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客棧老板

   那客棧的老板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苗疆人,身穿一身大紫色的衣服,衣服露著胳膊還有小腿,頭上戴著苗疆獨特的帽子,臉色黝黑,倒不怎麼高,他見顏仲桓他們一行人進來之後,便立刻從櫃子後面繞出來,臉上戴著憨厚的笑,快步的走到了顏仲桓的面前,隨即操著一口生硬的漢話問顏仲道:“你們是......大腳.....還是煮點啊?”

   那老板的漢話一出來,白蓉熙便忍俊不禁的輕輕笑了出來,連平日裡不善言笑的顏仲桓也微微的勾了勾唇,在看見白蓉熙臉上的笑意之後,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荊啟忍著笑意出走上前,客客氣氣的對著那客棧的老板回到:“我們住店。”

   那客棧老板這才知道這些客人在笑什麼,原來他們在笑的他的漢話說的不倫不類,客棧老板不禁有些含羞的撓了撓頭,臉也紅了,卻顯得那本就黝黑的臉更黑了。

   “那......那窩帶泥萌上樓......”那客棧老板效果之後便立刻又羞赧的開口對著白蓉熙他們說道。

   這一回倒是沒有人在笑了,白蓉熙不由的對這個憨厚的客棧老板心生好感,原來外面傳聞苗疆的人凶神惡煞都是假的,其實苗疆人都是老實好客的。

   那客棧老板走在前面,白蓉熙這一行人跟在那客棧老板身後,踩著木質的樓梯“吱呀吱呀”的上了樓,上來之後顏仲桓才覺得這客棧確實小了一點沒有外面的客棧大,可這裡的一切擺設都是苗疆的風格,別具一格,倒是讓白蓉熙眼神一亮,白蓉熙到覺得此處十分安靜,白蓉熙心底對這個奇特的地方生出好感了。

   客棧老板磕磕絆絆的問著房間如何安排,青龍白虎一間,柳兒和詠兒一間,荊啟一人一間,在問道顏仲桓和白蓉熙的時候,白蓉熙正打算開口說一人一間的時候,顏仲桓卻搶在白蓉熙開口之前對著那客棧老板答道:“一間房便可。”

   那客棧老板笑了笑說好,或許是這客棧老板見識的多了,倒是對女扮男裝的白蓉熙在進來之後便一眼認出了白蓉熙是個女子,不過客棧老板是苗疆人沒有漢人那麼多禮數,對於女子和男子一間房子沒有多大的抗拒,況且他們這裡對於心上人都是大膽求愛的,所以那客棧老板在送顏仲桓和白蓉熙進了房間,准備離開的時候那客棧老板對著顏仲桓使了一個加油的顏色,倒是讓顏仲桓莫名其妙。

   不過顏仲桓沒有深究,在送走客棧老板之後,他便合上了那簡陋的木頭門,隨即便轉過身超、朝白蓉熙走去,白蓉熙靜靜的坐在房間的桌子上喝著杯子裡的茶,顏仲桓想要阻止的時候白蓉熙已經在續第二杯了 。

   顏仲桓箭步上前一把奪下白蓉熙手裡那木質的杯子,顏仲桓有些急促道:“蓉兒這裡是苗疆一切都需要更加注意。”

   白蓉熙聽見顏仲桓的話,卻是突然冷笑一聲,隨即抬起頭來看著顏仲桓那掛滿焦急的臉,白蓉熙冷冷道:“顏仲桓不要以為每一個人都同你一樣時時刻刻想著如何害人,也不是誰都和你一樣全身都是心眼。”

   顏仲桓聽見白蓉熙這話,臉色一白,顏仲桓拿著杯子的手覺得被那杯子那高溫的茶燙著了一樣,不禁抖了抖。

   顏仲桓慢慢的把手裡的茶杯放回到白蓉熙的面前,隨即有些澀然道:“蓉兒不管你聽不聽,我還說要說,這苗疆是盛產毒物的地方,吃的用的喝的你還是多留個心眼為好。”說罷,顏仲桓像是受不了這房間裡令人窒息的氣氛的一樣,便從白蓉熙的面前走過,輕輕的推開了們走了出去。

   白蓉熙卻對於顏仲桓出去一點反應都沒有一直低著頭靜靜的盯著自己眼前那茶杯出神,看著茶裡自己的倒影,看見了自己絕情冷漠的樣子,白蓉熙心底不由覺得難受,可偏偏白蓉熙又無法控制自己的,她同顏仲桓使真的回不到過去了。

   顏仲桓出了門之後,荊啟便也從一旁的房間裡跟著出來了,青龍和白虎也打開了門准備跟上顏仲桓,可顏仲桓卻是眼風掃過去,語氣凌厲道:“你們二人在此保護好龍公子。”

   青龍和白虎心底不忿,可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語氣也是平常的樣子,淡淡的回顏仲桓道:“是,主子。”回完這話,青龍和白虎便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之中,不知隱匿在何處暗中保護著白蓉熙了。

   顏仲桓這才回過身,帶著荊啟繼續朝前面走,下了樓,看到那客棧老板正趴在桌子上打著瞌睡,放眼看去竟然只有客棧老板一人守著這客棧。

   客棧老板或許是習慣被客人吵醒吧,總歸在顏仲桓和荊啟下樓之後,那客棧老板便醒過來了,雖還是睡眼惺忪的,可人卻已經走到了顏仲桓的面前,露出一口白牙,朝顏仲桓憨厚的問道:“腫麼了......客人?”

