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竟無語凌噎

  常青看著我,嘆口氣,說道:“你昏迷了很長的時間了,如果不是上一次你留了一個木偶在我這裡,我估計還感覺不到你有生命危險。”

  我聽到他的話,無動於衷,如果平常的話,我肯定會笑著對他說一聲,謝謝,可是這一刻,我發現我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我不想跟他們說話,我也知道我心裡面的痛苦,他們也知道我心裡面的痛苦,我也知道,這一次如果不是常青,我跟你天生兩個人肯定死定了。

  此後常青看著天賜,兩個人對視一眼,就出去了,把小胖墩留在我的床上,我感覺到很冷,那種冷深入骨髓,冷徹心扉。

  我看著我的左手發現上面那個圖案已經不見了,之後聽到口水滴答的聲音,我從旁邊看過去。

  小胖墩口水都滴落在床上,爬過來爬過去的,因為吃肉的緣故,長得胖乎乎的,我狠不下那個心不理他,只能把她接過來抱在懷裡。

  “嗚哇……嗚哇。”

  過了半響,聽到小胖墩的聲音,我又轉過頭看著他,他竟然在我的臉上親了兩下,把我的臉上親得到處都是口水,可我卻覺得,沒有比這個更美妙的事情了。

  我緊緊的抱住小胖墩,他好像非常的懂事,可能是安心跟常青兩個人教的好,我竟感覺到一種安寧從他身上傳過來,讓我心裡面的爆照還有悲傷減少了不少。

  我想起那個女人,她淚眼磅礡的被拉入地獄。而我,躺在地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看著他被拖入地獄,到此刻,我還是有一種想死的感覺。

  此後我心裡面很煩,那種煩躁不是別人可以理解的,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穩,心裡面空鬧鬧的,總覺得心髒裡面好像缺了一塊。

  具體缺了哪一塊我心知肚明,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把小胖墩放在床上,穿好鞋子衣服,就准備走出去,在客廳裡面對著兩個打游戲的人點點頭。

  然後拿著錢包就往外走了,我覺得我應該要去酩酊大醉一會兒,不然的話我真的受不了。

  來到酒吧,這個時候七八點鐘酒吧剛好開始,我直接坐在角落的位置,點了很多酒,具體是什麼酒,我也不知道,我在跟酒保說,讓他給我拿一點烈酒。

  看到在彩光燈下在音響的搖曳下,男男女女瘋狂舞蹈,年輕的身體總會發生一些摩擦,而且那種摩擦好像是一種荷爾蒙所產生的。

  我端起一杯酒,左手夾著一根煙,偶爾喝一杯酒要洗一下煙,這讓我感覺從未有過的爽。

  在我喝下一瓶酒之後我好像感覺到腦袋有一種昏沉沉的感覺,恍然之間看到一個穿白色短褲,紅色襯衫高跟鞋的女人朝著我走過來,身材火辣,衣服都差點被撐破了。

  說是童顏巨乳也不為過,一張娃娃臉,頭發是長卷的,性感無比。

  走到我的面前,微微的傾斜身體,讓我看到她胸前的美妙,我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的妻子雖然不太愛穿這種暴露的衣服,不過我可是深切體會過她的身材究竟有多好。

  對於這種隔老遠就能夠聞到一種硅膠味的女人,我提不起任何的興致,當下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夾起一根煙輕輕的吸了一口,朝著那個女人輕輕的把煙圈吐出去。

  嘴角劃過一抹性感的笑容,說道:“不好意思,你打擾我喝酒了,麻煩請離開。”

  他聽到我說的話,前面本來還挺高興的,可是等我說完之後一臉的鐵青,之後一扭屁股,轉身就離開了。

  離開之後來到吧台,跟那群男人不知道在說什麼話,不過幾瞬間的工夫而已,我才打開第二瓶酒,就看到四五個男人朝著我走過來了。

  其中一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可笑,穿著一件黑色背心身上都是紋身,還左青龍右白虎,而且還是光頭,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說?

