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准備行動
能知道這些已經算是幫助了陸清淺一個大忙,只要能確定東陵公主像假死脫身,最後卻真的死了。那麼就基本可以確定一些可疑的人,把嫌疑人的範圍再縮小。
如果不是東陵公主信任的人,恐怕也絕對不可能得到她的信任。
*
皇宮之中突然傳出聖旨,先後傳到了陳家和夏侯家。
陳詩雨和夏侯莫語都被召進宮,還由當初與東陵公主這個事情有點牽連的人全都被召進去。
為了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不打草驚蛇,這些人被趙進攻的時間是錯開的,相互都沒有遇見。
但是最終這些人都去了同一個地方,皇宮裡的大殿。
大殿外面有重兵把守,裡頭也占滿了許多人。
夏侯莫語瞟眼看了一下,產生了些許的懷疑。但事情還沒有發生,夏侯莫語也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跟其他人一樣,安安靜靜的找了個地方站著。
沒有過多久,大殿的門又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光照在她身上,讓大殿裡面的人覺得有些刺眼,仔細一看,所有的人都被驚呆了。
陳詩雨最先看清,驚恐的望著:“這怎麼可能?你…你不是已經……”
“你們都以為我死了,難道我就不能僥幸活下來嗎??”陸清淺面帶微笑,走到眾人中間,不卑不亢地站著。
夏侯莫語也被嚇著了,但是她的表現就完全要比陳詩雨好太多,她比較的沉穩。
“沒想到是我們小看了你,這一出金蟬脫殼讓你玩的好呀!”
“郡主實在是謬贊,有人金蟬脫殼成功,也有人失敗。我不過是那個運氣好的,不然搞不好就跟某些人一樣,永永遠遠的死了。”
聽到陸清淺說這句話,夏侯莫語已經產生了警惕性,看著陸清淺的眼神以格外的冷冽:“但願神永遠站在你那邊,不然總有一天你會玩過火的,到時候死的人不就是你了嗎?”
此時此刻大人物全都不在場,夏侯莫語可真是足夠囂張的。
陸清淺保持淡漠的神色:“我這個人呢比較小心謹慎,絕對不可能輕易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誰知道別人不是背後想要捅你一刀?你說是不是郡主?”
“皇上駕到!”
太監尖銳的聲音把她們的談話打斷,誰都沒有再繼續說話,而是恭敬的目視前方,迎接聖駕。
緊接著就是天啟帝的咳嗽聲,他被黃公公給扶著,但是看臉色要比之前好多了。
這一切都在陸清淺的掌握之中,在確定了東陵公主的死因之後,陸清淺也得知了皇帝病重的事情,暗中給皇帝醫病,扭轉了不好的局面。
也好在北冥淵提前回來,在宮裡布置好,方便陸清淺可以隨時進出皇宮。
今日這一出,就是為了向眾人揭穿事情的真相。
天啟帝被黃公公扶著坐到了皇位上,身體還沒有大好,所以看起來還有些許的虛弱。
他掃視了一下跪著的眾人,虛弱的說了一聲:“都平身吧…”
被召入宮中的一眾人全都起身,夏侯莫語看到應子衿也來了,就站在天啟帝的身邊。
她緊皺起眉頭,把目光轉向陸清淺那邊。
還不等陸清淺先開口說話,夏侯莫語先跪在天啟帝面前:“皇上,小女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天啟帝冷眼看著她,淡淡的嗯了一聲:“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陸清淺明明已經傳出消息說死了,今天卻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就連皇上也被蒙在鼓裡。咱們嚴格的說,她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夏侯莫語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情況,天啟帝根本就不可能發落陸清淺,因為他漸漸加重了的病情,是因為陸清淺才得以扭轉。
天啟帝冷眼掃視他們,卻沒有責備陸清淺,而是把夏侯莫語等人看了一遍:“朕今天把你們叫過來,不是為了處理陸清淺的。有件事情遠遠比這件事情更加惡劣,朕需要還死去的人一個公道。”
夏侯莫語很快就對此產生了疑惑,天啟帝半點沒有要責怪陸清淺的意思,似乎是連說都不打算說。
而且他剛才說的那一句為死人討回一個公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詩雨忽然開口道:“就算皇上要為死去的人討回一個公道,把我們給叫來做什麼?難不成皇上口中那個死了的人,還能跟咱們扯上什麼關系?”
天啟帝冷笑一聲,抬了抬手:“殿外的侍衛進來…”
很快從大殿外面來了一批人,把夏侯莫語和陳詩雨這些人全都圍了起來,顯然是控制他們不讓他們走。
夏侯莫語大概猜到是什麼事情了。
但陳詩雨有些驚慌,她看了看這些圍過來的侍衛:“皇上這是做什麼?莫不是聽信了陸清淺那個女人的鬼話,懷疑咱們做了什麼事情吧?”
“把他們全都給我抓起來!”
剛才圍著他們的侍衛全都衝上去,把他們全都給捆起來。
隨後天啟帝又說道:“剛才也給了你們機會,若是你們肯主動的交代,朕心虛還能酌情處理。可惜你們完全不知悔改,都到了這一步還不知道是什麼事,非要等朕來提醒你們?”
陳詩雨還打算狡辯,天啟帝卻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東陵公主死亡的事情,你們敢說跟你們沒有關系?”
夏侯莫語皺起眉頭,沒想到真讓她給猜對了。
她趕緊跪下:“求皇上明察秋毫,這件事情屬實與我們無關,還請皇上不要聽信小人讒言。”
夏侯莫語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地的朝陸清淺看了看,這寓意非常明顯了。
然而天啟帝現在並不懷疑陸清淺,已經相信了陸清淺他們所查到的一切:“休想在這裡狡辯!如果不是人證物證俱在,朕絕對不可能貿然興師問罪!”
即便是知道有人證,只要人證物證還沒有擺在面前,沒有到百口莫辯的時候,夏侯莫語就不打算認罪。
天啟帝也看出來了,看了看陸清淺:“把你們的證據都拿出來吧,我看她們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總覺得還有辯解下去的可能。”
陳詩雨顯得有些慌張,卻又不敢說什麼話。
她沒有夏侯莫語那種膽識,遇到這種情況還是比較心虛,畢竟是她干過的事情。
陸清淺拍了拍手:“先帶人證!”
她可不打算跟夏侯莫語消磨時間,今天就非要雖然說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