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封候拜將
雖然葉不凡不擅長官場規則，不過熟知太監心性的葉不凡自然知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葉不凡聽聞那太監的聲音，直感覺頭頂生寒，頭皮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頓起。不過，葉不凡還是趕緊調整了自己的心態和情緒，就把它當成是一種另類的音樂吧，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呢。葉不凡雙手抱拳道：“下官剛到洛陽而已，本就應該來拜會您老人家的，但是戰況緊急，不得不以大局為重，拖遲拜訪公公，還請公公恕下官遲來之罪，還望公公海涵呀。”葉不凡馬上裝作惶恐萬分，無比崇敬地說道！
那公公常德聽聞葉不凡如此卑恭曲屈的話，不由得“嬌笑”著熱情地說道：“將軍實力強悍，勇貫三軍，名動天下，想來封疆列侯也是指日可待地，真是春風得意呀。想咱家自幼進宮，摸爬滾打了幾十年，才得以聲名現冒，才有了今天的這般榮耀。和咱家比起來。將軍真是幸運至極呀。”
聽聞常德如此言語，葉不凡差點捧腹狂嘔，渾身雞皮疙瘩齊冒，全身冰涼，葉不凡心裡其實早把常德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當然，這些只是他心理的想法，表面上是不敢表現出來的，葉不凡還是裝作受寵若驚，激動萬分地說道：“葉不凡官小勢微，暫時只能孝敬常總管點小心意，以後定當大量補上！” 頓了下，葉不凡讓人給常德珠寶奇珍價值上萬兩銀子。自從打下離石後，黑衫軍就不缺軍響。更不缺珠寶奇珍，有道是窮家富路，葉不凡當然明白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所以葉不凡在每時每刻都准備著大量的金錢和珍寶，以備不時之需。
精擅官場規則的常德怎麼能不明白葉不凡的心思。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大家都是玲瓏剔透之人，話不必說得太白，言外之意，你想多撈點，就幫我弄到大點的官職和勢力吧！常德似乎毫不在意地瞄了那堆金銀珠寶，連連推辭幾番，戲肉來了，常德雖然推辭但是眼中的贊賞滿意是逃不過察言觀色地葉不凡的目光。
葉不凡隨常德入宮面聖，葉不凡見東城門已破，短時間內無法修復，假如敵人來攻只有挨宰的份，空前大戰在既，誰知道到底會出現什麼變故呢，萬一洛陽真的被攻下來，那時就真的得開始千裡大逃亡葉不凡交待一番北宮純加強積極防御，廣築陷井，用鐵絲網從城門口處到入城的十余裡處，全面用鐵絲網(此處為錯誤，經網友指正，這裡改為鐵欄杆）圍住兩旁的房屋。
葉不凡一邊仔細的交待北宮純加強防御，一邊用地形布置。葉不凡知道守城池作戰總好利用甕城、城樓、角樓、馬面、敵樓、關城軍事建築，但是時間上也不允許葉不凡再建，甕城一般是建在城門外的一種又叫月城，能很有效地增強城池的防御能力。《武經總要前集.守城》記載：“其城外甕城，或圓或方。視地形為之，高厚與城等，惟偏開一門，左右各隨其便。”一般來說，甕城城門與大城門的朝向多數呈90夾角，南門和下東門除外，這樣即便敵軍攻破了甕城城門，還有主城門防御，由於翁城內地方狹窄不易於展開大規模兵力進攻，延緩了敵軍的進攻速度，而城牆頂部的守軍則可居高臨下四面射擊，給敵人以致命打擊，所以防御作用異常明顯，正所謂關門打狗、甕中捉鱉。”
甕城為城門外的小城，由護城牆發展而來的防御設施，便於從四面八方攻擊包圍城門的敵人。一般來說，冷兵器時代的城池攻伐戰都是以城門為主的，不攻破城門，大軍就很難攻進城池，總不能所有軍隊全翻牆過去的吧？要知道洛陽城牆高達五六丈，也就是現在的十三四米，翻躍是一種非常奢飾的事，葉不凡尋思著要把一切益於防御效果的建築設施全部都得用上，葉不凡望著這條長十余裡，寬十丈的街道，上面密密麻麻躺著萬余百姓的屍體，萬余百姓的鮮血浸濕了這裡的每一寸土地。葉不凡一拍腦袋還建什麼甕城呀，這不是現呈甕城的嗎？只要前面堵上，四周以鐵蒺藜類器件或鹿角、拒馬槍、陷馬坑等遍布，保證，給敵人以致命打擊。
葉不凡正要入宮面聖，向北宮純問道：“對守城有什麼心得嗎？”
北宮純抬頭挺胸認真說道：“如今城中按將軍的意思，在街道兩旁暗布機關陷井，兩旁的屋頂稍加改裝成為名副其實的箭樓，城門樓上堆滿浸油的檑木，只有敵人敢進來，保證他們一個也別想出去。只要末將在洛陽城一天，絕對能讓所有敵方勢力難以逾越，城在人在，城落人亡！”
