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失蹤
楚文以拳抵唇,輕咳一聲,剛想說話,楚紹元已經搶過了他的話頭:“那個,你不用說了,爺爺知道,想簡單點嘛,不想太隆重,對嗎?沒問題,答應你們!你們很忙,沒有時間操持這些事,沒問題!咱們家沒別的,就是人多,那個泰然,寧寧,這事就交給你們了!“
楚泰然和溫幼寧巧笑倩兮,連連點頭。
“爸,你放心吧。“
“好的,爺爺。“
兩人說完,笑眯眯看著楚文和梓筠。
梓筠不善言辭,這種時候更是說不出話來。
楚文心知,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只能私下再去賄賂姑姑和寧寧。
季梓文連忙道:“雖然做些什麼,我這邊也可以分配些人手過來。“
他嫁妹妹哎,當然要出力了。
楚紹元目光流轉,看他一眼,然後看向向文迪:“文迪,你們就沒什麼打算嗎?這戀愛要談到什麼時候?還是你打算繼續考驗他個三五年?“
向文迪會意,故意不看 季梓文,對楚紹元說道:“對呀爸爸,您不說我也正想找您商量這事兒呢,我前兩天發現晨晨手上戴了枚戒指,唉!這女大啊,不中留。“
向文迪邊說邊搖頭,卻不看向晨和 季梓文。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向晨的手上,嚇得向晨一個把手藏到背後去,不小心碰倒了身邊的杯子,飲料灑出來, 季梓文迅速站起身,沒有讓飲料灑在他身上。
這一個動作,正好讓他更加的突出。
向晨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恨不得一下子就消失算了。
楚紹元微笑,看著 季梓文對向文迪說:“小 季還是很懂事的,你看,你一說,他就站起來表態了。“
饒是 季梓文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此刻站在那裡也不由赧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文馬上站起來,拍拍 季梓文的肩:“這麼多年,第一次有兄弟跟我共患難,來吧,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結個伴兒吧,一起啊!”
楚玉搖頭:“爺爺,不能讓他們一場,要一個一個來,咱們不是多熱鬧一次?這合到一起,嘖嘖,太浪費了。“
楚紹元沉吟一下:“嗯,也有道理。“
楚文和 季梓文的目光一起射向楚玉,楚玉扭過頭視而不見。
向晨臉上的紅潮褪去,知道爺爺和哥哥們就是故意的。
於是道:“又不是只有我們!還有天韻和彭越呢!還有飛馳和妮娜,上官遠和玫瑰姐!要辦大家一起嘍。“
眾人一聽,議論開來。
有人認為還是集體婚禮好,場面壯觀,熱鬧翻倍。
也有人認為楚玉說得對,一個一個來,一個月一對兒,他們差不多可以熱鬧到年底了。
他們商量得不梓樂乎,其他的幾對都不在,在場的就只有楚文,梓筠, 季梓文、向晨這兩對。
梓筠求助似的看向向晨。
向晨搖頭,輕輕道:“基本上,到了這個階段,我們就被三 雄出局了。我們說什麼都不會有人聽的。“
梓筠小聲道:“那怎麼辦?“
向晨瞄一眼熱火朝天的場面,悄聲說:“要不,我們逃婚吧?“
梓筠也看了一前大家,悄聲道:“你覺得,如果逃婚,會不會被爺爺全世界追殺?“
向晨想了想,點點頭:“有可能的。“
季梓文對於楚家這樣的陣式,完全摸不著頭腦,一臉懵的看著楚文。
楚文攤攤手,附耳說道:“你想要一個盛大的婚禮嗎?“
季梓文點點頭:“想啊,娶向晨,當然要隆重。“
楚文苦笑:“隆重和盛大不是一個概念。
楚文的目光看向他的媽媽。
朱思雲正與楚泰然和溫幼寧熱烈地討論著禮服的問題。
“第八套禮服,我覺得可以用中式的旗袍樣式了的,還是大紅色,然後可以用銀色的絲線——”
楚文身體向 季梓文傾了傾:“已經第八套禮服了,還沒完呢,會被折騰死的,結一次婚,就得扒幾層皮。”
季梓文眨眨眼睛:“可以,我沒問題。”
楚文用不要救藥的眼神看他一眼,拉拉向晨的頭發:“向晨,你有問題嗎?”
