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初見懷帝(上下合章)
王浚和石勒二人暗中商議,讓王浚以送傷兵的名義把精銳部隊騙進洛陽城,如果能成功,則迅速控制洛陽西城門,引其他眾軍一並進入洛陽,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洛陽的守軍會有如此強烈的抵抗意志,並且會有如上強悍的戰鬥力。雖然在洛陽巷戰中,葉不凡也起到一定的作用,不過在葉不凡沒有到達戰場的那一個多時辰裡,禁軍和守城浴血奮戰,功不可沒。
在王浚先頭部隊兩萬人在其女婿棗嵩的率領下順利的進入了洛陽之後,石勒和王彌、劉聰三路人馬連並王浚共計七萬余人馬隨後而至。
雖然棗嵩已經進入了洛陽城,然而洛陽城門空間有限,棗嵩兩萬余人尚且不能全部進入其中,更別說王浚和劉聰聯軍的,為了能達到突襲的功效,但是王浚和劉聰聯軍都是輕裝騎兵,連最基本的攻城機械雲梯都沒有攜帶。雖然(王浚、石勒、劉聰聯軍以下簡稱聯軍)抵近洛陽,把洛陽團團圍住,但是他們並沒有攻城機械,只能望城興嘆!
行軍打仗可不那麼簡單!戰爭的勝負在很多時候並不取決於兵力的多和寡!
王浚此時如熱鍋上的螞蟻,煩躁不安。他一把提起手邊的大刀倏地站了起來,雙眼急驟地東張西望,一臉慌張又凶惡的模樣。按說兩萬精銳騎兵突進洛陽應該不費什麼難事。可是一個時辰過去了,情況不明,兩個時辰過去了。情況還是如此。王浚接連派出十隊斥候打探戰果,結果都是一個樣子,進展緩慢。
王浚、石勒和劉聰後續七萬余大軍兵逼洛陽,怎奈洛陽城主道口空間就那麼大,兩萬大軍勉強進入,其他人馬根本進不去。況且城牆還在晉軍手中,他們也不無法逾越。王浚大軍也沒有攻城機械。王浚只能望城興嘆。
另一邊,石勒中軍大帳石勒一眾心腹武將林列兩旁。
王浚派出心腹精銳智取洛陽而出師不利,張賓一臉恭敬地立在石勒身側,臉上帶著笑意,還有一點得色。他悠悠而笑道:“想不到王浚今天撞到鐵板上了,守護洛陽的軍隊僅僅兩萬余人,而且分散開來,平均每方城門僅五千余人,晉軍的戰力確實讓人心驚,竟然以劣勢兵力竟然殺死殺傷王浚萬余人馬,把王浚的先鋒部隊兩萬騎兵硬生生的拖在城內難以前進分毫。”
現場登時安靜下來,石勒眾將士的臉上流露出驚駭的神情,石勒環視眾人,把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未戰先怯是兵家大忌。石勒看了張賓一眼,不悅說道:“其實也不是晉軍戰鬥力強悍,而是城中空間狹小,騎兵擅長野戰,巷戰實不是騎兵所長,晉軍都是步卒,近戰巷戰是他們之強項。王浚大軍雖然眾多,但是卻以已之短擊敵之長,實乃不智所為。
看到石勒有些惱火的神情,張賓反倒松了一口氣。恭敬地抱拳應諾,末了還拍馬屁道:“將軍英武蓋世!晉軍也難與將軍爭鋒!”
石勒用尋問的目光望向張賓,張賓當然知道石勒的用意,略一沉思,當下說道:“要破洛陽城其實也不難,我軍有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只要將攻城機械調上來,四面猛攻,讓其疲於應付,顧此失彼。”
聽到這問題,都不由得流露出意動的神情。一個偏將模樣的人出來迫不及待地說道:“將軍,末將願為先鋒,殺進洛陽,殺人、喝酒、玩女人,豈不痛快!”
