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真實面目
聽人說話一個男人總能在最危險的時候救你,不管他是願不願意,你就好好的跟他過好一輩子吧。
然而這中間流的血淚,難道是這麼輕易忘記的嗎?
顧安寧抱著林慕凡,兩個人在木屋裡待了很久,顧安寧說:“慕凡,我們不要分開了。”
“好,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永遠在一起。”林慕凡回答道。
雪花紛飛,銀裝素裹,冬日的氣息侵襲著大地,絲絲的寒涼也讓人感覺到了來自冬日的到來,這樣的季節是蕭條?還是代表著希望?
誰都不知道。
三天後,林慕凡回來的消息在A市傳開,而顧安寧獲救的消息也一同傳開,至於三個歹徒落在了孟祁的手中,不死都是萬幸了。
而唯獨一人讓所有的人揪著心,羅西。
他已經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了,一直昏迷不醒,醫生告訴他們,做好心裡准備。
顧安寧捂著嘴巴,坐在病床旁,時不時落下了淚,如果她阻攔了就不會讓他接著受到這麼大的傷害了。
少年憔悴蒼白地躺在病床上,只剩下輕微地呼吸聲在房間裡響著,顧安寧見此不由地垂下了淚,她不該讓這孩子一個人出去的。
門外穆景仁整個人靠在牆上,目光呆泄雙眼無神地看著窗外,自然是雪城風光,浩蕩磅礡,可他的心中卻有如死寂一般的沉靜。
他親手撞了他自己的兒子,那是他跟煙兒唯一的孩子,他怎麼可以?怎麼能?
“啪――”響亮的巴掌聲在走廊裡傳開,所有人的目光都對像了那一身淡雅卻高傲的女人,羅茹暄。
羅茹暄紅著眼眶,死死地盯著穆景仁,咬著唇口說道:“穆景仁你不要羅西,我要他!以後別在出現在我們母子面前,你真讓我惡心。”
“……”穆景仁側著頭,臉上的巴掌印由為的明顯,他垂著眼瞼,抿著唇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羅茹暄見到他這副樣子,目中多了一抹絲有似無的恨意,接著將手上的包一甩在了穆景仁的身上,便推門進了病房。
穆景仁依舊沒有動,只是側著臉,目光微沉讓人無法猜測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顧安寧見進來的羅茹暄便站了起來,對著她點了點頭,便拿著包離開了病房,這幾日她多認識了許多人,也知道了許多事,其中便有羅茹暄。
而關於穆景仁,顧安寧垂著目子,走到了一旁飲水機倒了一杯熱水又再一次地走了回來,遞給了一言不發,頹廢地靠著牆的人,輕輕道:“喝吧。”
穆景仁聞言轉過了臉,看著顧安寧,許久苦笑了一聲,接過了水杯,道:“謝謝。”
“不客氣。”顧安寧禮貌的回答道。
穆景仁聞言了然的笑了笑,只是目光微暗,然而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怕是會讓顧安寧更加的恨吧?喝了口水,穆景仁平復了心頭最後的一絲猶豫,洗了黑錢,怎麼能存在?
這也是顧安寧最後一次,以友好的方式見到穆景仁,在一天後,各大媒體裡爆料出了一件驚人的事實。
顧氏已故總裁洗錢,而且曾算計前黑道家族吞並並且銷毀了一個女人的青春,包括於他如何奪人之妻的盛名。
林氏因此遭受牽連,卻在此時又一個消息出來,顧安寧並非法定繼承人,有關於顧之衡的遺囑有改,顧安寧顧安西兩姐妹分文未有,最終得住者穆景仁。
這一系列的消息流落出來後,林氏經金融危機後再一次受到了重創,而顧氏跟林氏之間的合並也不告而破,至於老街的開發案,落在了顧氏的頭上。
至於顧安寧手中的那塊地……這也是顧安寧今天跟穆景仁談判的關鍵。
沒有這塊地,老街開發案無法實行,那就意味著無法進行開發,更無法將A市控在手心,這對控制發展有所局限。
而在顧安寧談判之前,比顧安寧更加惱火的莫過於如今的市長,穆景軒。
“你什麼意思?!”穆景軒將穆景仁的“成果”丟在了他的臉上,一臉陰沉地看著他,“你是撞完自己兒子後,又要打算折騰我女兒嗎?穆景仁你有沒有良心?”
