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送你
他想了想之後,最後只能走到我身邊,為難道,“蘇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你先回去吧。”
現在小周的狀態很不好,我也不能過多的刺激他,於是,點點頭,“走吧。”
“我送送你。”
離開了小周的房間,管家一陣嘆氣,對於我十分的歉意。
“真是不好意思,蘇小姐,我也沒想到少爺會這樣,自從他生病以來性格也變化了不少,所以我希望你別介意啊。”
“這個是自然,看來他還是有心結的,慢慢來吧。”
我不傻,也知道小周之所以要讓自己離開,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這幅樣子,眼下也只有慢慢來了。
“那蘇小姐,不知道你下次什麼時候有空?”管家期待的看著我。
“我隨時都有時間,我會盡我最大努力的幫助他的。”我神情有些消極,如果不是因為我,小周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而我也應該負起責任。。
管家很是激動,眼眶裡閃爍著淚花,“蘇小姐,真是謝謝你了。”
我們兩人在走到客廳的時候,迎面就遇到了小周的心理醫生,在管家的介紹之下,我才知道對方叫齊歐凡。
隨意的休閑衣,拿著皮包就和我們撞上了。
“蘇小姐。”
對方微微的對我笑了笑,對於他叫出了我的名字,我覺得有些奇怪。
他很快就意識到,應該是管家告訴他的,也微微笑了笑,打了招呼,“你好。”
打了招呼之後,我就准備離開,卻被他叫住,“蘇小姐,慕總的心結很深,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恢復,會很漫長。”
齊歐凡的話並沒有完全說完,其中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他是想要告訴我,小周的病一時半會兒控制不住,讓我有長時間的准備。
“你放心,小周是我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一定會好好幫他的。”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總會過來看看小周。
每一次看到我的到來,管家都是又開心又擔心的,開心的是我願意來這裡,就代表著自家少爺還是有希望的,擔心的是,小周不願意見我。
只要我去敲門,小周都會把房門給反鎖起來,一連幾天,我都沒有見到小周。
再一次敲門,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之後,我並沒有離開,而是靠在了門口,和小周隔著一扇門說起了話來。
“小周,你說說你,當初是多意氣風發的一個人,還告訴人,人活著就要去做一些探索的事情,你說你最討厭的就是喜歡宅的人了,可現在的你怎麼也宅了起來呢?”
“小周,作為朋友,我只想和你說說話而已,僅此而已,你怎麼就連見我一眼都不願意呢?在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過朋友?”
“而且綁架的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為什麼總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
“……”
我就這樣在外面,很有耐心的一句句的說著,帶著些過去的回憶,還帶著些故意激他的意思,想要喚起他對生活的向往。
我知道我的聲音肯定能夠傳到房間裡面去,而小周自然也能夠把我的話聽到心裡去。
或許我說每一句話的時候,都會對他已經破爛不堪的心靈產生了震撼。
我在外面說了好長時間,最後都沒有等到小周給我打開房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
我拗不過管家的一番好意,就留在了慕家吃了個飯。
吃完飯之後,管家坐在沙發上,他一臉慈祥得看著我,“蘇小姐,我知道,現在你已經結婚了,有些話我說出來是不太好了,可我還是要說的。”
“你知道嗎,自從少爺回到了慕家,纏著少爺的女人很多,而老爺給他介紹的女人也不少,少爺從來都是不予理睬的,老爺一直都覺得很虧欠少爺,所以一直想要幫他找合適的女人,到後來他才知道,原來少爺心裡一直都有你。”
“在少爺身邊這麼多年,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他為一個女人做那麼多的事情,還是不計回報的,少爺在你身上,是付出了所有的真心。”
“在那個廢舊工廠的時候,是少爺不顧一切的衝了進去,他看到燒焦的屍體,整個人都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隨後,他患上了抑郁症,而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管家的話說出來,確實讓我有些尷尬,所以我也只是聽著管家說,沒有接話。
在把想說的話說完之後,管家抱歉的看著我,“不好意思蘇小姐,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希望你能看在少爺之前對你那麼好的份上,別放棄他。”
別放棄他,這句話語裡帶著祈求,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我聽著管家的話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忙點頭答應下來,“放心吧,小周對我有多好我都記在心裡的,不管是我們之間的友情,還是他對我的恩情,我都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助她的。”
我的話讓管家也放心了不少,感激的看著我,再三道謝,除了感激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放心吧,不僅是我,我也會盡最大努力的幫助慕總的。”門口齊歐凡的聲音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走進客廳了。
望著齊歐凡認真的眼神,再看了眼我,管家的眼眶再次的紅了,點點頭,用著最卑微的聲音說道,“謝謝你們了謝謝你們。”
現在我們兩人不僅僅是小周最大的希望,還是他最大的希望。
“齊醫生,小周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不是很好。”齊歐凡搖了搖頭。
“准確的說是很糟糕,在你沒來慕家之前,他還是很配合的去做康復訓練的,面對自己的心裡治療,偶爾也會回應自己。
可在你來了之後,慕總就開始不願意見人了,每天反鎖著門,連自己都不願意面對了。”
其實小周心裡是想要見到我的,這一點,我也是清楚的,可不知道什麼原因,卻排斥著對方,陷入如今的境地。
“他的病情,該怎麼治?”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