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奸邪之物
她伸手狠狠地朝著那老媽子拍了過去,誰知道那老媽子皮糙肉厚,拍那一下,竟然沒多大作用,反而將兩人鉗制住了自己.
正當趙相宜得意的時候,忽然聽得一陣沉悶的響聲,像是什麼野獸發出的聲音.
趙相宜嚇了一跳,一轉頭,便見一個大家伙衝了過來,她腿一軟,轉身想跑,卻一把被陸清淺給拽住.
“想跑?把耳墜還來!”
趙相宜死死地拽著那耳墜,本不想還,可想著後頭那只龐然大物,不由得心驚膽戰,甚至不敢回頭去看一眼.
見著趙相宜那副模樣,陸清淺冷笑一聲,故意壓低了聲音,幽幽道:“既然這樣,那就只能吃了你了……”
“啊,別,別吃我!還給你就是!”趙相宜嚇得腿軟,將耳墜往後扔了回去,緊接著陸清淺一個松手,她便整個人跪倒了下去,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縱容是這樣,趙相宜也絲毫不敢停留,踉踉蹌蹌地便從院子跑了出去.
而那兩個老媽子呢?早在那東西出現的時候,便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卻見趙相宜跑了許久,發覺身後並沒有東西追上來,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冷汗,再看自己,何時這麼狼狽過?這過路的不知道所以的丫鬟瞧了,竟然在那裡暗暗發笑.
趙相宜攥住拳頭,心裡憤恨到了極點.
她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陸清淺碎屍萬段.
可想著院子裡還有那麼個東西,心裡便又暗暗發怵起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可她看了一眼,那東西相貌醜陋,必定不是個吉祥物,細看之下,竟還有點像從前那個出沒在陸府的怪物!
這陸清淺竟敢偷偷藏著不祥之物,這回可算是讓她抓著把柄了!
她鎮定著,重新振作起來,那跑遠了的兩個老媽子這會兒折回來,瞧見趙相宜,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夫人,您沒事吧?”
趙相宜揚手,狠狠抽了那兩個老媽子幾個耳光:“真是廢物!”
老媽子很是無奈,就算讓他們全副武裝,也不定能打的過那怪物啊,誰知道那是從哪來的不祥之物,又會不會什麼邪術.
“夫人,他們院子裡那東西,實在嚇人得很,不然,我們還是自認倒霉吧……”
反正那院子,她是再也不想進去了.
“廢物!你們敵不過,難道府裡那些武功高強的侍衛會敵不過麼?”趙相宜瞪了那兩個沒出息的老媽子一眼,“你們只要放出風去,說陸清淺院子裡養了只怪物,是不祥之物,不僅毀了風水,還會害了陸府上下的人.你說,老爺會不會出面管事?”
那兩個老媽子恍然大悟:“還是夫人高明啊.”
趙相宜很是不悅地蹬了這兩人一眼.
這兩個老媽子真是蠢到家!什麼都不會,盡只會拍須溜馬!
“還不快去辦!”
“是.”
不過這兩個老媽子做起這些事兒來,手腳倒是挺麻利,不過半日的功夫,這事兒便在陸府鬧得沸沸揚揚了,甚至將老夫人的病也嫁禍到陸清淺身上去.
傳言,陸清淺是故意想將陸府攪個天翻地覆.
當晚,陸離回府之後,便向趙相宜求證了這一點,趙相宜不斷哭訴著,添油加醋地說著陸清淺院子裡的東西差點害死了自己,還如何給老夫人施法,陸離雖然沒有全信,可大抵也怪怨起陸清淺母女了.
陸離到院子裡的時候,陸清淺正幫著綺蝶上藥.
耳垂上的耳洞被扯了一下,撕裂很嚴重,這幾日要仔細養著了.
只是沒想到,陸離這個時候還過來質問他們.
“你們在遠院中可養了什麼奸邪之物?”
這一路走來,他心裡也是暗暗擔心,因而帶了不少武功高強的護衛,可並沒有碰見那傳說中的東西,心裡也算松了口氣.
陸清淺回頭,見著陸離,卻好像沒看見似的,繼續幫綺蝶上藥,綺蝶想要起身行禮,被陸清淺給按下了.
對於陸清淺這般態度,陸離氣兒不打一出來,“我問你話呢!”
陸清淺淡淡回頭,“陸老爺請輕聲說話,在上藥呢.”
陸離陡然吃癟,瞥見綺蝶耳垂的鮮紅,也只看了一眼,便將注意力轉開,耐著性子又問道:“你們把老夫人怎麼了?”
老夫人?這又關她什麼事?
陸清淺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你們利用奸邪之物作法,害得老夫人臥病床榻,如今不敢承認了?”
陸離聲聲質問,瞪著眼眶,好似面前面對的並不是他的妻女,而是天大的仇人一般.
陸清淺覺著可笑:“若我當真害了人,那整個陸府早就不復存在!”她冷眼看著陸離,“如此荒唐的話,你也當真相信?!”
“那相宜在院子裡看到的東西又如何解釋?”
“所以,你寧願相信趙相宜一面之詞,帶這麼多人來斬殺你的姨娘和女兒?”
從陸離進門到現在,口口聲聲都是質問,陸清淺幫綺蝶上藥,他視而不見.
陸離擰眉:“你……”
“若是陸老爺信不過,便殺了我們.”陸清淺一步步靠近過去,逼得陸離步步後退,她冷笑,“若沒有其他事,還請陸老爺離開.”
她語氣生疏得很,口口聲聲都是“陸老爺”,聽得陸離氣急,可陸清淺已然將內室的門關上,將他關在外頭.
保險起見,他讓人在院子裡搜查了一圈,也的確沒見著什麼不祥之物.
趙相宜知道陸離無功而返,自然不甘心,假意關切,詢問陸離沒發生什麼事情之後,便又生了主意:“今日那邪物出現定然不是偶然,不如,我們去請個道士過來,做場法事,我們也心安一些.”
陸離想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便同意了趙相宜的說法,當即便派人暗中請了個道士過來.
而陸清淺卻是不知道這一切的.
這幾天搗鼓出了那對純銀耳墜,趁熱打鐵,又利用上回沒用完的銀水,打算重新打兩副首飾出來.
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她放下心裡的工具,定了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