   顏仲桓看著客棧老板黝黑的臉靜靜道:“准備一些飯菜還有熱水送到我的房間裡去。”

   “好勒!”那客棧老板笑著應道。

   吩咐完這些顏仲桓便從客棧老板面前走開了,可是顏仲桓走到客棧門口的時候,卻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慢慢的退了回去,再次來到了客棧老板的面前,語氣深沉的問客棧老板到:“這客棧裡只有你一個人?”

   那客棧老板臉上本一直掛著笑意的,只是卻在顏仲桓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消失不見了,眼神閃躲,眉目愁苦起來,幾乎瞬間顏仲桓便意識到出事了,顏仲桓忍不住戒備起來,鳳眸慢慢的變得深邃起來,不由的釋放出威壓讓那客棧老板害怕起來。

   客棧老板也覺得怪異分明是如此好看的男子,怎的眼神卻令人從心底開始發寒,客棧老板都覺自己快要向著客人跪下了。

   終於在那客棧老板雙腿一軟打算跪下的時候,荊啟從顏仲桓身後出來了,像是為客棧老板解圍一樣的,荊啟倒是客客氣氣的問客棧老板道:“如何?掌櫃的看你神情不對是發生何事了?”

   這一回倒是客棧老板愣住了,不禁學著荊啟的話有些疑惑道:“張貴......?”

   原本正緊的氣氛,被客棧老板這麼一張口問出來這麼個無關緊要的話的時候,顏仲桓和荊啟心底都是覺得無奈的,顏仲桓的臉色被客棧老板這麼一鬧到不如開始那麼冷硬了,客棧老板也不至於被嚇得快要雙腿跪地了。

   荊啟再次和顏悅色的問客棧老板道:“老板你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看你臉色很不對勁。”

   那客棧老板現在才明白荊啟的意思,隨即客棧老板的臉色卻是更加難看起來了,皺著眉頭,趿拉了嘴巴,眼神為難的看著顏仲桓還有荊啟,一副不想說的樣子。

   可顏仲桓怎麼會讓這客棧老板不想說便不說的呢,顏仲桓便忍不住拿鳳眸看了一眼客棧老板,僅僅是一眼,客棧老板便立馬垂下頭來,妥協道:“好好好......窩說窩說......”

   顏仲桓這才慢慢的移開看著客棧老板的目光,透過窗話看向外面漆黑的夜色。

   客棧老板那愁苦的聲音在顏仲桓的耳邊慢慢的想起來:“本來窩著有幾個榜首的,可是他萌的家人不資道為什麼突然都生病了......”

   顏仲桓和荊啟聚精會神地聽著客棧老板的話,才勉強能聽明白這客棧老板在說些什麼,荊啟便忍不住繼續問道:“生病?只是生病為何你臉色這般難看?”

   荊啟問起這個,那客棧老板的臉色更難看了,一副像是要哭的樣子緩緩的回荊啟道:“奏是生病!那個病會傳染的!”

   顏仲桓和荊啟二人聽見那客棧老板的話心中一凜,顏仲桓便沉聲問客棧老板道:“瘟疫?”

   客棧客棧老板本就不是漢人,這一聽如此難的詞,客棧老板愣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明白顏仲桓說的到底是什麼,疑惑的看著顏仲桓還有荊啟許久,最後客棧老板用他那不利索的漢語問顏仲桓道:“神馬?”

   顏仲桓的神色卻是越來越陰沉了,荊啟怕顏仲桓當場發作,荊啟便立馬出來對著那客棧老板道:“我家主子的意思就是說那病的名字罷了。”

   客棧老板像是懂了又像是沒懂一樣的點了點頭,隨即苦著臉嘆了一口氣難過道:“這病好難治的……”難得這客棧老板說的如此清楚。

   顏仲桓聽完沒有什麼表情,倒是荊啟符合道:“確實,老板你也要小心。”荊啟說完這句話便回到了顏仲桓的身後站定。

   顏仲桓收回了看著客棧老板的目光,轉過身帶著荊啟一語不發的朝外面走去,出了客棧便是一條帶著苗疆特色的街道,可這街道上卻是漢人居多,顏仲桓和荊啟二人在這之中倒不是特別顯眼,只是顏仲桓那俊美的容貌惹得路人頻頻回頭。

   顏仲桓帶著荊啟朝昏暗的地方走去,較白日裡而言,顏仲桓和荊啟二人走的更為謹慎,如今正是晚上,苗疆那些毒蟲活躍的時候,顏仲桓還有荊啟誰都不想被那些蟲子咬上一口,那一口便是致命的。

   顏仲桓同荊啟二人最後站在一個參天大樹後面,月色幽暗照不進那樹裡,一般人完全看不出那樹下有人,即使是走進也瞧不出,因為顏仲桓和荊啟的身子被那大樹的樹干遮的嚴嚴實實,一點也不到。

   這地方倒是一個絕佳說話的地方,不過顏仲桓和荊啟說的話也不是不能聽,但也不是誰都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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