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責任
環顧四周,滿屋一片狼藉,同時也在提醒我昨晚上的歡愛有多激烈,零零碎碎的片段又回放般在腦海中浮現,讓我再一次面紅耳赤。
拉開被子,起身下床,瞥見身下一灘櫻紅,我先是一愣,又搖頭苦笑,與顧南方相處了四年的我完好如初,沒有想到我的第一次竟給了另一個男人,但我不後悔。
忍著腰酸背痛的不適,起身下床,拉開窗簾,突出其來的陽光讓我雙手擋住視線,就在這時,浴室的門開了,我猛然轉身,緊張的心情讓我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你……你在呀?”我瞠目結舌,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比起我的局促不安,霍霆宇倒是一臉平靜。
“醒了?”好聽的聲音與平常無異,他大方走進來,身上只包著一條咖啡色的浴巾。
那無可挑剔的相貌,讓我的瞳孔不由放大,呼吸也變得不規律,大大的咽下口水。
反倒是他依然鎮定自若,拿起手邊的毛巾,優雅的擦試著頭發,微眯的目光不經意的看向窗外,高傲略顯幽冷,無不透著神秘。
我看痴了,一雙色迷迷的小眼睛在他的身上飄來飄去,不由自主的一路向下,就差流口水了。
也許感受到我灼熱的目光,他回眸對上我的視線,唇角輕挑,冷俊的線條有一絲緩和。
“看夠了沒有?”
“哦……啊?”我從慌亂中回過神,連忙別開視線,兩只抓子胡亂交叉,以掩飾剛才失神的尷尬。
蒼天呀,大地呀,不是我定力不夠,實在是對方的殺傷力太強了,赤裸裸的色誘啊!
“你就打算一直這麼站著?”
他眉毛輕挑,在陽光 的照射下,俊顏無可挑剔,同時目光也在我身上留連,似笑非笑。
我連忙低頭,差點當場噴血,此時的我,只穿著貼身的胸衣和小內內,衣服早在昨晚被撕的四分五裂,身上到處都是斑駁的吻痕。
晚夜的熱烈畫面再次從腦殼中蹦了出來,我羞愧難當。
“啊”我不由失聲尖叫,雙手環胸。
“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上”說著,他隨手遞過一個包裝十分精致的袋子。
“哦,好!”
我接過袋子,正准備去浴室,卻見他已經拿開身上的浴巾,開始穿衣服,兩只腳又像灌了鉛動彈不得。
先穿上長褲,又穿上襯衣,接著掛上領帶,骨節手明的長指來回游走穿梭,每個動作利落有序,完美的側顏下彰顯出高雅清貴的氣質,我一下子又看痴了。
他再次回眸讓我陡然打了一個機靈,手上的衣帶也落在地上。
我連忙彎腰撿起,臉上早已泛起不正常的灼熱,我干笑兩聲。
“嘿嘿……我……我去洗澡,我去洗澡!”連忙轉身。
“咚!”腦袋撞在浴室的門上。
“哎喲!”我悶哼一聲,又乖乖閉上了嘴巴,打開門衝進浴室。
衝進浴室那一刻,我清楚聽到外面的男人嗤笑一聲。
望著鏡中的那張漲紅的臉,還有那微微腫起來的額頭,我張牙舞爪的胡亂抓狂一番。
“穆清心啊穆清心,你這個花痴大蘿蔔,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洗了澡,我打那個精致的小袋子,裡面有一套粉色的裙子和一套新內衣,上面都標著英文名。
以前為了接濟顧南方,我在穿著上雖然節儉,但也能看得出,裡面的衣服都是國際大牌子,每一件都價格不菲。
這個價格是我幾個月打工也掙不來的,堂而皇之的收下也覺得不太合適,但處境尷尬,只好將衣服穿上,我驚奇的發現,穿在身上剛剛好,像是專門為我量身定做的。
重新回到臥室,霍霆宇已經將自己穿戴整齊,此時的他正愣愣的坐在床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正撇見床上的那片櫻紅。臉又開始不爭氣的燒了起來。
霍霆宇轉過身,眼神定定看著我,半晌,他悠悠開口,
“我會對你負責!”
他的話讓我呼吸一滯,心裡一陣猛烈的掙扎,第一反應就是好開心好激動,好半天才找回原本的自己,冷靜下來。
我想到了梁晴,他已經承認的女友,還有他對梁晴的擔憂和心疼,無論是家世還是背景,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而我的出現動機不純,打著追求他的旗號只是為了滿足對前男友和小三報復的欲望。
讓我昧著良心接受他的責任,就等於硬生生拆散了霍霆宇和梁晴,昨晚上的纏綿已經讓我很對不起那個女孩子了,再讓我上演第三者插足,又與霍靜初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昨晚上只是一個意外,我只是被壞人嚇了藥,剛好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極時出現,我的後果會更慘,真的很謝謝你。”
我發自內心的向他道謝,卻看到他一張蒼白的臉。
“所以呢?”他一字一頓問出口,不似之前的緩和,越發冰冷。
我輕咳一聲,繼續解釋。
“所以,你不用對我負任何責任,是我有錯在先,是我欺騙了你的感情,更何況……”我有些難以啟齒咬咬唇“更何況,昨晚上都是我主動的,你是被逼的。”
話說完,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不經意抬眸撇見霍霆宇發綠的臉,我啞然,才意思到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於是腦海中再次出現一個畫面,被剖光的霍霆宇抱著肩躲在床角處瑟瑟發抖,我淫邪的朝他撲了過去……
被自己如此狗血的想法雷到,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慌忙向他解釋。
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我自認為如此委婉的說法,卻好似在說他在某一方面很是軟弱,而我像是在誘奸。
“夠了!”
他低吼,猛的起身,雙手緊緊扣住我的雙肩,肩膀上傳來的不適讓我不由皺眉,但更讓我心痛的是他那冷漠又疏離的眼神,像是受了傷的孩子讓我的好心疼,又如利劍要穿透我的皮膚一般,那樣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