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回到大周
聽到這裡,方凌肅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她居然就這樣經受了這些痛苦。那王府的侍衛還以為方凌肅會放了自己,卻沒有想到,方凌肅早已經手起刀落,任由他倒在了地上。
方凌肅如果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給安苓歌帶來那麼大的痛苦,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這樣做的。又想到後來安苓歌無人醫治,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此時的安苓歌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她又一次的夢到了毀容的那日,那獻血從自己的臉上滑落,那道傷口,那樣猙獰。
那一日,她經歷了世界上最痛苦的感覺,她甚至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面容。她被穆君寒和呂月月傷的體無完膚,而方凌肅居然還妄想接自己回去?
自己回去又能如何,看著自己被毀了的面容,看著自己殘破的身子,看著自己飽受傷害的心,她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
好在如今來到了蠱毒部族,雖然沒有熟悉的人,但也沒有傷害她的人。每一個試圖利用她的人,她都會拋之腦後。
可是安苓歌沒有想到,這一日,百裡明山居然找上門來。安苓歌正在後花園散步,卻突然看到了百裡明山大步走來。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與皇家有任何糾纏!為何如今卻成了我蠱毒部族最傳奇的女子!為何如今卻日日住在我蠱毒部族的皇宮裡!”
百裡明山一上來便是一頓責罵,他不知道為何安苓歌當時口口聲聲給自己說,不願意與皇家有任何糾纏,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如今的她,居然再一次的出現在了皇宮之內,還成了有名的女子。雖然他每日不上朝,但是也算聽過了關於她的故事。
怎麼看也不像並不想與皇家糾纏的模樣,因此,百裡明山只是認為,她像要攀上的,應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侄子,也是蠱毒部族的王,百裡辰。
“你不過是見我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因此不願意與我糾纏罷了,你想要的,不過就是嫁給這皇宮之內身份最高的人,對不對!”
百裡明山步步緊逼,安苓歌的心中雖然沒有心虛,但是對於這樣暴躁的百裡明山,她的心裡多少有點害怕。
“夠了!皇叔你在做什麼!”正在安苓歌不知道如何應對的時候,百裡辰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安苓歌的手,將她藏在了身後
“我在做什麼?可笑!”
“皇叔你先下去吧,這裡我來處理。”百裡辰搖了搖頭,有些疲憊的模樣。
“希望你看清楚此女的真面目。”百裡明山氣衝衝的離開了,安苓歌也只覺得松了口氣。
“我們回去吧。”百裡辰沒有松開拉著安苓歌的手,而是就這樣一直把她帶回了她的寢宮之內。
“對了,最近可有什麼新的消息嗎?”安苓歌岔開話題一般的問倒,如今的她,就是充當軍師一般的角色,自然要時時刻刻的關心。
“大事沒有什麼,但是方凌肅去了大周。”百裡辰想到這件事,便說給了安苓歌。他不了解方凌肅,不知道他此舉是什麼意思。
安苓歌淺淺一笑,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方凌肅會選擇與大周聯手,先行擊破蠱毒部族這個障礙。
但是安苓歌同時也想倒了,方凌肅自然會用什麼威脅穆君寒,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那呂月月的性命。
安苓歌心思一動,方凌肅就是如此陰狠之人,想來此時的他應當已經利用呂月月與穆君寒成功結盟了吧。
“來人,去把那穆王妃從府裡劫出來,隨便找個倉庫關押,不要傷害了她,然後等候我的命令便是。”
安苓歌想來此刻他們應當已經達成了協議,但是盟友之間最怕不信任,她會幫著他們制造這份不信任。
穆君寒如今因為呂月月中毒一事,不得不與方凌肅結盟。但是就在第二日夜裡,他卻突然發現,呂月月不見了,似乎是被人劫走。
穆君寒沒有多想,第一時間就覺得是方凌肅所做。他沒有想到方凌肅如今已經如此心狠手辣,居然可以對“安苓歌”下手。
穆君寒就這樣找上門去,但是方凌肅自然一頭霧水。他怎麼可能知道呂月月的下落,畢竟不是他做的。
暗處安苓歌的探子把這一切都回報給了安苓歌,而如今的安苓歌,在百裡辰的陪伴之下,已經來到了大周的國土之上。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趁著冰川與大周國談崩的時候,來與大周結盟,徹底打敗那冰川。
安苓歌沒有露出自己的真容,而是帶上了面紗,只露出了茶花的那半張臉。如今整個大陸都知道白茶仙女的故事,自然知道安苓歌的身份。
而與此同時,安苓歌也已經下令,將那呂月月還回府裡,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很快,王府便出現了呂月月的身影,這自然也沒有逃過方凌肅探子的眼睛。
方凌肅正在與穆君寒解釋,但是探子卻突然回報,呂月月並沒有消失,而是在穆君寒自己的府裡,這一次,方凌肅只當是那穆君寒不想與自己合作,特意找的借口。
一時之間,二人自然刀光劍影,怒氣一戰。
雖然誰也沒有占上上風,但是結盟我那個的關系倒是就這樣破掉了。
穆君寒不知道的是,此刻安苓歌與百裡辰在皇宮之內,已經與皇帝達成了一致。
“你說,此刻的方凌肅,該氣成什麼模樣啊!”安苓歌此時雖然在笑,但是百裡辰可以看出來,她的眼睛裡有些淚水,她依舊對以前的事情念念不忘。
“是啊。”百裡辰心不在焉的回了她一句,
正當二人走在大周的街道上,卻突然看到了穆君寒貼出來的,重金求醫,希望可以為呂月月治病的消息。
安苓歌一時之間想到了方凌肅離開,自然沒有給呂月月解藥,不曉得呂月月如今如何。
安苓歌看了看那皇榜,又看了看百裡辰,百裡辰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