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何處不銷魂
方予見君離驍的眼神中不復精明，知道時機來了，便更加得寸進尺。像是不經意間，碰了碰君離驍的手腕。
方予的手經過特殊的護理，柔弱無骨，十分滑膩。君離驍此時已經沒有了神智，心中升起了一股瀉火，便順勢抓住了方予的手。
周圍的宮女太監全都一聲不吭，臉色不變，仿佛沒有看見方貴妃與皇上的調情一般。
“皇上怎麼抓住臣妾的手，不讓臣妾走了？要不然讓臣妾在您懷中喂皇上，好不好？”方予的語氣又輕又軟，不敢稍微大聲一點，仿佛怕驚醒了君離驍一般。
若是平常，君離驍早就婉言拒絕了，這方予一看就是想勾引他。但現在君離驍聞了“銷魂”之香，聽後，只是看了看方予，呆呆的點了點頭。
清歌看到這，便自己靜悄悄的退下了。其他的宮女太監一看清歌，又一看方予看著他們帶著威脅的眼神，紛紛會意，自行退下。
只有張公公看皇上有些不太對勁，自己雖然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但皇上都沒出言反對，自己沒有什麼資格說話。心中有些擔憂，張公公也跟著一起退下。
方予見寢宮中只剩下自己與君離驍，便引誘著君離驍的手向自己的胸中摸去。
君離驍此時已經只剩下男人的原始衝動，摸到一處柔軟，無師自通的揉捏了起來。
“恩~”方予面帶潮紅的叫了一聲，此時心願終於成真，心中很是激動。
方予的帶子系的本來就松，被君離驍這麼一折騰，紅裙就直接掉了下來，露出裡面透明的紗衣。
更濃郁的玫瑰香氣襲來，君離驍神情更加的渙散迷茫，伸手將方予騰空抱起，帶到了床上。
敬事房的公公得到了方予的指使和賄賂，只是在門外不大不小的喊了幾聲保重龍體。等了一會兒，看皇上沒有反應，便再也不說話了，一直站在門口等到天亮。
君離驍早晨醒來時，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很不對勁。仔細一看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的寢宮，方予枕在自己胳膊上，面帶潮紅，身上還帶著深淺不一的紅印子。
君離驍不是不經人事的少年，早在少年時期君天傲就給他配備了通房宮女，他雖然不沉迷於此，但也對房中之事頗為了解。
君離驍回想起昨天，卻發現記憶有些迷糊，一下子沉了臉。看著還在昏睡中的方予，君離驍抽出了胳膊，也沒有召喚宮女服侍，徑直的穿上衣服離開。
看見站在外面一夜沒睡的張公公，君離驍說道：“現在幾時了？”
“回皇上的話，現在已經午時了。已經過了早朝的時辰。”張公公畢竟年紀大了，一宿沒睡，面帶青黑。
君離驍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深了，淡淡的說道：“回宮。”
君離驍心中不滿：“耽誤了早朝，那自己臨幸方予的事肯定已經傳遍了朝廷，即使有人不知道，方家也要讓他知道。現在，誰都知道皇上為了方家的女兒，拋棄了早朝，自己與方家的關系真是人盡皆知了。”
“朕昨日怎麼留宿在方貴妃哪裡了？”君離驍開口問道。
張公公心中一涼，心想：皇上自己做的事怎麼記不清了？但口中回答道：“回皇上，昨日您抓住方貴妃的手不放，方貴妃就提出要坐在皇上腿上喂您吃飯。奴才看您點了頭，就全都退下去了。接下來敬事房的公公就到了，然後……”
看著君離驍的臉上越來越黑，張公公說道最後就自動消了音。
不對，這不對！君離驍心中暗想到：“自己怎麼會拉住方予的手不放，還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喂飯？”
君離驍突然想到了方予身上的玫瑰香氣，便開口問張公公：“昨日你是否在方貴妃身上聞到一股玫瑰的香氣？”
張公公搖頭，說道：“奴才離得遠，什麼味道都聞到。奴才回想了一下，昨兒鐘翠宮中並沒有燃香。皇上聞到的一定是貴妃身上的味道。”
“當時是誰在旁邊伺候著？”君離驍語氣不善，他覺得那股玫瑰香很不對勁，他當時的情況仿佛是被下了藥一般。
但昨晚一切的發展好像都順其自然，沒有任何不妥，君離驍不記得自己欲火焚身，只覺得像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做的這件事。
但君離驍並不想臨幸方予，一是他對方予是在沒有什麼感情，二是臨幸了方予之後，方予若是懷孕自己第一個孩子就要從方家的女人肚子裡爬出來，若是個公主還好說，若是個皇子……那是君離驍怎麼都不願意看到發生的事情。
這個道理方家也懂，方家也知道君離驍並不想讓方予生出皇子。但那又怎麼樣呢？君離驍現在依靠著方家，不管君離驍願不願意他都和方家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所以他既然臨幸了方予，就再也沒有賜方予避子湯的道理。