眾將士紛紛附和,場面登時亂了起來,一個個就像是見到了血腥的餓狼一般。
石勒皺著眉頭,他雖然也蠢蠢欲動,但是心中卻隱隱有一絲不安。眼中閃過莫名的神色。石勒看了一眼群情激昂的眾將士,心意大動起來。
張賓道:“將軍若准備拿下洛陽應該盡早准備,西北方劉琨援軍三萬五千余人最多兩日即可到達洛陽,否則一旦讓劉琨抵近洛陽就會對我軍制造成兩面夾擊之勢,雖然劉琨軍隊並不算精銳,但是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只怕就會出現變數了。”
石勒心頭一震,回頭看了一眼眾將士,雙眉猛地一皺,霍地站起來,“好!咱們就這麼辦!”
石勒眾將士興奮得嗷嗷直叫,仿佛洛陽城內的無數財富和天資美女盡在眼前,垂手可得。
石勒的命令很快便傳遍了整個軍營,眾將士都非常興奮,每一個人都摩拳擦掌的。石勒軍士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表現得非常煩躁,反而一個個興奮異常,一隊隊的士兵在軍營中來回穿梭著,顯得忙忙碌碌的樣子。
石勒軍營離洛陽近五十裡,雖然這點距離對騎兵不算什麼,但是對那些將要移動的攻城機械來說簡直如同萬裡之遙。數千石勒軍士兵推、拉、扛、拽,費時近三個時辰,終於將攻城機械送到洛陽城邊。
此時棗嵩的兩萬余先頭部隊傷亡近一萬五千人,灰頭土臉的敗退城外。
不過此時葉不凡等人已經將王浚兩萬先鋒部隊殲滅過半,並且硬生生的將其擠出城外。
“轟”“轟!”……的巨大響聲接連而起,鬥大的石頭呼嘯著尖銳的破空聲,彗星撞地球般直砸城牆,數十數百的軍隊一下被砸成肉醬,而也有不少巨石沒砸到城牆上方,而是直接砸在城牆壁上,眾人感覺城牆都晃動了下,像地震般,石屑紛不凡,每砸一次,眾人心髒就猛跳一下,不知道城牆會不會就這麼砸坍塌下去了!
現在還不過是敵軍全部到達前的試探攻擊而已,看著被砸得坑坑窪窪,黑煙直冒的城牆,葉不凡包括其他軍士的心直往下沉,葉不凡正眉頭緊皺地看著城外的軍隊,心中思緒萬千,感嘆無語的。
面對拋石機的轟擊,宛如平地了響起了一聲炸雷,眾多晉軍將士心神一哆嗦,臉色煞白煞白,緊隨葉不凡身後的寧丹根本沒有見過如此陣仗,她目瞪口呆的看著密密麻麻數以萬計的敵方士兵,寧丹同樣的震驚無語,面對如同蝗蟲過境般的石拋機的打擊,除了祈禱上蒼保佑以外,其它還真的沒有辦法。
葉不凡的心同樣在下沉,在他身邊的一名無當不凡軍士兵突然被一塊十余斤重的小石塊擊中,伴隨著蹬蹬蹬不斷後退的腳步聲,一口鮮血從那名士兵的嘴裡噴發而出,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此時無數晉軍的眼中都沒有了恨意,只有沮喪和無奈.仿佛世間的色彩在一瞬間從他們的眼中褪去,還原成灰暗。天仿佛在那一刻轟然倒塌了。支撐晉軍戰鬥的意志也漸漸的崩潰。雖然他們還沒有放下武器投降,葉不凡知道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兵敗如山倒的情景。
洛陽城的城牆經王浚和劉聰聯軍試探性的第一輪打擊,被蹂躪的不成樣子,除了造成守軍近半傷亡外,還幾乎擊潰了他們的抵抗意志。此時,葉不凡身上散發著凌厲的氣勢,雙眼也不斷閃爍出奕奕神采。寧丹看著葉不凡的目光,心裡莫名的感覺心安。
葉不凡大喝道:“散開,快散開,不要聚集在一起。”
不過,無論禁軍統領羊佐城還是守將彭默都不會聽命與一個平頭百姓的命令,不過,還好無當不凡軍張繼在得到寧丹的首肯之後,其部四百余眾,四下分散開來,這樣以來傷亡相對要小得多。
司馬熾相對洛陽之戰甚為明智,除了死戰以外,別無他法。現在王浚已反,司馬熾能依仗的唯有並州刺史劉琨一眾軍隊了。
這時,禁軍斥候校尉來報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那禁軍斥候校尉的聲音顯得非常興奮。
見此情形,司馬熾不禁愣了一下。隨即問道:“究竟是什麼喜事?”
