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體能訓練（上）

　　 次日早朝，司馬熾此時心情顯然不錯，眾臣對司馬熾提了諸多政務時事進行朝議，而此時的司馬熾卻不住的點頭，一臉欣然的神情。這也難怪，洛陽危急已除，司馬越又碰到了他的強勢對頭的壓制，可謂是雙喜臨門。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司馬熾也不例外。見眾臣把朝議事情處理完畢，司馬熾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緩緩環視眾臣，片刻後，晉懷帝司馬熾揚聲道：“自氏族、匈奴、反上作亂以來，天下人心惶惶，好在天佑我大晉，彪騎將軍葉不凡，先在匈奴漢趙京師平陽奇襲之下。焚其糧草無數，後擊敗漢趙左都部將軍石勒，解晉陽之圍；隨後轉戰漢趙腹地，智取離石、柳林、婁煩，最近在洛陽一戰更是剿滅匈奴、鮮卑賊軍十萬之眾，使天威大震。朕決定張榜慶賀，以安天下百姓之心。諸卿以為如何？”

　　 這是好事，大家沒有反對的理由。就是對葉不凡深惡痛絕的司馬越也是沒有找到反駁的理由，對於天下百姓來說，這場勝利來得太及時了。於是殿下眾臣均齊齊高呼：“陛下英明。”

　　 皇榜一出，洛陽百姓頓時歡聲雷動。

　　 自從晉朝八王之大亂以來，百姓們惶惶不可終日。在絕大多數人的心目中，八王亂軍就如同地獄惡鬼般可怕，不過相較之下，比八王亂軍更為可怕萬倍的胡族強盜，更是讓百姓們毛骨悚然。百姓們異常擔心這些惡鬼會闖進他們居住的家園。傳說中這些胡族不僅生得讓人感覺恐懼，更是讓人發指的你，他們所過之處，所有村莊、城鎮全部成為廢墟，男人被殺戮殆盡，女人不論老幼都無法逃脫被糟蹋的命運，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些胡族凶神居然吃人。胡族畜牲會把漢人百姓的所有財物，全部被洗劫一空。因此，所有人都渴望著大晉王師勝利的消息，但事與願違，晉軍與胡族交戰，向來是輸多勝少，地盤越打越小。最可恨的是居然被胡族壓在家門口打。雖然先前與胡族在洛陽相持不下，但是晉軍卻遲遲未能擊潰胡族靼子軍。在這段時間裡，每個人的臉上都能看見深深的憂色，每個人都不願意多說話不願意出門，整個洛陽城顯得蕭瑟了許多。

　　 先是洛陽西門被鮮卑靼子軍攻進，靼子在西門殺戮漢族百姓近萬人，接著又攻破東門，更是屠殺漢人百姓一萬多人。親眼目睹了胡族靼子的殘忍、血腥。這時，百姓們這才明白，原來胡族靼子真是比傳言更加可怕，然而就在這時，葉不凡和他的黑衫軍橫空出世，先是平陽夜戰，一千黑衫軍（其實那時還不是黑衫軍，只是楊家的黑衣衛），硬是將匈奴國都絞得是天翻地覆，接著是洛陽之戰，五千黑衫軍一戰而滅十萬匈奴、鮮卑靼子軍，這場勝利使憂心忡忡的百姓們終於松了一口氣。葉不凡的名字也在極短的時間裡變得家喻戶曉，很多年輕人都將他當成英雄來崇拜。

　　 自古國人都素來崇拜英雄，渴望成為英雄。而葉不凡就是此時的英雄，他成就一個傳奇、造就了一個神話。葉不凡許多熱血青年崇拜的偶像，許多人都以加入黑衫軍為榮。此時洛陽街頭正爆發著興奮的吶喊，無數百姓高聲呼喊：“皇上萬歲，彪騎將軍神武！”

　　 其實若非匈奴陷入內亂，光憑葉不凡的力量雖然也有可能戰勝劉聰、王浚聯軍，但是絕對不會來得如此容易、如此之快。不管最終的原因是什麼，這總是一個令人興奮的消息，百姓們都知道這是因為葉不凡逼得靼子軍退兵。他們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這一夜，洛陽城燈火通明，晝夜不息，城內喧鬧嘈雜，酒酣耳熱，每一個人都在訴說勝利的喜悅，百姓們頻頻舉杯，歌舞相慶，直至天明。

　　 而就在這個時候，禁衛軍的探馬又出現在皇宮大殿之上，司馬熾眉簾一挑，昨日劉聰、王浚退軍，他便已經猜到是有援軍到來，所以下令給禁軍斥候統領，讓其派出斥候出城探查，雖然說洛陽之圍已解，但是司馬熾卻不敢有任何大意，誰敢保證下一個不是第二個打著勤王救駕的幌子，實為染指洛陽的王浚呢。

