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做得好！”上官霆目露贊賞，頗為滿意地點點頭又問，“宋副將呢？決定什麼時候折返回軍營？”
“宋副將已經暴露，雖然為他洗去了罪名，但是孟千真肯定會在軍營裡煽風點火，污蔑王爺或者京城的高官收受賄賂，他才會無罪釋放。為了宋副將的安全和我們下一步的行動順利，宋副將暫時留在京城做個閑職。軍營裡的職位由他的副手接替，宋副將已經同意了。”林風眠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一張臉糾結地快擰成了一團。
“副手？本王沒記錯的話，他是孟千真的人？或者，你有其他打算，宋副將給了我們什麼情報？”上官霆清幽的黑瞳中快速閃過一抹智慧的光芒。
略一思索，他就想到事情的關鍵處：“是不是那個將軍有什麼把柄，或者不受孟千真控制了？”
林風眠咬了咬牙，繼續說：“前不久孟哲將軍的遠房表妹被孟千真的人強木倉去做了小妾，結果沒幾天就被當家主母給活活打死了。孟千真的人瞞著沒敢上報，加上那個表妹也算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卻萬萬沒料到這個表妹是過繼過去的，實際上是孟哲將軍的親妹妹。”
“事情鬧大了，孟千真肯定會知道這件事的，為了安撫孟哲將軍他一定會大殺四方。林風眠，這事你親自去辦，要借助孟千真的手幫孟哲將軍報仇，同時還要把孟哲將軍策反。”上官霆的想法和林風眠不謀而合。
不過，林風眠這會兒可沒心思去給上官霆策反什麼將軍，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黃南道。
黃南道連接青陽王朝，那裡有等著他去救的人，他最親的親人。
“黃……”林風眠心知自己嘴賤，所以上官霆才故意東拉西扯，於是他咬了咬牙打算主動詢問。
不料，上官霆卻幾乎和他同時開口：“夏荷呢？招出幕後主謀是誰了沒有？還有皇後的人呢，有沒有行動？提刑司那邊潛伏的人呢怎麼說，除了孟千真的人去過，還有沒有其他人？皇宮……”
“上官霆！”林風眠再也忍不住，大聲咆哮。
上官霆頓住，看了他一眼：“高明夏已經提升為黃南道將軍，本王預計三年內助你推翻你最大的敵人。但是你要記得曾經說過的話，青陽王朝要和庚嵐皇朝永遠結盟！”
“決不反悔！”林風眠眼中因激動閃著濕潤的光澤。
等得太久，終於到了快要收網的時候。
“你的事解決了，是不是要繼續我們剛剛的談話？”上官霆要知道的事情還很多，縱觀大局才能不會走錯棋。
林風眠緊握了兩下拳頭，松口氣的時候瞬間恢復賤賤的模樣：“你問了一大堆，無非就是孟千真和皇後那邊的動靜嘛。一切盡在掌握，有什麼眉目我再向你彙報。”
“你把握就行，對了，明衣……”上官霆忽然頓住，目光刷一下投向屋外。
一身細碎的腳步聲後，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上官霆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忍冬端著一杯奶茶走了進來：“王爺，這是王妃……送給王爺喝的。”
見到上官霆冰山的臉孔，忍冬急忙將“賞”這個字改成了“送”。
“送？”上官霆疑惑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茶杯。
她為什麼要送他茶喝？難道，她記起昨晚的事情呢？
突然他就想到昨晚差點把持不住的一幕，面色頓時不自然起來。
“嗯，是王妃親口囑咐，要感謝王爺。”忍冬心虛地厲害，偷偷去擦額頭的汗。
這也不算是說謊了，王妃說賞“奶茶”一杯奶茶表示感謝。那個“奶茶”就是王爺啊，至於賞和送，意思也好像差不多……
“王妃記起昨晚的事情了？”上官霆問後又覺得不大可能，她昨晚可是睡的死死的。
“嗯，下去吧。”知道了前因後果，上官霆沒什麼想問的。
忍冬這才如釋重負，快步退出去，走的時候還很乖巧地把門帶上了。
林風眠就盯著上官霆，直樂：“昨晚……”
上官霆的目光“刷”一下射來，屋內溫度瞬間降到結冰點，凍得人從骨頭裡發疼。
“我去忙策反的時候，有眉目再回來告訴你。”林風眠溜得飛快。
上官霆的目光就收回來落在桌前的奶茶上，袖中的手動了兩下，最終慢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淡淡的奶香，還有絲絲的甜……
正月初三，可以歸寧省親的日子。孟慕思只是匆匆走了過場，帶著孩子們回去吃了一頓飯，就回了。
之後就到了初五，王府宴請百官的日子。
官員們年前投了拜年貼，按照往年習俗要在今天回請官員。這件事全部由王府管家林風眠操辦的，孟慕思聽說的時候，王府的前廳已經來了不少官員。
“忍冬，難得府裡熱鬧，你不去看看？”孟慕思剛洗漱完畢，正在吃早飯。
只不過這個時間，相對於其他人的早飯晚了快一個時辰。不過，她可是凶名在外的王妃，沒有人敢管她。
忍冬一邊替她盛湯，一邊搖頭：“沒覺得熱鬧啊！忍冬去年去過一次。我記得那天，王妃穿了一身正紅金線挑繡鳳凰長裙，隨意地半躺椅子上。周圍有好幾個美少年伺候著……嗯，王爺抱恙缺席，但前廳還是坐滿了京城的官員們。只是，大部分人都不說話，挺直腰坐著。有些人想和王妃搭訕，可王妃壓根不搭理。那時候的王妃……咳咳咳，很華麗。對了，那晚戲台上正上演皮影戲了，我聽別人說曲目都是王妃喜歡的《金瓶梅》、《痴婆子傳》……”
“噗”一口，孟慕思就把嘴裡的粥噴了出來。
古代人這麼開放？聚眾看那啥的……島國也沒這麼豪放吧！
“王妃，你怎麼呢？”忍冬忙遞上帕子。
孟慕思擦擦嘴巴，好奇地開口：“府裡宴客的時候，都點《金瓶梅》、《痴婆子傳》……這些曲目？咳咳，難道這是京城的流行？”
“沒有啊！平時點的都是《桃花扇》、《牡丹亭》、《霸王別姬》等等，不過王妃不喜歡看這些，因此王妃換了別的曲目。”忍冬說完，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那個王妃，我能不能問問？《金瓶梅》、《痴婆子傳》……比《桃花扇》、《牡丹亭》、《霸王別姬》等等名曲好聽嗎？”
孟慕思的臉蛋“刷”紅了：“你去年不是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