  砰的一聲,把一個空啤酒瓶砸在我的桌子上,凶神惡煞的說道:“聽說你欺負我妹妹啊,這個酒吧誰不知道我,竟然還敢欺負我妹妹我看你是活的太膩歪了吧!”

  我聽到他說的話,把煙放在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故伎重施,眼睛斜睨著他,猛地吐出一口煙氣。

  之後我的嘴角露出一個邪笑,我心情不好,不喜歡別人來打擾我,我平時的確挺仁慈的,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仁慈的理由了,這個世界在跟我作對,我為何還要仁慈下去呢!

  光頭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砰的一聲巨響,酒瓶還有酒杯都在上面晃了晃,我早就已經說過我心情不好。

  我看著他,把煙蒂放在我的兩個手指之間,用手指給掐滅了,並不是感覺不到疼痛,現在我想要這麼做。

  “光頭,給你兩分鐘的時間,帶著你那群兄弟還有那個女人,離開我的視線,不然的話,不要怪我。”

  光頭聽到我說的話似乎是被我激怒了吧,朝後面一揮手,大聲吼道:“兄弟們,這裡有一個不識時務的家伙,咱們應該好好的教訓他,讓他知道在這個酒吧,誰才是地頭蛇。”

  他說完這句話,三四個男的加上剛剛那個童顏巨乳的女人就朝著我這邊走過來了,啤酒砰砰砰的在桌子上砸,變成了凶器。

  酒吧的客人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一些人照常坐著喝酒,而一些人急急忙忙的奔跑了出去,可能是怕傷害到他們吧,不過短短一分鐘的時間,我方圓5米之內竟然沒有一個人。

  我斜睨了這些人,嘴巴裡面不耐煩的說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5分鐘之內,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不然的話,不要怪我。”

  光頭聽到這句話,還有那個女人,雙手抱著胸,擠出一個恐怖的形狀,仰起頭哈哈大笑。

  我看著那個女人說道:“別笑了,笑得太用力的話,你們的硅膠都要掉下來了。”

  聽到我說的話,結果男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就看到那個女人凶神惡煞的看著我。

  然後一只手對著光頭的腰就掐過去,然後再來一個360度大旋轉,光頭一臉怒火的看著他。

  女人看著我,高高的揚起下巴,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可不要忘記啦,剛剛就是這個人調戲過我,給我好好的教訓他,今天晚上我會抽取一個人給你們獎勵。”

  女人說完話一臉挑釁的看著我,似乎想讓我跟他認個錯,可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們影響到我喝酒的心情啊!

  之後那幾個人果然是美女有獎賞,連命都不要了,提著椅子就朝我砸下來,我一個閃身,甩開長腿,一腳把那個椅子踹的老遠砰的一聲,椅子瞬間四分五裂。

  這個酒吧是那種比較懷舊的酒吧,所以很多東西都是木制的,在我的腳下,自然不頂用。

  那幾個人一直沒有中看到我的動作自然有點呆愣了,瞬間一個人就拿著那個破碎的啤酒瓶朝著我擦過來,我操,要是老子被他一啤酒打中了,今天肯定得躺在這個酒吧裡。

  我也不廢話直接一個剪刀腳,把那個人就甩出去了,動作快速果斷,拍拍手掌,把我心裡面的煩躁心情全部都發泄出去。

  等把兩個人都擺脫在地上之後,我朝他們鉤鉤手指,嘴角微勾,挑釁的說道:“要不一起來吧,我實在有點無聊,打你們實在太沒勁了。”

  之後可能是我們鬧的動靜有點大,酒吧經理直接走過來了,跟我們卑躬屈膝的說了一大堆,最後我總結得出,他希望我們大家出去打,別在酒吧裡面鬧事,不然的話他也不是好惹的。

  聽到這些,我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長腿一邁,手插在兜裡又點了一根煙,把煙盒隨手一拋扔進垃圾桶裡。在月光的照耀下,我好像看到自己拉長的影子,右手的兩根手指夾著煙,頗有一點孤寂的味道。

