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陸凝是前女友?
梁墨吊兒郎當的跟在單斐身後走了進來。
剛剛推開門,就看見一男兩女坐在裡面,男的很眼熟,是自家老大沒錯,女的也很眼熟,其中一個是未來大嫂,還有一個……
腳下猛地趔趄一下,梁墨滿臉驚恐的轉身就想跑。
乖乖,怎麼是那個姑奶奶呀。
落荒而逃的姿勢太美,動靜太大,包廂裡安然坐著的幾個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梁墨——”還未跑出基本,就被清亮而微帶冷意的聲音叫住。
腳下一頓,差點撲倒,再轉過來時已經是滿臉討好的笑,看見一身裙裝的陸凝,臉上頓時堆滿了笑,雙手搓了搓,整個人形像都變得猥瑣起來:“啊呀,這不是陸家大小姐麼?好巧啊。”
陸凝冷哼一聲,慵懶的斜靠在包廂門口,精致的眉眼挑了挑:“是啊,好巧啊。”‘巧’字加重了聲音。
“巧的你看到我就想跑呢,怎麼,看見前女友就這麼慫?”聲音中不無諷刺。
梁墨嘴一咧,天知道他之前是怎麼想的,竟然會追求陸凝,這大小姐脾氣刁蠻任性不說,還蠻不講理,最可怕的是,特別愛吃醋,他本就是吊兒郎當的性子,對女孩子也容易口花花。
可就因為口花花了幾次,這死丫頭就把他的臉抓的全是指甲印。
這還讓他怎麼見人啊,本以為坊間對她太過於誇大其實,後來想想,只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霉,才碰上這麼個奇葩,偏偏她還是老大的表妹,不敢對打的結果就是好聚好散咯。
本以為分手之後便是陌路人。
不過現在看看嘛,這個想法可能是不太靠譜了。
沈念離一臉納悶的眨著盈潤的雙眸,轉頭迷惘的看向那張俊顏。
她知道陸凝情史豐富,而且皆是以失敗告終,可是她怎麼也沒想過,她竟然和梁墨也談過。
梁墨雖然只見過幾次,但是性格跳脫,和陸凝只怕是歡喜冤家。
陸凝性格單純,嬌蠻可愛,實該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來包容她,愛護她。
不是她看不上梁墨,而是他們根本就不適合。
垂眸看向那滿是疑惑的瞳眸,一臉迷迷糊糊的模樣,愈發的可愛,粉嫩腳軟的唇還帶著剛剛他親吻的痕跡,黑如墨玉的眸中劃過一絲悸動,想要索取更多,侵占了他的思緒。
只可惜,時機不對,地點也不對。
心中閃過一絲遺憾,只伸手拍了拍她白皙的手背,便轉頭朝門口看去。
梁墨還在拖拖拉拉的摩挲著不進門,陸凝已經從滿臉譏誚變得有些生氣了,只見她俏眉一豎,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梁墨做茶壺狀,聲音中帶著霸氣:“我說梁墨你是不是有病啊,老娘都快餓死了,你特麼還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啊,真不知道老娘當初是眼瞎了還是怎麼的,居然看上你了,哼。”
可不是後來就分手了嘛。
一臉尷尬的梁墨伸手摸了摸鼻子,剛准備反駁便看見自家老大一臉淺笑的看著自己。
頓時後背一涼,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到嘴邊的嚷嚷被硬生生的憋回去了,小媳婦一般的走進包廂,所在小角落裡顫顫巍巍的坐下,期間不敢多說一句話,整個人恨不得把自己扁為一粒塵埃。
陸凝冷嗤一聲:“慫包。”
“你——”梁墨奮起想要罵回去,結果被一道清幽的視線定住,又默默的坐了回去。
寶寶心裡苦,但是寶寶不說。
沈念離目瞪口呆的看著彪悍的閨蜜,頓時對她的霸氣佩服的五體投地,平日裡陸凝在他面前永遠是嬌俏可人,還帶著一絲絲愛撒嬌的意味,從未這樣彪悍過。
陡然看見她對梁墨的態度,她私心也有點理解她為啥戀愛總不長久了。
不過好閨蜜是用來干啥的,自然是用來維護的。
微卷的睫羽閃了閃,盈潤的雙眸中閃過疑惑:“凝凝,你以前跟梁先生是情侶關系麼?”
