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受傷的許流年

  

  張總十分謹慎,而陸簡清則很隨意的將面前的牌翻開,最後一張時他頓了頓,許流年唇角閃現一抹微笑,翻開後全場驚呼。

  今天,他陸簡清不僅贏了千萬,還免費得到一塊風水極好的地皮。

  張總從椅子上跌落,偷雞不成蝕把米。

  正當全場喝彩時,許流年再也承受不住身上傷口開裂的疼痛,她悄悄離開,這一幕又怎麼會逃出陸簡清的眼。

  “阿綠,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你能幫我擦一擦藥嗎?”

  在暮色二人關系一直不錯,阿綠擔憂道,“我扶你去紅姐的房間吧。她房裡有藥。”

  掀起衣袖,裡面的傷口已經撕裂甚至有些感染化膿,看起來有些血肉模糊。

  許流年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是疼痛的感覺有些錐心,“我背後好像也裂開了。”

  “流年,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看到傷痕累累的她,陸簡清已經沒有辦法保持平靜,大步上前。

  後面是一些交錯的傷痕,而手臂上的似乎是,燙傷。

  陸簡清的眼眸裡充滿了戾氣,“你出去,我有話和她說。”

  陸簡清在她旁邊坐下,強忍著怒氣,“為什麼會這樣?”

  她自嘲一笑,眼眸裡帶著輕蔑和不屑,“為什麼?你不是一清二楚嗎?滾下山崖會毫發無損嗎?被粥燙到會不痛嗎?”

  “你為什麼不說?”

  男人眼裡的隱忍和心疼夾雜,聲線卻依舊冷漠。

  許流年淡淡笑道,“我說了,你信嗎?”

  還不等許流年再說出幾句刺傷他的話,陸簡清就打橫抱起她,徑直走出房門。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一個陪酒女何德何能得到陸簡清的懷抱?

  可這一切陸簡清視若罔聞。

  許流年有點幸福,可是卻時刻保持著清醒。

  “我們去哪?”

  “回家。”

  陸簡清的私人別墅,私人醫生已經等在門口。

  “這手臂上的燙傷很嚴重,平時不要穿長袖的衣服,已經化膿了,需要消炎。”

  她點點頭,眼角余光還悄悄地瞥著站在一旁沉默的陸簡清。

  他抿著嘴,眼眸直直盯著許流年的傷口,眼中有一絲危險的氣息。

  “流年,聽說你受傷了?”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面前的梁裴情精心裝扮,雖然是一臉焦急但是妝容精美,打扮嬌俏。

  她看向許流年,“都怪我,我不知道上次的那碗粥居然也燙傷了你,流年,對不起。”

  也不顧旁邊的人,許流年冷笑一聲,“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梁大小姐的對不起我可受不起。”

  梁裴情聽完之後,一臉委屈看著已經坐下的陸簡清,“簡清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也被燙到了,流年妹妹不說我以為沒事……”

  她柔柔弱弱的聲音配上眼眶裡已經打轉的淚水,我見猶憐。

  陸簡清冷漠點頭,“你還是跟著梁小姐後面學習一段時間,她會照顧你。”

  冷漠的聲音裡帶著絲絲關切的意味,盡管說出的話並不是許流年想要聽到的,她只是陰沉著臉點點頭。

  一旁的梁裴情則是一臉欣喜的拉住她的手,“謝謝你,流年。”

  自從許流年受傷後,陸簡清每天都會提前一個小時回家,而每次許流年都會做好飯菜等他,二人的生活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和諧。

  只是這種和諧是短暫的,梁裴情分配給許流年的工作也越來越多,什麼跑腿的活都交給她。

  這天,她剛到梁氏公司就被叫去梁裴情的辦公室,上次就是在這裡,她受到了梁大小姐的羞辱。

  許流年站的筆直,“梁小姐有什麼事?”

  椅子上的女人等待許久,“流年,你坐,不要這麼生分。”

  她大大方方地坐下,“說吧,又想出了什麼花樣。”

  “流年,我一直都是拿你當好姐妹,這一切我也是被蒙在鼓裡的。”

  她誠懇的眼神直視著許流年,“這次啊,就是想請你幫個忙,公司這邊有一個項目需要和別的公司去談,我想流年你經常和那些名流打交道,派你過去我放心。”

  話雖如此,她的“打交道”三個字咬得極為清晰,許流年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只是淡淡的表情,“好的,梁小姐。”

  兩人都帶著自己的面具,微笑之下都有自己的思量。

  “這是合作項目的文件。”

  梁裴情遞來的文件裡真的是一個合作項目,裡面各種條款羅列的很清晰。

  匆匆趕過去,還是不小心遲到了幾分鐘。

  她氣喘吁吁,心裡祈禱著合作人不要生氣。

  “學長?”

  “流年?”

  看到西裝革履端坐的岑凜榮,許流年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很久很久以前,對面端坐的陽光大男孩遞給自己檸檬水的樣子歷歷在目,而現在他已經蛻變成為商業精英。

  岑凜榮的目光從見到她的那一刻就像黏在了她的身上,是一種關切的目光。

  他壓抑著興奮,好看的嘴唇微啟,“流年,你還好嗎?”

  許流年開心但是卻也保持著距離,“很好,上次還沒謝謝學長呢,學長在這裡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和梁氏商談項目的。”

  許流年苦笑,“我就是那個被派過來和你商談的人。”

  他有些奇怪,不禁開口問,“流年,你怎麼會在梁氏?”

  “說來話長,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許流年沒有說出這些事實,何必說出這些事情給別人徒增煩惱呢?

  岑凜榮看著她滿臉愁容也知道她受了欺負。

  因為今天是面見合作對像的大場面,所以許流年還是穿上了長袖,但是這一杯溫水倒在傷口處還是使原本還沒有痊愈的地方又再一次撕裂開。

  “怎麼了?”

  雖然許流年的表情只出現了一絲絲微小的變化但還是被岑凜榮發現了,伸出手拉過她看見了腫脹的傷口和微微滲出的鮮血。

  許流年看著一旁連連道歉的服務員,“沒事。”

  繼而轉頭看向岑凜榮有些擔心的面龐,“學長,沒事的。我已經看過醫生了,都是小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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