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股份
“狗仗人勢的東西!”他看著徐雨初,氣到口不擇言。
可她卻是非常的鎮定,對此,只是微微一笑。
心痛是有的,只是早就很寡淡了。
“那我還真得慶幸,畢竟我找到了能依靠的人,總比喪家之犬要好多!”
她的笑容逐漸消失,絕情而又刻薄。
徐若文氣得牙癢癢。
他這輩子還沒有被人這樣威脅過!
“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
徐雨初抬頭,看到了一雙精明的眼睛,是溫玖,她的“母親”。
溫玫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趾高氣昂地抬起了手掌,想要掌摑她。
很嫻熟的動作,一氣呵成。
她截住了溫玫的手腕。
她們母女兩人還真是一模一樣啊,都不帶點新意的嗎?
計劃失敗,溫玫更加氣憤了,對著她罵罵咧咧:
“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在她眼裡,這樣的私生女根本就上不了台面,還竟然妄想著分到家產,簡直就是在白日做夢。
徐雨初倒是很鎮定。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溫玫。
“當年我媽和我爸白手起家,卻被溫太太半路截胡,徐氏本就有我媽的一半。”
“我呸!”
溫玫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文莉那個賤人早成灰了,你也和她一樣下賤!你這賤種想要分到財產,做夢!”
她冷笑道:“我也許不配,可如果是,蕭辰的妻子呢?”
聞言,徐若文的眼睛亮了。
他十分急切地問道:“你和蕭少爺要結婚了?”
徐雨初淺淺的笑了一下。
溫玫已經知道了昨晚的事情。
可是,蕭辰是什麼人,揮斥方遒,根本就看不上徐家這種小門小戶。
所以,溫玫只是在暗地裡嘲笑徐雨初的獻身,這個賤種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蕭家也是她能肖想的麼?
可是現在,他們竟然要結婚了?
溫玫打死也不願意相信這件事。
“我看你是失心瘋了吧?你以為你是誰?”她譏諷道。
徐若文也從之前的狂喜中冷靜了幾分。
“這是大事,你可不能騙爸爸。”
徐雨初在心底冷笑了兩聲。
“這是蕭家的鑰匙。”
蕭辰只是口頭一說,並沒有給她什麼信物。
所以,她只能拿出了管家給的鑰匙。
蕭家的鑰匙很特別,一眼就能看出。
徐若文震驚了。
蕭辰給了她鑰匙,就等於給了她管家的權利,這是比鑽戒更加有力的證明。
溫玫冷哼了一聲:“說的跟真的似的……”
“你給我閉嘴!”
徐若文看著女兒的眼神已經變了,態度也是360°的轉變。
“乖孩子,徐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給你做嫁妝了。”
他有些肉痛,可是他心裡小九九已經亮起,蕭家能帶給他的,遠比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多。
他手上還有些散股,足夠他活的逍遙自在了。
溫玫一聽,更加急了:“你有什麼資格……”
“我讓你閉嘴,沒聽到嗎?”
徐若文撈起了袖子,似乎是要動手了。
“這些都是晴晚的!你憑什麼把家產給這個賤種?”溫玖一下紅了眼,暴跳如雷。
他冷笑了一聲:“你給我清醒一點,君子琛如何跟蕭辰相比?”
聽到兩人的爭吵,徐雨初淡定自若地擦了擦嘴。
她的目的達到了。
“雨初,爸爸會在合適的時間把公司給你的。”
她知道,父親松口了,卻還沒有完全答應。
畢竟,老狐狸始終是老狐狸。
“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臉上掛著一絲勝利的笑容。
徐家欠她的,她會一點一點地奪回來。
徐家老宅。
徐晴晚將手邊能砸的東西全部砸碎了。
她瘋了一般地衝到徐雨初的臥室,將她床頭的照片撕的粉碎,恨不得把那個女人臉也給撕下來。
“晚晚!”
溫玫看著女兒發瘋的樣子,害怕地喚了她一聲。
“媽,你要眼睜睜看著這賤人爬到我頭上來嗎?”
沒了股份,她什麼都不是了。
溫玫將她按到床上坐下,讓她冷靜下來。
“那天晚上,你拍了照麼?”
一說到這個,她更加氣憤了。
“拍了。我現在都還想不通,這個賤人是怎麼勾搭上蕭家大少的?”
溫玫冷笑了一聲。
“拍了就好,咱們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翌日,徐雨初早早的起了床。
淡淡的施了一層薄粉,勾勒出飽滿鮮艷的紅唇,她幾乎認不出鏡子之中明媚的自己。
是時候了。
高跟鞋有力的敲擊著地板,華麗的燈光照的她更加明艷。
徐氏,即將是她的囊中之物。
她要開始打通關系了。
酒桌上推杯換盞,大家都各懷心思,她亦了然。
對面的老總依舊不肯松口。
她略感疲憊,淺淺一笑,起身到洗手間補妝。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二小姐,您看了今天的頭條嗎?”
助理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
她連忙打開手機,果然,推送的第一條消息就是她的醜聞。
“私生女為錢爬上姐夫的床,姐姐受打擊進入醫院生死不如。”
新聞的配圖,就是那天她在酒店裡的照片。
畫面模糊,卻不掩香艷。
新聞的內容也是極力地抹黑,拿不出實證,就捕風捉影,扣上帽子,輿論的矛頭全都指向了她。
她知道,這肯定是溫玫做的。
同時徐家的股價大跌。
她的手緊緊抓住了大理石的洗漱台,臉色也忽然很是蒼白。
“二小姐,您在聽嗎?”
她直接掛斷了手機。
是自己大意了。
她將臉埋到了水裡,將殘妝徹底洗淨了,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
鏡子裡倒映出一張清麗的臉,姿容更勝。
不行,她要冷靜。
回到飯桌上,她依舊笑靨如花。
“朱總,我在再敬你一杯。”
她豪氣衝天地飲下了那杯酒,辛辣的味道從喉嚨一路灼燒到了胃。
對面一臉油膩的朱總笑著望著她。
“所以,朱總,您看這個合約……”
“不著急。”
他色迷迷的眼神根本不加掩飾。
徐雨初像吞了只蒼蠅一樣的惡心。
“一直都聽說您是最豪爽的,怎麼今天這麼拖拖拉拉的?”
她不著痕跡地將搭在身上的鹹豬手撥了下去。
朱總的臉迅速地冷了下去:“都爆出了這種新聞,你還給我裝什麼純?”
她目光一凜。
“醜聞都滿天飛了,誰還不知道你是個婊、子?”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
“我們今天是來談工作的……”
“工作?”
朱總笑得猥瑣。
“我們這就來好好的談談工作……”
他的手已經伸向了她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