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偷聽
“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來開房的。”
前台小姐拿著房卡的手停滯了一下,十分疑惑的看著許流年,“那小姐是來吃飯的?”
“也不是。”
許流年搖了搖頭,“你可以告訴我剛才那個梁裴情去了哪裡嗎?”
“這......”
暴露客人的隱私可不是小事情,有可能會被炒魷魚的。
“是不能說嗎?”
許流年謹慎的問道,她自然是知道她的難處,只是自己一定要知道,所以她只能是拿出法寶來了,“剛才陸簡清......”
“可以的小姐,請稍等一下。”
還不等許流年說完,前台小姐就已經截住了她的話。
這個女人能夠隨意直呼陸總的名字,說明來頭肯定不小,將梁裴情和陸簡清比較了一下之後,前台小姐決定還是得罪梁裴情比較劃得來,畢竟剛才在電話裡陸總已經說過了,不管許流年提什麼要求都是要滿足的。
許流年不禁在心裡感嘆道,陸簡清還真是好用!
隨後前台小姐便很快的翻找著電腦上的記錄,“小姐,梁小姐在六樓的青休間,我帶您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說完,許流年就跑到了電梯間去等電梯了,跟蹤人的事兒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
電梯在六樓停下之後,許流年出了電梯就將高跟鞋給脫了,她這鞋平時走在樓道裡面,就連盡頭的房間都能聽到,要是不提前脫了肯定會被發現的。
許流年沿著門口的牌子找,總算是找到了青休間這三個字,門是虛掩的,裡面不時的傳來說話的聲音。
許流年決定冒個險,剛才過來之前許流年就已經觀察了其他包間的構造,進門的時候是有一小段走廊的,只要許流年的動靜小,躲在牆壁後面是不會被發現的。
於是她便悄悄的推開門,好在酒樓的配置都很好,門一點動靜都沒有,進去之後才總算是聽清楚了對話。
是梁裴情的聲音沒錯了,許流年一輩子也不會忘了這個害死她姐姐還想要把她置於死地的女人。
“凌少,許流年這個女人不好對付,不過這次我做的事情,不知道凌少會不會生我的氣呢?”
果然,就是梁裴情故意的,許流年氣的牙都癢了。
“呵!”
被稱作凌少的男人冷哼一聲,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說出話來的時候有一種音響震動時那種低音的感覺,讓許流年極其想看一看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麼樣的。
腰間放的手機硌到了胯骨,許流年趕忙掏出來打開了相機調成了錄像模式。
許流年這次真的心跳加速了,她沿著牆根將手機的攝像頭伸了出去,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被人發現之後跑的准備。
但是好在手機屏幕裡出現了畫面之後,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攝像頭。
那個男人背對鏡頭,而梁裴情又正好被男人擋住了半個身子,而且兩個人相談甚歡,根本沒有注意到牆邊多了什麼東西。
“這個女人,走到現在這一步完全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男人的語氣狠厲,像是跟許流年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不然怎麼會這樣說?
可是在許流年的印像裡面,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一個男人,他的聲音這麼有辨識度,要是聽到過,一定不會忘掉的。
許流年迫切的想要看清男人的長相,可是無奈,這人一直背對著鏡頭,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到,這讓她很是失望。
“這話我倒是贊同,這個女人眼睛長在頭頂上,我見了就煩。”
梁裴情的語氣裡面充滿了不屑,許流年現在就想上去給她一巴掌,但是卻只能忍下來,她要把他們的對話錄下來當證據,必須要忍著。
“要不要再給她來點兒狠的?”
男人聲音勾人,像是在說一個玩笑話似的。
許流年本以為梁裴情會十分的贊同,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梁裴情竟然站在了她這一邊。
“凌少,我勸您還是安分守己一點,先不要輕舉妄動,許流年這個人遠比你想像的難搞,要知道去辦事兒的是我,到時候要是惹急了她,給我來個魚死網破,那我不是虧大發了嗎?”
果然,許流年在心裡狠狠地剜了梁裴情一眼,還是為了她自己!
早晚要讓你跟我求饒!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聽你的,反正我有的是時間陪她玩兒!”
男人笑的坦蕩,好像對付許流年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似的,這讓她困惑不已。
“小姐,您在這裡做什麼?”
頭頂的聲音傳來,許流年抬頭一看,一位身穿制服的服務員正端著菜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裡面立刻有了動靜,“誰?”
許流年立刻反應過來,收回手機立馬推開服務員跑了出去,而隨即,後面就傳來了腳步聲。
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許流年也沒有喪失理智,她知道跑到電梯間等電梯是不可能的,於是她便順著安全出口跑進了樓梯間。
剛跑下一層樓,許流年的胳膊上一痛,身形晃動了幾下被一個人抓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
還不等許流年喊兩句,就一下子被來人捂住了嘴巴,許流年害怕自己會遇害,奮力掙扎著想要跑,但是那人卻伏在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流年,是我。”
聽清的一瞬間許流年就冷靜了下來,隨後就被男人拉著跑了不遠進了一個包廂裡面。
門剛一甩上,許流年就被男人抵在了門上無處可逃。
許流年剛想開口,男人卻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噓了一聲,許流年立馬閉上了嘴。
“先生,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保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許流年將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的聽著。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光著腳跑過來的女人?”
是和梁裴情在一起的那個男人,許流年不會聽錯。
“不好意思先生,我一直在這裡打掃衛生,沒有看到您說的那個女人。”
聲音越走越遠,已經緊張到渾身是汗的許流年也總算是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