司馬熾雖然仍然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其實他心裡早已樂開了花,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在外面,喜卻在內心深處。司馬熾看見眼前的情形,便立刻感到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不過他並沒有對羊佐城存在什麼希望,他雖然派出禁衛軍兩千人支援戰場,不過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況且是羊皇後在一旁勸說。
那斥候統領道:“回稟陛下,不久之前西城門傳來急報,說有數百人與我軍並肩作戰,共同擊退王浚逆軍,斬首數千,傷敵無數。”
司馬熾驚喜若狂,這可是他自交戰以來,收到的最好的消息。“終於擊退了賊軍,傳朕口諭:所有參戰官兵均擢升一級,加餉銀半年。對於來歷不明的軍隊也要大行封賞。”
“剛才又有軍士傳來急報,說有數目龐大的軍隊已經將本城包圍了!”。斥候校尉的語氣顯得有些慌張。
司馬熾的臉色頓時大變,他實在難以相信事情會有如此變故,他更難承受這天堂到地獄的轉變,此時司馬熾的面部表情豐富極了,他立刻命親兵牽來戰馬,然後發瘋似的向城牆處奔跑而去。一走上城牆,司馬熾便連忙向城外張望,隨即司馬熾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在大約距離城牆五百步的地方,人頭攢動,數百具拋石機正准備待發。
所有人都注視著司馬熾,等待他的英明決斷。
司馬熾緊皺眉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問道:“劉琨大軍目前有消息嗎?”
斥候校尉立刻搖了搖頭,“沒有任何消息!他們恐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那個斥候校尉張了張嘴,啞口無言,腦子裡快速思考對策,卻一籌莫展,好半響,他也只能苦不堪言,只得口不對心地無奈點頭道:“是的啊,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聽命吧!”突然他發現面對的是晉懷帝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跪在地上叩頭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肯請皇上贖罪!”
司馬熾緩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不免臉上布滿陰雲,苦笑道:“好虎敵不過群狼,好漢架不住人多啊!”
那名校尉唯恐惹火了司馬熾,奮起精神,慷慨陳辭道:“皇上大可不必擔心,我軍將士上下一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洛陽城牆堅固,敵軍雖然眾多,但也奈何我軍不得!”
葉不凡突然感覺周圍眾人都有異樣,呼啦一聲,自西北角隊伍中打開一個豁口,一大隊銀盔鐵甲的弓弩手嚴整有序地列隊入場,緊隨弓弩手隊伍後邊,又有數十名紅衣鎧甲裝扮的禁軍,那些守城晉朝軍士紛紛跪在地上,葉不凡抬眼望去,當中走出一位眉目疏朗、氣度沉凝的年輕人,只見他身穿金黃色輕裝鎧甲。
葉不凡知道黃色那是古代人的禁忌,只有皇帝才可以穿,其他人穿那是如同謀反,是誅連九族的重罪,在洛陽城上,天子腳下,恐怕還沒有人敢穿黃金甲,現在看眾人的反應,葉不凡知道那一定是晉懷帝司馬熾了。
讓葉不凡為之動容的是司馬熾居然面對數萬大軍圍城,居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好像眼前的敵人與他無關似的,那種另人發指的淡定,讓人嘆服。看來皇帝還有幾分膽色,這時,葉不凡對其的好感有多上幾分。
不過,寧丹全然不同,寧家與司馬家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整個諸葛家族幾乎被滿門屠盡,此時,寧丹盡力的克制自己的衝動,她也想立即殺了司馬熾,但是她知道司馬熾活著的意義比死了更大,別看司馬熾在一百多禁軍精銳的層層保護之下,不過禁軍雖然精銳,但是與無當不凡軍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司馬熾一出現,城牆上的守軍將士紛紛跪在地上,不過也有意外,寧丹和葉不凡及四百余無當不凡軍都是直直的站著,眾人暗呼要糟,不由舉目尋聲望去。葉不凡面色不善,無當不凡軍諸將怒目而視,感受到氣氛異常,小順子厲聲喝罵道:“大膽奴才,見了皇上為何不跪?”