　　 那斥候匆忙跪倒，回報道：“啟稟聖上，西北三十裡處發現並州步卒一萬七千余人，旗號是劉琨。南方六十裡處有征南將軍山簡兵馬兵馬八千余，前鋒旗號是督護王萬。估計今日午時即可到達洛陽。”

　　 司馬熾聞言，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劉琨自然是萬古忠臣，山簡也是忠臣。況且他們總共才不足三萬人馬，有葉不凡在洛陽就算五萬人馬也不足不慮，況且劉琨那可是葉不凡的上司。

　　 不過對於劉琨和山簡的顧慮，非但沒有像提防王浚那樣提防二人。反而派出洛陽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司馬熾可以說沒有存在一點擔憂。太尉王衍道：“皇上請三思，有道是隔心如隔山，居心不良的人太多了！”

　　 司馬熾笑道：“越石若負朕，朕豈有命在！”

　　 王衍一時無語，想想也是，如果說劉琨真有異心，此時洛陽真的是危在旦夕，想想忍不住一陣後怕。不過王衍並沒有大意，暗暗吩咐一百余精銳禁軍將軍隨行，這些禁軍將士個個都是以一擋十的好手，如果突然發難，就不濟也可將劉琨擒下。

　　 西門處，司馬熾攜羊皇後及文武百官一起來到城門口百丈外。這時，劉琨率大軍漸漸抵近洛陽。

　　 初見到司馬熾，劉琨趕緊雙膝跪地，泣聲道：：“臣救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話音一落，一萬七千並州軍士兵紛紛跪倒在地。

　　 司馬熾微微一笑，上前托起劉琨道：“將軍能夠不辭辛勞而來，這份忠心足可表見，又何罪之有？”說完挽住劉琨笑道：“更何況將軍救駕有功，朕特地為你准備了酒宴，咱們這便進城一敘！”

　　 劉琨一愣，隨即正色道：“罪臣不敢貪功，罪臣救駕不力，雖萬死難辭其疚。”

　　 司馬熾笑道：“若非越石麾下悍將及時救駕，朕時境堪危也！”

　　 太尉王衍這才把葉不凡如何在洛陽抵抗匈奴攻城，如何以弱勝強，大破逆軍之事細細道來。劉琨自然驚喜異常。這時，劉琨突然發現司馬熾身後有一高大的武將，一身合身玄黑輕甲，面色清矍，狹長的單鳳眼深沉似水，透著些許智慧，不卑不亢，周身上下看不出絲毫銳氣，就如一團死水，波瀾不驚，劉琨不由的一愣，這不是葉不凡是誰？

　　 劉琨此時望向葉不凡，心中感慨何止萬千，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這正合劉琨此時的心境。想想不久前，葉不凡還是劉琨的下屬，幾乎是轉眼之見，葉不凡便是身居六卿的重臣，官封靖邊候。封候拜將，對於古代人來說這是何等的榮耀。劉琨古井不波的外表下卻是一顆驚嘆的心，此子果然非凡，年紀輕輕便是國之砥柱，大晉萬幸，百姓萬幸。

　　 葉不凡向劉琨道：“卑職見過大人！”

　　 劉琨頓時大驚，趕緊還禮，現在葉不凡可是堂堂彪騎將軍、靖邊候，論官職至少要大劉琨三級半。劉琨道：“候爺大禮折煞越石，越石罪該萬死！”

　　 葉不凡正色道：“大人此言詫異，若非大人提攜，葉不凡也無今日，此等大恩，不凡終生難忘。”葉不凡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劉琨是中國西晉的民族英雄，後來葉不凡登上大寶，劉琨首先集合兵力反抗，但是葉不凡念其舊情，始終沒有殺他。

　　 司馬熾忽然爽朗大笑，一手拉著劉琨，一手拉著葉不凡說道：“二位愛卿不必在此寒暄，朕特在宮中備下盛宴，今天你們不必拘束，我們對酒當歌，不醉不歸。”

　　 大殿之上，群臣歡慶，雖然司馬熾下令不必拘束，但是如今在大殿之上，聖上之前，眾大臣卻又處處被節制著，誰也不敢放肆。君是君，臣是臣，雖然眾臣心中興奮，但是也只能三天壓抑著，想說的話不敢說，氣氛一時異常尷尬萬分。眾臣之中，唯有司馬越悶悶不樂，這也難怪，一個葉不凡就讓他夠頭疼的了，現在又有了劉琨，看來以後的日子不好過。與其相反的就是葉不凡了，葉不凡是後世之人，他雖然在電影上看到過皇宮森嚴，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司馬熾會如此隨和，如此好說話。葉不凡反正也不懂什麼皇宮之禮，隨即漸漸放開，應該吃就吃，應該喝就喝。

　　 酒席進行了約莫半個時辰，殿外忽有士兵匆匆來報：“啟奏陛下，征南將軍山簡率領八千余士兵來到南城門下！”