葉不凡道：“北宮將軍的能力我是絕對相信的，否則也不會委以重任！不過北宮將軍莫過以執著，事無絕對，萬一有一天洛陽城真的可能陷落的話，絕對不能以身殉城，該留有用之身以途卷土重來方為上策！”聽到北宮純如此解決的宣誓，葉不凡馬上開口安慰道，頓了下，看到北宮純感動、激動的神情，又正容嚴肅接道：“記住，這是命令。防守是絕對要全力防守的，實在事不可為，就該以圖後計，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聽到葉不凡如此看重的話語，北宮純激動莫名地哽咽般答道。“是！”黑衫軍最重要的第一條紀律就是一切行動聽指揮。
葉不凡說著僅帶著四名黑衫軍士兵隨常德向皇宮走去。葉不凡來到皇宮時，巨大的皇宮廣場上已經密密麻麻站滿禁軍軍士，個個氣勢不凡，目光犀利，個個如臨大敵。葉飛走進大殿後，馬上被大殿的莊嚴雄偉，金碧輝煌所震撼，雖然現實中葉不凡也見過號稱全球最大的皇宮---故宮，但故宮和晉洛陽皇宮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必竟故宮歷時清未大亂，加上軍閥混戰，還有日寇洗劫，故宮的寶物損失不計其數，正當葉不凡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時，葉不凡突然感覺突然被人輕推了一下，常德嬌喝道：“見了當今天子，為何不行三拜九叩之禮。”
葉不凡回過神來，只見三十步遠處大殿裡端的高處正坐著個身批黃色龍袍的年輕人，想必就是晉懷帝司馬熾了，不知道是酒色過度，還是受聯大軍圍攻洛陽影響，面色顯得很憔悴，身體也看似的孱弱瘦小，不過，他必竟做了幾年皇帝，上位者的威嚴氣勢令人不敢小視，加上他身穿龍袍，自有股雍容華貴，王者氣派。
對於宮廷禮儀，葉不凡並不知道，但是類似古裝戲劇都有後宮戲的部分，葉不凡學著電影裡那下臣晉見皇帝的樣子，朗聲說道：“微臣車騎校尉，曲陽縣守，率領部下參見聖上！叩見皇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葉愛卿昔日掃蕩異族，揚我國威，如今又千裡勤師，先敗王浚、劉聰逆賊，如此忠君愛國，朕心大慰！必不薄待於你！”一聲平緩威嚴的聲音傳來，若不是看司馬熾其外表臉色蒼白，聽聲音沒有中氣十足的洪亮，也不失為一個皇帝該有的威嚴。
“葉主隆恩！”葉不凡畢竟對宮廷禮儀比較生疏，況且初次見駕，葉不凡站起來恭敬地說道。除了這四個字，老實說。他一時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第一次親身經歷古代皇宮儀式，就算不被大殿威嚴氛圍所懾，激動也是再所難免地！
“聽聞愛卿以三千步卒攻占劉淵老巢離石，後又攜勝利之師，轉戰婁煩、柳林，斬殺犯上作亂逆賊數萬人，拯救平民千萬，又親率萬余精銳鐵騎千裡勤師，破敵數萬。可有此事？”葉不凡剛葉完恩，忽然又傳來懷帝司馬熾略有高昂而激動的聲音。
“微臣見聞胡族賊寇欺天罔地，殘害生靈，狼戾不仁，罪惡充積！義憤填膺之下，盡起精銳，趁其後方空虛，突然發難，妄想圍魏救趙，解我洛陽之圍，怎奈劉淵逆賊並未上當，微臣擔心陛下安危，只得在倉促之下，盡起精銳。星速勤師。刺史大人率步卒三萬五千余人馬隨後就止。”葉不凡必竟是後世軍人，雖然沒有見過皇帝，不過大場面還是見過的，況且場面話還是會說好聽點的，葉不凡也慷慨激昂地一臉“萬古忠臣”的臉色說道。
“愛卿忠君愛國之心朕心明知，如此愛卿先指揮京戍衛師，剿滅賊寇，待賊寇盡滅，必有重賞！”司馬熾滿意至極地朗聲說道。
“葉主隆恩！微臣職責所在，必當赴湯蹈火，全力滅賊！”看到懷帝司馬熾似乎沒下文，不打算再說下去了，葉不凡不由得有點失望。心裡更是罵開了，靠，這樣就完了？還以為會有什麼實際封賞呢，幾句贊揚的話，連個明確地空頭支票都沒，這算啥？什麼“待賊寇盡滅，必有重賞！”，我可沒空等，歷史上西晉在公元316，劉曜圍長安，愍帝出降，西晉滅亡，你都不知道死哪去了！還封賞個屁啊！不過體驗下古代宮廷氣氛，也算不虛此行了！
葉不凡正要告退，突然大殿上傳來司馬熾的聲音：“策封愛卿葉不凡為靖邊候，加封真威將軍。督制青、幽、翼三州軍事、政務。暫時統管洛陽軍備，待擊退賊寇，不必稟報，立時前往幽州敘職，替朕鎮守邊疆，鎮壓蠻夷，掃清屑小賊寇！”