小順子還要再說什麼,這時,“轟”“轟!”……的巨大響聲接連而起,鬥大的石頭呼嘯著尖銳的破空聲,彗星撞地球般直砸城門,城門不比城牆堅固,洛陽城門是鐵皮包裹著硬木所制,不面對數十斤的巨石,像地震般,石屑紛不凡,僅僅十幾塊巨石的轟擊之下,巨大的洛陽城門開始發生嚴重的變形。
別看小順子張牙舞爪,其實膽子比誰都小,他哪裡見過這個樣的陣式,當時就嚇得肥水橫流,司馬熾看到小順子並沒有表現出不悅來。
眾人沉默,氣氛沉甸甸的。
“哎!”
司馬熾忽然重重嘆了口氣!那重重的一聲嘆息,道盡了他的無奈和憤怒,竟然有點想哭的衝動!雖然他現在就是皇帝,不過城門已滅,城中的眾人,誰也沒有他自己的下場悲慘。“有點出乎意料了。”看著外面肆虐的龐然大物,司馬熾心情沉重地自言自語般說道,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其中卻蘊涵了無盡的辛酸和感慨。
司馬熾這一聲嘆息不要緊,眾軍士看了司馬熾的無奈,也是意志消沉,不敢想像該怎麼戰勝的,一時之間,眾人無語,陰影般沉重地思緒像一座大山般壓在眾人心頭。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
所有陰謀詭計都沒用,流傳了數千年的《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等祖先嘔心泣血集合起來的軍事謀略。早已傳遍全世界!一個個計謀在葉不凡心中閃過,卻想不出一條行之有效的謀略。
“大不了為國盡忠而已,大不了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還是能狠狠蹂躪那些匈奴狗”本來就心情沉重,思緒萬千的葉不凡突然如火山爆發般,聲色俱厲地破口大喝道。頓了下,又一字一頓地沉聲說道:“人生短短幾十年,誰怕誰!說到最後,葉不凡更是豪氣干雲,氣勢衝天!
遠處忽然傳來陣洪亮沉悶的號角聲。
“嗚。。。。。。”
“唰唰唰”亮汪汪的箭雨鋪天蓋地的迎面而來,伴隨著陣陣慘號,哀嚎。
沉重的腳步聲如滾雷般響起,聯軍以每五千人為一陣,排列成十數支攻擊隊形,齊齊踏著腳步往洛陽城逼近,在毫無生望的情況下,人極可能爆發一種士氣,困獸猶鬥。
俗話說人說過萬,無邊無沿。聯軍這次攻城部隊不下七萬余人,所以戰爭的號角響起,漫山遍野、鋪天蓋地的軍隊如螞蟻群般從東、西、南三個方向同時進攻擊洛陽城,無數扛著天梯的士卒迅速奔向城牆,無數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騎兵排列城外,遠遠看上去,分外的壯觀,使人震撼不已。前面是無數的弓箭手、弩箭手、精銳弩兵,箭雨如雲般射向城牆,迎接的是同樣如雲般的箭雨,而更前面是手提斧頭的斧頭兵和一手持巨劍,一手持巨盾的步兵、護衛兵,此時正扛著天梯奔向城牆,或沿著前方已經搭建的天梯爬向城牆,
兩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敵軍剛一靠近,進入洛陽守軍的弩箭的有效射程內,洛陽城牆上無數弓箭手、強弩手、齊齊出手。鋪天蓋地、毫無死角的箭雨遍布所有角落,第一輪下去,就有無數軍隊倒下。很塊的,洛陽城內也響起了吵雜的喊殺聲和慘叫怒喝聲。
攻城戰鬥非常殘酷、血腥,全是以血肉之軀硬撼的!只見猶如螞蟻般的步兵如鋼鐵洪流般衝向高大的城牆,很快的撞得粉身碎骨,但他們還是一無反顧地繼續猛力衝擊著。
殘陽如血。風若刮骨。
漫天利箭橫不凡,寒光點點,帶起朵朵血花綻放;遍地利刃揮舞。利芒片片,帶起陣陣血潮;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連城牆都被染成了紅色。
