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空手
米小影的前夫哆嗦了一下，黯然撤退。飯無法繼續吃了，大家都沒什麼情緒，但三個女人很統一，都把各自的目光投放在張少楠身上。張少楠那個驚慌啊，以為自己有什麼不妥：“怎麼了？”
“你沒有什麼話要說？”米小影她小姨先開口，“你看，為了你都弄成這樣了，到底要堅持還是要放棄，要和好還是要繼續對抗就在你了，你給個爽快話，告訴我們你心裡的想法，有些事情口還是要開的。”
“我能不能……和小影談一下？”
米小影她小姨點頭，她媽也點頭，然後對視一眼，准備離開包間。
“我們出去談。”米小影拉著張少楠就跑，往張少楠的車跑。
開著車在路上，氣氛——沉默。
“對不起。”其實張少楠心裡明白，米小影在替他解圍。
“有些事情，對不起是沒用的。”
“我要怎麼做才有用？”
“都沒用，不是真心去做的一點用處都沒有。”米小影別向窗外，流淚了！
米小影已經知道了，她早就該知道，所以張少楠很無奈，他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只是有些責任負不起。
“載我回家吧。”米小影說。
張少楠把車開的很慢，竭力去想一些可以安慰米小影的話，但是沒有，他忽然發現原來失戀是不可能得到安慰的，或者喝點酒會比較好，又或許找一個適合的發泄方式。
到了米小影家，米小影下車，張少楠問：“米小影，你會恨我嗎？”
“不會。”米小影背對著張少楠。
米小影進了小區，張少楠心裡塞滿了復雜的滋味，有痛苦、有無奈、有驚恐、有心酸，同時被各種不同的情緒折磨著，不能鬧也不能哭，要顧及的事情太多，首先一個就是做好高科，張少楠不希望那麼多煩惱，以至於影響工作，可偏偏煩惱找上門。
張少楠抽了根煙，抽完才離開，去冷面菩薩家。
到了冷面菩薩家，開了電腦，登陸扣扣，煩躁的等待著冷面菩薩。兩個小時過去，冷面菩薩沒有上線，張少楠不確定這是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來的路上已經想好，冷面菩薩一上線就把一切告訴她。可是等著等著，張少楠開始動搖了，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一直等到十點多，冷面菩薩都沒有上線，張少楠放棄了，他太煩躁了，必須找些事情干，比如喝點酒釋放一下。可惜打蘇決然電話不接，連續打了幾個都沒接，張少楠不知道找誰，找陳華……他開車到外地了，很遺憾。找別的嗎？還是不知道找誰，最後，張少楠莫名其妙找了李昌，李昌爽快答應。
說好了地點，張少楠開始出發，二十分鐘後，張少楠到了，在門口等李昌，一家咖啡廳。
其實張少楠有事情想問李昌，他需要知道冷面菩薩與錢碧晴的協議，冷面菩薩不說，錢碧晴肯定也不會說，唯一可能知道的只有李昌。再一個就是，張少楠准備真正與李昌合作，適當告訴他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有可能的話合資做一些生意，把雙方捆綁起來，這樣最保險。就算不保險，張少楠現在需要資金，錢冷面菩薩有，但她不願意給張少楠，張少楠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冷面菩薩不肯說。
抽了兩根煙，李昌到了：“老弟，不先進去坐一下？”
“進去坐毛啊，裡面不讓抽煙。”張少楠就因為裡面不能抽煙所以在外面等，否則外面那麼冷，有毛病啊喜歡吹冷風。
“你看你真單純，有包間嘛，包間能抽煙。”
張少楠還真的不知道包間可以抽煙，所以有點惱羞成怒：“我單純個屁，我現在窮瘋了，剛被錢碧晴坑了幾百萬，我要能付起房費才行。”
“走，我請。”
“當然你請。”張少楠心裡暗笑，不但要你請，還得讓你挪些錢出來給老子花。
進了包間，要了一壺……紅酒。
“老弟，你也太不小心了，我已經告訴過你小王屬於錢碧晴，為什麼你還中圈套呢？給你個忠告……便宜莫貪。”李昌支走服務員，自己調酒，調好了倒出兩杯，然後給張少楠遞煙。
“李總，你剛剛說那個忠告，我貪也不可能貪到皇冠頭上吧？我現在不具備那種實力，否則我就把皇冠一口吃了，你看……我這麼笨都會這麼想，你們皇冠的懂事長比我聰明多了，她絕對也這麼想，她有實力一口把我吃了，所以……哎，幾百萬就那麼沒了！”
“當教訓吧！”
“這教訓夠大的，都讓我揭不開鍋了！”
