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 神秘
“陛下,不用苦惱,這個申屠國雖然奇怪,但是他退兵對於我們來說是好事,咱們正好趁著他退兵,打的另外一個北約國節節敗退,最好是把他給吞並了。”
“既然申屠國選擇退兵,是因為那個神秘人的緣故,那麼這個神秘人的身份就值得去推敲了。”
聽著意氣風發的小將軍說的話,皇帝陛下站起來,沒有回答,朝著外面走出去了,看著那個月亮,心裡無限的思念的那個女人。
當他聽到是前朝皇子帶兵出征的時候,他覺得有可能會有那個女人的消息,所以他義無反顧的帶兵來了,第一仗打得非常的漂亮,對方節節敗退,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可現在得到了一個最好的消息,申屠國退兵了,可得到這個消息之後。
他心裡面卻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他倒是十分贊同那個少年將軍說的話,直接把那個國家給吞並了,他就不相信那個女人不出來。
想到這裡的時候,兩只手緊緊的攥拳頭握緊,只要有你的一絲的消息,我都不會放過。
只是,你這個女人當真是狠心,你怎麼舍得,你……。
想到這些,皇帝陛下心裡疼痛難當,當傷痛再次襲來,讓他有一陣的恍惚,為何這麼久的時間了,還沒有形成習慣。
皇帝陛下每一次撐不住的時候,都會覺得那個女人可能真的已經消失了。
可是當他再也看不到那根桃木簪子的時候,他又會有一絲希望,這一絲希望一直在提醒著他,那個女人還存在,這也讓他覺得,那麼我也就存在吧!
可是整整兩年的時間過去了,那個女人還沒有出現,反而爆發了這一次的戰爭。聽說那個人跟她是同父異母的弟弟,前朝的皇子?那麼應該有她的消息吧!
想到這裡,皇帝陛下一臉的苦笑,身為皇帝,他可以坐擁天下美人,可偏偏得不到自己所心愛的那個女人,說了有多少可悲?
“陛下,一個人在這裡吹冷風干什麼?要不要來喝點酒暖暖身體。”
現像已經是深秋了,過一兩個月便是寒冬,再加上這裡又是邊疆,邊疆便是苦寒之地,所以溫度也有點低了。
聽著少年將軍說的話,聲音多麼的意氣風發呀,皇帝陛下這樣想著,在同樣的年紀,他便沒有少年將軍如此的活力跟意氣風發。
那個時候他正在被毒癮天天折磨著,每天被皇後掌控著,每一次想到這些,便覺得能夠到今天,是一種幸運。
“你們在這邊喝什麼酒?軍中不是不許喝酒嗎?”
皇帝陛下轉頭,大踏步的朝著少年將軍走過來,也不避諱,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朝著軍營走過去。
蔡毅聽到皇帝陛下說的話,轉頭笑了一下,說道:“這次可是例外,大將軍說,陛下來了得犒賞犒賞,但是,軍中沒有什麼好的食物,那些酒都是當地的百姓送給我們的。”
“其實根本算不上酒,酒量極低,怎麼喝都是不醉的,不過微臣們平常也不喝,只是看來今天溫度低,再加上陛下的心情可能不是很好,並邀請陛下過去嘗一嘗,這也是百姓的心意。”
皇帝陛下聽到他的解釋也不多言,畢竟有一句老話怎麼說來著,水至清則無魚,就算軍中紀律嚴明,可也得要學會放一點水,不然的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皇帝陛下聽到小將軍說的話,說道:“你倒是有意思,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等打了勝仗回京之後,朕好好的犒賞犒賞你們。”
“微臣帶其他幾位將軍謝皇帝陛下。”
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向燃燒著熊熊大火的氈房,幾位將軍已經擺放了一些酒,還有一些烤羊肉牛肉之類的。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挺拘束的,可是後來呢?皇帝陛下也跟著他們一樣盤腿坐在草地上,大家便開始笑鬧一片。
皇帝陛下果然是一個豪爽之人,跟幾位大將軍坐在一起也毫不遜色,端著大碗高粱的酒,一口飲盡,足見其豪爽之氣。
而另一邊。
秋風作響,帶起了一陣寒意,一個身穿披風的女子走進一個氈房,氈房裡面燃著兩盆木炭,一張軟榻上還坐著一個身穿精美服飾的青年男子。
“你還知道回來嗎?這次的事情你怎麼解釋?你為何要這麼做?難道又是因為那個男人嗎?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你是一個前朝公主,你這麼做究竟對的起誰。”
進來的女子聽到男子說的話,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掛在旁邊的柱子上,走在木炭旁邊,輕輕地將手放在上面慢慢的烘烤。
過了一會兒,才看著那個身穿精美服飾的男子,皺著眉頭說道:“你可知這一場仗要死多少人?”
