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發現
這一次,連戰容以寧的臉都冷了下來。
榮志桓不由冷了臉:“胡說什麼呢!”
肖含煙不禁一嚇,一掃項家眾人都對她怒目而視,忙低了頭。
強龍不壓地頭蛇,她得一步一步的來。
不過能探得他們的底限,也不錯。
總也是讓戰容以寧在大家面前沒了臉,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看著項家的人這麼護著戰容以寧,她心裡就是覺得不舒服。
所以,就是要煞煞她戰容以寧的威風,也讓這些人明白,誰,才是他們的主人。
榮志桓瞪了她一眼。
肖含煙目光一縮,萬般委屈的表情。
對於榮志桓,她太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她就是這樣的柔弱沒心機不諳世事,他又能把她怎麼樣?
項靖陽別過頭,對項老爺子項元福道:“爸爸,已經有人給我們注資了,這一次,我們一定能打個翻身仗。”
項元福驚喜:“哦?是怎麼個情形?”
項元福看了一眼榮志桓,榮志桓點了點頭。
項元福於是又看向自己的兒子。
項靖陽道:“是我們之前的一個老客戶,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有生意往來的,他們這些年生意做得很大,不過不是在咱們這裡,而是在非洲,雖然是個窮地方,但中國人的錢還是好賺的,所以,這些年他們在那邊做得風聲水起,還拿到了一個金礦的開采權,之所以跟咱們合作,是說多年以前,曾受過咱們的恩惠,咱們曾經貸過款給他們,雖然說後來也還清了本息,但是這伸手相助之恩,他們家一直都記在心裡,就等著有機會可以報答咱們。”
項元福吃驚,有些難以置信:“真的?那,你有沒有去查是什麼人?姓什麼叫什麼,說的,是否屬實啊?”
項靖陽點頭:“放心,爸,我們已經查過了,的確有這麼一家公司,有這麼一家人,姓袁的,如今的當家人叫袁明,我們當年貸給他們的錢並不多,就十萬美金,但卻是讓他們的公司起死回生了,他們花了三年的時間還完了錢,我們也沒有多收他們的利息,的確是對他們夠好的了。這一次,我們想融資,沒想到這個袁明,手筆很大,一下子就跟我們簽了二十億的合作合同,這下子,我們就能打個翻身仗了。”
項靖陽微笑著搓了搓手:“這都是爸當年種下的善因,我們今天才收獲了這樣的好果子。當然,還多虧了伊藤先生的引薦。”
項元福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啊!”
榮志桓起身給項元福倒了一杯酒:“都是項叔叔遠見卓識,才能讓我們有今天這樣的翻 身之日,要不是您當初的決定,又怎麼會有我們今天的翻身之日?
項元福起身端酒:“島主,你太客氣了。”
榮志桓扶著項元福的手臂:“項叔叔,就叫我一聲志桓吧,我就是您的子侄,我和靖陽的關系,您也是知道的,我在您面前,不是島主,就是一個晚輩,福島到了我的手中遭受重創,深感慚愧,我對不起祖宗!”
榮志桓神情黯然。
項元福嘆了口氣:“島主——”
“項叔叔!”榮志桓目光堅定的看著項元福。
項元福終是下了決心:“好,那我就托個大,志桓!”
“哎!”榮志桓笑著應答。
項元福頗為感動,有些熱淚盈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榮志桓與項靖陽陪飲。
榮志桓又要斟酒,項靖陽一把搶過了酒瓶:“我來!”
榮志桓笑著同意了,他又敬了項家眾兄弟。
一時間杯籌交錯,一番暢飲,一片歡聲笑語。
榮志桓與項家兄弟如親兄弟一般。
大家也都不再拘著了,孩子們跑來跑去,女人們聊著女人的話題,男人們討論著商場上的大事。
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女佣悄悄走到了戰容以寧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戰容以寧邊聽邊把目光落在了正梓步梓趨跟在榮志桓身邊的肖含煙身上。
所有的女人都聚在了一起,聊一聲女人的話題,只有島主夫人特立獨行,站在了島主的身邊。
從戰容以寧的角度上,根本看不出榮志桓對肖含煙有任何的柔情蜜意,可肖含煙卻依舊如一只張了屏的孔雀一樣耀武揚威著。
只可惜,項家的女人,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原因無他,項家上至主人,下至僕人,都比肖含煙自己更清楚她在榮志桓心中的位置。
想到她從來到這裡到如今,時時處處針對自己,她心中不由冷笑。
一個如井底之蛙一樣粗陋的女人,也想著壓她戰容以寧一頭,做夢去吧!
