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為難
“好。”聶長裕應了一聲，就開始療傷。
翌日，兩人一大早就出發了，但他們都知道，已經趕不上早朝的時間了，等馬車到達皇宮，只怕要到了中午。
此時的皇宮，正好是早朝的時間，聶長裕卻遲遲未來，聶長裕身邊的那個公公實在頂不住壓力，站出來說道:“皇上有令，今日各位大人都回去休息一日，今日之事，明日再奏!”
“公公，皇上為何不上早朝?”
果然就和聶長裕所想的一樣，公公的命令才剛剛傳達下去，朝中的大臣們都議論紛紛，過了好半晌，才有人站出來詢問著。
公公就按照聶長裕的說辭，對著朝堂上的一眾臣子說道:“皇上今日龍體抱恙，太醫說了需要靜養，今日只能暫時停了早朝，有事諸位大臣明日再議吧!”
公公說完就准備離去，但朝中的那些大臣們沒有看見聶長裕，怎麼可能就這樣放聶長裕身邊的公公離開了？他們叫住了這個公公，接著問道:“在皇上登基之前就有傳言說皇上身體有隱疾，這才幾日便病了，皇上的病嚴重嗎？”
朝堂之上最不缺的就是言官，這些人往往能言善辯，很多時候說出來的話就連皇帝都無法反駁，這也是歷朝歷代的皇帝都忌憚言官的原因。
聽著這麼多人撲頭蓋臉的問題，公公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聶長裕在走的時候，只告訴過他對外宣稱皇上龍體抱恙，其他的問題都沒有告訴過他該怎麼回答，所以公公很多問題都回答不上來，要麼就只能含糊應對。
“諸位大人，皇上只是很普通的風寒，就連御醫都說了，很快就能康復的。”那個公公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搬出了御醫。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探望一下皇上吧？”一個大臣提議著，這樣既能確定聶長裕是不是真的風寒，也能確定人是不是真沒事。
“皇上有旨，今日不許任何人打擾，你們若是硬闖被治罪，可就是得不償失啊！”那個公公看著場上的人，勸著。
看樣子好像勝券在握，但其實心裡也害怕這些人闖進去後發現聶長裕不在。
大臣們根本沒把公公的話聽進去，只是想著聶長裕沒來早朝，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們都要看見人才行。
“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皇上，皇上沒事才能放心啊！”大臣們紛紛向著養心殿走去。
公公哪能讓他們就這樣過去了，大臣們一邊向著養心殿走，公公一邊跟在一旁勸著:“諸位大人，還是等皇上身子好了再來探望吧？皇上說了不見人的!”
“公公，皇上的身體和我們整個周國都息息相關，這已經不是他自己的身子了，我們自然應該擔心的，不見到皇上，我等如何放心?”一個大臣代表著他們開口說著。
“但這也不能不把皇上的命令放在眼裡啊！大人你自己也知道，違抗皇命是何等重罪!”公公又是勸又是威脅，始終沒能讓這些大臣們停住步伐。
“公公，你這般阻攔，可是因為隱瞞了什麼事情?皇上現在到底如何!”說著，那大臣竟然開始質問起公公。
公公無奈的開口:“咱家不是說了嗎？皇上是真的龍體抱恙，但太醫也說不是大事，很快就會好的，皇上吩咐了不想見人。”
“我等為國為民，探望皇上，相信皇上會理解我等的苦心的，皇上不想見，我們等著就是了!”那大臣慷慨激昂的說了幾句，一行人已經到了養心殿門外，在那大臣的帶領下齊齊跪了下來。
但也有像賀丞相之類聰明的大臣，老早就溜了，聶長裕的手段脾性他都了解，可不會在這種時候自找不快，同樣溜走的還有其他幾位大臣，人數並不多，為首那個大臣也沒發現。
“臣顧晨毅，率眾臣，求見皇上，請皇上保重龍體，讓臣等安心!”為首的大臣對著養心殿內大叫著。
公公急得不行，他認為若是不把這些人支走，聶長裕和蘇韞芷就沒辦法進入養心殿了，誰知養心殿的大門突然打開了，蘇韞芷從裡面走了出來。
“臣等拜見皇後娘娘!敢問皇後娘娘，皇上病情如何?”顧晨毅對著蘇韞芷詢問著。
蘇韞芷上下打量了顧晨毅幾眼，她聽聶長裕提過這個人，雖然有些能力，但是最不受控制，時常和他反著來，這一次，他也想借機敲打一番。
“顧大人，皇上沒事，皇上讓本宮代他問問，他不是下令不讓人打擾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違抗皇上的命令嗎？”蘇韞芷目光淡淡的看著他們，紅唇輕啟，吐出一個個字眼。
“臣等絕無此意!只是擔心皇上龍體，一時失了分寸。”顧晨毅為自己開脫，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擔心聶長裕的身子上。
“皇上讓本宮傳他口諭，今日出現在這裡的大臣，都是違抗聖命，但念在是初犯，每人杖責十杖，為首者顧大人，杖責二十，罰俸三月，以儆效尤!”蘇韞芷大聲說出聶長裕的口諭，若不是這一次他們趕得及時，只怕後面公公就攔不住了。
大臣們一時有些後悔，他們跟來，就是想到了他們人多，所謂法不責眾，聶長裕不會責罰他們所有人，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
“皇後娘娘，皇上要處罰臣等，臣等自然沒意見，但您確定這是皇上的旨意嗎？”顧晨毅還在不怕死的開口。
蘇韞芷這才知道，聶長裕在朝堂上面對的都是些怎樣的人，有些無語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本宮還能假傳皇上旨意不成!”
“臣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皇後娘娘的命令只能是懿旨，處置臣等，必須得聖旨，娘娘如何證明，這就是皇上口諭?”顧晨毅這是故意為難了，自古就沒有傳皇上口諭還得證明一番的。
“那朕親自下令可行?看來是懲罰太輕了啊？”聶長裕在殿內一直聽著，見到蘇韞芷被為難，他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