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娘家
我也是百感交集,之前想要邵一誠維護我一下都很難,到現在要離婚的時候,他為了袒護另外一個女人,對我這樣的維護。
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是該哭還是該笑。
我徑直走到臥室,不想理會外面的事情,打開床頭燈看了一眼,彤彤已經睡著了。
小家伙的眼睫毛上還是濕潤的,大概是剛睡著不久。
邵一誠進來洗澡以後,直接在大床上躺下,我依舊跟女兒彤彤在小床上睡。
睜著眼睛,我睡不著,想著明天干脆把彤彤帶到我爸媽那邊去,讓他們幫我看一下,在手續辦完之前,我爭取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
好不容易睡著了,第二天一早,邵一誠起來的時候我就醒了。
我一直躺在床上等著彤彤醒來,反正就算我起床,也沒有人會給我一口早餐吃。
彤彤醒了看到我很是開心,笑著叫了一連串的媽媽。
我清理了一些日常穿的衣服,跟彤彤說要去外公外婆家過一段時間。
彤彤很高興,還帶了她最喜歡的布娃娃。
說起來,結婚以後,我還沒有在外面過過夜,就算是我娘家也沒有。
婆婆腰上做過手術,公公又是個不會疼人的,家裡我不敢斷人。
現在這樣可以什麼都不顧及的去娘家,感覺就像回家一樣,那裡才是真正的屬於我的家。
我帶著彤彤出門的時候,公婆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開口問。
臨出門的時候,我聽到婆婆在屋裡沒什麼好語氣的說道:“不就是小兩口吵了架,至於鬧到娘家去麼?這不是讓別人覺得我們兩個老的在這裡是個死人,都不會勸一下……”
後面的話我沒有聽到,我也不想去聽了。
今天從這裡離開,這個家的一切就跟我沒有關系了。
打了個的士,直接去了我爸媽那兒,我媽開門的時候很是驚訝,但可以看到她很開心。
我爸一邊幫我拿著行李,“這是要過來住幾天嗎?”
“嗯,結婚這麼久都沒回來幾次,現在她奶奶身體也好了,我就帶彤彤過來住些日子。”
我媽抱著彤彤正逗得起勁,聽到話以後轉過頭來,“你家婆婆那樣子也不像是個好說話的,習慣了你在家伺候,怎麼肯放你回來?”
“邵一誠同意了,他媽也沒什麼話說。”
“哦,那正好,我跟你爸還覺得無聊呢,彤彤來了,外公外婆可就有個開心果了。”我媽放下心來,也沒再多問我幾句,在一邊和彤彤玩去了。
“沒想到你們過來,我去買點菜回來。”我爸說著就要拿了東西出門。
我拉住他,“爸,沒必要,彤彤也吃不了什麼,你們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還能有啥不好的?”
“行吧,今天先湊合,明天反正是要去買的,明天再去。”我爸搓了搓手,“來,彤彤,外公抱抱,哎呀,我家小寶貝又重了,再這樣下去,外公都要抱不動了。”
整個屋子裡都是歡聲笑語,我看著這一幕,覺得溫馨無比。
我在爸媽跟前表現的很正常,所以他們也沒怎麼懷疑。
在家裡過了一天,我將彤彤交給爸媽,自己在電腦上做了份簡介,選了幾家公司投遞出去。
這幾天都沒什麼消息,就連邵一誠也沒給過我電話信息的。
我想著要不要去找他一次性的說個清楚的時候,我爸好像是發現了什麼,趁著我媽和彤彤下去曬太陽的時候,他問我,“一誠怎麼也沒打個電話來問問?”
“他現在公司裡忙,而且我和彤彤在自己家裡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想也沒想的就說道。
我爸點了點頭,“也是,只不過,你結婚前,不管在哪裡,一誠的電話都會追著過來,現在想想還有些懷念呢。”
“結婚前跟現在又不一樣了,他工作忙,要賺錢養家,哪還有那麼多的時間耍浪漫。”
說到這裡,我不由得心痛,他哪裡是沒空耍浪漫,只是沒空對我耍浪漫罷了。
可這話我卻不敢對著我爸說。
當初他們極力反對的時候,是我自己堅決的要嫁給邵一誠。
我爸媽對邵一誠沒什麼別的要求,唯一的一點就是要對我好。
我爸看到我有些失落的樣子,還以為我是因為邵一誠沒空講浪漫,心裡有些落差,他呵呵一笑,“蘇嫻,一誠是個有本事的,能到現在這樣很不錯。”
“有句話,說的什麼來著?叫做男人抱你就不能搬磚來養你,男人搬磚養你就不能抱你,他也是沒時間,結婚了,多得是細水長流,沒你們談戀愛的時候轟轟烈烈的,只要他一心為了這個家,你也一心為了這個家,就行了。”
“我知道的,爸。”我忍住心裡的苦澀,笑著應道。
緊接著,我接到了幾個面試通知,大部分都只是銷售。
面試前,我在家裡專門的化了個妝,這些天的事情讓我更加憔悴,化完妝之後看上去很是精神。
搭配上OL風格的衣服鞋子,看上去倒也像是一名干練的職場麗人。
只不過,在家幾年時間,我已經跟外面的世界脫軌了。
就算是最不需要經驗的銷售工作,也需要對市場的熟悉。
在最後一個面試官對我說,“對不起,你不符合我們這個崗位的要求。”
我從辦公樓裡出來,滿心裡都是挫敗,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順著馬路看著高樓大廈,車水馬龍。
一直漫無目的的逛到了下班點,給溫珊發了條消息,約著她一起去結婚以前我們常去的酒吧見面聊聊天。
打了個車,到了酒吧,這個時候的酒吧裡還沒有多少人。
我一個人找了個角落,叫了一壺果酒坐在那裡等人。
漸漸地,一壺果酒下肚,身上暖烘烘的。
酒吧裡的人多了起來,舞池裡躁動著,耳邊也是最振聾發聵的音樂。
我靜靜的看著這些,想著當初的自己也曾青春年少,意氣風發。
溫珊沒來,抽空給我發了條微信,說是有重要的工作要談,等她談完了再看看時間,如果我還在酒吧,她就再過來。
我穿著一身緊致的職業裝,與這個酒吧格格不入。
其實我並沒有像邵一誠說的那樣真的到了看不下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