“打仗死的人又是誰?是那個皇帝陛下嗎?不是,不是那皇帝陛下,也不是你,是那些無辜的將士,還有百姓。”
“難道天下的臣民不是你的臣民嗎?這一點應該不用我多做解釋,有些話我也不應該多說,畢竟在你們的眼裡,我就是那樣一個人,說出來也沒有多少用。”
“只是我要做的事情你們也改變不了,不是嗎?道不同不相為謀,這麼多年我做的已經夠多的了。”
女子掀開披風之後,一張清冷的臉露出來,看起來有點清瘦。說出來的話也有一點清冷,但頗有威嚴。
但整個人空靈的氣質,卻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從前在宮裡,她便是清潤無暇的那種女子,可現在,卻多了一絲空靈,還有飄逸。
此女子,不是闕若羽是誰。
“只是我倒是沒有想到,原來你心懷天下呀,看來你果然應該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也心懷天下的,只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做帶來的後果是什麼?”
“你所帶來的後果就是,申屠國退兵,然後雲龍國包圍我們國家,甚至把我們國家毀滅,吞並?這就是他們會做的事情,所以你,是在葬送我們的國家?”
闕若羽聽到自己弟弟說的話,看著那精致的眉眼之間全部都是陰沉,心裡面嘆了一口氣,被仇恨所蒙蔽的眼睛究竟什麼時候才會變得清明了。
人生短短一世,無論怎麼一個活法,只要活得開心,不傷害其他人,便是可以的,問題是有些人總喜歡把重擔壓在自己身上,直到死,也放不下來。
“我們的國家該如何?到時候便是這個國家的命運,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牽扯到另外一個國家,這便是不可以的。”
“況且幾千年留下來的定律,你還不明白嗎?”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總是在不停的進化的,如果你夠可以的話,你可以把持住你的朝政,把雲龍國吞並。”
“如果你不可以的話,你的國家就會被吞並被毀滅,這便是你跟你國家的命運。”
闕閻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心裡雖然不同意,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讓他放棄這個國家,這絕對不可能,他一定要跟那個男人都過你死我活,這就是他的宿命。
之後姐弟兩個人也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坐在帳篷裡面烤火。
過了一會兒的時間,闕閻看到這個女人頭上的桃木簪子,眼睛微微露出一抹嘲笑。
“看來你對那個男人真的有感情,不然的話,一根廉價的桃木簪子也不會用到現在了。”
闕若羽聽得他說話,微微皺起眉頭,心裡一痛。
過一會慢慢的說道:“不管它廉價否?都是我心愛之物,跟那個男人沒有關系,皇帝陛下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聽著明顯逐客的意思,王子殿下也不逗留,站起身便離開了,只是走出氈房外,又停留了一會兒的時間,看了看氈房裡的人,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最後大踏步離開了。
等王子殿下離開之後,闕若羽將頭上的桃木簪子取下來,輕輕的放在手中,因為佩戴的時間太長,所以原本稍顯粗糲的簪子已經變得圓潤光滑了,看起來頗有一種晶瑩質感。
將桃木簪子放在手中輕輕的摩擦著,卻好像能夠摸的摸著那個人的臉一樣。闕若羽想到這些,另一只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心髒,然後微微的嘆口氣。
月華是最無私的,它不偏向誰,所以它高高的掛在空中,向天地灑下一片銀光,帶起大地一陣寒霜之氣。
第二日,早早的便醒過來,皇帝陛下揉著有點痛的額頭,看來晚上還是不應該喝酒,不然的話身體便覺不舒服了。小德子端著水進來伺候他洗漱,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便走出氈房。
氈房之外,兩裡左右的距離便是練兵場地,陛下許久沒有見到生龍活虎的士兵了。便心裡覺得好奇,想去看看。
小德子跟著皇帝陛下的後面,朝著練兵之地走過去,還沒有走到練兵之地,便聽到了震耳欲聾的大吼的聲音。
皇帝陛下聽著也覺著血脈沸騰,便腳步加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操場之上。
少年將軍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站在最頂之上,揮舞著最內家的拳腳,教授做底下的士兵。
大風飛揚,吹起了少年的披風,威嚴霸氣盡顯,等收工完畢,少年將軍回頭邊看著一臉意味濃濃的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