陸凝冷哼一聲:“嗯,不過現在分手了,他是我前前前男友。”
“我擦,你這個女人跟我分手這麼短時間又談了兩個?”眼睛瞪圓,心底有些微微的不舒服,畢竟自從跟她分手後,他還是一直潔身自好沒有過女朋友的,這女人居然又談了兩個。
冷淡的瞥了一眼梁墨,陸凝決定不理他。
梁墨心裡百爪撓心的,又自知沒有開口的資格,也坐在一旁生悶氣去了。
成功點了把火的沈念離安然的坐著等待上菜,倒是坐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顧行安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垂眸,視線落在那一臉無辜的如玉面龐上,只覺得她狡黠的實在是可愛,明明那麼淺顯的挖了個坑,看見梁墨跳下去了一幅小陰謀得逞的模樣,讓他心底宛如被奶貓撓了一掌似得,酸軟的不行。
桌上一共五個人,卻分做了三個陣營,一邊是滿是怨氣的梁墨和陸凝,一邊是甜蜜的冒泡的沈念離和顧行安,還有一個便是受到成噸傷害的單身狗單斐,一臉懵逼的埋頭吃飯。
從餐廳出來後,沈念離拒絕了跟陸凝一起回去的邀請,因為她清楚,這會沈永年肯定是在陸家等著她。
陸凝也了解她的難處,也不強求。
沈家回不去,陸家去不了,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去哪裡。
心底彷徨感漸重,莫名的想到那段和江燕眉還沒進沈家的日子,每天被關在那小小的房間裡,等待著母親打工歸來,明明特別孤獨,卻強忍著不能哭,因為她知道,江燕眉並不堅強,所以她不能哭。
那時候還有一個稱之為家的房子,而如今連那個房子都不見了。
如今雖然富有了,卻比那時更覺空虛。
抬頭望著已經變得漆黑的夜空,夜幕星河,毫無月色,沈念離深深的嘆了口氣,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目光落在對面那豪華大氣的賓館,慢慢抬腳走過去,微風將她長長的裙擺吹起,在這夜色中蕩出層層微波。
顧行安剛開著車出了地下車庫就看見那一抹纖細的身影,明明在慢慢走著路,他偏偏就能從那背影中看出她的脆弱,墨色的瞳眸中暗光閃了閃,腳下油門一踩,車飛馳而出,再一踩剎車,便穩穩的停在那纖細的身影面前。
沈念離猛地停住腳步,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眨了眨眼睛,視線落在那俊顏上。
她剛剛差點以為自己要被車撞了。
伸手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口,恢復過來的沈念離猛地蹙起眉頭,瞪向車內的罪魁禍首,踱步過來用指骨敲了敲緊閉的窗戶玻璃,很快玻璃緩緩落下,露出一張俊秀清雋的臉來。
“你快要嚇死我了。”
“你要去哪裡?”清越的嗓音中帶著淡淡的責問。
沈念離微微一愣,姣好的面容閃過一絲迷茫,仿佛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問。
又抬眸看了看對面富麗堂皇的賓館,意思很明顯。
她要去賓館住宿唄。
“找個地兒睡覺啊。”
沈念離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他,眼底劃過一絲黯然,扣了扣指甲:“總不能露宿大街吧。”
顧行安微微一愣,隨即淺笑起來,漸漸的發展成悶笑,仿佛她說了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能讓一向清冷的他笑的如此不顧形像,在控訴的目光中推開車門緩步走下來:“你還真是獨立啊,你把我這個未婚夫置之何地了?”
未婚夫?
已經一個人久了的沈念離有些微愣。
雖說她和梁成宇所謂的戀愛了半年,可終究她不曾需求梁成宇為她做過任何事,按部就班的吃飯,約會,看電影,如今突然有個人告訴她,未婚夫該做些什麼事,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上車吧,還早的很,我們先去把請帖樣式看了吧。”
男人的聲音霸道而強勢,不給她一絲反駁的余力,眼底的笑意漸漸斂去,帶著微微的冷意,如今的沈念離也沒有了跟他唱反調的心力,已經無家可歸的她不置可否的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車內柔和的鋼琴曲緩緩流轉著,與車外喧鬧的街景完全不合。
帶著一絲清淺的柔和。
伸手拉過安全帶,給自己系起來,車內只有他們兩個人,梁墨和單斐早已不見了蹤影,怕是單斐已經跟著梁墨的車走了,此時的他們,是在獨處。
仿佛憶起下午在車內時曖昧的動作,盈潤的眸子落在那薔薇色的唇上,雙頰漸漸染粉。
明明一個人在靜靜開車,一個人安靜坐著,卻偏偏有一股柔和的曖昧流淌其中。
只是,每當讓她心動不已的時候,心裡總能浮現出梁墨的那張臉。
陡然的,心情又有些沉重了。
銀色的邁巴赫隨著車流,穩穩的停在了一家豪華的婚慶會所門口,下了車抬眸看向那高聳的門口,偌大的‘似水流年’標志在上面,只是跟帝都的‘似水流年’比起來更加的豪華些,卻沒有那種典雅感。
側目望了望站在身邊一臉平靜的男人。
如果這個店裡顧大沒有關系她把名字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