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隱藏項目
“實在是不好意思,梁小姐,我是個粗人,力氣難免大了一些,很抱歉。”
說著,許流年稍微彎了下腰准備把梁裴情扶起來。
“別碰她!”
陸簡清大聲斥呵道,同時還親自彎腰將梁裴情從地上拉起來扶到沙發上坐下,“裴情好心邀你一起吃飯,你別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
許流年不可置信的冷笑一聲,“陸總,飯是我做的,要是真想吃,我早在廚房就已經吃飽了,用得著梁小姐特意邀請我嗎?”
許流年專門在特意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梁裴情的居心,恐怕是個瞎子也要看出來了吧!她要是留在這裡吃飯,指不定要被她怎麼侮辱呢!
在陸簡清身上,許流年承認自己是個賤骨頭,可這不代表她就要接受這些附加的欺辱。
“許流年,你急著去做什麼?外面又有野男人等著你是嗎?還是說你今天就是專門去勾引男人的!暮色就那麼好嗎?”
陸簡清的懷裡面抱著梁裴情,但是目光卻死死的盯在許流年的身上,話音落下,許流年甚至能夠看到他咬緊牙齒時收縮起來的咬肌,附著在下頜角上格外清晰。
“啊?”
相比於許流年的淡定,梁裴情此時的驚訝顯得格外的不合時宜。
“流年你現在還去暮色上班嗎?你怎麼又能回到那種地方呢?簡清為了讓你好好生活,不要誤入歧途,才讓你在我這裡上班,你怎麼可以辜負簡清和我對你的期望呢?”
梁裴情滿臉的遺憾和心痛,就好像許流年真的是她的親妹妹一樣。
那種高高在上訓斥她的樣子,許流年真是看夠了,兩個人十分親密的坐在沙發上,而許流年則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好像真的像是姐姐和姐夫教育不聽話的妹妹一樣。
可是這自稱的姐姐卻是害死了她真正的姐姐,而這曾經的姐夫,卻是自己現如今最深愛的人。
“這是我的生活,不需要誰來管。”
相比於梁裴情苦口婆心的勸說,許流年的冷漠似乎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陸簡清眼眸一沉,“許流年,我早說過你不准再去暮色,你是不是......”
“陸總!”
許流年及時打斷了陸簡清的話,她當然知道他將要說什麼,她不想聽,“我去暮色上班自然有我的原因,陸總您說過不會再管我了,希望您能信守您的話。”
許流年沒有再等陸簡清反駁她,直接轉身離開了梁家,梁裴情依舊假裝柔弱的靠在陸簡清的懷裡,沒有人發現,陸簡清放在身側的拳頭已經攥出了青筋。
好在暮色當天晚上並沒有出什麼岔子,這才給了許流年足夠的時間去修改白天被小王刻意刁難的策劃案,那份策劃案已經是她費盡心思才做好的,但還是被打了回來,她只能是絞盡腦汁再去想出一個更加有亮點的方案。
在喝空了買來的特意買來的幾罐咖啡之後,策劃案才完美出爐,當許流年最後一次檢查時,她發現了一個問題。
在策劃案裡面,一直有一個項目是定位在模糊的邊緣的,如果許流年沒有看這最後一遍的話,可能真的就錯過去了。
早在梁裴情將這個策劃案交給她的時候,這個項目就是相對保密的,之前小王無意間透露出來了一點,但是卻被梁裴情給按下了。
當時許流年沒有在意,只當是梁裴情為了刁難她才故意不告訴她,現在仔細想來,這個項目梁裴情的確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的。
瞌睡蟲瞬間都被拋到了腦後,許流年來了精神,她突然想到之前小王給她交代這個策劃案的時候,曾經發給了她一個文件夾,裡面是有關於這次策劃案的所有內容。
只是許流年之前忙於趕快出策劃,沒有來得及全部看完,這會兒她覺得,似乎有必要重新好好看一下了。
在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許流年才總算是弄明白了這次策劃案的來龍去脈。
許流年將鼠標扔到桌子上重重的往後倒在了椅子上,總算可以歇歇了。
盡管臉上掛滿了熬夜後的疲倦,但是許流年卻不可抑制的唇角上揚,是時候讓梁裴情也嘗嘗,害人終害己的滋味兒是什麼了!
這個女人若是只對付自己,那許流年還能多忍一忍,可是梁裴情卻三番四次的侮辱她的姐姐,這是許流年無論如何都忍不了的,所以她必須要報復,要讓梁裴情付出代價。
許流年來不及休息,直接帶著策劃案去了公司,這次的策劃案完美無缺,小王根本挑不出任何的缺點,最後竟然還指著幾個錯別字衝許流年發了火。
將錯別字改正之後,才總算是封住了小王的嘴,隨後許流年就准備帶著策劃案去和對方公司交涉了。
“學長,你能幫我個忙嗎?”
“流年你說。”
聽到許流年主動找他幫忙,岑凜榮的嗓音都有些變了,但終歸還是跑不出與生俱來的溫潤。
“學長,今天我負責跟你們公司交涉策劃案的事情,但是學長你可不可以派別人出來,你就不要親自過來了。”
許流年的這一番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了岑凜榮的頭上,讓他從頭涼到了尾。
原來流年打電話,不過就是為了跟他保持距離,岑凜榮無奈的搖了搖頭,“流年,可以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嗎?”
“學長,你就先別問了,等以後我會告訴你的,你就先答應我吧!”
許流年的聲音很軟,語氣也極其和緩,倒是比平時的那份疏離冷漠顯得親切的多,岑凜榮聽在耳朵裡也舒服不少。
既然流年不願意說,岑凜榮也不想繼續逼問引起她的反感,於是便答應了她的請求。
得到了岑凜榮的同意,許流年這才松了口氣,不管做什麼,她都不可以再傷害學長了,這樣優秀的一個男人,不應該為了她奔前跑後,這樣對他不公平。
不管這次的計劃能不能成功,許流年始終覺得,不應該讓學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