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擊鼓鳴冤

  

   陸清越身子哆嗦了一下,不過他卻未曾料到,這位二妹妹竟如此有意思。

  

   如此看來,自己只好找個機會去會會這個妹妹了。

  

   宴會上觥籌交錯,陸清淺簡單的將陸清越給自己拋出的難題一一化解之後,也就將心思放到宴會之上了,看著嬉笑吵鬧的人群,陸清淺反倒覺得自己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她也慢慢的想到了,這場宴會估計就是陸清越為了給自己拋難題的借口吧。

  

   陸清淺在心中冷笑一聲,陸府的大少爺,也不過爾爾。

  

   陸清越也一直關注著角落裡的陸清淺,心中思索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能夠真正會會這個妹妹的好借口。

  

   思及如此,陸清越覺得這本來喧鬧的宴會也變得有趣了起來,不免有些拭目以待的想法,看這陸清淺的目光也幽深了幾分。

  

   陸清淺自然是感覺到了有一道視線一直在注視著她,不用細想就知道那道目光是出自何處。陸清淺無奈皺了皺眉,這陸清越怎麼還有盯人看的癖好。

  

   “聽聞妹妹前幾日在宮裡表現頗好,甚至還得到了皇上的誇獎。不知道今日為兄是否有幸能夠看到妹妹的本領啊?”話語之間皆是嘲諷之意。

  

   “兄長是認真的嗎?”陸清淺一臉認真的看了眼陸清越。

  

   “當然!”不知為何,陸清越總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可是兄長,妹妹之前可是干著仵作的活呢!”

  

   陸清淺臉上盡是一派天真,讓人尋不到差錯。

  

   陸清越聞言臉上表情一凝,卻只能恨恨的看了一眼陸清淺。

  

   陸清歡看到自家兄長被陸清淺當眾難堪,心裡怎能忍得了。

  

   “清淺妹妹真是讓人贊嘆,我們竟然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本領。想必平日裡一定有下功夫吧!”陸清歡雖臉上笑意十足,不過話裡話外卻是暗指陸清淺是偷偷學習本領之人。

  

   “姐姐誤會了,我也是無意中碰到游醫。”陸清淺不想同陸清歡多言,隨意兩句便敷衍過去了。

  

   這個理由早就同陸離說過,所以陸清淺絲毫不怕陸清歡細查。

  

   陸清歡的表情僵了僵,正准備出言可是陸清越反而看了看她。

  

   陸清歡當下明白陸清越何意,只是不甘的瞪了陸清淺一眼。

  

   沒過多久,宴會便結束了,陸清淺早就覺得沒有了意思,在眾人散去的時候,她便已經做好了准備回自己的閨房了,奈何還未等她站起身來,一道頎長的身影就到了她的面前。

  

   “不知清淺等下可否有時間,為兄想請清淺一同去書房討論一下宮中的事情。”陸清一直暗中觀察著陸清淺,見她要走,又怎會給她這個機會。

  

   陸清淺微微抬起了頭,看向了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心下不禁噗笑,想要單獨留下她?怕是又有什麼陰謀等著她吧。

  

   “可能要令兄長失望了,二姨娘生病了,清淺心中很是掛念,正想著宴會結束了趕緊去探望二姨娘。”陸清淺站起了身子,向後退了一步之後,微微的欠了欠身,含笑著對陸清越說道。

  

   陸清越看著在自己面前微微欠身的女子,試圖想要通過她的表情來判斷她所言是否屬實,但令陸清越失望的是,陸清淺的秀眉微皺,確實帶著一絲憂心,根本讓人看不出絲毫破綻。

  

   陸清越狹長的眸子閃了閃,讓人看不出情緒,須臾道:“既然是二姨娘生病了,清淺還能如此掛心,真是孝順至極,那為兄就不便多留了,清淺趕快去二姨娘的院子裡探望二姨娘吧。”

  

   “謝謝兄長體恤。”陸清淺也不想再跟他廢話,索性草草附身便抬腳離去。

  

   第二日清晨,陸清淺依舊起的很早,梳洗打扮過後,便動身前往刑部,自己和北冥淵現在還處於合作狀態,按照慣例,她依舊是去刑部幫北冥淵查案件。

  

   與以往不尋常的是,今日堂下鳴冤擊鼓之人,卻是昨日給自己設了一個鴻門宴,拋了諸多難題,宴會結束後還想請自己去書房一敘的陸清越!

  

   想到昨日發生的種種,陸清淺警惕的眯了眯眼,隨即對下面的人吩咐了一句,便將陸清越喚到了大堂之上,只見那陸清越依舊儀表堂堂,可這次身後卻是抬著兩具屍體走了進來。

  

   陸清淺仔細的看著那兩具屍體,以防止有詐,發現陸清越將那兩具屍體放下之後,便沒有了其他的動作,她便也放下了戒備之心,打算好好審一審這個案子,看到底是什麼,竟然讓陸清越親自鳴冤擊鼓。

  

   刑部尚書敲了一下驚堂木之後,便大聲的說了一句:“升堂!”

  

   “堂下所站之人有何冤情啊?”。

  

   “回尚書大人,在下乃是禮部尚書長子陸清越,在回京的途中,正看到兩人廝殺,現在均已死亡,眼下是看這兩位婦道人家死了丈夫而可憐,所以帶著她們來此伸冤。”陸清越回答道。

  

   “來人,帶婦人!”刑部尚書說道。

  

   隨即便有兩名婦人來到了大堂之上,她們一見到坐在堂上的刑部尚書,便直接跪了下來,哭哭啼啼的開始喊道:“是他殺了我兒子!”

  

   這兩名婦人在講到重要之點時總是言辭閃爍,而且目光頻頻落在別處,這讓陸清淺不得不重視起來。

  

   一旁站立的陸清淺看著在堂下沒有絲毫憂慮的陸清越,在心中便已經猜到這陸清越是故意找案子為難自己呢!回京途中看到兩人廝殺,為何不上前阻攔?而是等到大錯釀成,才來這刑部找自己判案?

  

   已經知道了這陸清越的意圖,陸清淺非但不懼,反而起了鬥志,既然這麼想看她斷案,定要斷的漂漂亮亮的給眾人看!也算是給她這個好兄長一個見面禮。

  

   陸清淺看著還在哭哭啼啼的兩家的家人,秀眉一皺,這兩家人自一上堂來,便閉口不提什麼原因,也沒有提供什麼證據,而只是在那哭,吵嚷著是對方殺害了自己的孩子。

  

   一時之間,縣令也有些犯難,眼角瞥到陸清淺,又聯想到這幾日在京城裡盛傳關於陸清淺的事情,便索性將這個難題拋給了陸清淺。

  

   陸清淺一一思索,這兩人所說的話實在難辨真假。

  

   不過這都不算什麼,即便她們閉口不提,陸清淺也自有方法。

  

   她緩緩垂眸,遮去了眼底的情緒,復而重重的咳嗽一聲,目光落到兩人的臉上,面上一片清冷之色。

  

   如此一來,本來還在哭嚷的婦人們都停下了聲音,一時之間,殿上銀針落地聲音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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