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惡心
寒暄了幾句，馮律師喊來部長寫菜，點了三瓶茅台。
菜上的比較慢，酒卻非常快，馮律師端起酒就說：“黃科長、周主任，張總，我敬你們一杯，這裡你們都是大官、老板，就我是打工仔一個。”
“馮律師言重了，我們替政府打工，你替私人，本質上並沒有區別。”黃科長哈哈大笑，然後看著張少楠，“真正的老板是張總，這麼年輕就當老板。”
“哪裡哪裡。”張少楠謙虛道，“我也是給別人打工。”
馮律師敬完，到張少楠敬，酒過三巡菜也上來了，邊吃邊談些瑣碎事情，周主任比較能和馮律師瞎扯，話也多，張少楠主要和黃科長談。其實張少楠不太明白，賣地皮關他什麼事，按正常手續去辦就可以。
後來馮律師告訴張少楠，正常手續很難辦下來，有的土地更不是隨便說轉讓就轉讓的，不但張少楠要討好他，錢碧晴那一邊也需要討好他。張少楠聽著就感覺郁悶，官場那些破事他真的不懂，如果不是有馮律師，他會很麻煩。
三瓶小茅台干完，沒再繼續叫酒，這是頭場，下半場再繼續，所以喝完了一直在聊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主要說女人，黃科長問張少楠為什麼不帶幾個女人出來，幾個男人一起喝酒不過癮，張少楠用下次來敷衍他。
張少楠可沒有女人帶來給他，沒可能拉高科的公關來吧？現在干的是孤兒院的活，張少楠可不想蒙芸有什麼意見。而且這樣的領導，那些公關就得吃大虧，又得罪不起，被占便宜了還得陪笑臉，整一個王八蛋一樣。
一直聊到八點多，張少楠去買單，買完回來馮律師說去夜總會玩玩，這是商量好的，甚至房間已經訂好，兩位領導也都心知肚明，官場那些事就是那個鳥樣，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不能說白。
夜總會選了一家美女比較多的，當然價格也比較貴。不過走進去，有種物超所值的感覺，環境非常棒，包間舒適，美女多不勝數，連迎賓都是一雙一對提供服務。周主任特下流，進門時故意走後面，趁機拍其中一個迎賓的pipi，拍完還把具體感受說出口，什麼彈性不錯，那個迎賓還陪笑臉。
迎賓退出去，另兩位美女拿著酒牌進來，是賣酒的，穿著性感、風騷。
“四位老板晚上好。”兩個賣酒女齊聲打招呼，然後其中一個接著道，“四位老板要喝什麼酒？是現在點嗎？”
周主任招手道：“現在點可以啊，你過來，過來讓我看看。”
賣酒女走近周主任，坐在傍邊。
“周兄，這任務交給你一個人好了。”黃科長示意另一個賣酒女也坐到周主任那邊。
周主任哈哈笑著：“行，承蒙黃兄看得起。”
張少楠那個惡心啊，周主任根本就不是在點酒，而是意在揩油，以要酒的名義毛手毛腳，那賊賊的目光根本不看酒牌，而看人家的胸脯，還有意無意蹭一蹭。
黃科長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並沒有什麼表示，不著急，馮律師也知道，他更不急，甚至走出去打電話，走之前給了張少楠一個眼色，張少楠明白他的意思，讓他趁機和黃科長進行一些比較深入的交流。
“黃科長，你覺得這個地方怎麼樣？”張少楠坐近黃科長，打開話匣子。
“挺好，來過一次，周主任倒是經常來。”黃科長瞄了瞄周主任那邊，“看，如魚得水嘛。”
“呵，各有所好吧。”
“生活方式不一樣，我們無法去評價他，我們就說我們的事情，聽說你有塊地要出手？”
“還托黃科長多關照，事成了自不用說，肯定會感謝黃科長。”
“哦，我就聽馮律師提過一下。”黃科長爽快道，“我回去幫你看看吧，你給個編號。”
張少楠把早准備好的一張紙遞給黃科長。
沒聊幾句，馮律師回來了，那邊周主任長也點了酒，和兩個賣酒女嘻嘻哈哈，說著吃夜宵的問題，那下流鬼想騙人去開房，豈那麼容易得手，估計離開這個房間就沒影了，她們每天要應付那麼多各種各樣的客人，每個都去開房不是比妓女更他媽妓女？
忽然，一幫美女走進來，張少楠沒有叫，所以目光投向馮律師，發現那狗日的高知識份子在奸笑，張少楠頓時明白，原來馮律師也不是好東西，剛剛出去打電話是假，實則跑去看美女。
進來的美女一共六個，一個個身材相貌一級棒。看著，張少楠不自覺摸了摸錢包，得要多少錢買單？
這還不算，張少楠看見酒端進來時更暈，八瓶，黃科長也覺得有點過了，嘮叨了周主任一句，周主任說喝不完存起來下次喝。總之，張少楠心裡很氣，周主任明顯就坑他，可是沒辦法，莫不成還敢揍周主任一頓？