正在這時,“稟告皇上!東城門告急。”一個衛士趕忙過來報告道。
雖然早有心理准備,但是司馬熾也沒想到東城門會這麼容易被破,權衡了下,司馬熾放眼望去。其他眾將士都是六神無主,驚慌失措,在司馬熾幾乎絕望的時候,他發現一個身穿黑色異樣服裝的高大男人,那狀態度淡定,狹長的單鳳眼目露精光,特別是臉上貫穿整個臉部的刀疤,平添了幾分暴虐之色,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司馬熾看向葉不凡的目光瞬間變了,他的目光就像老處男見了絕色美女,火辣辣的入骨三分。葉不凡並不是一個緬甸的人,不過,也被司馬熾看得有點不適應。
城的軍士畢竟是血肉之軀為主的,即使再強悍,也被無窮無盡的敵軍殺得節節後退的,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葉不凡看著激烈撕殺的戰場不由進入了沉思,想著想著司馬熾來到葉不凡身邊。
“葉愛卿有何退敵之策!”司馬熾與葉不凡並肩站在城牆上往下看著,司馬熾頗為憂慮地問道。
“照如此速度下去,我們能不能再守一天很難說”。
葉不凡頭也不回地淡淡說道,聽他平淡的語氣,司馬熾不由一陣來氣,外面殺得慘厲殘酷,葉不凡卻說得好像和他沒什麼關系似地。司馬熾頓時感覺非常失望。
這時,葉不凡露出一個淡淡的,如同惡魔般的微笑,淡淡的說道:“辦法倒不是沒有!”
司馬熾聞言大喜,大呼:“愛卿請講!”
“現在我建議不必再在城門阻擋,干脆放他們進城,而後派一支軍隊從後面攻擊他們大本營,一是搗毀他們的攻城機械物資,二是摧毀他們的大本營,讓敵軍指揮產生混亂,士氣低下。”葉不凡又自信地微笑著說道。
“讓他們進城?我們又城牆依靠都不行,讓他們進城不是更慘,敵軍的數量可是我們好近四倍,況且他們戰鬥力又非我們可以相比的。”司馬熾有點氣急敗壞兼疑惑不解地說道。
葉不凡正色說道:“我的意思不是完全放棄城門,而是既然現在城門已失,與其在城門跟他們硬碰硬地撕殺,不如放一部分軍隊進城,然後再堵住城門,如此循環,把敵軍一點點消耗掉。如此作為,一是因為城內我們有各處高塔可協助攻擊,二是能更好地利用我們的長處!別的軍隊我不清楚,但我看得出來,眼前敵軍最擅長的是以硬打硬,軍隊根本沒有絲毫陣形花巧可言!如果硬拼的話,對我們很不利,而我們可以利用地形多消耗一點敵軍。說不好聽點的吧,反正我們也守不住了,還不如抓緊時間多加利用,能消耗敵軍一點算一點。”
雖然司馬熾並不認為這是個好的辦法,但也實在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司馬熾好像又明白了什麼似的,又問道:“可是我們現在軍隊數量有好限,後面突擊最好是騎兵,可是現在洛陽城內騎兵數量不足一千,怎麼可以撼動敵人近七萬騎兵?”
“騎兵我有,我部騎兵在一個時辰前開始開拔,目前一刻鐘光景就會抵近洛陽。城門戰鬥我無暇他顧,城外的戰鬥我來吧!”葉不凡自信的說道。
懷帝司馬熾,看著身邊一個一個將士不停的倒下,他心如滴血,他也是沒有辦法,通常情況下,攻城一方傷亡要比守城一方大得多,但是由於聯軍人多勢眾,加上攻城器械眾多,洛陽守軍未戰先從士氣上先衰。
此時在洛陽城西方,有一萬多黑衣甲胄的精銳騎兵,個個神情激憤,戰意昂揚。
北宮純策馬在陣前,一手持丈二鐵槍,一手高舉拳頭,高喝道:‘黑衫出擊,所向無敵!”
萬余黑衫軍不約而同地發出如同野獸般的怒吼:“黑衫出擊,有我無敵!”宛如晴天驚雷,士氣大增。
黑衫軍分成三個突擊隊形,分別向自己的目標奔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