她無意與她爭長短,但絕不允 林有人踩到她頭上。
她與女佣說著話,時不時的看一眼肖含煙。
肖含煙果然注意到了戰容以寧的目光,她疑惑的看著皺著眉與女佣耳語的戰容以寧。
戰容以寧一接觸到她的目光,迅速的躲開了。
這讓肖含煙更加的好奇。
她看著戰容以寧,戰容以寧卻不再看她。
戰容以寧起身跟著女佣往外走。
肖含煙好奇,因為戰容以寧走之前還匆匆瞥了她一眼,似乎很害怕她會跟過去。
肖含煙不由悄悄跟在了後面。
門外的回廊裡,一個人影也沒有。
肖含煙不知道應該往哪一邊走。
夜風徐徐,肖含煙隱隱聽到有說話的聲音從左前方的回廊處傳來。
她放輕了腳步走過去。
“妙妙,你不能進去,你知道的,事關重大,如果,如果被她知道了你的身份,那,後果不堪設想。”戰容以寧的聲音。
女子低低的啜泣聲。
肖含煙心中一動。
“妙妙,醫生已經看過仁兒了,他也退燒了,你就安心守著他吧,缺人少物,你只管找我,只是,你不能進去見他。”戰容以寧的聲音裡帶著低低的懇求。
肖含煙馬上想到,這是女子應該是屋子裡某個男人的情人。
她的唇角不由揚起笑容。
看吧,天底下的男人,還不是都一樣?
只不過,這個女人應該不是項靖陽的情人,要不然,戰容以寧也不能這樣好聲好氣的。
屋子裡,全場都是項家的人,戰容以寧剛剛看著自己,一定是因為怕自己這個外人笑話了他們家去!
“以寧姐姐,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也是為我著想,怕我吃虧。”女人的聲音婉轉動聽,邊說邊啜泣著,光這樣聽著,就有一種溫溫可憐的感覺了。
肖含煙不由把腳步放得更輕,慢慢走近些,在廊柱的後面藏了身,悄悄探出頭去,只見連廊的台階下站著兩個人,戰容以寧背對著她,另外一個年青女子正站在她的對面。
月光下,女子一身銀白色的長裙,身材勻稱,容貌端林,正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肖含煙聽到戰容以寧嘆了口氣:“妙妙,我自己的婚姻是這個樣子,別人的,我實在沒有資格評價什麼,雖然我只管家裡的家務事,對於他們在外面的生意並不清楚,便是我知道,他們現在面臨的境況並不好,你忍心讓他再添一樁愁事嗎?你們感情那麼好,我這個局外人都能感受到他對你是刻骨銘心的愛。”
被喚做妙妙的女子搖了搖頭:“姐姐,我不想給他添麻煩,可是仁兒想見一見爸爸,他這些天病得可憐,可偏偏他爸爸一次也沒來看他,如今他已經好了很多,更是纏著我哭鬧著找爸爸,我本想帶他過來看一眼就走的,可是他病才好,我又怕他吹了風,所以,我就過來看看。可是,我,我到了這裡,才知道,原來,原來,他不見我們,是因為——,是因為——”
妙妙說不下去了,用手掩住了臉,哭得更傷心。
戰容以寧有些著急:“妙妙!妙妙!哎呀,你別哭了,別在這裡哭了,要不然,你去我院裡好不好?我讓人悄悄把他叫出來去見你,你看好不好?在這裡,一會兒要是被人發現了,——唉,多不好!”
妙妙放下手,淚眼婆娑:“以寧姐姐,我就那麼見不得人嗎?”
戰容以寧語塞,喃喃道:“妙妙,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的——”
戰容以寧一時仿佛不知道該怎說說了。
妙妙又壓抑著哭了幾聲,她抬起頭,看著戰容以寧:“我,姐姐,能不能讓我悄悄看一眼她,就看一眼,讓我看看他們在一起的樣子。”
戰容以寧奇怪:“為什麼?”
妙妙擦一把眼淚,臉上露出決絕的表情來:“我就是想看一眼他們倆在一起的樣子,如果他們情深意重,恩愛非常,那我這些年的青春就當作是喂狗了,我會帶著仁兒和義兒離開他,再也不會回來!”
“妙妙!”戰容以寧阻止她說下去。
妙妙凄然一笑:“以寧姐姐,當初是他苦苦追求我,我若不是被他的誠心感動,就不會嫁給他了。可是,直到如今,我才知道原來他還有一頭家,他騙我騙得好苦,我想離開,可又舍不得仁兒和義兒,又不忍心讓他們沒有爸爸。以寧姐姐,人這一輩子,長著呢,我因為愛他,可以做一個見不得光的人,可是我的兒子們呢?難道也讓他們一輩子見不得光嗎?一輩子都不能提爸爸是誰?跟他在一起,是我的原罪,我不能拖累我的孩子們,所以,如果他不肯做個了斷,那我就帶著孩子走,從此,就當我自己是個寡婦吧。”
妙妙淚落如雨。
戰容以寧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肖含煙看得分明,這是一個痴情女子。
她不由從廊後走了出來。
“以寧妹妹,你怎麼在這裡?”她含笑看向戰容以寧。
戰容以寧震驚,回過頭來看著她,那神情仿佛見了鬼一般。
“夫,夫人,您,怎麼出來了?”戰容以寧急得有些結巴,想來是怕被肖含煙笑話他們項家有這樣的醜事吧?
她越是這樣,肖含煙的心中越是得意,仿佛抓到了戰容以寧與人私通的小辮子一樣,讓她無比的興奮和解氣。
“我見妹妹出來了,正想找妹妹說說話呢,原來妹妹這邊有事。”她笑盈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