那幫美女無疑很能玩，雖然身材相貌各方面條件高一些，但本質上還是夜總會小姐，熟了以後一樣一副放蕩模樣，和周周主任整一頭公豬，一副放蕩模樣，和小姐摟摟抱抱。
馮律師，眼鏡一摘赤然就是另一頭公豬，甚至比周主任更狠。黃科長比較正經，和一個沙宣頭、看上去很是文靜的小姐聊著，沙宣頭笑聲不斷。
張少楠身邊的小姐最無聊，因為張少楠不怎麼和她說話，也沒話和她說，張少楠來辦事，不是來逗小姐。
找了個機會，張少楠向黃科長敬酒：“黃科長，我敬你一杯。”
黃科長對張少楠身邊，以及她身邊的小姐說：“好，大家一起喝。”
喝完，黃科長繼續和沙宣頭聊天，聊些比較深入的話題吧，聊著聊著就摟到一起。
然後沙宣頭要唱歌，讓坐在張少楠傍邊的小姐幫忙點，後來是張少楠點的，一首韓紅的天亮了，頗有難度的一首歌，不過沙宣頭唱的那叫一個繞梁三日，所有人都驚訝了。
黃科長很喜歡，表示要來個合唱，讓張少楠點一首明明白白我的心，黃科長唱的大脫衣服，連續唱了兩首，說不行了，讓張少楠接力挑戰沙宣頭。
沙宣頭有點囂張的問張少楠：“張老板你會什麼歌？”
“我會的多了，只是具體到那一首比較熟練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似乎都差不多吧，如果是幾年前的舊歌的話。太新的歌則不怎麼會，現在太少去玩，甚至連聽歌的時間都沒有，每天都被工作煩著。”
“我點一首吧，那就……”沙宣頭想了想道，“相思風雨中怎麼樣？”
“沒問題。”
“等等，這首我會，我來。”周主任搶了張少楠的麥，“這首我最厲害。”
果然最厲害，聽的張少楠雞皮疙瘩大起，粵語歌真不適合周主任唱，簡直丟人，最郁悶的是唱完了張少楠還得假惺惺鼓掌。後面，張少楠沒機會唱了，周主任接著和那幾個小姐唱，摟著唱十八摸。
絕對邊唱邊摸上下其手一點不客氣，那些小姐更不客氣，愛摸摸個夠，不過她們唱歌真不敢恭維，除了沙宣頭，其余的都是胡來的，要麼就是臨死的聲音，要麼就尖的讓人耳膜受不了……
鬧了三四個小時，都累了，酒沒人喝了，還有兩瓶沒開。張少楠喝的不多，還可以，就是有點頭痛，黃科長倒沒什麼問題，周主任看著不行了，被幾個小姐灌。
張少楠打了聲招呼，離開包間去買單，買完單再回到包間，醉昏昏的周主任提議走人，不過說完他卻坐著沒行動，然後馮律師把張少楠拉出走廊，張少楠一頭霧水：“怎麼了？”
“沒怎麼。”馮律師奸笑，“想讓你到樓上開幾個房間，順帶把出台費付了！”
“吃完喝完我還得包他們搞女人？最主要是……搞這種女人？他們不覺得髒？”
“一條龍服務嘛，髒不髒那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拉了燈還不是一樣的洞？只要有洞就可以了！”馮律師邪惡的笑著，“往下的事情我會替你辦好，細節性的就不用你煩了！”
“母狗也有洞，你敢插嗎？”張少楠有點火氣。
“張總，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就看開點吧！”
“行，我看開點。”張少楠轉身就走，不過走了幾步又回過頭，“要開幾個？”
“你如果不要……三個吧，小姐……六個。”
“六個？你們一人兩個？狗日的，貪得無厭，累死你們。”
“周主任……”馮律師沒說下去，但那個淫dang神情已經表達的很清晰，估計周主任一個人就要好幾個，那狗日還不待見張少楠，張少楠還得給他找小姐，憋啊，還好張少楠不用直接和他交流，否則要惡心死。張少楠不太明白的是，今晚這個事情馮律師一個人就可以搞定，干嘛非得拉上他？這就是尊重？直接付賬難道不是尊重？
小姐的出台費張少楠不知道具體怎麼交易，以為在前台一並買單，可是人家說這不關他們事，讓張少楠和小姐溝通，或者找媽咪。沒辦法，張少楠只能回頭找馮律師，讓他搞定，明天報銷，說完到樓上開了三個房間，開完立刻返回，把三張房卡交給馮律師：“可以了！”
馮律師呵呵笑著。
周主任站起來，人有點晃：“走吧！”
經過張少楠身邊，周主任拍了拍張少楠的肩膀，摟著兩個小姐離開包間，後面還跟著一個，馮律師拉住她，把其中一個房卡交給她，然後又把另一個房卡交給沙宣頭。最後沙宣頭和黃科長也走了，黃科長走之前示意剛剛和張少楠坐那個小姐，留給張少楠一個曖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