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幸福美滿的大年夜！
坐著火車回的老家,天氣已經很冷,越往北去可以看到北方越來越蕭瑟,外面是剛下過雪後的,我們都穿著很厚的羽絨服,五個人正好一個臥鋪間,我們坐在臥鋪的床上看著外面,她們兩個女人持別能說,也特別好奇,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是一直都在用一種不解好奇的眼光去看待那些情景,遇到一個小房子也要說幾句,遇到一條河也要說幾句,遇到在那裡看火車的人們也要說幾句.兩個兒子和女兒也都很開心,他們是知道要回爸爸的老家去看爺爺奶奶的,小童是見過爺爺奶奶的,但是思嘉和豆豆並未見過.
我不停地去車廂兩頭抽煙,回來後,柯藍就教訓我說：“不抽煙能怎麼樣啊？非要抽煙嗎？”我笑笑說：“現在已經抽的很少了,基本就等於不抽了！”寧寧摟著思嘉說：“姐,你別管他,回家讓咱爸管他,這小子就是欠揍！”我樂的說：“現在才不怕呢,真的！”柯藍笑說：“你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樣子,現在怎麼不怕了啊？怕父親那是兒子一輩子都應該的,知道嗎？”我說：“我現在不一樣了,我現在你看,三個孩子一帶回家,還有——對吧！我爸有什麼道理打我呢？”
柯藍說：“少臭美了你,到時候肯定打你,你這麼久才帶孩子回家,咱爸才不相信呢！”我說：“不可能！”寧寧白著我說：“我到時候就跟咱爸咱媽說你,你欺負我們,還罵他們孫子,還打——”我聽到這個,忙說：“不要啊,我沒有的,對不對啊？小童,豆豆,思嘉啊？”思嘉還不明白我們說什麼,就特別嘮地說：“爸爸愛我,只愛我的！”寧寧哈哈地笑了,然後親吻著女兒說：“寶貝兒,你怎麼這麼可愛呢？還跟我們搶你爸爸是吧？快點長大,將來啊,找一個比你爸爸更優秀的男孩子,那樣媽媽和你大姨就都幸福了,從此啊,就再也不要為你們這些小可愛操心了,真是又愛你們,又感覺你們好小啊,希望你們快快長大！”
寧寧這樣說著,讓我有些感觸,柯藍也是,她摟住寧寧,手摸著思嘉的頭發說：“是啊,你媽媽說的多好啊,我們有一天都會老去的,將來就是你們這些孩子了——”看著她們抱在一起,看著孩子,看著外面已經接近蘇北的光景,這些都是我特別熟悉的景色,當初去南通上學那個時候也是每次坐火車,那個時候是一個人,一個男孩子靜靜地看著窗外,也時常想過將來結婚會找一個什麼樣的人,可是那個時候怎麼也想不明白,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會找一對姐妹,而且我們還有了三個孩子,經歷了這麼多磨難,而後走到了一起,走到故事最圓滿的時候.
人生啊,你永遠都不會想到的,它不會有你想的一路平坦,也不會有你想的一直坎坷,它就是風雨交加而後幸福交加,就是這樣的給你一點苦,再給你更多的甜,讓你在這條人生的道路上不會氣餒,不會放棄,一直朝著那幸福的地方走去.
火車到了新沂縣城的車站,我們走出了車站,我並沒有告訴父母也沒有告訴我大姐,就這樣,我們走下火車,我抱著思嘉,她們牽著她們的兒子,不過是換過來的,寧寧牽著豆豆的手,柯藍牽著小童的手.走出車站,我一下子就感覺我前面經歷的這些就跟是夢一樣,看起來有點不太真實,因為你一到老家後,你就發現啊,那些磨難,那些坎坷都不算什麼.
打了的士回家,路上也帶了不少東西,都是從西班牙帶回來的,我讓她們不要買,她們非不聽,怎麼可能回家來見父母,而且還是過年的不買東西呢？因此她們大包小包地拿著,我也提了好多東西,但是終於到家了,剛到村頭的時候,村裡的一些叔叔大伯,嬸子嫂子啊什麼的都出來了,這下就熱鬧了,這個以前很老實的一個孩子,要說的是,我在老家人眼裡是很老實,很乖的那種男孩子,也不調皮什麼的,可是這有一天竟然找了兩個媳婦了,帶了兩個女人回來,而且女人都給自己生了孩子,老婆孩子都很很好,所以村裡人也感到挺好的,都會有一點小小羨慕吧,尤其跟我一起長大的那些孩子,見到我的都跟我打招呼,而且還會說上幾句鄉下的那種話,我自然紅光滿面,這種感覺多好,這比衣錦還鄉還好,這種幸福不是多少錢能買來的.