這個道理林嬤嬤也懂，可是為了完成國師的任務，也盡可能的去竄使方予下藥。
整個事件中，似乎誰都心裡清楚，只是方予不清楚。
“昨兒是小籃子近身伺候的。”張公公回想了一下，回答道。
“叫他過來見朕。”君離驍越想越憤怒，他堂堂北秦帝王，竟然讓個女子下了藥，偏偏他還不能發作，只能強忍著。
小籃子心思聰敏，知道皇上可能是為了昨天晚上那件事召見他。
“你昨日可聞到方貴妃身上有一股玫瑰的香氣？”果然，君離羽見了他便直截了當的問道。
“回皇上話，奴才昨日給皇上和方貴妃布菜時，卻是聞道玫瑰的味道，只是很淡，若隱若現的。奴才也不敢確定。”看著君離驍的臉色，小籃子不由得汗津津的說道。
等於什麼也沒問出來，君離驍心情更加暴躁，對著張公公吩咐道：“去查一查那個玫瑰花。”
張公公心裡也覺得不對勁，領命而下。
此時，宮外胭脂樓中。
方天當初在宮裡惹了事被張父下了門禁，今兒終於被放出了家門，心中暢快，便召集了平日一幫的狐朋狗友來胭脂樓作樂。
方天左擁右抱，躺在一群穿著暴露的姑娘們身邊好不瀟灑。青樓裡的姑娘們一會兒給方天灌酒，一會兒給方天喂個葡萄，直讓禁欲許久的方天飄飄欲仙。
在方天旁邊的享樂的尚書家小公子看方天這幅陶醉的樣子，不由得嗤笑道：“這等貨色就能讓你如此快活？你真是越活越不行了。”
方天眼睛一瞪，說道：“你是不知道，我被我父親在家中拘了整整一個月不讓出門。每日只讓我不停的抄書，今日總算能出來快活快活。”
“這樣啊，我說我最近怎麼總是見不到你，以為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收心了呢？”尚書家公子笑道。
“收個屁啊！瞧瞧這京城，還有哪家又好看的姑娘？”方天有些激動，口中的酒都崩了出來。
尚書公子嫌棄的離方天遠點，贊同道說：“也是，也天下頂級的美人都彙進了宮中，哪裡還有咱們哥倆的份？”
方天故作憂愁的摸了摸滿臉的胡茬，說道：“也是。前些日子我在宮中就遇到了一絕頂的美人。”
“然後呢？”周圍的狐朋狗友一聽到這話立馬都來了精神，力氣耳朵聽著方天說話。
方天受到眾人的注視，很是得意，他當然不能把當天丟臉的事情說出來，不然不就白白的讓他們看了笑話？
於是方天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生生的把受罰的結果改了去，說成了如何與那宮女私磨，言辭香艷大膽。聽的周圍的妓女們都來了興趣，不停的往方天口中灌著酒。
眾人聽了方天的描述，不由得一陣羨慕。尚書家小公子感嘆道：“一個宮女便如此多情銷魂，那些嬪妃貴女們得多麼……”他還沒喝多，尚有一些神智，知道接著說就是大不敬了，及時的住了口。
不知道誰突然插了一句：“那皇上得多有福啊。”語氣中充滿著羨慕和向往。
這句話大家紛紛都開口贊同，話題就轉到了君離驍身材高大，容貌俊美，有多少多少少女見了他之後都芳心暗許如何如何……
方天看大家的注意力從他身上轉移了，轉移到那個討厭的君離驍身上。心情更加郁悶，一把奪過妓女手中的酒壺，狂飲起來。
不知道是誰，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你們不知道吧，我聽說啊，君家的人都天賦異稟。”
他表情猥瑣，眾人自然而然的都想到了一處，不由得一起壞笑。
“你從哪裡知道的？快與我們說說。”
這些浪蕩公子們就喜愛聽這些玩意，淫詞艷曲，京城八卦他們都聽的津津有味。但你若是叫他們聽老夫子講一講四書五經，他們絕對要頭疼的不行。
幸虧他們家族中勢力大，給他們錦衣玉食，尋歡作樂的本錢，要不然把他們都擱到外面都無法生存。
其他正經的官家子弟都不與他們來往，認為與他們這些欺男霸女的混世魔王們結交可恥。但他們毫不在意，照樣該吃吃該喝喝，不去考取功名，當家族中的蛀蟲。久而久之，家族裡也不再管教他們，只要不惹出天大的事，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聽著那人越講越來勁，喝的神志不清的方天猛地一拍桌子，大吼道：“簡直是胡說八道，都是胡扯。”
方天的當時差點沒被君離驍嚇尿了褲子，自然見不得有人吹捧君離驍。
那人正講的津津樂道，突然被打斷，很是不悅的罵道：“我哪裡在胡說八道？你可有什麼證據？”
眾人也聽的興致盎然，被方天這一打斷，自然是不快，紛紛出聲討伐道：“對呀？你說人家胡說八道？證據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嘴，把方天說的下不來台。周圍的妓女們也在吃吃的笑著，在看方天的熱鬧。
方天此人極好面子，一看這種情況沒過腦子便還嘴道：“我要說了，你們可不要嚇掉了下巴。”
眾人看他信誓旦旦，都紛紛望向他。
方天酒精一上頭，什麼也不顧了在眾目睽睽下說道：“皇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