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你願意跟我回中國嗎

   她只認識顧行安一個人,看見沈念離沈思思都盯著她,有點懼怕的往顧行安身後躲開,顧行安耐心的告訴她:”Theyareyoursisters.”

   安格張大了眼睛,裡面是無盡的純粹,也寫滿了看不懂,不懂為什麼顧行安會說他們是她的姐姐。

   她停頓了一下,用手指了指顧行安。

   顧行安看著她指著自己,問:“你在說我嗎?”

   她點頭。

   他抱起他:“我是你大姐姐的丈夫,你可以叫我哥哥。”

   安格聽不懂,她不知道什麼事姐姐,不知道什麼是哥哥,只是也聽明白了顧行安的話的意思就是他已經有了陪伴的人了,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可是她仍然是孤身一人,她把頭垂了下去。

   沈思思情緒有些激動,安格的長相還是比較中國人的,因為沈思思的小姨是中法混血,所以安格身上也有點法國孩子的樣子,比如說那說經常失神的藍色的瞳孔,哪像是個聚光燈一樣,把很多人的眼神都彙聚在了一起,她就是他們眼中最閃耀的人。

   她想上前,但是被沈念離攔住了:“你現在還不會和她溝通,你有什麼想說的,你就和顧行安說吧,他幫你傳達。”

   那一陣子來美國,顧行安也是經常外出的,沈念離以為他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想來那個時候就是經常來這裡了吧。

   沈思思不得已點點頭,看著顧行安和安格交流,眼淚止不住的流。

   安格看著沈思思,覺得她很奇怪,想到院長媽媽的教誨,把手中的手絹遞給了沈思思。

   恍然間看見一張手絹,沈思思愣住,看見是安格地給他的,一時之間顫抖不已,她伸手接過,說話的時候早已泣不成聲:”Thankyou.”

   安格沒有回答她,依舊沉默著。

   顧行安知道她在想什麼,和她說:“你要跟我們回家嗎,我們會比世界山的任何人都更加疼愛你。”

   安格思索著,小聲開口:“家是什麼?”

   她問的很純粹,是真的不知道家是什麼,但是沈念離和沈思思聽見了卻忍不住落淚,沈念離蹲了下去,在與安格齊平,她摸摸安格的小臉,告訴她:“家就是我們一起生活的地方,我們一起生活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家,我們的家在中國。”

   安格從來不和陌生人說話,但是沈念離說到中國,而且是顧行安認識的人,讓她稍稍放松了一點。

   她腦海中有中國兩個字,她聽見別人說過,中國是她的家,但是她從來沒看見過中國,她有點小緊張。

   顧行安循循善誘著:“你要和你的姐姐說說話嗎?”

   她遲疑了一下,看著沈念離和沈思思,點了點頭。

   沈思思欣喜若狂的在她身邊帶著,她有很多想說的話,但是到了嘴邊都只剩下了一句:“你過得好嗎??”

   安格奇怪,沉默的點點頭,院長會給他們糖果,會給他們唱歌,還會送他們上學,當然過得好了。

   她又問:“你想我嗎?”

   這話問出口,沈思思自己都愣住了,她苦笑一聲,她們之間從未見過面,安格又怎麼可能想她呢?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安格點了點頭,沈思思立刻追問:“為什麼?”

   “他說……你是姐姐。”安格開口,指指顧行安。

   沈思思愣住了,抱住安格,靜靜地流眼淚,現在所有的恩怨都已經被放下了,她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不論怎麼樣,都要互相珍惜。

   顧行安告訴院長:“她是安格的親生姐姐,我們大概是要帶她回中國了的。”

   福利院的孩子們都很乖,但是院長也獨獨更加愛董事聽話的安格一些,聽見顧行安的話,也有些疑慮:“我當然是不能貿貿然讓你們帶走安格的,至少得進行親子鑒定。”

   “這個沒問題,我馬上就可以安排。這些年您照顧安格辛苦了,之後我也會捐助福利院的,感謝您對安格的照顧。”

