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瘋子藍魑

   從書房出來以後便碰見了麗婭。

   麗婭看了一眼跟在陸清淺身後的麗槿弘,喊了一聲“哥哥”。

   麗槿弘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陸清淺。麗婭會意。

   隨後,麗槿弘離去,麗婭拉著陸清淺走到一個無人島角落,又看了看四周,確認四下無人後,才重新將目光放到陸清淺的身上。

   “方才我爹是不是跟你說了我哥的事情?”麗婭瞧見陸清淺神色不悅,略有些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陸清淺輕跳了一下眉頭,歪著腦袋,斜睨著她:“你知道?”

   那目光好包含著幾許的不悅,看得麗婭很是心虛。

   這一件事情其實是所有的麗家人都知道的事情,她之所以沒有告訴陸清淺,就是不想她為難,也是沒有想好要跟怎麼跟她說。

   隨著她們兩個人的相處,她很是珍重她與陸清淺之間的友誼,就是因為這一份珍重,她也看到了陸清淺是有多麼的在意北冥淵。

   若是讓她知道自己還有一個未婚夫......

   恐怕,就算是換做是他一時之間也很難接受吧。更何況他早已經有了心愛之人。

   她只想陸清淺能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過完這一生,雖然她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很飄渺的。

   “關於我爹說的那些話,你不要在意。”麗婭放緩了聲音說道。

   麗婭的話讓陸清淺有些意外,她還以為你也會站在麗家人的立場上勸她接受,卻沒曾想……

   “你就不怕你哥哥會聽見這句話嗎?”

   麗婭愣了愣,隨即低頭輕笑,搖頭說道:“我只想你能夠順心如意罷了。”

   陸清淺定定的看了她好幾眼,忽然一把牽過他的手:“多謝。”

   麗婭不語,倆人相視一笑。

   *

   藍魑的山莊內,大廳坐滿了許多人。

   若是此刻陸清淺在這只怕會被這一幕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因為面前的這些人竟然是各個國家的使臣。

   當然這其中並沒有東陵國的人。

   大廳嘈雜聲不斷,藍魑坐在座位上,懷裡抱著一個妖艷的女子,大手撩開女子肩上的輕紗,露出一截圓潤的肌膚。

   大手在女子的身上四處游離著。這般活色生香的畫面落入了眾人的眼中,毫不意外地引起了眾人的不滿。

   直到良久,終於有人忍不住了,開口嗆聲道:“閣下忽然找我們前來,自己卻在那兒沉迷於女色,不知閣下是何意?”

   “是啊是啊,把我們叫過來,自己卻在那只顧著跟女人玩耍,這叫什麼事兒!”

   眾使臣紛紛附和道。

   “大膽!主子做事,豈容你們置喙?”藍魑還沒有說話,他身旁的隨從便忍不住喝道。

   而也正是因為這一句話,瞬間又將氣氛提升到了另一個維度。就在眾人吵的熱火朝天時,藍魑終於開了口:“諸位與其在這吵的死去活來,倒不如好好聽一聽我接下來要給你們說的話。”

   說話間,藍色的眸子掃了一圈眾人。眾人只覺得一股冷意撲面而來,懼意頓起,頓時噤若寒蟬。

   瞧見場面終於安靜了下來,藍魑滿意地抿了抿唇,輕輕的將女子推開,女子掉在地上發出一聲驚呼,抬眸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然而她卻沒有想到自己對上的是那一雙冷漠如冰的眸子。

   女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也沒想著去整理凌亂的衣裳與發絲。就朝著藍魑行了一個禮,然後便匆匆離開了。

   沒有了女人的存在,藍魑自然也能夠嚴肅起來。

   翹著二郎腿,歪著一半的身子撐著椅子的扶手,斯條慢理的說道:“陸清淺可沒有死。”

   “你們上一次貿然派人去了那姓黎的那兒去,已經是打草驚蛇。如今關於陸清淺的消息,便是我,也無從掌握。”

   他的語氣淡淡的,卻聽得眾人心頭一跳。

   上一次的事情是他們貿然行動的,並沒有告知藍魑。他們本以為能夠成功的,卻沒有想到竟是失手了。

   這回倒好。在面對藍魑的時候,他們反而又少了幾分話語權。

   不,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們便沒有掌握話語權。

   “這......上一次的事情,我們也不想的呀!”有人連忙撇清自己的關系,“我乃是聽到他們說找到了陸清淺的下落,這才貿然跟著過去,以為能夠一把抓住陸清淺,卻沒想到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對啊,對啊,這件事情怪不得我們。”眾使臣又有一次的附和著。

   “不怪你們,”藍魑忽然翻了個身,兩只腳搭在了椅子扶手上,儼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怪你們,難道怪我嗎?”

   “如今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在這追究責任有什麼用?”

   就在眾人一片的“不怪”聲中,這麼一道另類的話語卻是引起了藍魑的注意。

   霎時間偌大的大廳又一次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到那一個異類身上。

   而這個異類,是西岳過的使臣。

   “哦?”尾音拉得長長的,藍魑那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得眾人心裡發毛。

   “難道不是嗎?”西岳國的使臣橫著脖子大聲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如果不是我們看得起你,你又怎會聽你指揮?如今我們不過是失手了一次,你便想來興師問罪嗎?”

   “秦大人,快別說了。”有人悄悄地拉了拉西岳使臣的袖子,想打斷他的話。

   然而西岳使臣卻是毫不領情,直接用力地抽回自己的袖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人:“怕他做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在這兒,他難道還能殺了我們不成?”

   “……”那人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那人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如果一個人非要找死,那他們便是想攔也攔不住的。

   “我敢或者不敢,我想諸位應該是很清楚的。”

   話音剛落,一道凌厲的劍光閃過,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便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濺到自己的臉上、衣襟上。再睜開眼時,便看見剛剛那個還橫著脖子說狠話的西岳使臣早已經屍首分家了。

   速度之快,他連一聲哀嚎都來不及喊。

   這毫無預兆的一幕深深的震懾住了所有人人,每個人的心裡都在發顫著看著地上的還在不斷流血的屍體。雙腿忍不住的打顫。更有膽小者直接嚇尿了褲子。一股騷臭的氣息在大廳裡彌漫開來。

   可是眼下這種情況,誰也沒有心思去取笑一個被嚇尿褲子的人,別說是他了,就連他們也差點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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