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野餐

   林言澈身著黑色風衣,一身肅穆的黑色,與林徽來到羽田市最大的烈士墓區,來到一群身穿黑色軍服的人跟前,林徽眼底泛起激動的光。

   “謝謝你們的到來,同志們,雅玲與我們同在。”林徽將軍帽摘下,置於胸前,誠意十足的鞠了個躬。

   軍官們肅穆的敬了個端正的軍禮。

   一向不正經的林言澈,此刻面色鄭重,帶著淡淡哀傷,卻還是面容平靜。

   一行人浩蕩的去了一個墓碑,碑上不外乎都是些致辭烈士的冠冕堂皇的語句,正中間是名眉目清秀的女子,依稀可見林言澈的輪廓。

   就是這樣一位女子,被安葬在國家烈士陵園裡,為祖國的推進做出重大貢獻,也讓她的後代受到相同的榮譽洗禮。

   林言澈看著那女子,其實感到很陌生,在他未滿月就為國捐軀的先進烈士,將她榮耀的一生奉獻給國家,卻沒散播一點母愛給他這個兒子,所以他並沒有什麼感觸。

   卻或許是血濃於水,即便內心有再多怨懟,在見到照片的一剎那,湧出更多的是憐惜。

   在那帶著暖陽晨曦的早晨,陽光灑在如白楊般筆挺的軍人身上,鮮艷且明目。

   袁清來到蘭尼,通報後被陸遠帶上頂樓,再次來到這個地方,袁清多了幾分從容。

   她的面龐白裡透紅,沒有一丁點病人的憔悴,甚至看著精神抖擻,十分有干勁,只是眉眼中多了幾分憂慮。

   言寒抬眸,淡道,“今天野餐,怎麼來了這?”

   袁清握拳,卻還是保持風度,“我什麼時候能離開,給個確定的期限。”

   男人手中動作不停,眸光在瀏覽手上的文件,半晌才抽空道,“沒空,你回去吧!”

   袁清瞪他,“就算是協議,總要有個期限,大不了魚死網破。”

   “你沒那資格。”言寒優雅的抿咖啡,一臉好整以暇的望她,“若你真的想這樣,就不會來找我。”

   袁清已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被一個小輩如此要挾,心裡已經慍怒,多年的素養讓她沒被衝昏頭腦,“言先生,我們各退一步,我不急著離開,會盡心輔佐她,而你給個期限,咱們相安無事,合作愉快。”

   言寒龍飛鳳舞的簽上大字,“沒興趣。”

   袁清的冷靜差點破功,平穩了氣息才開口道,“你究竟想怎樣?”

   這種被要挾的感覺,真不好受,像是回到了從前……

   言寒人畜無害的笑,“你幫她,我幫你隱藏身份,不是合作愉快?”

   他也不想鬧的太僵,人才嘛,總是需要馴服,不能一昧相比。

   “什麼?”袁清警鈴大作,“我身份暴露了?”

   言寒微笑,“不,差點,慕青鋒在前一周查到你的住址,為了逼你回去,還找人起訴你的店鋪,讓你無法生存。”

   言寒笑的清冽,帶著幾分獨有的成熟魅力,“話說你該感謝我,雖然我讓你去幫她,但至少你還是自由的。”

   袁清眸中寒光一閃,蘊著憤怒與一絲懼怕,“你究竟是誰?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言寒熟練的轉了一圈筆,帥氣流暢的動作奪眼,嗓音帶著淡淡的疲倦,“這你不必知道,只要你盡心幫她,我會給你想要的。”

   袁清咬牙,“沒有商量的余地?”

   言寒臉色一冷,“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阿遠,送客!”

   陸遠從外打開門,作出一個請的手勢,袁清不甘的看了他一眼,還是聽話離開。

   這個男人,她惹不起。

   言寒冷著冰塊臉,反差萌的揉臉,自從跟那丫頭在一起,他的笑容就越發少了,想只對她笑,那是他的丫頭啊……

   一想到傲嬌的慕歡,那生氣微鼓的小臉,言寒就蕩起溫柔而醉人的微笑。

   旗峰山。

   慕歡的大巴在半山腰停下,大家各顯神通,紛紛來布置野餐的位置,掛燒烤架的,穿肉串的,還有燒火搬東西的。

   慕歡看著章意,笑道,“阿意,你不用搬,受傷要注意休息。”

   章意苦笑,“我又不是廢了,不用……”

   慕歡小跑著走開,向後朝他擺手,去幫助大家支燒烤架,慕歡擺弄著支架,成功俘獲迷妹一枚。

   於洛星星眼的看著慕歡,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一看就是專業訓練過的,慕歡淡笑道,“之前跟著旅游團出去,學了一招手藝。”

   於洛還在一旁驚嘆,慕歡已經支好架子去燃木炭了。

   整個過程大家各自忙碌,只有章意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挫敗的摸了摸鼻頭,還是不太習慣被人這樣照顧啊!

   看著到處忙碌的慕歡,臉上掛著真誠而滿足的笑容,臉上晶瑩的汗珠在陽光下閃著燦爛的光芒,章意席著草地而坐,突然覺得這樣欣賞有她的美景,貌似也不錯。

   當一切准備就緒,大家一塊坐在野餐墊上說說笑笑,還一邊吃著各自帶來的零食,互相分享,歡喜而美好。

   慕歡笑容美好,“阿意,還記得中學時期,你那次離家出走嗎?”

   章意中學時可不是什麼良好少年,而是有名的調皮蛋,從小不干正經事,各種惡作劇都是他拿手的。

   他跟慕歡第一次相識,就是她坐在他前面,留著長而美麗的長發,美麗高貴,是學生時代的女神,一群熊孩子見到她就安分了,她樣樣出眾,是所有人眼裡的榜樣。

   偏偏章意特立獨行,在全班就喜歡欺負女生,連男生也不願與之為伍,當時他拿剪子,把背書的她的長發剪的參差不齊,十分難看。

   他本以為她會像別的女生一樣,先是大叫然後大哭,但她卻沒有,只是禮貌的借了他的剪子,然後齊根剪斷,最終還禮貌的道謝。

   章意被這個特立獨行的女孩所吸引,越接近越發現她的美好,他這翻天覆地的變化,全部都為她而變。

   她曾經還戲謔道,“曾經的浪子,怎麼突然想要回頭呢?”

   他卻只是一臉玩笑道,“為了喜歡的人而改變。”

   當時她還不斷追問,而他卻不肯再說 因為他認為當時的他還不夠美好,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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