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失望
清晨，言氏集團。
“言總裁，您好！”
一個略顯奉承的聲音打破了辦公室的寧靜。
言寒快步走進辦公室，卻見羅總有些不安地左右環顧，額頭上的冷汗細密的排了一層。
“羅總這麼早就來簽合同了？”言寒揚起了眉毛，笑著問道，還不忘把公文包穩穩地放在桌上。
秘書細細的手腕端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笑容可掬。
“羅總，請慢用。”
望著轉身消失的秘書，羅總略顯尷尬地低頭，咽了一口口水，才敢抬起頭來。
羅家是做進出口貿易行業的，言寒的設計公司是他們生產力的核心。若是沒有言氏的訂單，羅總的生活也很會變得異常艱難。
看著點頭哈腰的羅總，言寒眼神冷卻下來，歪頭問道：“羅總，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兒？”
羅總吞吞吐吐，半天才說明來意：“言總，實在是抱歉，小女想找設計師的事兒，可能就此罷休了。這孩子提前出國，所以就……”
“為什麼？”言寒幾乎是粗暴的打斷羅總的謊言，低聲問道。
羅總眸中一驚，一咬牙也不得不說實話：“言總，你也得體諒體諒我們。我家其實就是個小作坊，能給各大公司代工，已經足夠溫飽了。你們大家族之間的事兒，我這種人是不敢參與的。”
“有話直說。”言寒冷眸之中帶著淡淡的擔憂。
“慕總……他來找過我了，他老人家不讓慕歡小姐為小女設計禮服。我也是沒辦法，他們慕家手上還有我一個大單子呢！若是沒了這單子，工廠的幾百號人如何過活？”羅總一臉抱歉，多半是無奈。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言寒輕輕放下手中的簽字筆，面無表情的道。
黛拉透過寬敞的落地窗望進去，不免心中起疑。
昨晚羅氏集團的千金擺了酒席，不少商界名流都出席了宴會。言寒還把慕歡帶了去，向眾人推薦她。
黛拉從來沒見言寒對任何一個女人這樣細心照料。
今早就來了訂單，羅總多半還是看言寒的面子。
“言總，你聽我解釋……我實在是沒辦法……”羅總來回搓手，忍不住搖頭道。
“我知道了，秘書，送客！”言寒聲音不怒而威，凌人的氣勢讓羅總張開的嘴又合上了。
看著羅總悻悻地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黛拉心中狐疑。
“羅總，我親自送您下去。”黛拉略顯殷勤，不過是為了打探消息。
兩人乘坐電梯，一時間默默無言。
“黛拉小姐，您一定要和言總好好解釋一番。我也是無奈，我們羅氏怎麼可能和慕家抗衡？”羅總略顯艱難的抬頭，得罪了言寒，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黛拉目光銳利的望著羅總道：“羅總，這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我們公司的設計師出了問題，才讓您如此難做？”
羅總聽罷，連連擺手：“絕對不是，是我們自己出了問題。”
見黛拉對經過毫不知情，羅總便對昨晚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守口如瓶。
“哦……原來是這樣。若是羅總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為羅總介紹別的設計師，保證您滿意。”黛拉辦事滴水不漏，一臉的笑容背後藏著可怕的念頭。
“多謝黛拉小姐。”羅總疾步走出言氏集團。
言寒略顯冷漠地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俊朗的外表下，有不被別人察覺的柔軟。
“言總，慕歡小姐在外面等您！”秘書輕輕叩門，瞧著言寒的臉色越發冷峻，便不敢高聲講話。
“你讓她進來，正好我有事找她談。”言寒收回了目光，在心中遣詞造句。
慕歡扎個低低的馬尾，略顯慵懶。手中抱著的設計圖應該是為羅依然定制的禮服圖樣。
看著她一夜未睡，眼底的一片青紅，言寒的心就跟著抖了一下。
“言總。”慕歡畢恭畢敬地望著言寒，笑靨如花。
“你先坐，我給你倒一杯咖啡。”言寒親自動手泡咖啡，在言氏還是頭一遭的事情。
慕歡略顯激動地望著言寒，低聲詢問道：“不知道羅依然小姐什麼時候到公司來量尺寸？我把設計圖都畫好了。”
言寒的手停頓在半空中，卻又收了回來。
“羅依然小姐不會來了。”與其拖拖拉拉，長痛不如短痛。
“什麼？”慕歡以為自己聽錯了，皺眉問道。
“她可能不會來了。”言寒的語氣緩和下來。
一杯香醇的咖啡冒著氤氳的霧氣，縈繞鼻尖。
“是不是她不方便過來？剛好我沒事兒，我去找她。”慕歡起身，並未察覺言寒的異樣。
“羅依然提前出國了，剛才羅總來過。所以……”言寒踟躕半晌，也不想把事情說透。
“要不要我做好了禮服……”慕歡眸中的光芒慢慢黯淡下去。
“不用了，這件事你不用跟進了。你把設計圖放下，我可能會有別的用處。”言寒言語閃爍，不過是不想傷害慕歡。
“是不是因為他？”慕歡冰雪聰明，怎麼會不知道父親在背後搞的小動作？
“慕歡……”言寒本想勸慰，卻被慕歡給拒絕了。
“我什麼都知道，反正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有這個心理准備。”慕歡抿著嘴唇，轉身離開。
走到樓梯口，黛拉剛好上樓，兩個人撞了個滿懷。
“慕歡小姐，忙著呢！”黛拉故意挑釁，語氣中帶著不屑。
“哦……”慕歡心思並不在這個女人身上，轉身欲走。
黛拉緊緊拉住慕歡的手臂，笑著道：“慕歡小姐，您是我們公司的設計師。若是因為您個人的原因導致公司接單失敗，你是不是該承擔責任呢？”
慕歡略顯驚訝地望著黛拉，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慕歡小姐，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我現在很懷疑，你是不是其他公司的商業間諜，弄走我們公司的……”黛拉胡亂猜測道。
“絕對不是，沒有證據，請你不要胡說。”慕歡的眼神凌厲起來。
黛拉緩緩的松開慕歡的胳膊，笑容玩味。
“不是最好，若是讓我找到證據，你在言寒身邊的日子就不長了。”黛拉烈焰紅唇之下，滿是欲望。
“那就請黛拉小姐用力一點找，否則對不起公司對你的信任。慕歡嘴角噙著輕蔑的笑，轉身離去。
黛拉緊緊握住雙拳，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撕成碎片。
早晚有一天，黛拉一定會找到慕歡這個女人的軟肋，一擊即中，讓她永無翻身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