  等我把那根煙吸完,兩根手指掐滅了隨手扔進垃圾桶裡,輕輕的呼出,看到這群人,鉤鉤手指。

  之後的打法我完全沒有在意,怎麼打他們的,我知道要把他們打在地上爬不起來,幾個字來表達我此刻的心情太他媽爽。

  等最後一個人被我踹翻在地的時候,他們都爬不起來了,只有一旁的光頭想要爬起來又爬不起來的樣子,似乎有點倔強。

  還算有點硬漢的感覺,我朝著他走過去,用腳踩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想要坐起來的身子又給壓下去。

  “記得,以後管好你的妹妹,不要讓他去招惹其他男人知道嗎?而且我的女人,比他好的太多了,以後找女人看著一點,別找那種隔的老遠,都能聞到一股硅膠味的女人,而且干起來也不是很爽。”

  說完這句話,我把雙手插進褲兜裡面,又回到酒吧裡面,我點的酒還有四五瓶了,慢慢的喝吧!

  雖然被一群不長眼的垃圾打擾了我的興致,不過很顯然,我的心情真的非常不爽,必須要依靠酒精來麻醉。

  等我把最後一瓶酒打開喝了兩口之後,我好像看到一個白色衣裙的女人朝著我走過來,很寬大,是那種棉麻材質的,頭發有點長,面容清秀的很。

  他想要對我說什麼話?可是為什麼都沒有聽見,之後我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提著那瓶酒,丟了幾張錢在櫃台,轉身走出了酒吧!

  我不知道我住在哪裡,也不知道我走的有多遠,但我把這瓶酒全部都喝完之後,隨手把酒瓶砸碎,看到遠處有一個垃圾桶高高的就跑過去,砰的一聲,穩穩地落入了垃圾桶。

  然後雙手插進兜裡,朝著我認准了一個方向走過去,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裡?就這樣隨意的走走,突然我感覺到眼睛非常的干澀,脖頸也有點硬硬的。

  直到有水從我的臉上落下,我隨手一摸,才發現我手上全部都是淚水,剛剛那個女人,是我的妻子。

  之後我便不想再走路了,我就蹲在路邊,感覺到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個漩渦,然後想要把我給吸進去。

  此刻我突然發現自己只不過是萬千世界中的一縷塵埃,風一吹,手掌一張開,便什麼都沒有了,連我最愛的女人,我的兒女,我也都失去了。

  之後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恍惚間聽到自己瘋狂的大笑的聲音,還有自己流淚,流鼻涕的聲音。

  甚至我還記得自己好像追著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孩子到處亂追,惹得人家以為我是流氓打了我兩巴掌。

  那兩巴掌好像把我給打醒了一樣,之後我慢慢的晃悠悠的朝著一個熟悉的方向走過去,直到撞到一個人,我才慢慢的抬起頭,平視的那個人。

  “你怎麼來了,我本來打算自己回去的。”

  這個人是常青,我想他應該是來接我的,但是我打算一個人回去,之後我也沒有理他,從他旁邊擦身而過了。

  他一把拉住我,滿臉正經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你這樣喝醉酒大吵大鬧的能有什麼作用?你能夠把他救回來嗎?你不能,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我聽到他的話,一把把他推開,手掌砰砰砰地拍著我自己心髒的位置,大聲的吼道:“tmd這裡痛啊,這裡是痛的,如果我不去喝酒,這裡就會很痛。”

  常青聽到我說的話,眼睛裡面也都是痛苦,我看著他那個樣子,便朝前走了沒有管他,我知道我在以酒發瘋,常青沒有錯,他能來找我,已經算是把我當成兄弟了。

  之後好像看不見路了,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走路琅琅鏘鏘的,一下子撞電線杆一下子撞在樹上。常青打了一個電話,過了一會兒,天賜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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