   這番話說出來院長也大概知道他們是真正的親生親戚了,前段時間顧行安來的那麼勤快她就已經察覺到了一點,只是沒想到顧行安動作那麼迅速,在地上抱著安格的那個女孩子應該是安格的姐姐吧。

   院長一半心酸一半開心,把送走每個孩子時應該交代的話說了一遍:“我向耶穌祈禱,希望你們能夠善待主的女兒——安格,她是上天的恩賜,將來,不論是在中國,美國,還是在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我希望我們善良可愛啊的安格能夠得到所有人的喜愛,成善換上帝賜予的幸福。”

   顧行安靜靜聽著,院長說完的時候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答應的。

   沈思思在和安格交流著,不知道怎麼說才能更好的表達出自己的心情,顧行安先走過來問安格:“你願意和我們回中國嗎?”

   安格遲疑著,似乎在回想顧行安給她說的那些關於中國的故事,想了一下,低聲問:“中國是我的家嗎?”

   “是,中國是你的家,你是我們中國的孩子。”沈念離告訴她。

   場面僵硬了下來,安格沒有表態,所有的人看著她一個人讓她壓力很大。

   自閉症的孩子同時也帶著一點焦慮,習慣了一個人的孤獨,突然變得萬眾矚目,所有人都會聽她的,十分不適應,沈念離把目光移開了,沈思思和顧行安也不再只盯著她看,感受到了安格輕松了一些的氣息。

   過了好一會她才道:“好吧。”

   安格的答應實在出人意料,按照常理來說他們還需要狠狠的努力一番才能得到安格的信任,但是她這麼輕易的答應了,沈念離還是覺得以後要多多教育,不要隨便一個陌生人就給牽走了。

   之後的事情就順利很多了,顧行安直接派人把安格和沈思思的基因樣本拿給了醫院,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孩子,但是基因相似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現在安格的國籍屬於美國,沈思思心酸,就算再怎麼算,她也只能是法國或者是中國的孩子,現在籍貫在美國,是漂泊了那麼久。

   雖然美國的戶口讓人非常心動,但是顧行安覺得還是得恢復中國的國籍,因為這樣方便安格在中國生活,而且安格本來也就是中國人。

   華夏子孫,當然不必要依靠美利堅了。

   世界上錢辦不到的事情很少,沈念離和沈思思還有安格在福利院裡面待著,顧行安則是開始操辦安格的國籍的事情,有的東西比較麻煩,但是陳述還算是比較耐心,自己親自送到美國來了,七七八八的耽擱了將近半個月,事情算是完成了。

   沈念離看著瘦了的顧行安,心疼不已地摸摸他的臉:“你看看你最近忙的和什麼似的,公司也沒空管了,自己也休息不好。”

   他不是為了安格,他是為了沈念離,這一點,沈念離比誰都清楚。

   說到陳述,沈念離還是有點好笑的:“沒想到陳述現在是真的為你所用了,好好的一個大老板不去做,來給你打理公司,你也對他沒什麼戒心?”

   顧行安哼笑:“陳述的尿性我比誰都清楚,他不可能干對不起我的事情的,再過幾年也不可能。”

   沈念離笑笑,好像是這樣的,陳述是個比較老實的人,這一點她還是看出來了的,只是再老實的人在顧行安手底下做事那麼多年也不可能是真的老實人了。

   安格的戶口辦理好了,國籍什麼的都處理好了,回國也就加快了速度,雖然時間緊湊,但是回國之前他們還是帶著安格去看看了院長的。

   畢竟這幾年都是院長在撫養安格,安格的自閉症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了。

   安格知道要回中國,但是她還不會說中國話,沈念離打趣她:“你現在可是中國人了,必須的學會中國話啊。”

   雖然是打趣,但是也是一件實事,將來安格要到中國上學,肯定不能缺乏和孩子們的交流,而且美國和中國的教育不一樣,很多事情都是新的起點,都需要重新來過。

   所以現在也算是比較棘手了。

   顧行安沒有冷臉,把行李收拾好:“回去了吧。”