向晨無奈的看一眼 季梓文,點頭:“有!我可不想當他們的玩具。”
楚文再看 季梓文。
季梓文點頭:“好,我聽向晨的。”
楚文看著 季梓文,不由一聲嘆息。
梓筠拉了一下楚文:“我哥沒見識過嬸嬸姑姑們的興趣愛好。”
楚文嘆口氣:“嗯,以他的脾氣,怕是要親眼見了,才會死心的。”
梓筠有些同情的看一眼哥哥:“姑父一向都舍不得向晨的,估計著不會放過他們倆。”
“你以為我媽就會放過我們?”楚文很無奈。
“那怎麼辦?”梓筠有些擔心,她本來就不擅長那樣的場合。
楚文說:“讓她們暢快的討論著,今晚過足了癮,明天我們再個個擊破。”
“好,我聽你的。”梓筠溫柔的答。
戰時濂今晚很沉默,不過因為他話不多,所以他的沉默並不突兀。
夏以沫也跟著眾人討論著,興高采烈的,興奮得兩眼放光。
戰時濂的目光落在夏以沫的腹部,以沫的肚子已經大起來了,不知道這樣子還能不能穿婚紗。
他一直在豎著耳朵悄悄聽著女人們關於各種禮服的評價。
原來有一種禮服腰身靠下,腰擺很大。
她們說,這種款式最公主。
可是戰時濂想,這樣的款式一定可以遮住肚子。
他欠以沫一場婚禮,別致的,盛大的婚禮。
他以前提起,以沫總是一笑而過。
她說太麻煩了,不需要。
她說孩子們都這麼大了,用不著。
她說,我們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沒必要的。
可是他的心裡,一直沒有放下這件事。
他們登記結婚的時候,異常的草率,沒有任何的儀式。
那個時候,以沫是他重獲的至寶,但是以沫的記憶裡沒有他了。
他以為他和以沫會有天長地久的時間,所以,並沒有著急過婚禮,想著等她大學畢業了,再從長計議。
可是世事難料,還沒有等到她畢業,他們就天各一方了,接下來就是各自天涯,痛苦煎熬的四年多,這一生他最不願意回憶和面對的那段時光。
而今,他相信,再也沒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分開他們了。
眼下,又有兩個孩子要出生了。
他再也等不及,要給以沫一場盛大的婚禮了。
這一群人,只想著別人的婚禮,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他和以沫在他們眼中也是老夫老妻了吧?
他們都忘記了,他和以沫還沒有過婚禮。
越想越覺得對不起以沫。
他再也坐不住了。
悄悄起身離開,一個計劃已經在他的腦海中萌芽。
夏以沫的手機短信收到一張奇怪的照片,是一只很大的箱子,上面是彩色的綢帶。
夏以沫想不通這是什麼意思。
她去找戰時濂。
戰時濂昨晚沒有回來,因為伊藤野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個爛攤子,戰時濂他們這些天有些忙,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她最近比較疲憊,精力有些不足。
戰時濂不在書房,他這段時間為了方便照顧她,都是在書房辦公的。
戰時濂的電話無人接聽。
夏以沫不由皺眉。
戰時濂從來不會不接她的電話,就算他在開會,也會把手機交給特助們,以保證她隨時可以找到他。
無人接聽,還是第一次。
夏以沫不由放下了對那張箱子照片的好奇,開始找戰時濂。
飛馳他們的辦公室就在頂樓,夏以沫正想上樓,只見飛馳帶著兩個弟兄從樓上飛快的跑下來。
“飛馳!“她喚了一聲。
俞飛馳緊急停下來:“嫂子!“
“看到了戰時濂了嗎?“夏以沫問道。
“沒——,哦,老大在公司忙著。“俞飛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然後就像後面有人攆一樣,飛快的跑走了。
夏以沫吃驚地看著俞飛馳,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躲閃的模樣。
夏以沫打電話給楚玉。
楚玉說,戰時濂沒有跟他在一起。
夏以沫打給 季梓文。
季梓文說,戰時濂沒在他那裡。
夏以沫打給蘇曼然。
蘇曼然懶洋洋地說:“丫頭啊,別沒事打電話到處找老公,多沒面子!他平白無故的還能丟了不成?他要是敢背著你出去野,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打斷他的腿!“
夏以沫沒理他,直接掛斷電話,蘇曼然的調侃並沒有緩解她心中的不安。
夏以沫一路打下去,居然都沒有戰時濂。
大家都說沒有見到戰時濂,從昨晚到現在。
夏以沫的心沉了下去。
戰時濂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除非,他出事了。
夏以沫的心,“咚“的一下,漏跳了一拍。
因為她懷著孕,這一次的商戰,她並沒有參加。
本來應該由銳逸完成的那部分工作,是由楚玉帶領向晨和莊菲兒,洪欣她們完成的。
伊藤野從一開始與戰氏集團合作,就表現得非常強勢,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並且多次騷擾她,把她看成是戰利品。這個無聊的人甚至每天讓花店送一大束火紅玫瑰來。氣得戰時濂差點把那家花店給砸了。
伊藤野源源不斷地為戰氏集團提供資金,曾有一個階段,他們這邊按著原計劃執行有些困難,正准備改變策略的時候,斯夫人突然出手,大筆資金注了夏氏,讓他們緩解了一部分壓力。
蘇曼然一直冷眼旁觀他們的這個硝煙彌漫的戰場,卻不肯讓MB出手相助,還極力把戰時濂、楚氏兄弟、 季梓文他們嘲諷一通。
氣得大家都想揍他解氣。
可是忽然有一天,伊藤野忽然停止了一切動作,從戰氏撤資,於是,他們准備好的持久戰就這樣結束了。
伊藤野的玫瑰花也突然就停送了。
夏以沫本想等著過兩天戰時濂不忙了,讓戰時濂給自己講講細節的。
現在,戰時濂不見了。
夏以沫立刻想到了伊藤野,她知道伊藤家的黑道背景。
戰時濂不會出事吧?
剛想到這裡,夏以沫的肚子突然動了一下,她把手放在肚子上,輕輕撫摸:“寶寶不怕,有媽媽在,一定不會讓爸爸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