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憤怒的張詠
夜晚吃完飯已經是十二點多鐘,我們四個人都因為喝酒的緣由,所以並沒有人開車。再者說,就老冷的老面包車,丟在路邊估摸著都沒人要,更不可能擔心被人給偷走了。
老冷和安茹兩人回去後,我與辛那兩人便朝著居住的位置趕去。
小巷距離我們吃飯的地點有一點距離,走路最少也需要二十多分鐘。路上,辛那詢問我關於成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按照成哥所說的,他打我只是單純的因為受到了九太的指使。可九太之所以對付我,十之八九應該是與周豐的事情有所聯系。
而現在,彩燕已經拒絕讓我們繼續調查下去。雖然我們沒有去警局撤銷調查案底,但九太肯定已經知道我們拿了彩燕的三萬塊錢。所以九太那邊,也就沒什麼理由繼續對付我了。
可我想想也就是單純的想想,至於九太那邊到底會如何處理我這邊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最起碼暫時肯定是說不清楚的。
辛那見我搖頭苦笑,她便繼續問我:“如果他還刁難你怎麼辦?”
我再次苦笑著低聲嘆道:“再看吧,如果他還找我的話,我就在和他好好談談唄。”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早就知道和成哥和談的希望已經渺茫到了極點。如果他還對付我,我保證,那肯定不會是他的注意,而是九太的。
在安陽島,尤其是成哥這種社會上的小角色,哪裡敢違背九太的意思?
當我說完,辛那只是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一路回家,徐冉的房間一片漆黑,不過她隔壁房間卻燈火通明。
我本打算進去問問秦霜徐冉現在怎麼樣了,可辛那在旁邊跟著,所以在經過徐冉房間的時候我只是朝著窗戶望了眼。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當我回頭邁步朝著自己房間走去的時候,辛那開口了,她看著我低聲道:“老板,要不我們進去問問徐冉的情況吧。”
我不知道辛那是發現了什麼,或者還是真的想要進去瞧瞧。不過她的提議倒是正合我意。
“好吧。”我應了聲。
說完這話後,我邁步迅速來到了秦霜的房間門口。
敲了敲房門,對房間中秦霜低聲道:“美女,在嗎?”
“冷華?你有什麼事情?”秦霜開口問。
“沒什麼,我就是想要問問徐冉的情況。”我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秦霜將房門打開,我朝房間中望了眼,此時張詠就在房間坐著,穿著大褲衩子,上面是一件單薄的背心。
這小子肩膀上那一道長長的刀疤很是引人注意。
“張哥,你也在?”我說著,便遞給張詠一支香煙。
張詠接過香煙,一雙眼狠狠的看著我問:“說吧,找那個小婊砸有什麼事情?”
“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她今天怎麼樣。”我微笑著說。
張詠冷哼了聲,滿是不屑的對我說:“你沒看到我在這裡等那個小婊砸嗎?不要臉的東西,居然對我手下的兄弟直接下死手,我特麼這次要是抓住他她,不弄死她才是怪事情。”
我不想和這種人理論什麼,但現在又不得不和這種人交談。
“張哥,其實這件事情我覺得真的有誤會。”
沒等我將此話說完,張詠猛然起身,手指著我的鼻子尖開口大罵道:“狗日的,你是不是和那個臭婊砸有一腿?嗯,肯定是的,要不然你也不糊為她開脫。媽蛋的,今天你要是不給老子解釋清楚了,就別想著從這道房門走出去。”
見張詠情緒如此激動,旁邊的辛那有些怕了。走到我旁邊,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快點出門。
我心中多少有些不爽,說真的,如果真的是兄弟,現在自己的兄弟出了這種事情不找人調查,卻在這裡找自己兄弟的女人出氣,這種男人,我特麼從心眼裡就看不起。
“張哥,你也別生氣,這種事情本來就很難說的清楚。當然了,如果你非要說我和徐冉有一腿,那我倒也不解釋什麼。只是我想告訴你,有能耐的話你去找砍死劉冰的那幫混混,別在這裡等一個女人。第二,我還從心眼裡瞧不起你!”我一字一句的對張詠說道。
我之前總覺得所謂的莽夫應該僅存在於古代,可現在看到張詠這樣,我卻覺得莽夫不僅僅存在於古代了,應該是從古至今一直都有。
張詠見我如此說,氣的渾身顫抖,看著我怒聲道:“狗日的,有種你將這話再給老子說一次?”
“好啊,那我就再給你說一次吧。我說我瞧不起你,你有種去找砍死你兄弟的那幫混混。”我加重了語氣,對張詠重申道。
張詠聞言,他直接掄起拳頭朝著我的左側臉頰上擊打過來。
我也不傻,站著挨打這種事情干就算是傻子也不會干。
只是側步搖閃,張詠並沒有打中我。
旁邊秦霜看到這種情況後,連忙起身將張詠拉住,對其開口說道:“張詠,你別這樣了,我們都是解決這件事情的。”
“你沒聽到這小子怎麼說我的?我特麼在道上混了這麼長時間,還從沒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說話。”張詠情緒還是非常激動,對秦霜大聲道。
我不由得冷笑了聲,對張詠認真說:“哥們,你們老板在你面前怎麼說話的?社會上那些個身價千萬的人又是在你面前怎麼說話的?”
我這兩句話全都刺在了張詠的心窩上面,他滿臉怒色,嘴唇微微顫抖著。
辛那手上的力氣不斷加大,看這樣子像是准備強拉著我從這個房間迅速離開。
同時我也從張詠的眼神中看出了他想要直接弄死我,可很快,他的眼神便發生了一些變化。
在看到這種變化後,我繼續對其說:“哥們,有些事情還希望你能想清楚了再做,就像現在我們遇到的事情,你就算打死了徐冉又能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你被抓進去!這輩子徹底完蛋不是?”
當我語重心長的給張詠再次說了一番話語後,張詠逐漸平靜了下來,他坐在了椅子上面,從自己身上掏出一支香煙點燃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