   大體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現在只要回國就行了。

   陌生的環境對本來就有自閉症的安格而言反而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因為是陌生的環境,所以不怎麼說話,沈念離他們帶著安格回到別墅的時候,江燕眉早就在門口看著了,她打扮的和在美國看見安格的時候一樣,端莊美麗,但是看見安格的那一瞬間還是忍不住感動的,她身上還是有點沈永年的樣子的,那種模樣,甚至比沈思思還多一些。

   她不敢說她對沈永年一點感情都沒有,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就算是夫妻之間相濡以沫的感情,那也不是完全的無動於衷的。

   安格是見過江燕眉,在福利院,她算是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來看她了,因為他們是她的親人。

   江燕眉嘴唇有點哆嗦,趕緊讓他們進來了,他們英語都是過級了的,和安格溝通完全不是問題,只有傅姨一個熱一頭霧水。

   江燕眉最先說:“我們得給安格找一個中國的老師教她中國話,還有給她找個好的學校,她要上學。”

   顧行安笑了笑,沈念離倒是先說了:“這些你女婿都已經辦妥了,只管等著老師明天過來就行了。”

   一直坐在沙發上和安格玩耍的沈思思徒然抬頭:“我要帶安格回家。”

   她說的很堅定,一點都沒喲對安格的嫌棄。

   他們都清楚,安格實實在在的,僅僅只是沈思思的妹妹而已,雖然如此,但是江燕眉還是不同意的:“你現在還沒有能力給安格好的教育和好的條件,我們要為她的未來著想,現在讓她待在這裡是很明智的選擇,你可以經常過來看她,等她的國語好了很多的時候你也可以再帶走她的。”

   這是很完美的一個解決方案,至少在現在看來是這樣啊,沈思思低頭思考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應。

   番外中國的天地

   十歲的時候,我改名了,關於改名這件事情,家裡引發了不小的爭執,我默默的閉上嘴巴在一邊和二姐玩耍。

   媽媽說我叫沈熏比較好,因為這樣,意味著我可以更好的接受來自中國文化的熏陶,這簡直是不能更好的名字了,那時我中文並不好,取什麼名字都無所謂,但是大姐姐對我的名字很執著,她說“;熹”這個字比較好,以後的日子要過得衣食無憂,將來的日子和滿美好。媽媽自然是不同意的,因為她取的名字是來自中國備受歡迎的《詩經》上面的,但是我姐夫從中插了一腳,媽媽也就聽了姐姐的話,決定好了用姐姐取的字。

   所以之後,我有了我的中文名字,沈熹。

   我上學的時候,還是覺得挺新奇的,因為國外的學校和中國的完全不一樣,國外的孩子們很開朗熱情,但是我並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所以在美國並不合群,來到中國,我感受到了中國校園的魅力,是真的魅力無窮。

   老師孩子們都是非常好的伴侶。

   我小時候很沉默,不喜歡說話,所以即使在中國也沒有好上太多,但是從小我比別的孩子要多一項技能,我會說英語,而且是正宗的英倫腔,所以我從小大到大當了十幾年的英語課代表,無數張口語比賽的獎狀貼在我的房間裡。

   反正我的日子過得還算是不錯的,家人對我都很好,每天都能看見大姐姐和姐夫濃情蜜意,但是我從來沒看見過二姐夫,我記得又一次我問二姐夫的時候,二姐的眼神變得很憂郁,她凝視著窗外,好像在回避我的話題,我等的心都破碎了的時候她才靜靜開口:“你二姐夫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犯錯?什麼錯?我只知道我來到這個家不久後就有了兩個可愛的侄子,先生的是大姐姐,二姐姐過了幾個月也不甘其後的生了下來,我那時有成為長輩的歡喜。

