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愛上陸簡清
陸簡清剛從琉璃酒店離開,此時一定已經到家了。
她顧不上換衣服,匆匆趕過去。
再次站在這扇熟悉的房門前,許流年心中百感交集。
她上前一步敲了敲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難道陸簡清不在家?
她的視線情不自禁地落在門前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上,那正是陸簡清的車。
許流年心下了然,她開口道:“陸簡清,我知道你在家,有些事我想跟你當面談,你若不開門我就一直不走。”
窗戶旁的窗簾似乎微微抖動了一下,但始終沒有人出來開門。
那道瘦削纖細的背影一動不動地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下,單薄的衣裙隨著微涼的夜風微微擺動。
時間仿佛靜止在了這一刻。
忽然,大片的烏雲遮住了夜空中的月亮,緊接著,豆粒大小的雨滴落了下來。
眨眼間就淋透了許流年身上的衣物。
細膩的肌膚上立刻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她恍然未覺,仍像座雕塑一般矗立在陸簡清家門口。
今天滴水未進,她早已承受不住。很快就因為寒冷和體力不支而昏倒在地。
恍惚間,她仿佛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向她跑來,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輕松抱起。
耳邊隱約傳來陸簡清嘆息般的話語,“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
黑暗中,一道秀美的背影出現在許流年面前。
她定睛一看,滿心歡喜地撲了過去。
“姐姐!”
下一秒,那道背影的主人轉過身來。
一向溫柔似水的姐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緊緊抓住許流年的雙肩,嘶吼質問:“你為什麼要愛上陸簡清?為什麼不趕緊離開這個城市?為什麼不走啊!”
許流年的臉色“唰”地慘白下來,她搖著頭矢口否認。
“姐姐,我沒有,我沒有愛上陸簡清!”
姐姐卻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抓著她雙肩的手慢慢收緊,眸色異常痛苦:“小年,姐姐怕你受傷,離開他好嗎?”
許流年搖頭,她只想要為姐姐報仇。
她眼裡的堅定讓許雅然臉色瞬間冰冷,原本我這她雙肩的手瞬間掐住她的脖子,那力道恨不得掐死她。
“你要是不走我現在就殺了你!”
伴隨著陣陣窒息,許雅然嘶吼的聲音變得遙遠。
“不要!”
許流年喘著粗氣,冷汗淋漓地從夢中驚醒,胸口劇烈起伏著,眼中還有幾分驚魂不定。
身下松軟的床鋪讓她很快意識到,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噩夢,她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外面照射進來,金色而不刺眼的光線照在床頭櫃熟悉的照片上。
許流年望著照片上姐姐溫柔的側臉,心中暗暗發誓。
她一定會替姐姐報仇的!
看著房間內熟悉的擺設,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陸簡清救了。
床邊早已擺好了陸簡清給她准備的衣服,而她自己的早已在昨晚那場暴雨中狼狽不堪。
樓下,陸簡清早已衣冠楚楚地坐在沙發上,面前攤著一本金融雜志,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到來。
許流年款步而來,在他面前站定,語氣中滿是誠懇與感激。
“陸簡清,之前費總的事,還有昨天的事都要謝謝你了。”
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兩側的長發披散在肩上,頗有幾分許雅然的柔弱之色。
陸簡清眸中的冷色有些緩和,臉上閃過一絲懷念之情。
還沒等許流年直起腰來,就聽到男人語氣淡漠道:“不用謝,我只是不想讓你給雅然抹黑而已。”
她猛地抬起頭來,心中的感激之情煙消雲散。
那張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仍在吐露著殘忍的話語。
“許流年,你最好管好自己,我決不允許雅然因為你而在名聲上有任何污點。”
陸簡清的眼中滿是輕蔑與決絕,她的心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刺痛。
原來在他眼中,自己始終是姐姐的拖油瓶。
許流年強忍著眼中的水意,臉上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好,如你所願,身上的衣服我洗干淨後還給你,再見!”
趁自己還有最後一份尊嚴,她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
“等一下!”
背後傳來男人冷到極點的聲音,她腳步一頓看了過去。
陸簡清站起身來,“你明天還是照常來公司上班,如果沒有准時出現,那就帶著你的那個朋友一起滾蛋!”
許流年倒吸一口冷氣。
這份工作是趙穎千辛萬苦,想方設法得到的,陸簡清的威脅顯然是打到了蛇的七寸。
她知道自己如果不照辦的話,這個男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做不出來?
為了趙穎,她強壓怒火答應了。
第二天,許流年如約照常上班,一進外宣部就與經理不期而遇。
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仍記得她上次惹的麻煩,他出聲譏諷刁難道:“你怎麼這麼死皮賴臉?我不是說過讓你收拾東西滾蛋麼?”
正當她准備反擊的時候,一個踩著高跟鞋,扭著水蛇腰的女人走了過來。
經理臉色一變,瞬間露出一個諂媚的表情。
“周秘書,總裁派你過來有什麼吩咐?”
原來是陸簡清的秘書!
周秘書並未去看經理,而是走到她面前,語氣中滿是不善:“許流年,陸總讓你到高層接待客人,你趕緊過去吧。”
外宣部一片嘩然,這個要學歷沒學歷,要能力沒能力的女人竟然干這麼輕松的活。
見許流年愣在原地發呆,周秘書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她催促道:“快點兒,陸總還等著呢。”
許流年斂起眼中同樣的震驚,抱起自己的東西,低眉順眼地跟在她身後。
兩人來到了電梯門口。
周秘書似乎很不樂意與她為伍,一進電梯便一臉嫌棄地站在離她最遠的角落裡。
電梯很快就到了最高層。
不等許流年放下東西,她便面無表情地吩咐道:“你一會兒給陸總磨杯咖啡送過去,動作麻利點兒。”
許流年點點頭,匆匆放下抱在懷裡的東西,快步走向茶水間。
現磨的咖啡總是很苦澀,需要加糖和奶。
想到昨天陸簡清對她的威脅,不禁惡從中來,什麼都沒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