“穆景軒你這市長是不是做的太得意了?”穆景仁掃了眼穆景軒,清冷的嗓音之中透著冷漠,“你怎麼不先去安家看看,安潤楠以及你那投資人木修到底做了什麼好事。”
說完穆景軒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了桌上,悠然地拿起了一份方案丟在了穆景軒的面前,“至於這顧氏的總裁,它本來就是我的,而顧之衡給他女兒的地,價值連城,比這千瘡百孔的顧氏可好了許多。”
看似賺盡了風頭,也只有穆景仁自己知道,這其中所有的辛酸,而顧氏能屹立百年,這一個大家沒有一點的醜聞根本不可能。
“顧之衡他知道?”穆景軒疑惑地看著穆景仁。
穆景仁點了點頭,其實這些事情最清楚的莫過於顧之衡,當年的事最無情的也是顧之衡,收購走了一半的江家產業,將江月控在手心,救了他這一切一切都在顧之衡計劃之中。
只是顧之衡終究是漏算了一掛,江月居然在生下孩子後,還會有那般的絕心離開顧之衡,這是顧之衡始料未及的事情。
如果不是江月,顧之衡會是另一個江家家族,他們一樣的狠,可就是沒有一樣的命,顧之衡算是凄慘了,而方年的江家家主卻是漏算了結局。
穆景軒因穆景仁的回答沒了聲音,許久聲音有幾分嘶啞道:“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三個月前,至於我的身份可能更早吧。”穆景仁淡漠地回答道。
正因為這樣,所以遺囑改了,而那個律師不過是他買通的人,明面上給安潤楠做事的而已。
穆景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如今的顧氏的,他帶著墨鏡看著只剩下黑白的世界,忽然覺得有些陌生,就如同他們這些人一樣,沒了色彩。
唯一的樂趣卻是算計別人,穆景仁是,他是,而最後誰會贏得最後的棋子?
半刻鐘後,顧安寧到了顧氏,哭笑了一聲,便抬步走進了顧氏,短暫的幾天所有的事情就像是翻了篇一樣,這讓她有些適應不了。
原本以為能夠救的了林氏,如今怕是要把自己手中唯一的地也給搭進去了。
“顧小姐這邊走。”秘書走到顧安寧面前帶路,對著她戴上了公式的笑容。
看,這就是人,原本……罷了。
顧安寧到了總裁的辦公室後,見到了穆景仁,看到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她只想今早離去,這樣醜陋的事實,她一點都不想接受。
“來了,坐吧。”穆景仁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對著顧安寧看了一眼,便給她倒上了茶,一如曾經一般。
顧安寧見此,面上越發的冷了,“一塊地交換林氏無憂。”
穆景仁挑了挑眉,對於顧安寧直接了當的話,卻不接路,反而溫和地說道:“喝杯茶,消火。”
然而這無疑是火上澆油,顧安寧的火都是被逼出來的,而如今首當其衝的就是穆景仁,他怎麼可以污蔑顧之衡!
顧安寧的心裡,她的父親雖然對母親的手段不清白了一點,對工作上卻是絕對的清白,這一點毋庸置疑。
“看來,安寧對於報紙上的事實並不相信。”穆景仁將茶水放在了顧安寧的面前,自己則拿起了一旁的報紙,徹底地將顧安寧晾在了一邊。
如果說這世界上有一個人最能了解顧安寧的,不是林慕凡而是一手帶大顧安寧的穆景仁,林慕凡跟顧安寧是同類,而作為長輩顧安寧所有的事情穆景仁都清楚。
而他如今的做法卻是在點火,只有將火點起來後,顧安寧爆炸消氣才會更快些,他可不想還要突然多一個勁敵。
顧安寧胸口的氣息不穩,幾次就要爆發出來都被她給憋了回去,握著茶杯的手抖了抖,差點捏爆了杯子。
“呵,關於你的父親的事,你又能知道多少?安寧別忘了你只有二十七。”穆景仁又拋下了一句話,而這句話無疑戳中了顧安寧的軟肋。
顧安寧只有二十七,她並沒有參加三十年前的任何事情,可以說那些事情與現在息息相關,看似關系很大,實際上卻又沒有關系。
“安寧,有些人會改成,但不代表他之前沒有做過那些事,變相而言你父親袖手旁觀坐收魚溫之利,如果不是任家的夫妻手快,顧氏也未必能收到一半。”穆景仁說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一塊地方必須收復,如果再讓商人黑吃黑下去,原本的寶地也會成為人間地獄。
這不是每一個愛國人士願意看到的,尤其是為此付出了一切,甚至失去妻子兄弟的穆景仁願意看到的,這是他的堅持。
見顧安寧還沒有反應,穆景仁又道:“如今的顧氏是用當年百條命給洗刷出來的,那是你母親江氏眾人的血肉所堆積而成,不過我不否認江氏的滅亡,是我兄弟兩人一手造成,不過你父親才是最終的贏家,即便他知道的消息最晚,可他是個生意人。”
顧安寧手一頓,呵斥道:“夠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江氏的毀滅不也有你們的功勞?!”
“顧安寧我要你清楚,三十年前的顧家也不干淨,他不單單只是收了江氏,他還接觸了其他不該接觸的東西,而你的父親並不如你想的一樣。”穆景仁道。
顧安寧垂下了眼眸,痛苦地哀怨道:“你是想我死在你面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