“聖上大德，臣必赴湯蹈火，上刀山下油鍋，盡心竭力為聖上鎮守邊疆，清理屑小，還我晉室朗朗乾坤！”司馬熾剛剛一說完，葉不凡不及多想，立時激動異常地高呼葉恩，這次可絕對是真心實意的了！
“如此甚好！愛卿暫退兩旁！眾卿還有何事？”似乎感受到葉不凡的真心誠意，懷帝司馬熾微笑而滿意地看著葉不凡柔聲說道。
就在葉不凡入洛陽皇宮面聖時，黑衫軍步營在杜曾、賈順二人的率領下來到桃林。杜曾和賈順二人一直全力行軍，向洛陽開赴。大軍從離石出發，途經劉淵腹地，不過他們並沒有從城池穿過，而是刻意避開城池，一直從山間小路前進。雖然這樣安全了一些，不過行程相對慢了許多，葉不凡率黑衫軍騎兵早已與聯軍酣戰數場，然而賈、杜二人卻還遠離洛陽數百裡之遙。
桃林，今名靈寶。荊山，在今河南省靈寶縣閿鄉南。相傳 黃帝 采 首山 銅鑄鼎於此。亦名 覆釜山 。《史記·封禪書》：“ 黃帝 采 首山 銅，鑄鼎於 荊山 下。”靈寶礦藏資源現已探明的達38種之多，尤以金、銀、銅、鉛、硫鐵、大理石、花崗岩、石墨儲量豐富。黃金年產20余萬兩。桃林東臨絕澗，南接秦嶺，北塞黃河，是東去洛陽，西達長安的咽喉。函谷關不僅是一處軍事重地，而且是古代中原腹地與西北地區文化、經濟交流的要點。圍繞著這座重關名城流傳著“紫氣東來”、“老子過關”、“雞鳴狗盜”、“公孫白馬”、“唐玄宗改元”等歷史故事和傳說，唐太宗、唐玄宗、司馬遷、李白、杜甫、白居易、司馬光等歷史名人志士臨關吟詩作賦，流傳至今的有100余篇。
由於函谷關的獨特地理環境，杜曾當然不會掉以輕心，黑衫軍步營五千步卒在荊山半腰處安營扎寨，由於葉不凡的關系，黑衫軍每次安營扎寨，都會在營地四周廣布陷井，鹿角、拒馬槍、陷馬坑等因有盡有。
當天晚上，杜曾找來賈順，二人商議軍情。杜曾道：“賈兄弟你看，此地離洛陽還有四百多裡，只怕將軍早已與敵方大打出手了。”
賈順緊皺雙眉，緊抿嘴唇，雙拳緊握，神情明暗莫名，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呀，誰叫咱們是兩條腿呢?”
杜曾沉默了好久，最後心有不甘地問道：“就算我等全速前進，只怕到時大戰早已結束，哎，看著別人吃肉，我們連湯都喝不上，不甘心呀。”
賈順面露痛苦之色，正在這時，突然，一名斥候跑進了大帳。“杜將軍，有敵情！”
“什麼情況？”杜曾問道。
“對面山上有動靜，似乎有一百多數執火把向我們這裡趕來！”
杜曾毫不猶豫地下令道：“傳令全軍，准備出戰！”
賈順道：“現在情況未明出什麼戰呀！”
杜曾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別管是敵是友，保證自己不能吃虧。”
見杜曾這樣說，賈順也不好再反駁什麼，他轉頭問杜曾道：“你猜來人是敵是友？”
杜曾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最好是敵人。至少我們行進千裡可以先喝點湯。”
兩刻鐘後，杜曾、賈順二人率領黑衫軍步兵第一、第二營，五千余人出營。賈順抬頭看了看天色，只見一片黑幕，沒有半點星光月色。不由得微皺眉頭，低喃道：“今天的夜色可真是深沉啊！”
一旁的杜曾接言道“風高夜黑正是殺人時！”兩刻鐘後，黑衫軍來到對面的一處緩坡上。
“虎子哥，別管我，你快跑，我實在是跑不動了，你再不跑，我們都會被抓住的！”一個拐著腿的年輕人，拼命推開他身邊的那個雄壯大漢，一張年輕稚嫩的俊臉上臉龐上寫滿了焦急和懇求。
名叫虎子的大漢，長得名副其實，虎背熊腰，劍眉倒豎，一雙宛如黑寶石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正在生混亂的遠處，在那裡大片大片的鳥兒被驚的高高不凡去，大批大批的走獸不停的出恐懼的哀鳴。明晃晃的火把越來越近，怒喝，叫囂越來越清晰。“不！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讓我拋棄你獨自偷生，我做不到，既然你跑不動了，我也不跑了，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和狗日的雜種們拼了！”虎子一臉堅毅和決擇。
年輕稚嫩的那個哭腔道：“不，虎子哥，我知道你很勇敢，可是你是打不過他們，他們人數太多了，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記得為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