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司馬宇示好的行為,博得溫晴的歡心,她主動把自己分到的財產全都拿出來,充當司馬家的財產。甚至本屬於溫潤玉的一部分,也被溫晴想辦法偷來,送給了司馬宇。
司馬宇吞掉大半個溫家資產後,正式成為SH豪門中的佼佼者,而溫家元氣大傷,溫潤玉出國,一點點沒落。
“媽媽……”司馬純眼含熱淚,捂著嘴咬緊牙關,才沒有讓淚掉下來。
她設想了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溫昕和溫晴都是受害者,真正的罪魁禍首司馬宇,卻是她的親生父親。溫昕被害死了,溫晴至今都被蒙在鼓裡。
“景――”司馬純撲到顧良景懷裡,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證實了嗎?”顧良景輕輕撫摸司馬純的後背,同時向郟東求證。
“證實了。造成溫昕死亡,溫晴生產的那場車禍,還有殺害溫老爺子的那場車禍,都有直接證明司馬宇是凶手的證據。”郟東從文件中抽取兩份,連同車禍現場的照片,一起拿給顧良景。
顧良景接過來翻閱了兩眼:“事關溫家,我不能直接做主。你把這些資料和罪證拿給溫潤玉,我打算將這段真相公布大白,並且連絡媒體發出溫晴失蹤可能被綁架的虛假報道,讓警方介入以失蹤的名義幫我們將溫晴尋找出來。不過這要看溫潤玉如何決定,畢竟他恨了溫晴那麼多年,這種情緒很難一朝一夕改變。”
“我明白。”郟東將資料拿過來,整理好重新放入文件袋裡。
司馬純直到郟東離開後,才離開顧良景的懷抱,含著淚水的眼睛巴巴地看著他:“如果媽媽知道,一直以來報復和要傷害的我,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會後悔嗎?會不會,她像疼愛司馬珠那樣,也疼愛我?”
“會的。”顧良景安慰地摸了摸司馬純的頭。
司馬純輕輕點頭,心有點亂。
她想到了溫晴對司馬珠和司馬志無私奉獻的愛,想到了因為誤會她是溫昕女兒的報復,心就痛得有點喘不上氣。
“別多想了,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的。”顧良景溫柔地說。
“嗯嗯。”司馬純再度撲到顧良景的懷裡,聽著顧良景強有力的心跳,有點失控的情緒神奇地慢慢冷靜下來。
溫家老宅。
溫潤玉送走了郟東後,將文件袋隨手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起紅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
“借酒消愁?”陳萱將酒杯搶過來,然後強行扶著溫潤玉在沙發上坐下,“你的腳傷美好之前,禁止飲酒。”
“我只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痛恨!”溫潤玉眼睛亮了一下,仇恨的小火苗有點大。
“想報仇,晚了,人都死了。活著的人才更重要,你恨了溫晴這麼多年,其實她才是最可憐的人。愛錯了人,還被算計了這麼多年,甚至連最親的親人都死在了司馬宇的手上。如果她知道真相,會不會因為難以接受而崩潰?”陳萱抓住了溫潤玉的手。
“真相,只對活著的人殘酷。我想她會羨慕我姐,死了就不會受傷害,不會心痛到想死。”溫潤玉嘆息一聲,“不過有句話你說錯了,我沒恨錯人。雖然她不是罪魁禍首,但是如果不是她愛上司馬宇,並且心甘情願幫助司馬宇,也不會有今天的這個結果。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愛情本身並沒有錯。在我看來,她只是可憐人,真正造成這一切悲劇的,你應該痛恨的只有一個人。”陳萱的看法顯然不同。
“司馬宇?你不是說了,他已經死了,還恨什麼?”溫潤玉反問。
“就因為他死了,所以你就把仇恨轉移到溫晴身上?這對溫晴來說,是不是有點不公平呢?”陳萱咄咄逼人。
溫潤玉看了他好一會兒,挫敗地搓了搓腦門:“你總是那麼理智地看待事情,其實,人還是偶爾感性一點比較好,沒那麼累。”
“可是我覺得你比我還累。自從看了你媽媽的日記後,這幾天晚上你都沒睡好,像條毛毛蟲似的,在床上不停地蠕動。”陳萱坐過來,攬住溫潤玉的肩膀。
溫潤玉將頭輕輕靠在陳萱的懷裡:“抱歉,讓你擔心了。”
“怕你走進死胡同,和過去的事情較真。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別多想。顧良景的提議你打算怎麼辦?我覺得不錯。不過肯定會掀起溫家的話題,我又擔心你的傷口再次被撕裂,流膿。”陳萱問道。
“我要想想。其實這不僅僅關系到溫家,也和司馬家有關系。我打算征詢一下純純的意見,然後和司馬志探討之後,再做決定。”溫潤玉認真想了想才說。
陳萱點點頭。
隨後溫潤玉給司馬純打了個電話,確定了司馬純的意見後,聯系司馬志,讓他一個人來到溫家。
司馬志趕來的時候,剛好是午飯時間。
“吃了嗎?”溫潤玉捧著陳萱煲的愛心湯,正在大快朵頤。
“吃過了。什麼事,神秘兮兮,還這麼著急,又不讓詩詩知道?”司馬志坐下來,直接開口問正事。
“那個文件袋看到沒,答案就在裡面。你看過後再問我。”溫潤玉說完,繼續埋頭吃飯。
司馬志一臉好奇地將文件袋拿起來,打開後看了幾眼,頓時臉色大變。
一直到他把所有的文件和照片都看完,才終於忍不住開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相啊,害死人啊!”溫潤玉感慨了兩聲,然後把當年的真相再次轉述一遍,“純純已經知道了。我們商量後,覺得你也有知情權,所以問問你的意見。”
“我,我能有什麼意見!”司馬志咆哮,雙眼紅紅的。
真相太過殘酷,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你也別太難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管你的親生媽媽是誰,你都是我的小外甥,也是純純的親哥哥。這就夠了,還有司馬家也是你的,我相信純純不會和你搶繼承權。”溫潤玉安慰了幾句。
“我是為我的親生媽媽和純純難過,還有我媽。可他是我老子,人又已經死了,我能怎麼辦?鞭屍嗎?豪門的內幕太血淋淋,太肮髒了。希望我和純純將來的後代們,不要在出現這種……”司馬志頹然地嘆口氣。
“管的真寬,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做好自己就行了。”溫潤玉喝完湯,將碗放下,拿起方巾擦了擦嘴和手,“既然你沒有異議,我就回復顧良景,讓他按照計劃去做。”
“嗯。”司馬志點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