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她最討厭被人冤枉,而該死的上官霆竟然接二連三冤枉她行為不檢。
“被我說中了心思,所以你無話可說了?”上官霆咄咄逼人。
“我怎麼沒話說了?我只是不想理你這頭不講理的蠻牛!”孟慕思生氣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的,“你以為你真是我肚裡的蟲,不用腦子就可以知道我的心思?蠢,不然你也不會被賀蘭煊那貨給偷襲了,還差點親到他!”
孟慕思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上官霆正在氣頭上,聽了這話直接炸毛:“你口口聲聲說和賀蘭煊沒關系,可現在張口閉口卻離不開賀蘭煊。對了,還要再加上一個古易。孟慕思,我是不是該恭喜你放|蕩的本事又增加了?”
又是放|蕩,這貨還有沒有其他的形容詞?
“罵夠了?氣順了?可是我怎麼辦,被你冤枉得想死的心都有呢!你說你哪只眼睛看我勾搭人了,見面說話如果算放|蕩,那我今天在大街上轉了一下午見過那麼多男人怎麼算?我是不是該照著你的意思,把他們統統抓到別院去擴充面首的隊伍?”孟慕思氣頭上壓根忘記上官霆是頭惡狼,她根本惹不起。
“一般的男人入不了你的眼,你只對美色有興趣。”上官霆壓根沒注意語氣裡的醋意。
孟慕思直接給吼回去:“哪個告訴你我對美色感興趣的?美男都是罌粟會毒死人,本王妃惜命著呢,寧可要醜的也不稀罕美的!”
“賀蘭煊和古易可不醜。”上官霆再次犀利地挑她話裡的錯誤。
“他們是醜是帥和我有半毛錢關系?我有說過我喜歡他們,還不都是你自己吃飽了撐的沒事瞎猜的?我說過的話你不信,偏要去胡思亂想,你是自虐狂還是純粹覺得冤枉我能突顯你身為王爺的高貴和潔身自愛?”孟慕思氣的臉蛋通紅,要捶胸才能順過氣,“我最後說一次,你給我聽好了――本王妃不喜歡美男。不對,我對目前出現的美色都不感興趣。包括最帥那個!”
“你啰嗦一大堆,實際上是想說你厭倦了我?”黑瞳危險地眯起,上官霆不覺向她慢慢逼近。
孟慕思還沒解釋就先尷尬地紅了臉:“也……也不是這一說了!我只是打個比方。男人蠻,別太在意模樣。容貌啊什麼的都是皮囊,皮囊,總有變老變醜的一天。內涵才最重要。”
上官霆猛地頓住腳步,驚訝萬分地看著她。
這會是好色王妃說出來的話嗎?內涵,她知道何為內涵?
“那你覺得誰有內涵?賀蘭煊或者古易?”上官霆繼續向前逼近。
這時孟慕思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上官霆竟然離她這樣近了。竟然能夠清楚感覺到他濕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恰好噴落在她唇間,濡濕了她的唇瓣。
然後她就不爭氣地羞紅了臉,可是理智卻趨勢她本能地向後躲。
於是她步步退,他步步逼近,分毫不讓。
一轉眼她就退到了牆邊,再次成為餡,被他堵住去路。
無路可逃,孟慕思尷尬地抬起頭,卻沒想到直接撞入他深邃迷人的美目中。
四目驀地相對,上官霆忽然發現今天她的眼睛看起來竟然這樣美麗。而且她的目光澄清似水,皎潔的好似天上的明月,令人為之著迷……
對視了一會兒,孟慕思先回過神,紅著臉移開視線:“你無賴!故意忽略我話裡的重點,偏去咬文嚼字挑微不足道的小錯誤。”
“所以?”上官霆黑瞳有些迷離,距離如此之近,他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芳香,大腦不受控制地想起他中毒的那夜。
還有那個令人心動的一吻……
“我不過是想說,我和賀蘭煊、古大哥沒關系。我和你……”孟慕思咬牙切齒地吼出來。
“和我什麼?”上官霆的手不覺已經爬上她的臉頰,輕柔地摩挲著。
兩人肌膚相碰時,剎那間的心悸讓他不自覺的心跳加速,再加速。
一種莫名的感覺像是要從心裡渲泄而出,充斥著他的心髒還有大腦。
孟慕思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似乎在心虛:“也、也……沒……”
最後兩個字淹沒在他突然襲來的吻中。
這個吻和以前的全然不同,不是野蠻地侵略,也不是溫柔的憐愛。是霸道,還有要將人融化的狂野和火熱。
片刻,他主動結束這個吻,唇瓣還停留在她被吻腫的唇上。
“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上官霆將唇瓣撤離,同時後退了一步。
孟慕思驀地從心悸中清醒:“你――”罵人的話忽然梗在喉嚨裡,她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心裡堵的難受。
上官霆看著她,眸光閃了閃,最終握緊拳頭壓下心中忽然跳出的一抹不舍,還有留戀:“還有,你別忘記我們的約定。外面的男人不准帶回來,也不准故意挑逗我。”
“我,我挑逗你!”孟慕思指著鼻子徹底傻了眼。
她用力喘氣,實在氣不過,上前一步,扯住上官霆的衣衫:“我什麼時候挑逗過你?”
他們由於動作和角度的原因,上官霆剛好看見孟慕思若隱若現的乳|溝。
上官霆吞咽唾液,指指孟慕思的胸部:“現在。”
“啊――!”孟慕思大叫一聲,臉蛋紅得像炸熟的蝦子,雙手捂住胸部,連連後退,“上官霆,你這個色狼,混蛋,豬……”
孟慕思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髒話,罵出來。
“噗!”上官霆忍不住笑出聲。
不知為何,她覺得此刻的她可愛到他想把她擁進懷裡。
只是――
她的身份提醒他,不要輕信她的無邪和可愛。
“你,你給我滾出去!”孟慕思抓起一旁的花瓶威脅上官霆。
又玩這招?以前孟慕思發飆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將屋裡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上官霆挑挑眉,對孟慕思剛有的好感沒了。
他雙手背在身後,離開。
“你――”上官霆不離開孟慕思生氣,上官霆離開了孟慕思不知道為何更生氣。
她用力跺腳,想要摔碎手中花瓶,可轉念一想這屋裡沒一樣便宜貨。
這花瓶說不定值不少金子,如果碎了一文不值。敗家,可不是好習慣。
孟慕思抱著花瓶,呆呆地站在原地。
直到許久後,敲門聲響起。
“誰?”她深呼吸,小心拭擦花瓶,把花瓶放回原處。
“王妃,是忍冬。”忍冬小心翼翼地說。
“進來。”孟慕思深呼吸。
忍冬推開門:“王妃!那位,那位姑娘醒來了!”
“真的?”孟慕思開心地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