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瘋狂
“穆君寒啊穆君寒,從我認識她的那一天,她的心就在你那裡。她拒絕了我一次又一次,我多想將她綁在身邊,但我不能如此對她。”
“可是你呢?她甘心到了你的身邊,為什麼你如此不珍惜,為什麼你的身邊,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女人……我明明可以為她放棄一切啊!”
方凌肅的話鋒一轉,突然想起了自己過去的遭遇,他的眼神變得無比復雜,但是似乎又摻雜著一些柔情。
“我沉睡了那麼久,還不是因為你!”
方凌肅的神色十分痛苦,如今的他,沉浸在失去安苓歌的痛苦裡,他將這一切的根源都歸在了穆君寒的身上,眼神一瞬間變得狠厲。
就這樣,方凌肅再一次的靠近了穆君寒,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一把拉住了穆君寒身上的尖鉤。
安苓歌方才看到的時候,那鉤子已經被方凌肅拽出了穆君寒的體內,就這樣,連血帶肉一同拽了出來,安苓歌一時之間甚至發不出了聲音。
“啊!”穆君寒撕心裂肺的聲音似乎整個皇宮都能夠聽得到,外面樹上的鳥兒似乎也感受到了這樣殘忍的氣氛,撲酥撲酥的展開翅膀離開。
那鉤子已經經過了多日,與皮肉,甚至骨頭都連接的緊密,此時被方凌肅這樣拽出來,如同生生抽走一根他的骨頭一般,讓穆君寒痛苦不堪。
可是還沒有等穆君寒緩過來,方凌肅又一次飛快的抓住了右邊的鉤子,一把拉了出來。這一次穆君寒已經發不出聲音,整個人都癱了下去。
本來穆君寒是靠著這兩個鉤子定在架子上,此刻沒有了鉤子,他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血流成河,而他的身體,還在克制不住的顫抖。
安苓歌看到這一幕,已經忍耐不下去,但是清風一直抓著她,絲毫不讓她動彈。安苓歌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滴落,但地牢內的二人都沒有感受到。
方凌肅此時已經用繩索將穆君寒吊了起來,兩臂垂直向上,正好又一次的撕開了他的傷口,但此刻的穆君寒卻如同感受不到一般,就這樣任由他吊著。
“穆王,如今怎麼成了這幅模樣,如此狼狽,如此肮髒,不如在下替你清洗一番,可好啊?”
看著穆君寒如此痛苦,方凌肅只覺得心裡無比的暢快,此刻的他就這樣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壺酒。
穆君寒似乎明白過來,但是他已經沒有力氣掙扎,屋頂的兩人看著方凌肅的動作,不禁也打了一個寒戰。沒有想到,方凌肅竟然如此殘忍。
方凌肅將族長與太子處置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如何處置的,卻很少有人知道。方凌肅被壓抑許久,他的天性裡,或許也有著冰川部族族長那殘忍的性子。
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此刻面對失去所有人的痛苦,方凌肅終於將心裡那陰暗的一面釋放出來,就這樣毫無遮掩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只見方凌肅打開了酒壺,聞了聞那酒香,然後一滴不剩的全都澆在了穆君寒的傷口上。
那酒水沾到傷口,瞬間一股蝕骨的疼痛襲來,穆君寒只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在灼燒。
而方凌肅就這樣看著穆君寒痛苦的模樣,甚至用手中的劍柄捅了捅他的傷口。而穆君寒此刻已經快要失去直覺,但方凌肅怎麼會這樣饒過他。
正當穆君寒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方凌肅已經拿出了形同蜘蛛的蠱蟲,放在了他的身上。穆君寒此先已經遇到過這樣的疼痛,此刻加上身上的傷口,更是疼痛難忍。
而就在這樣的時候,方凌肅又一次的撿起了地上的鐵鉤,那鉤子似乎散發著陰森森的光,讓穆君寒不禁有點顫抖。
“穆王,既然你落入了我的手裡,我自然會好生招待。”說完,方凌肅將那鉤子放到穆君寒的面前,再三比劃,然後揚起了手。
方凌肅面上那陰狠的表情讓安苓歌知道,方凌肅今日定然會折磨穆君寒,不死不休。
安苓歌再也忍不住,她不能看著那冰冷的鐵鉤又一次沒入穆君寒的身子!
方才的窗子已經被清風撬開,此刻安苓歌一個翻身就已經進入了地牢。
方凌肅手中的鐵鉤已經逼近穆君寒,但安苓歌躍身而下,知道已經來不及阻止。
她就這樣硬生生的落在了穆君寒的面前,而那鐵鉤也就這樣嵌入了她的皮肉。一時之間,穆君寒,方凌肅,清風,三個男人都已經愣住。
方凌肅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安苓歌已經從自己的肩膀上,用力的拽下了那鐵鉤,沒有去看方凌肅一眼,而是用匕首劃斷了吊著穆君寒的繩子。
如此突然,方凌肅忘了阻止,只是那樣的看著她。此刻的安苓歌,鮮血不停的流淌,她的臉色還很蒼白,前些日子的傷並沒有好。
穆君寒面上十分擔心,但是此刻的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而是任由安苓歌將自己放了下來。安苓歌並沒有急著帶走他,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到清風他們准備好。
“方凌肅,從前是我看錯了你。”安苓歌沒有理會肩膀上的傷口,而是眼裡含著淚水,就這樣看著方凌肅,她的話如同質問一般,讓方凌肅楞在了那裡。
方凌肅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安苓歌,也沒有想過安苓歌居然看到了他對穆君寒做的所有。
此時此刻,她眸中的淚水如同控訴一般,讓方凌肅的心飽受煎熬。
可是方才安苓歌破窗而入,已經驚動了侍衛,此刻整個地牢都被包圍,外面潛伏的清風也只好大叫不妙。
安苓歌也已經發覺了此時的境況,她不禁皺了皺眉。
看著四周的包圍,她知道今日自己定然無法就這樣帶走穆君寒。安苓歌抬起頭看了看面前的方凌肅,她本以為自己了解他,可是卻並不是。這樣的情況下,安苓歌做了一個大膽而且決絕的決定。
“方凌肅,我留下,你放他走。”安苓歌的聲音回蕩在地牢裡,清風聽得到,穆君寒聽的到,方凌肅更加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