“沒這麼誇張吧？”李昌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老弟，做人要誠實。”
“我還不夠誠實？”張少楠站起來，把自己所有物品掏出來，“看吧，一只手機，三千塊；一串鑰匙，不值錢；一個錢包……三百塊買的，現在裡面連三百塊都沒有。”
李昌苦笑，沒見過無賴成張少楠的。
“你別笑，我這都是真的，我自己的錢已經全部墊了下去。”張少楠坐回去，露出王八蛋一樣的笑容，“要不這樣，李總你借我個一千幾百萬周轉周轉。”
“開完笑，我要有一千幾百萬現金我早退休了！”李昌拒絕。
“沒有現金而已，有別的吧？”張少楠奸笑，其實他不知道為什麼奸笑，但說到這句話，他認為奸笑會比較帶氣勢，更容易糊弄李昌。明天袁天峰就會給張少楠答復，然後就看張少楠的了，張少楠現在極度缺錢啊！
“我有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就一把年紀。”李昌有點不自然，大概是誤會了張少楠掌握了他什麼秘密，他這副表情倒是提醒了張少楠，張少楠覺得要去查一查，對合作伙伴以及敵人就該如此，知己知彼，張少楠知道錢碧晴就是那麼查他的，肯定對他的舉動非常了解，否則不會他一出國她就對大華下手。
“李總，我說真的，你看……我剛被錢碧晴坑了幾百萬，前幾天剛收購的大華也關閉了，都是錢碧晴背後搞的鬼。”
李昌不知道這件事：“不是吧？”
“我不可能騙你，那都是擺在那的事實，我騙你會穿幫。”
“呵呵，錢碧晴厲害，可是……為什麼？”
“我出了一趟國。”
“這有關系。”
“有關系，我准備做國際生意，已經有點苗頭，但現在被錢碧晴破壞了，沒法弄了，有訂單沒貨你知道不知道？”
李昌很有興趣的樣子：“什麼國際生意？”
張少楠把事情對李昌說了一遍，除了沒把遇見冷面菩薩那部份說出來，別的都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我覺得嘛，你這個生意可以做，真做起來了……高科算什麼東西？”李昌想了想，繼續道，“唯一不保險是那個什麼汽車公司，感覺有點虛無，我們國內很多人都做這種生意，應該對行業比較了解，比如歐洲那邊鋼鐵漲價之類的，別人沒搶到訂單，憑什麼你可以？”
“李總，這個不重要，訂單真實就可以。”
“好吧，這個不重要，但是這很麻煩，你自己要注冊個貿易公司，還要弄出口權，否則……你讓別人的進出口公司干這個你肯定賺不到什麼錢，貿易公司吃太深了。”
“就是這個問題我才找你。”是的，就是貿易公司，張少楠准備找李昌投資，而且借助李昌的關系弄個出口權，這事情張少楠一個人沒法干，第一因為沒有資本，第二因為錢碧晴會破壞。當然，和李昌合作的話一來一去張少楠賺少了不少錢，但是保險，賠了卻是李昌的。
“你什麼意思？”
“難道李總你沒有興趣？”
李昌沒有給出明確的表示。
張少楠認為李昌會有興趣，張少楠不是耍他的，他知道，如果張少楠能出到貨，找別的貿易公司可以賺少一些，但肯定能賺到，而如果自己有個貿易公司，可以賺更多，這是把貨賺到最大利潤的方式，每個商人都會考慮這一點，一條龍嘛，成本是轉手的一半。
就好比你去發廊洗頭，加十塊送洗臉，但如果單單去洗臉，則要二十塊，就是這個理，李昌其實不虧，洗個頭已經賺了，再隨便洗個臉用的也是一個小時時間，等於是一個小時裡賺了兩次錢，李昌會想明白，張少楠現在是把另一半錢給他賺。
況且，投資個貿易公司能花多少錢？隨便找個大的貿易公司掛他那裡就可以共享出口權，張少楠覺得李昌有這個能耐，而一但李昌有這個能耐，付出就不需要很多。
張少楠不急，慢慢舔紅酒，等李昌想好了給答復，李昌想了有三分鐘，然後才說：“老弟，過去你說過一句話，你說我給你畫了一個很大的餅，現在……你也給我畫了一個很大的蛋糕啊。”李昌笑顏逐開，“我可以嘗試一下幫你弄個貿易公司，我們合作，前期的錢我投資，但是我要百份之六十，而且你那個工廠……我也要百份之二十。”
“你神經病，你弄個貿易公司就想要那麼好的條件，李總，你把我當傻瓜，我不是不知道弄個貿易公司需要什麼，如果不是做國際生意，隨便弄個辦公室買些亂七八糟的辦公家具就可以，對吧？最大問題也就是出口權，這個其實也不是很難……可以掛到別的公司。”
“不不不，我要百份之二十，我們現金交易。”
“你准備怎麼交易？”
“按你當初買股份的那個價格，你挪百份之二十給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