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在跟蹤我?
舒寒快速打開隨身坤包,取出紙巾遞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沒有全部接過去,只是抬起頭,那雙清澈但是無主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絕望。
“那你姐姐現在誰在照顧?”
“她病的很重,家裡需要錢,媽媽在照顧她。”服務員語無倫次的道。
安北酒聽到這句話,思想上有點震驚。其實他之前也在媒體上看過不少失學學生的報道,但是頂多也就是同情同情,最多去捐一點錢或者衣物罷了,這些人在他眼中就是個符號。
但是眼前這個男孩子,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物,他每一次抽泣時身體的抖動,他的警惕,和小心翼翼的哽咽,都在提示著自己與他們生活的環境上有著巨大差異。
他拉過舒寒到一邊,小心翼翼跟他道:“要不我們捐一筆給他,讓後資助他念書,怎麼樣?”
舒寒也不置可否,就道:“好吧,問問他,就當是報他的恩情了,我看這小伙子不錯。”
可是他們想的很美好的計劃卻遭到了服務員的一口回絕。
他們也是很困惑,尤其是平時辦事就風風火火的舒寒當時就很激動道:“你姐姐臥病在床,你們需要錢,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能幫忙就幫忙唄。”
可是服務生卻是耿直著頭腦,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拒絕的神采道:“我們家家境一直不好,所以小時候受了別人不少幫忙,媽媽老是很憂心忡忡道:“這麼多人幫了我們,以後這些恩情要怎麼還哦。”
“所以我們兄妹倆暗暗下定了決心,只要生活過的下去,我們絕對不會問別人伸手。”
話雖然樸實,但是舒寒和安北酒能從這個小服務生眼中看出來他瘦小的脊梁中所蘊藏的巨大能量。
安北酒還想再說話,但是被舒寒又拉到一邊道:“小孩子很倔強的,這是好事,不過我們可以有其他方法來幫助他們,比方說你看他現在上班地方,又累,估計工資也不會高到哪裡去。”
一聽這個,安北酒一點酒通,就走到他邊上道:“你都念了高中了,基本的英語應該不成問題吧。”
服務生聽了這句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頗為自信的朗誦了一段美國著名社會活家馬丁路德金的演講文,叫做:“我有一個夢想。”
安北酒教育背景也很好,英語運用也是游刃有余,但是饒是他們,也是對這個貌不驚人的服務生的口語表達能力大為驚嘆。
安北酒和舒寒互相對望了一眼,都從眼中看出了一種驚嘆和贊賞,在微微頷首後,安北酒就道:“小家伙啊,你看我怎麼樣?”
也許這句話說得有點突兀,當時服務生也是有點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道:“什麼意思?”
舒寒白了安北酒一眼,解釋道:“他的意思是問你他這個人人品怎麼樣?”
服務生很堅決的點點頭。
“你都沒怎麼和我接觸,就認為我人不錯?”
安北酒雖然社會經驗也就如那白紙一樣慘白,所以很多事情上喜歡依賴舒寒。
但是看到服務生這個樣子,就道:“現在這個社會很復雜,你要多長個心眼啊。”
服務生倒是很鎮定很自信道:“我們村裡人說過了,眼睛清澈,就想水珠一般,那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安北酒對這句話倒是很受用,畢竟他的眼睛如水一樣圓潤可是大家都公認的。
“那你這麼相信姐,我的公司裡剛好有個涉外的職位,你可以考慮一下,月薪八千,五險一金備齊,以後還看表現,有大幅度的漲薪空間啊。”
服務員聽了這句話,反倒是沒有怎麼猶豫,就直接答應了他的邀請。
結果剛剛打成了意向,准備簽署協議時,宋清黎的電話打了過來。
安北酒心想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干嘛啊,但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道:“有事情麼?”
那邊的聲音很生硬道:“你跟誰在一起?”
這下宋清黎心生不快道,回懟了一句道:“我是自由的,我又不是被你綁在身上的一只寵物,和誰在一起,需要和你報備麼?”
話剛說出口,那邊就響起了電話忙音,安北酒很不屑的看了電話一眼道:“什麼脾氣!切。”
結果話音剛落,後面就響起了一聲巨大的叫喊道:“北酒。”
三人都不約而同往後看去,只見五米之外,有著修長身形的宋清黎手揣在口袋中,就站在那裡,雖然隔著十米遠,但都能感覺到那股子憤怒的氣息。
舒寒一看這情況,就明白了到底什麼事情,就輕拍正要質問宋清黎是否在跟蹤自己的安北酒肩膀,示意他不要在說話了,快步走到宋清黎邊上。
可是宋清黎卻是徑直掠過他,走到了安北酒身邊,用一種輕描淡寫的眼光掃了一眼那個服務生,心中卻是生出淡淡的不滿。
“與我相比,差的太遠了吧。”
“怎麼,需要我給你解釋?”
安北酒很輕松的笑道:“如果你沒有在跟蹤我的話,那麼你肯定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告訴你,他。”
說著他指了指正一頭霧水站在邊上的服務生道:“都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往往出現在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清黎,就是因為他的出現,我才幸免被那些人渣給玷污了,那時候你又在哪?”
宋清黎聽了這些話,當時也是有點震驚,本來他在酒店裡,看到一個北酒帶著個男的,覺得還很是意外,現在一看,這麼一解釋,似乎什麼都行的通了。
雖然現在北酒正一臉氣憤的看著他,但是宋清黎內心卻是無比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