   無憂無慮的過了十多年,我從來沒有想問過爸爸在哪裡,我是怎麼到了美國的,這些我都不去問,因為我知道這是一家人的傷痛。

   可是,過了這些年之後我也重新踏上了美利堅的土地,我是去留學的,我報考了常青藤盟校,最後被哈佛大學醫學系錄取,我想做一個醫生……

   到達美利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福利院。

   福利院還是有很多小孩子,只是都還是小孩子,不是我以前的同伴,雖然孩子們換了一批又一批,但是園長媽媽還是院長媽媽,她依舊沒有改變,只是她蒼老的臉上在看見我之後就忍著眼淚笑了出來,她嘴裡念著《聖經》裡面的禱告。

   我告訴她,我會在美國留很長一段時間,而且我的學校離這裡非常近。

   院長媽媽說我無疑是福利院;裡面所有孩子中最幸運的,我回到了我的家人身旁,他們優渥的家境和非凡的手段讓我一整個童年都是幸福的,我是他們所有人的公主,甚至姐姐們對我比對自己的孩子還好。

   可是其他的孩子卻不是那麼好運的,他們有的在社會的最底層奔波,有的在世界穿梭,有的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靜靜聽著這將近十五年福利院的事情,我知道我不能坐視不管,我告訴院長媽媽,很多中國夫婦是非常想領養孩子的,而且福利院的孩子們都那麼乖巧,肯定會有很多人願意領養的。

   並不是優越的資助條件就能改變一個人的心靈,我在孩提時代有很長一段時間是不喜歡說話的自閉兒童,我決定幫助他們這些孩子。

   當我把我的提議告訴姐姐姐夫的時候,他們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二姐姐尤為支持,她在電話那頭,淡淡淺笑,院長媽媽,是一個很好的人。

   我的提議受到支持,自然是很開心了,與此同時我開始了握在哈佛的求學之旅,大姐夫非常爽快的給了我一張黑卡,我要推炬,但是大姐姐卻奸笑著讓我收下,她告訴我這張卡沒有使用上限,我驚呆之後才意味到這是大姐夫對我的寵愛。

   我的課業是完成的非常不錯的,雖然我是混血的孩子,但是卻還是比較符合西方人的審美的,所以我讀書的這幾年追求者也是沒有少過的……

   讀了半個學期之後我在法學院意外的碰見了秦逸,這個人和我們家的關系扯得有點遠,他是我大姐姐的表姐夫的大姨的堂弟的兒子,揪來揪去,雖然沒什麼親戚關系,但是按輩分我還是該叫一聲小叔。

   他大概是來出差的,我看見他愕下的青須了,想當年我小的時候是非常乖巧的,但是每次看見秦逸就會破功,因為他是我所有“;長輩”中年紀最小的,哈哈,他只比我大三歲。

   我得意著,和朋友勾肩搭背離開,但是卻被那個盯了很久的人叫住:“沈熹,你站住。”

   旁邊的同學都愣住了,我一陣惡心,想到當初大年夜某人抱著我喊著什麼涵涵、麗麗的,就知道這人不過是個衣冠禽獸,我尷尬著回頭,他眼神銳利的像一把劍,嚇得我無處躲藏,我哆嗦著道:“呀,是小叔啊,你怎麼來了這裡了?”

   我覺得倒霉,怎麼就遇上了,只打算著客氣的寒暄兩句就離開的,但是秦逸卻認真了:“我是來這裡做演講的。”

   成功人士的演講。

   這一刻我不由得佩服,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都能來常青藤做演講的,秦逸這是有錢到了什麼地步了。

   看見我目瞪口呆,秦逸覺得沒意思,一把牽著我的手離開了。

   我在身後跟著,他腿長走得快,我有點喘不過氣,他突然放開我的手,似笑非笑道:“那天晚上我抱著睡覺的人是你吧?“

   他這話說的,發生了什麼似的,我搖搖頭,哂笑著:“哪裡哪裡……”

   按道理我們應該算是及怨偶,但是隨著我年紀越來越大,連個對像都沒有,家裡人也開始著急了,尤其是大姐姐,那天秦逸來家裡,她一眼就看中了秦逸,拉著他笑眯眯的說了很多話,各種誇贊什麼的,然後問我秦逸怎麼樣。

   我都是快三十的人了,好像也沒什麼可挑的了,我不表態,姐姐們就當是我同意了,湊合著我和秦逸。

   因為哈佛的那件事情,我很長一段時間對秦逸都是非常厭惡的,因為最後的結局是他把大年夜那天沒做完的事情做完了!

