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的女人
她驚喜地瞪大眼睛,反復再三地觀望著,確信沒有人在外面把守,便迫不及待地拿著自己僅有的小包衝了出去。
許流年還是照常去慕色的502包廂上下班,唯一不同的就是,每當晚上下班的時候,總有一輛熟悉的黑色汽車在慕色門口守著。
陸簡清似乎已經忘記了兩人之間發生過的矛盾與不愉快,他表現得就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男友。
不管許流年說什麼,他都照單全收。不管天氣有多麼惡劣,他都風雨無阻地來接她回別墅。
陸簡清就像是一滴水,慢慢滲入了許流年的生活。
許流年的心中滿是忐忑不安,她本以為陸簡清是又想出了什麼新花招想要為難她,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陸簡清始終如一。
許流年害怕了,她怕自己對陸簡清的愛越來越深,深到無法自拔的地步,更怕自己為了陸簡清,做出什麼對不起姐姐的事情。
於是,她下定決心,打算在502包廂留宿到天亮。
她找到紅姐,“紅姐,最近我閨蜜住在我家,我怕晚上回去得太晚打擾到她,所以能不能就在502包廂休息。”
紅姐爽快地答應了,許流年如願以償。
第二天早上,陸簡清的車果然不在慕色門口了,她不由松了口氣,心中有些悵然若失。
這樣也好,以後兩人就沒有交集了吧......
晚上,許流年依舊去了502包廂。
她洗漱完之後,打著哈欠推開502的房門,卻敏銳地察覺到裡面有人,她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誰?”
“是我。”陸簡清熟悉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猶如五雷轟頂,許流年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包廂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你是502的主人?”
見陸簡清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許流年心中湧上一種被控制監視的不滿。
她蹙著眉頭,怒目而視,“陸簡清,你居然監視我!”
男人兩腿交疊,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慢條斯理道:“我這是為你好,難道你想不斷周旋於各個男人之間麼?”
許流年當然不想,但她更不想承陸簡清的情。
因為陸簡清每對她好一分,她就會克制不住自己地更愛他一分,而她越愛陸簡清,她就越覺得對不起姐姐。
在這種矛盾復雜的情緒下,許流年終於爆發了。
“陸簡清,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自以為是!我受夠了你總是打著為我好的名號,讓我做一些我不能接受的事情!”
“不能接受?什麼是你不能接受的事情?”陸簡清站起身來,渾身帶著壓迫的氣息慢慢逼近許流年。
此時的陸簡清像是一頭蟄伏已久的凶獸,他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許流年不禁吞了吞口水,慢慢向後退去。
然而,502包廂再大,空間也是有限的,很快,許流年的背抵在了冰冷堅硬的牆上。
“說啊,怎麼不說話了,嗯?”
陸簡清將尾音拖得老長,語調中滿是危險的氣息,他一手撐在許流年的耳邊,另一只手則悄然握上她的腰。
專屬於陸簡清的味道爭先恐後地湧入她的鼻子,她的臉情不自禁地紅了。
陸簡清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語氣中滿是志在必得,“流年,跟我回去,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像是看出許流年有些動搖,他又添了一句,“相信雅然也不願意看到你這副模樣。”
霎時,她臉上的血色盡數退去。
又是姐姐,她不是姐姐的替身!許流年有些絕望地想著。
她覺得自己像是站在一個懸崖邊上,前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身後是無邊的荊棘,無論向前還是後退都是萬劫不復。
許流年猛地爆發出一股力量,一把推開陸簡清,痛罵出聲,“陸簡清,你混蛋!”
說完,她便拿起手機,撥出了那個本以為永遠都不會用到的號碼。
“小年?”岑凜榮溫潤詫異的聲音響起。
許流年的情緒有些激動,她甚至叫出了之前從沒有叫過的稱呼,“學長,你能來慕色接我麼?”
岑凜榮有些驚喜,他敏銳地察覺到許流年的情緒有些不對,但他沒有多問,二話不說答應了下來。
陸簡清的臉上滿是震怒,他一把奪過許流年手中的手機,然而為時已晚,電話已經掛斷了。
“許流年!”
這回,陸簡清是真的生氣了,他擰著眉,眸中滿是陰沉之色。
許流年卻絲毫沒有懼色,她揚著頭大聲道:“怎麼?陸簡清我告訴你,你又不是我的誰,根本沒有任何資格管我。”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之時,岑凜榮出現在了包廂門口。
許流年眼睛一亮,立刻撲到他的懷裡。
“學長,你帶我走吧,我以後就是你的女人了。”
軟香溫玉在懷,岑凜榮受寵若驚,他從來沒有見過許流年這幅溫順小意的模樣,一顆心頓時化成了水。
“好,我帶你走。”
說著,岑凜榮看都沒看一旁的陸簡清,便攬著許流年的腰向外面走去。
“你們給我站住!”陸簡清出離憤怒。
他上前一步,拉住許流年的手腕,不甘示弱地看向岑凜榮,“岑二少,她是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帶走。”
見許流年的臉上露出了吃痛的神色,岑凜榮絲毫沒有退讓,他劈手將許流年的手腕從陸簡清手下奪走,只見上面已經紅了一圈。
岑凜榮原本溫潤如玉的臉立刻冷了下來,他語氣冰冷,“陸簡清,流年是不是你的女人,可不是你一個人紅口白牙說了算的。”
說著,他有些心疼地將許流年有些泛紅的手腕捧到眼前,“流年,疼麼?”
許流年抿唇搖了搖頭。
看著兩個人郎情妾意的模樣,陸簡清的眼都紅了,他陰沉著臉,語氣森冷道:“岑二少,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我陸家作對了。”
岑凜榮的眼中是對許流年毫不掩飾的占有欲,他將許流年嬌小的身子攬入懷中,溫和的眸中隱隱透出一絲高傲,“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