來到了上海田林路600號,這裡竟是冷冷清清、人煙稀少。他們來到一片樹林之中,在陰霧纏繞之下,他們只見一個“五代十國”的石門牌坊影現在了他們面前……一個背後寫著“孤獨給敗”四個漆黑大字的身影直直進入“五代十國”之門!
前文“110決鬥者的命運”一章節中說到,在蘇州司馬府第酒宴之上,先是有“四大鈴王”和“旋風十八騎”加入,隨後蘭陵王、信陵王和嘉陵王也紛紛加入。由於各自的志向原因,在場的34位“天下第一”和鬼見愁、臭萬裡並沒有加入游擊隊。這樣,游擊大隊由來虞山之前的33位一下子猛增到58位,陣容得以強大,聲名更是風靡江湖、威震朝野。其中經過排列重新組合的陵王,已由原來的“十四陵王”,加上“四大陵王”及信陵王、嘉陵王共計是“二十陵王”,真是實實在在的一個“陵王”大團結!各個陵王以及各位游擊隊員無不為此而感到興奮無比、躊躇滿志,都希望在未來以後的日子裡發揮才智、建功立業去實現自己的理想和報負。故此,游擊大隊應蘇州刺史大人司馬福之請,准備繼續留在蘇州,為民為官做出一些除暴安良、行俠仗義的壯舉!
後來,這58位游擊隊員離開蘇州來到了上海,沒想到他們竟碰到了這麼多的事,簡直如做夢一般,遂決計返回從前的五代十國,離開這亂七八糟的鬼地方,繼續走江湖去行俠仗義,去尋找孤獨給敗。看看他到底是誰?
再往後來,游擊大隊又回到蘇州,在蘇州城北古鎮蠡口暫時安頓了下來。據說他們的後代子孫至今還在這裡定居。
現如今,蠡口鎮在陸慕鎮之北、蘇虞張公路之東、相城大道之西(原227省道)、春申湖路之北、205省道(蘇州北段與齊門北大街合並)南北穿越其境。公元2002年初,伴隨著新世紀蘇州社會經濟的飛躍發展,經規劃批准,將原蘇州市相城區陸慕、蠡口二鎮合並,設立“元和鎮”。“元和”,兼有萬物復始,政通人和之意。希望各位朋友知道或是了解一下這蠡口鎮的來龍去脈以及它歸並入元和鎮的歷史唯物主義來源。
元和一詞,有著它悠久的歷史來源,得名於大唐元和三年,大約距今1200年之前的公元800年之初。據《蘇州府志》記載:“元和三年,蘇州刺史李素請於浙西觀察使韓皋開常熟塘。自州齊們北抵常熟,長九十裡,因名元和塘,化訛名雲河。”元和塘貫陸慕、蠡口兩鎮。
元和鎮經過兩鎮合並為一,總面積已55.75平方公裡,常住人口7萬,下轄38個行政村和8個居委會,是相城區政府所在地。
大唐詩人杜甫有詩《江南逢李龜年》曰:岐王宅裡尋常見,崔九堂前幾度聞。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真的希望朋友們在此能夠遇到游擊大隊的將士們,也好比是一個“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其實這世界,真的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