一到家,快過年了那時候,都在家裡,也不忙了,我媽一見到我們就愣在那裡,然後接著就笑著走出來,這一出來,先是拉著柯藍和寧寧,也不知道拉誰,就手都放上去,然後孩子們都是教好的,圍著叫奶奶,我媽那個幸福啊,開心啊,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我爸也從外面趕回來了,一回來後就笑,然後就摟著孫子和孫女,這個疼一下那個疼一下,柯藍和寧寧一口一個爸,一口一個媽地叫,我那個幸福的勁頭啊.真好,特別好！
我姐沒有多久也來了,把葉子帶來,不多會,我姐夫也來了,這樣一家人就熱鬧無比了,過年的喜慶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又加上我們自己的幸福,坐在客廳裡,每個人都很開心,我媽當時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就在外面叫住我說：“怎麼回事啊？”我說：“媽,我們在一起過！”我媽就立刻說：“這能行啊,現在是新社會啊,又不是抿天（過去）啊,能行嗎？不犯法啊？”我說：“媽,沒什麼事,我們都是願意的,而且也不舉行儀式,就是在一起過,你別擔心了,我們都有分寸！”我媽說：“寶蛋啊,寶蛋,你讓媽怎麼說你好呢,這又多了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哎,媽知足了,真好,真好啊！”是啊,真的好啊,這是來之不易的幸福,這是修來的福氣.
我爸圍著孫子孫女們,什麼別的心思都沒有了,柯藍,寧寧,我姐還有我媽她們坐在一起聊天,我呢？就站在院子裡,這看看,那看看,想想小時候,小的時候家裡不富裕,那個時候的我,一個小毛孩子,就這樣在這個院子裡望著天空,看著屋檐下的小燕子,就那樣過著不知道將來什麼樣的日子,心想當個農民吧,心想學個木工吧,學個瓦匠,廚師,等等,當然也要好好學習,好好學習就可以考上大學,將來就會有出息了,回頭去想這些,再看著眼前的一切,就感覺這真的跟夢一樣的.
那個大年夜,是最不同的,我們所有人都圍在一起包餃子,寧寧和柯藍都不會啊,他們根本就沒有做過北方的餃子,說這是餛飩,不會吧,但是特別有興趣學,就都跟我媽在那裡學,葉子都十幾歲了,三個孩子的大表姐,葉子帶著三個孩子在屋裡玩,帶他們出去放鞭炮,等等.
我跟我爸還有我姐夫下廚炒菜,要做好多菜,但是都是我們農村的菜,忙活著真開心,我也從來都沒有見過我爸那樣的平和,再也不是那個脾氣暴躁的父親了.在廚房做菜的時候,我爸就說：“寶蛋啊,你以後要好好的啊,你不能再有任何脾氣了,一點脾氣都不能有,要聽藍藍和寧寧的話,知道嗎？她們要是有什麼小矛盾,你要當和事老,要把事情給處理好,咱這家不能出問題的,把這樣一個家弄好不容易,你以後的責任很大知道嗎？”我說：“恩,我知道的,大！”我姐夫就說：“寶蛋行的,我第一次見到他就只他有出息,大,你放心吧,他行著呢！”我姐夫是個老好人,這些年,我姐跟我姐夫也不是說我幫吧,特別能吃苦,特別能干,這幾年的功夫在當地就開了好幾家店,日子過的自然也都很好,但是我們都沒有離開農村,都還在農村生活,我們愛這裡.
我跟柯藍還有寧寧也想好了,上海的公司會交給別人做,以後我們就好好地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大部分的時間就花在孩子的教育上,然後就是兩地跑跑,帶父母出去走走,好好地過日子,享受和孩子和父母在一起的時光,等孩子大了後再去做些其他的.
菜做好了,他們的餃子也快要包好了,然後我們要開始方鞭炮,很大的一掛鞭炮,我站在外面,兒子和閨女都在那裡被柯藍和寧寧捂著耳朵,然後我走過去放鞭炮,鞭炮聲響起,我們都站在那裡,我看看柯藍和寧寧,她們也笑著看看我,一切都不用說,那種幸福彼此都明白了,在那響亮的炮聲中,我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
陶醉在那幸福之中,鞭炮結束,然後我們開始幸福地吃了那個大年飯,一邊看春節晚會,一邊吃飯,一大桌子的菜,她們聊天,我們男人喝酒,孩子圍著我們嬉戲,跑來跑去——
那夜,我喝了很多酒,但是怎麼都沒有醉,我知道在幸福裡,人的體能是無限,人是受精神支配的動物.我希望在這幸福的時刻,所有的朋友,所有的我認識的和不認識的,見過面和沒有見過面的朋友都能夠平安幸福,家庭幸福,婚姻幸福,孩子老人健康平安,在新的一年裡都能夠如此刻的我那樣一直徜徉在幸福裡.
我們在家裡一直過了兩三個月,兩三個月後,我們動身去浙江麗水景寧,要趕去那裡的三月三,我讓公司裡的人做了好多請柬,我把所有的好朋友都請去了碧水藍天,然後在那裡,我會舉行一個特別大的宴會.
那個宴會的名義就是感謝,就是團圓,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