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岑凜榮的怒火
他沒有接她的話,只是心疼的看著受傷的地方,略帶責備的語氣,“陸簡清弄的?”
“不是,不是,學長真的沒事。”
略帶躲閃的眼神讓岑凜榮更加確定這個猜想,“我知道了。”
他頓了頓,低沉極具有吸引力的嗓音,“是梁裴情欺負你,但是陸簡清根本不管是嗎?”
許流年沉默,確實是這樣。
見她沒有說話,岑凜榮的拿出手機,嘴唇抿成一道線,“我問問陸簡清。”
“學長,別……”
示意她安靜,電話被接通的那一瞬間,“陸簡清,流年的傷是怎麼回事。”
這女人,竟然又和岑凜榮混到一起去了!
陸簡清依舊是那個冷漠的語調,“許流年的事不需要你管。”
電話掛斷,岑凜榮沉著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去醫院。”
岑凜榮不容分手的將許流年帶上了車。
汽車剛剛啟動,包裡的手機就響了。
“許流年,你給我滾回來。”
聽到這話的岑凜榮眼中閃過不屑,“陸簡清,以後流年就交由我來照顧。”
原本心情就極差的陸簡清已經無法表達自己的憤怒了,一連接到兩通情敵的電話,他早已經怒不可遏,“許流年呢?”
岑凜榮直接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回包裡等著許流年。
“走,我帶你去散散心。”
坐在大石頭上,感受著暖陽,岑凜榮突然開口,“流年,跟我回家吧。”
她回頭,像是聽錯了一般,“學長,你說什麼?”
他耐心的重復了一遍,“跟我回家,流年。”
她搖搖頭,“不,學長,我不能。”
“為什麼?”
許流年不肯開口,他不死心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和我回去?”
許久之後,他嘆了口氣,“好。”
時間已經很晚了,是時候回家做飯了,今天學長給他打過電話,自己又是免不了一頓羞辱。
疏離的模樣,躲閃的目光,岑凜榮心裡默嘆,“好吧。這個給你。”
是合作書,原來是為了避嫌,許流年笑笑,接過企劃書,轉身快步離開。
既然不喜歡岑凜榮,應該離他遠一點,如果真的有一天傷害到他自己也會很難過的。
而陸簡清,真的好喜歡陸簡清。不,應該說是愛,很愛這個男人,可是他愛的人只有姐姐。
正在遐想,一輛車停在她的身邊,車窗緩緩下降露出陸簡清那張俊美至極的臉,只是這臉上的表情似乎並不是那麼開心。
他早就在遠處看到了魂不守舍的許流年,回家就這麼痛苦?還是因為沒能和岑凜榮在一起所以痛苦?
他盯著她,“怎麼?勾引的野男人呢?”
許流年抬頭看見陸簡清,臉色一白,心中抽痛,“我沒有。”
“沒有?”
他冷哼一聲,“岑少爺的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了。”
她沒有說話,當時實在是來不及阻止。
看她的沉默的樣子,他的心裡已經自動覺得她默認了,“水性楊花。”
男人出來靠在車旁,靜靜地看著她。
許流年想要解釋,可是手臂已經被拉向男人的方向,又是一陣刺痛傳來,但她來不及多想。
一瞬間,鼻翼裡全是男性香水的氣息。陸簡清強吻了她。
他的舌頭在她的嘴裡肆意席卷,似乎要把一切的怒氣都發泄出來。
男人的氣息充滿整個口腔,她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而他的舌頭卻是靈活的抵住了她的上顎。
她一把推開,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陸簡清,你瘋了?”
她趕忙後退,眼眸裡滿是震驚。
他唇角上揚,勾出一抹諷刺的微笑,“你不是就喜歡男人嗎?”
“你!”
她揚起來的手被他一把抓住,“許流年,你給我記好了,你永遠也離不開我。”
他甩開她的手,接著坐進車裡,“裴情說你今天沒去上班,上次燙傷她,現在還擅自離職?”
她一句話沒說,擅自離職?真好笑。
“你去裴情家好好照顧她,你該明白你現在只是普通員工。”
冷漠的聲音在許流年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現在自己陸家去不了,租的房子也去不了,岑家更是不可能,只能去梁裴情的家裡?
許流年覺得有些可笑,她自始至終何曾做過一分一釐傷害他的事,受傷的一直是自己罷了。
包裡還有剛才岑凜榮給的合作書,可是合作書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一邊想著,她明顯地感覺到剛剛被捏到的手臂又開始發熱,有種火辣辣的灼燒之感。口腔裡還殘留著陸簡清的味道,只不過有一絲絲的血腥味。
她拖著沉重的身子,彷徨在街頭,去哪裡?去做什麼?
去陸家照顧梁裴情?
來到梁家的時候,她能夠明顯的感受到梁家人對她的敵意和輕蔑。
這是梁裴情的別墅,裡面只有幾個打掃衛生的阿姨和躺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她正一邊玩手機,一邊吃著提子,“許流年,既然是簡清讓你過來照顧我的,那你就先把垃圾倒了。”
這個女人,害死了她的姐姐,竟然還可以這樣問心無愧的作惡,蛇蠍心腸!
許流年掩飾好眸底的恨意,一言不發,很規矩地聽著她的話。
見她沒有什麼反應,躺在那裡的梁大小姐就有點不開心了,“許流年,你看看阿姨每天多辛苦,你去廚房把碗筷給洗干淨了。”
在此期間她沒有說一句話,她的心裡只有復仇。
“喂,簡清,好的!”
正在打掃衛生的許流年聽到那個讓她愛之入骨的男人名字後,身子一顫耳朵不自覺就開始聽他們的電話內容。
一反從前,梁裴情並沒有使喚許流年去開門,而是整理好儀容滿心歡喜的去開門。
“簡清,進來吧。”
梁裴情一臉嬌羞,眼眸像是能把人的魂給勾了去。
許流年冷哼一聲,原來是陸簡清來了,也就只有在他的面前,梁裴情才能有這幅柔弱的樣子。
他環視一周,發現並沒有許流年的人影,眼裡瞬間聚攏了陰霾,“許流年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