   作為一個曾經的美國人,我雖然難過了幾天,但是之後還是好了的,畢竟我也沒那麼迂腐非他不可了。

   秦逸知道大家要把我們湊一對的時候顯得興致很高,順著兩方的安排什麼看電影送花喝酒吃飯的戲碼基本上是天天都來。

   最後是我忍無可忍,我對他基本上是不來電的,而且他頭上還頂著個我小叔的輩分,我是真的接受無能。

   我在哈佛受歡迎了一段時間,但是之後變成了追求者少得可憐的“剩女”我覺得奇怪,男人不是在得到之後才降低新鮮感嗎,我都還沒讓他們得到他們就沒興趣了?

   我開始覺得我是一個沒有魅力的人了,之後畢業回國發展也是這個樣子,行情好了一段時間之後身邊鴉雀無人,所以快27了的我,依然是個還沒有初戀的人。

   可能是我低估了秦逸的毅力,他就像顧書恆叔叔一樣難纏,這是大姐姐說的,顧書恆會死皮賴臉,但是秦逸不是,他就天天裝個深沉臉吸引旁人的注意力。

   反正像他這樣年輕有為長得俊美身材還好的男人,絕對是少之又少,所以成了商界聯姻的首選,我倒是無所謂,時間長了他自己會明白的。

   我27正生日那天,秦逸剛剛過了30歲的生日,酒氣微醺的湊近我的耳蝸,淺淺低語:“我今年而立了,是該成家了……”

   難道有好的人選了?我問了出口,是很純粹的一句問話,我不是個八卦的人,但是他這麼說了,我也就配合了。

   他聽見之後臭烘烘的離開了,晚上威逼利誘了一番把我給欺騙了,醒來的時候我頭昏腦漲的,怎麼搞到一起去了?

   我看著他還在睡覺,趕緊穿了衣服准備遛,好在他從始至終都沒醒過來,我順利逃脫。

   可是,後來我才發現,這不是逃脫,這是另一種禁錮,因為我——懷了他的種。

   我心下大亂,這事絕對不能讓大姐姐發現,在中國的傳統觀念裡面未婚先孕是很不好的事情,我想著要不要去流產?

   本來我是不想的,但是老當益壯的路易斯知道之後勸我去打了孩子,他說生孩子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生完孩子會身材走形,而且有的人生孩子會死去,我被嚇的立刻預約了人流。

   我掙扎了很久,覺得還是生下來算了,反正秦逸也不是什麼歪瓜裂棗,我不算太虧。

   往回走了還沒兩步,秦逸突然瘋了一樣的衝過來,奪走了我的化驗單,看清了之後劈頭蓋臉的對著我一通罵。

   長這麼大,秦逸還從來沒有這樣對我發過火,甚至我在家裡也都是公主一樣,沒被這樣訓過,聽著他訓,訓完了,我一直愣著沒反應過來。

   秦逸猶覺得不解氣,但是看著我是孕婦的面子上放過了我。

   經歷了一番波折之後我們兩還是結婚了,我覺得我對秦逸還是有些感覺的,不然真讓我跟一個不喜歡的人結婚我也是做不到的。

   婚禮的那天晚上,秦逸撲在我身旁,摟著我,啞著聲音告訴我:“你知道為什麼這些年你身邊沒有追求者嗎?”

   ???

   “因為我說你是我的老婆,讓他們滾了。”

   我想了一下現在離婚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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