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師兄起疑

   天軒心想玉柱必定是趕回青木星,自己務必要將他追回方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看看周圍確實無人,便連忙換上那二師兄的服裝,幻化成他的模樣,將他的屍首收入博聚金鐲之內.他如今已經甚為熟練,不過片刻之間,便已准備妥當,攜帶玉堂的屍體,通過傳送陣到達青木星。

   天軒甫穿過傳送陣,便看到玉柱正自被幾個值守的弟子扶助,不由心中慶幸,如果這個玉柱再聰明一些,逃命到其他星球,可就麻煩了,自己當真不容易將他追上。玉柱畢竟受傷太重,傳送回來之後,便撲到在地,傳送陣值守的弟子看到玉柱重傷而回,已然吃驚不小,連忙跑向前將他扶助,聽得玉柱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不好……玉山……師父……殺了!”更是驚異,面面相覷。

   只可惜玉柱實在傷勢太重,沒有力氣解釋。正慌亂間,眾人看到天軒出現在傳送陣裡,手中還抱著一具屍體,更是一愣,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而玉柱看到天軒,陡然雙目圓睜,驚駭欲絕,他確信自己的師父已然死去,甚至元嬰都已經被人煉化,眼前這人絕對不是他的師父。

   未等他說話,天軒已將玉堂屍體交給值守弟子,向前一步,怒目望著玉柱,喝道:“真是孽障,如此膽小,不過是遇到寒碧宮的人,受點傷,見到師兄弟喪命,就害怕成如此模樣,臨陣脫逃。”

   玉柱努力抬起手臂,指著天軒:“你……不是……師父!”

   天軒怒道:“孽障,目無尊長,留你何用。”一掌將他擊出丈遠,立時斃命。天軒似是余怒未消,指著玉柱的屍體,對幾個值守弟子喝道:“若是你等以後也目無尊長,他就是你們的榜樣!”

   值守弟子早已被這一切嚇得不知所措,聽得天軒的話,連忙跪倒在地,顫聲道:“二師伯息怒,弟子們不敢!”

   天軒渾身發抖,深吸口氣,片刻之後平緩語氣,道:“都起來罷,師伯是看到你玉堂師兄喪命,玉山又被寒碧宮抓走,而玉柱……”提到玉柱,似乎又怒不可遏,怒聲道:“這個孽障又如此膽小無用,不顧師父安危,臨陣脫逃,實在是氣煞我也!”

   眾值守弟子此時哪裡還有其他想法,心想玉柱臨陣脫逃實不應該,將二師伯氣成這樣,連忙齊聲道:“二師伯息怒。”

   天軒心想自己自然要適可而止,還是將經脈中的真元吸收一些才好,此時經脈脹痛,若發生變故恐怕不妙,只是自己連這二師兄的房間在哪裡都不知道,需要個弟子帶路才行,便又痛心疾首道:“師伯一怒之下將他擊斃,也實有好些不忍,你們將他好好安葬罷,你們跟來一個人,將玉堂的屍體帶到我的房間,等你們大師伯回來,我再負荊請罪。”說完便慢慢向萬木林走去。

   眾弟子兩忙應是,其中一個身材粗壯些的弟子被其余三人擠眉弄眼地恐嚇,抱起玉堂的屍體,遠遠跟在天軒後面。

   天軒停步轉身後望,那弟子嚇得立即止步不前,怯怯地望著天軒,道:‘二師伯!‘。

   天軒道:“你頭前先走。”

   那弟子連忙點頭,拔出飛劍,向萬木林飛去,他巴不得早點脫離苦海,便全力飛行,天軒跟在後面飛行,心想自己竟然半日之內連殺萬木林三名高手,實在有些不可思議,若被萬木林知道,決不善罷甘休,心中也不輕松,思索應當如何應對。

   不多時,便已到達萬木林,眾弟子免不了大吃一驚,欲待詢問,但看到天軒陰沉沉模樣,便不敢說話,紛紛讓路,讓二人通過。

   這二師兄房間與那三師兄房間差別倒是不大,只不過牆上多一些兵器。天軒入得房門,便將那弟子打發出去,那弟子自然如蒙大赦,如飛而去。天軒關上房門,便盤膝端坐木床之上,放出神識關注門外動向,又在身周布下青木結界,便准備吸納儲存在經脈之中的真元。他一日之內,接連煉化三名高手的元嬰,所得真元何等巨大,饒是他經脈堅韌,也覺得經脈脹痛不已。天軒運起青木心訣,直覺的木脈之內真氣激蕩,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便小心引導使之循木脈緩緩而動,慢慢導入丹田,催動元嬰加緊吸收。

   三人的真元何其龐大,天軒天縱奇才,也無法在較短時間之內轉化成自己的本命真元,而萬木林也並非可以專心練功的所在,待到經脈不再脹痛,便停功起身,撤除結界,在二師兄的房內四處翻看,希望能發覺一些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忽然看到大師兄的身影,正向自己房間走來,便連忙收回神識,蹲在玉堂屍體旁邊,痛苦自語道:“玉堂啊玉堂,想不到你竟然這樣就去了,我該如何向大師兄交待啊,玉堂啊。”

   門外大師兄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別嚎了,一個弟子死就死了罷。”語落。房門便被大師兄推開,面若冰霜地走進門來。

   天軒連忙起身,恭迎道:“是大師兄。”

   大師兄冷冷道:“元義,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兄麼!”

   天軒連忙道:“師兄息怒,都怪我辦事不力!”大師兄走到桌前坐下,冷冷道:“你跟我說說,這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帶他去找我,為什麼玉堂竟然會送了性命?”言畢,看著玉堂的屍體,眼中流露出痛惜的神色。

   天軒悲痛地道:“我先回稟玉堂的事情。玉堂本來說帶我去見師兄,不知道為何竟然將我們帶到了藍星的蠻荒之地,我當時很是詫異,責問玉堂,他也不知何故,我想也許是玉堂忙中出錯,便要回傳送陣,重新啟程,哪知此時竟然遇見寒碧宮的寒月仙子,以及一個紅衫公子模樣的人物。寒月仙子對本門弟子下手從不容情,便向我等出手,他們二人的修為都甚為高絕,我們自然不是敵手,玉堂便自喪命。而玉柱那個孽障,竟然臨陣脫逃。”說到這裡,又似氣憤模樣。

   大師兄似笑非笑地望著天軒,冷冷道:“元義,果真如此?”

   天軒被他盯得心裡發毛,苦笑道:“我怎敢誑騙師兄?”

   大師冷笑道:“你難道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反常麼?竟然對我如此客氣,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是不是心裡有鬼?。”

   天軒心裡一驚,難道他已經看出自己不是元義,連忙留神戒備,一邊苦笑道:“小弟向來是尊敬師兄,師兄何故說出如此話來。”

   大師兄緩緩站起身,眼神凌厲地望著天軒,眼中竟然泛起森然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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