　　 聽到此消息，司馬熾霍然起身：“諸將、眾臣隨我去迎接征南將軍！”

　　 皇帝有令，進行到一半的酒席不得不中止，喝酒不盡興其實並不是讓人痛快的事，不過，這朝中眾朝怎麼敢有違逆之意。

　　 此時南城門外，天空中寒風冽咧，像刀一樣刮在人的臉上，肅靜之中只聽見旌旗的“撲撲”之聲不絕於耳，八王征南大軍凝立風中，彌漫出陣陣殺氣。八千大軍陣前，一人挺馬而立，只見這人頭戴赤紅頭盔，一衣大紅鎧甲，背負鐵胎強弓，腰掛四尺長劍，手持長長得英武不凡，雖然已近古稀之年，卻精神異常，絲毫不見老態。再看他身側，督護王萬比肩而立，身後更有一眾精銳侍衛護陣。

　　 據《晉書》本傳記載，山簡 （253~312年），字季倫，河內懷人，山濤第五子。生於曹魏齊王曹芳嘉平五年，卒於晉懷帝永嘉六年，終年六十歲。

　　 永嘉三年，出為征南將軍、都督荊、湘、交、廣四州諸軍事、假節，鎮襄陽。於時四方寇亂，天下分崩，王威不振，朝野危懼。尋加督寧、益軍事。時劉聰入寇，京師危逼。簡遣督護王萬率師赴難，次於涅陽，為宛城賊王如所破，遂嬰城自守。及洛陽陷沒，簡又為賊嚴嶷所逼，乃遷於夏口。招納流亡，江、漢歸附。時華軼以江州作難，或勸簡討之。簡曰：“與彥夏舊友，為之惆悵。簡豈利人之機，以為功伐乎！”其篤厚如此。時樂府伶人避難，多奔沔漢，宴會之日，僚佐或勸奏之。簡曰：“社稷傾覆，不能匡救，有晉之罪人也，何作樂之有！”因流涕慷慨，坐者鹹愧焉。年六十卒，追贈征南大將軍、儀同三司。子遐。

　　 初見司馬熾，山簡趕緊翻身下馬，慷慨流涕的說道：“臣救駕來遲，還望聖上降罪。”

　　 山簡接到司馬熾的求救詔書之後，毅然決定揮軍前來，怎奈他的兵馬並不精銳，如果不是葉不凡橫空出世，打亂了原來歷史的軌跡，山簡肯定會走歷史的老路，也不會有洛陽與司馬熾相見這一說。

　　 司馬熾一陣感慨，別說山簡沒有及時趕到，就算及時趕到又能如何，就他那八千余兵馬，能與十余萬聯軍相抗。不過司馬熾顯然並未在意山簡兵少，他也知道一路而來，山簡肯定會遇到不少挫折，司馬熾道：“征南將軍不遠千裡勤師救駕，忠心上天可見，朕心大慰。望著洛陽一面安詳的情景，山簡一陣茫然，他怎麼也想不到洛陽居然沒事，按他的想法，劉聰攻擊洛陽那是志在必得，就司馬熾那些士兵能堅守城池就不錯了，怎麼會擊敗敵軍。這個疑問一直在他心中縈繞，可沉思良久，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此時，司馬熾卻上前道：“老將軍不知道是誰如此英雄了得，居然大敗劉聰、王浚逆軍？”

　　 山簡點點頭。

　　 司馬熾隨即把葉不凡此番大破洛陽之圍的險惡戰事悉數道來，山簡越聽越心驚。不由自主的向葉不凡望去。

　　 山簡大軍在洛陽城內同劉琨軍相距不足裡許駐扎。

　　 葉不凡在皇宮內與眾大臣把酒言歡，葉不凡喝酒有一個底線，那就是只喝七分醉，再多不管別人怎麼勸就是不喝。次日一早，葉不凡把軍隊恢復性訓練交由北宮純負責，他自己開始真正籌劃組建巨斧兵團。

　　 此時，鮮卑降軍幾乎都是八尺以上在身高，個個人高馬大，體力不錯，這時葉不凡犯難了，洛陽百姓也紛紛踊躍前來報請加入黑衫軍。人數達到驚人的三萬多人。葉不凡看到洛陽百姓紛紛立志投軍，頓時既驚既喜既憂，驚的是自己的一番言論終於取得成效，喜的是漢人的血性漸漸的會被激發出來，憂的是，自己卻無力負擔這麼多兵馬的供給。

　　 為了不打消這些投軍百姓們的積極性，葉不凡針對性的制定了體能訓練考核，通過了加入黑衫軍，不能通過賞肉十斤，回家！體能訓練也非常簡單，長程奔跑。三萬多人十公裡的越野跑下來，人數頓減三分之二。就是剩下的三分之一，還有一萬多人，也大大超出了葉不凡的底線。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